大道的“势”
(2009-03-13 16:38:16)
下一个
为“道”意味着得大机大势,所以必须“损”,损去一切可依凭的现成者,如登高去其梯,从而显出那让一切 “为”都失去意义的终极形势。
老子以“惟恍惟惚”形容道之势态,能从此天势者,则于境域的开合窈冥中有象、有物、有精、有信,无入而不自得,所以能“自古及今,其名不去”。这就是“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境界。
“婴孩”的道性和生机都来自这天势,所以能至柔弱而无死地。它虚柔得能唤起母亲、父亲舍身忘死的至爱,能打动社会人心的恻隐本能,“鬼物守护烦为呵”,“天地为之久低昂”。它处的“环境”恰是一个能让它存活生长的天势。
“弱”、“ 柔”、“虚”、“静”、“冲”、等等,是老子用来表示道的一组“无形大象”。它们透露出的“妙”义是:在一切具体法则的终结处,并没有更高级的法则,而只能是一种“柔弱”到再无一丝一毫现成性可循的纯势态。有一分“坚强”或“形”、“质”,就有一分可被“反”对的把柄和实处。
老子讲的柔弱、低下、虚无都不是观念性的、现成状态的和任人摆布的,而是含势的、构成态的和无从摆布的。所以,人之生也柔弱,其死也坚强。
孙子则从另一个角度来适应和反用这个形势:“求之于势,不责于人。”只有借势从时,才能应对这“阴阳不测”的大形势,开启出人性和人生的极致。这就是所谓 “英雄造时势”和“时势造英雄”的深义。
有如不动声色的庖丁解牛,他所见的并不是眼前的牛,而是不可见的牛的穴窍或空隙。把它比作牛的命脉,像一条条网络交错的“线”,难以测定的“流”。刀顺着它走,连牛的筋骨都不碰,牛便轰然解体了,而牛刀用了19年还是崭新的。
大成若缺……大直若屈,大巧若拙,大辩若讷。所有这些,也可称为“内在的面”,虚则隐,像似一个黑洞,躲藏着最大的灵活性,为“虚”,不可听,不可视,说不出者,因为它并不对应一个世俗的形象。
来自明子的 师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