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来美国是白天在美国,讲英语,晚上回故乡,在梦里讲汉语。后来时间长了,慢慢的自然而然的用英语思维了,在后来梦里也用英文对话了。
两年半后,我在NotreDame毕业了,得了文学学士(B.A),在我完成学士学位后,我接着考了Gmat,被巴尔的摩的商学院录取了。在学院的留学生办公官员的帮助下,我女儿来伴读批准了。那时我刚买了汽车,开始能独立到处去了。在美国,不开车就像没有脚一样。在母女相依为命的日子里,在这充满机会的国度里,我们是在天天向上,虽然征途中充满荆棘。当Jay和我到飞机场接她,心里是十分紧张。当我看到她一个人从出口处走出来,我简直不相信这一切会是真的。当母女拥抱时,那种幸福是无法形容的。她一个人勇敢的来到巴儿的摩,我真为她而骄傲。
那时我除了存有足够的钱交学硕士的学费,还准备了钱买二手车,因上商学院大都是在晚上上课,而且这大学是在市中心,不是很安全的地方。有位在教堂认识的天津来的女孩子,买了一辆$900的二手车,消音器坏了,开起来声音很大,还开了很久呢。我买的是WV,五成新的,花了$2750, 德国制造的,我开了很久,还留有它的照片。记得我在报纸上看到这辆车出卖的广告,我请一位美国同学帮我看了这辆车,她开了开车说,车性能很好,价钱也公道,非常值得卖。 可惜是手动的。我一听是好车,又便宜,就买下了,买了再学开手动车,天下没学不会的事。也真的给我学会了。 这辆车我开了五年后,还好好的,后来卖了$700,又买了第二辆。但买完了车才发现,因是新手,保险要$2000多一年。我说这太贵了。有位上海来的在约翰甫金斯大学的学生告诉我,因我用的是市区的地址,市区车事故多,保险费肯定高,我可用他的地址 , 因他住在郊区,保险会便宜得多。他说保险公司不会查你是否真的住那儿,没关系的。我没选择的余地,真的用他家的地址,真的才$900多。一年 $2000多块保险费,还真的交不起啊!这一招,美国人那儿学不到的。从中国留学生那儿,互帮的事可多实际呀。
会开车,有车的中国学生,可到中国餐馆打工。店主不发工资,全靠小费收入,一般顾客给15%到20%小费。也就是说你吃$10的,得放$1-2在 桌上给端盘子的和擦桌子的小工 (waiter and bus-boy)。擦桌工人(Bus boy )是擦桌子,打扫清洁的。一般是不会讲英语的墨西哥人干这活儿,他们非常勤劳,手脚麻利。有的店主付他们工资,在这种请况下,小费全归Waiters。 当waiters的,男女都有,不少是大学生。年轻的留学生喜欢这工作因赚钱多点。
美国的很多大学生都有打工,许多在校 打“part-time” (半工)。后来我在巴尔的摩大学商学院(
为了让她能上较好的公立中学,我们只好搬到郊区去住。那是犹太人区。在Notre Dame附近,我已有不少朋友是犹太人,像Alison教授,我在学院的老师,还有梅格的爸妈,马修的爸妈等。他们都是非常正直的。然而在郊区住的两家都是单身妈妈。她们本身都身不顾己。她们的经济可能也很有限,所以,她们想用及少的钱得最大的利益。我们在这两家的经历是来美生活中最艰难的。
我们住的郊外的第一家主要是看到她们的家很大,有好环境和好学校。然而这位犹太公主(Jewish Princess, Jay给她的贬称),离了婚,带有两位女儿,是个好吃懒做的人。跟据口头合同,我是每天早起,关照两姑娘吃早饭,开车送她们上私立学校。然后整理房间做家务。下午我接两个孩子回来,煮晚饭,大家吃饭后。我就可上学了。Baltimore商学院在市中心,不是很好的地区。我开到市区上课要9点多才回来。我女儿一大清早在家门口等校车,坐校车上公立高中,下午跟校车回来。有一次我们晚上老师布置了小组合作项目,上完课还小组讨论,很迟才回到家。三更半夜,见我女儿站在家门外等。见到她,我吓了一跳。原来她看不到我回家,担心害怕,竟然在外面等等得哭了。因为我不久前出了一次车祸,她不知我为什么那么迟不回来,以为又出事了。知道让她担心,我心很疼。是呀我们在这异国他乡,举目无亲,要是妈妈出事了,她怎办?
后来这家女主人晚上也出去约会,竟然不让我女儿在我们自己的房间(我们住地下室),还得上来陪她的两个女儿。再后来,因两孩子的爸爸再婚,那个11岁大的姑娘,天天尿床。New Year的前夕和新年那天,这位当妈的和男朋友去埃及玩把两个孩子扔给我们,好几天才回来。为了一周$175,我做了非常多的活,为了让女儿能上较好学校,我什么都忍了。因她看到我们忠厚老实,更是得寸进尺,后来连吃的也要吃我们买来的了。一学期后,我决定找新工作。
在报纸上又看到一个招工启事。这一次还是另一单身妈妈家,也受了不少苦。这位妈妈是专给名运动队拍电视的。她得跟队到美国各大城市去。他的儿子,一个才9岁的男孩就跟我们在一起。虽然他的grandparents就住在附近经常来关照,但父母的离异使这小孩精神受到压力,他得了一种病叫COD。他会经常不断洗手,一紧=张就不断敲打自己的手。有一次我送他去他学校参加周末活动,(只供犹太人读的学校)。我看他好好和朋友在玩,但不一会,他会站到一边去,站在墙边,自打自己的身上的一部份。要过了好一会儿才恢复正常。对这位可怜的孩子,我们有很大同情心,听说他这种病是很难医好的。象他这样年轻就得这种病的例子很少。而且父母离异,他只能跟母亲这事实加重了他的病。
在这两家的经历虽然是一种负面的,但也让我们看到了这社会的另一阶层,单身妈妈的生活。
你,真不容易。
尤其是看到这句的时候“知道让她担心,我心很疼。是呀我们在这异国他乡,举目无亲,要是妈妈出事了,她怎办?”
女儿真漂亮,很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