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 (1)
在我还对哈林那一场爵士/摇滚演唱会念念不忘的时候,昨天,很偶然的,我在一本林语堂写的小书里看到了下面的话:
“如果你要叫一个三岁大的小孩听音乐,你该怎么办? 他一点都不会注意音乐。你要怎样做才能吸引他的注意力呢?先制造出一些噪声,他就会开始注意了。你可以把高的音弄的非常尖锐,低的音弄得很低沉,伸缩喇叭就是这么回事。然后扯起喉咙叫 出你所知道的最富戏剧性的声音,反正能使那个小孩清楚地听到就是了。然后抖着膝盖使自己看起来很滑稽,踮着脚蹲踞着,把手竖在耳朵旁摹仿驴子的驴像。小孩就会高兴地拍着手笑个不停。” 。"(摘自林语堂《唐人街》,写的是1930,1940年代的故事)
“这就是爵士乐队在台上所作的,而且也产生了他们预期的效果,仿佛所有的观众都是三岁大的孩子一样。”
哈,原来那个时候的人们,是这样看待爵士乐的。
这又让我想起曾经读到的,两首写于上个世纪初的打油诗 –
“阳历初三日,同胞上酒楼。一张民主脸,几颗野蛮头。细崽皆膨胀,姑娘尽自由。未须言直接,间接也风流。”
“处处皆团体,人人有脑筋。保全真目的,思想好精神。势力圈诚大,中心点最深。出门呼以太,何处定方针。” (摘自《哇声一片又何妨》,作者雷颐)
这两首诗讽刺的是当时一些新潮的外来用语,比如“团体、脑筋、目的、思想、精神、方针、同胞、民主、膨胀、自由、直接、间接”等等。谁能想象,这些在日后被各党政团体重复无数次的陈词滥调,在当时被视为是冲击汉语言文化纯洁性的洪水猛兽呢。
我没有研究过音乐史,不过我想,也许音乐的发展也和语言一样,要遵循一个“约定俗成”的规律吧?那些曾经刺耳的声音,随着我们和它们接触的越来越多,而变得逐渐熟悉,喜爱,离不开了?“事实上不是人们开始喜欢爵士乐,而是人们开始活在爵士乐中,他们别无选择,渐渐适应了爵士乐节拍不分,段落不明,不能引起共鸣的摇滚节奏。”—林先生这话说的很不情愿呢!
不同的音乐,就如同不同的语言,在一个特定的时期,记录着人们的喜怒哀乐,仿佛是海浪冲刷在岩石上留下的各种印记。千百年以后,旧的印记全部被遮盖,而岩石矗立依旧。
我突然想,下个世纪,人们耳朵中的“好声音”会是怎么个样子呢?
管它呢!人生不满百,吼一次,又何妨?
哈哈,这是蛮让人沮丧的,怎么听个音乐还分出智商高低来了?摇滚是更加自我的东西,我很欣赏,但是我不能完全沉浸在摇滚里面,很多摇滚乐都给我一种黑暗冰冷的感觉。我想我还是比较世俗的,需要阳光和温暖,纯粹灵魂的东西会让我受不了。
Happyfamily, 我当然记得你 :)。真高兴你就要和父母长住在一起,在一个你们都喜欢的地方享受天伦之乐!谢谢你分享这个好消息,我替你高兴,也很羡慕,像我们这样的人,并不是都能够有机会在父母身边尽孝的,好好享受,好好珍惜吧。祝你和你的全家都幸福快乐 ~~
中秋就要到了,不知道这个中秋你们一家人是不是就能团聚,共庆佳节了?那一定是个非常美丽的节日。
你这样看我的文章,真是让我特别高兴 -- 这就是我写东西的全部目的,说自己心里想说的话,为自己的心灵而写,仅此而已。
写得很有意思哈,顶一下! 谢谢分享!
你说得很通俗,但非常有道理。著名音乐家指挥家 Arron Copland 曾写过一本很著名的书叫 What to Listen For in Music, 在这本书中你可以找到跟你类似的观点。如果你有兴趣,找来读一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