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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春,那缤纷的往事-重点班的班驳故事 东无风

(2008-10-22 23:13:35) 下一个
1978年秋季开学时,莫名其妙地被分到了8年7班,也是同年组最末一个班。 

    凡是学习不太好地,都提前毕业并被分到各个“青年点”去了,既所谓的“上山下乡”。 

    十三个班也合并成为七个。八年七班是重点班,就是通过上学期期末考试,选拔出学习较好地50多人组成。那时行贿受贿、走后门的事情还很少,多数同学都是凭成绩分到这个班地。 

  可以用糊里糊涂或懵懂来形容上重点班。因为怎么去的不知道,重点班到底是什么也是不知道,就是知道学习环境变了,而且是彻底的变了。 

  教师一律是学校精英。 

  我所在的学校有十多名“名教师”,是从南方大城市下放到林区小城的“老三届”毕业生。他(她)们都是“文革”前名牌学校的大学毕业生,因为种种原因,在1978年还没有离开我们的小城。在那个惟有读书高的特殊时期,也就被顺理成章的重用,尽管有的还是刚刚被摘掉“右派”的帽子。 

  记得有黄次锦(数学)、齐家正(数学)、张兆东(语文)、物理老师是陈善兰,还有政治老师刘德武、代数老师是何文媛等。 

  考大学英语只是参考分,所以对英语不是很重视。 

  始终是一位叫高得千的男老师教的。因为没有别的英语教师,他也就自然成了学校的英语权威。高老师非常有趣,总是将课堂气氛调节的非常热烈。有两件发生在他身上的故事,想起来颇幽默。他在教英语数字的时候,不知道七是怎么说的 ,就one、two……瓣着指头数,直到数到七时,才知道:哦,是……另外,有一次他在考试的时候说〔不准打小抄哦,我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有个叫张*的男同学随口就接到〔你嘴大吃八方……〕,高老师的个头是矮矮的,但嘴却很大,其本人很忌讳说他的嘴大,所以他也毫不含糊,转身就给了张*两个响亮的耳光,并狠狠的说〔你是要吃两个耳光!〕 

 转眼就升入了高一,实际上就是现在的九年级。到了九年级的时候,恢复高考已经进入第三年,学习已经成为第一位的事情了。虽然没有当今的长辈这种疯狂的支持,在同学中,也是进入了白热化的竞争。 

  当时高考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大学的录取率非常低,记得是不超过考生的5%…… 

  到高一时,重点班改成了九年一班,以后到高二的时候同样的是十年一班。 

  凭心而论,实行重点班重点培养的方式是贻害无穷的。其受益者当然是重点学生,但却忽视了其余多数。 

  当时并没有什么感觉,因为我是顺理成章的一直在重点班学习。如果象当前般,通过各种人情关系进入,我可能没有到重点的机会,也许就顺理成章的被忽视,自己也许会自暴自弃,事实上有许多这样的同学就是如此…… 

  进了重点班并不是象现在这样,进了重点校就几乎是迈进了大学的大门,而是需要残酷的竞争……录取率很低,我们那所小城当时有八万多人口(现在只有六万了),每年能考上中专以上的,不过是十几人,本科的更是寥寥几人而已。 

  没有时下流行地自费补课,也没有多余的参考书之类东西,能学习到得知识就是课本和课堂上教地……再就是反复地作作业。在这方面,我有个记录恐怕是独一无二或者是破记录了——我从小学到中学再到大学,从没有作过作业。我总是找出各种理由不作,期间经历了很多险情。尤其是在大学期间,因此差点被降到专科班去。主要是钢笔字写的差,不希望丢人现眼,再就是我有我的特殊学习方法——自学。我喜欢自己看书,自己琢磨问题,尤其是平时喜欢看些乱七八糟的书,所学的东西不喜欢在课堂上学,只是等到临考试头几天,一口气将整本书都看完,然后应付考试。屡试不爽,但记忆的快,忘记的更快,结果是学了很多东西,什么都懂,其实什么都没学会,老百姓叫“半吊子”。   

    学习时,同学们都很自觉,很少说话。男女间更是从不说话,因为男女间戒备森严,谁也不敢越雷池半步,尽管有“心情”。 

  上高中的时候, 刚开始还实行的是男女同桌,一个学期后,莫名的分开了,那个怅惘啊,就甭说了。 

  幸运地碰到了一名非常漂亮的女同桌,并总是被其吸引,偷偷地瞧人家的侧影,这一瞧啊,还真瞧出点“事情”来。我惊喜地发现,她竟然在偷偷看我的考试答案……求之不得哦,我也就装糊涂,在考试的时候故意让给她看。物理不太好学,但我物理和化学一样,学的最好,每次考试都能及格,而其他多数同学都是四十几分那样。当然了,她的物理也自然能得高分了。能有半年吧,她就“远离”了我,被“无情”分到了另个女同学身边。后来,虽然她考上了一个中等学校,还成为了人民教师。可我总是认为,是因为我仗义,故意给人家操答案,才让其没有好好的学习,才没有考上大学,才……我的罪过大去了! 

  在刚上高中的时候,每次考试前二十名里几乎没有男同学。可能是那时男同学的基础普遍不好,或者是贪玩的关系。这是事实哦,有个男同学叫刘*杰,家庭条件不太好,放学后还要打草喂羊。另外,从大山里成长的孩子天性贪玩吧,尽管都在拼命的学习,但还是忘不了玩。他有一次在放学后非要找我打篮球,就我们两个,打了两个多小时。第二天,他没有上学,第三天还是没有来,三天后才来,一问,是那天打球累虚脱了,住院了。虽然有些个别和另类,但普遍基础不好也是不争的事实。 

  在临近高考只有几个月的时候,事情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在前二十名里,几乎再看不到女生了。竞争非常激烈,都在准备高考的初考,因为如果初考不上,就什么都作废。 

  没有什么科学依据,我的臆断是女生承受心理压力的能力差,自我调节的意识差。反正那个现象挺让人奇怪的,特别是到了高考中,那一年,女生只有一名考上了中专,是个有50%日本血统的漂亮女生。 

  这段高中的记忆很零碎,也没有什么“嚼头”,可毕竟在心中沉淀了二十多年了。这二十多年里,经常无意中,从记忆的深处翻弄出来,再反复的阅读和回想,也就总是产生许多的感慨。感慨时光匆匆;感慨人生苦短;感慨那青春年少的时光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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