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我们一行人早早起来,穿戴整齐,就开车进山了。不愧是滑雪胜地,人还是挺多的。等我们排着队,租好了滑雪的鞋子,已经是过了中午了。
由于每个人都是第一次来,我们先买了一个学滑雪课的票,包括可以乘缆车上到最近的一个山头。小孩子吗,就跟我们一起了。
那沉重的滑雪鞋,笨重的滑雪板,对人太折磨了。穿上他们,对我来说,简直寸步难行。看着那些滑的自由自在的人们,除了羡慕,还有纳闷,怎么滑的呀。
学吧学吧,跟着老师一二三,还是趴在地上起不来。反到是妹妹,小人人居然跟在老师后面学的有模有样。
一个多小时的课程很快就结束了,我基本上还是只能在雪地上走,大部分时间是趴在地上,挣扎着起来。
不好玩,离能自如的滑行,我还相差十万八千里呢。就连平时很少抱怨,兴趣广泛的儿子,也好象兴味索然。
歇会儿吧!等会儿分头行动,爸爸和儿子,我和女儿。话分两头,各表一枝,我表的自然是我的一枝。
基本上还是在老师划给我们学习的地方练来练去,可喜可贺的是,我除了摔跤,也能滑一些了。转眼已经快要关门了。前面提到过我的票是包括乘缆车的,可我一次都没用到,太可惜了吧。不行,我要用一次,至少到上面看看啊。如今儿子和爸爸,已经上去好几次了。当老远看到儿子和爸爸坐在缆车上向俺招手时,俺蠢蠢欲动了。嘱咐朋友,帮我看着女儿,我要上去了。朋友说去吧去吧。
大义凛然地,俺就去了, 我想反正下好下吧。
跟俺同坐一个缆车座位的是来自HOUSTON的姐妹。这是她第二次来滑雪。唉,生活在德州的中国人,大部分是夏天留在南方海边,冬天北上新墨西哥滑雪,其实已经碰到很多熟人了。庆幸遇到了老乡,帮俺指点指点。她说等到了上边,你就稍微起身,然后跳下去。我点着头,紧张的准备着。等缆车到了上边,那姐妹噌的一下就跳下去了,而我却呆若木鸡。
可是不能不跳啊,真是人慌无智,就连在上面服务人员大喊"do not move"我也没听明白,愣是跳了下来,太疼了,我的半边屁股和一条腿,坐在了早就掉下来的滑雪板上。坐在那里,半天没起来,当工作人员问我"are you OK"时,我心的话,都这样了,还OK呢。于是随口说"no",那家伙还当真了,"do you need call somebody for help"。当然不用,我只有说"I am OK"。Yes, I am OK, I can do it。 用了我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我的滑雪鞋穿上。我站起来,深吸了口气,Santa Fe! 我来了。
稀里哗啦,我顺势滑下了一大截,又张牙舞爪的躺在了地上。那是一个拐弯处,下面是树,左边才是要滑的地方,我却怎么也不能拐出来。不知道磨蹭了多久,我才脱下滑雪板,把它拿到了正道上。坐在地上,看着眼前的山坡,我后悔啊,路好长啊,我怎么下去啊。身边匆匆而过的滑雪人,似乎没有一个理会我的恐惧和绝望。以至于当老远看到老公滑过来时,俺激动得都快哭了。
老公,救我,我下不去了。那家伙嘻嘻笑着来到我身边说,你这样滑,这样滑,还没等我看明白怎么滑时,那家伙已经离我远去。唉,求人不如求自己,我就不相信下不去。又站起来,又深吸了口气,我又飞一样的往下冲了出去。天啊,我还没学会怎么控制速度呢,我还没学会怎么煞车呢,我还没学会怎么掌握方向呢,当我眼看要撞到前面的人时,我又应声躺在了地上,顺着惯力,我躺着滑出了很远,我的一只滑雪板远远地被甩在了后边, 同样孤凌凌,忧伤地看着我。
就这样,我起来,摔下,又起来,摔下,又起来……. 带着满身的青紫,完成了我第一次滑雪的伟大壮举。
回旅馆的路上,我们个人讲了自己的经历,发现爸爸和儿子也不同凡响,居然坐上缆车去了最难的一个滑雪道,最后动用了救援人员,坐着雪橇才下来。难得的经历啊,车里充满了笑声,相约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