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恶扬善,不平则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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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泥山的日子里 (4) -回家的路

(2008-10-20 08:26:04) 下一个

哥哥在小泥山,从近七岁长到十岁多,学了很多本事。乡下孩子干啥他干啥。砍柴早就是他包了,我就不记得爸爸妈妈砍过柴。有一次,他跟着一些老乡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采木耳,好象还在野外住了一晚。

小泥山盛产毛栗子,一种小号的板栗。长在一个有点扎手的毛茸茸的球里,要带护手和夹子去树上“打”。新鲜的时候,用脚踩踩,把扎手的毛踩软了,剥开里面就是一个小栗子。再去硬壳,软皮,就可以吃了。哥哥每年去打毛栗子,我大了些后,他也带我去打过。风干后的毛栗子更甜,炒熟后就更香。红薯干和毛栗子是当地老乡的营养零食。


在小泥山,我吃过真正野生的猕猴桃,只是当地人不叫它猕猴桃。出国之后,只要听见国外的人说
Kiwi源自新西兰,我总要宣传一下:我在中国的山沟里,吃过野生的猕猴桃,就是Kiwi。那肯定不会是从新西兰移到中国去的。

还有一种紫黑色的,长在地上的小果子,很甜,应该就是蓝莓吧。妈妈嫌脏,也怕中毒,不让我们随便吃,但我和哥哥总是忍不住。吃完那果子后,舌头是兰紫色的。每次犯了规,还留下了罪证,回家总是有点忐忑。不过,妈妈好像从未追究,不知是没发现,还是她睁只眼,闭只眼地放我们过关。幸运的是,那几年我们跟着乡下孩子满山吃,还真没出什么事。

山里的日子毕竟是太苦了。每年春节,妈妈总是不顾一切地要带我们回省城的外婆家过年。外婆家有四个舅舅,加上六个表哥表姐,又是吃,又是玩的,自然十分高兴,但我们回城的路,并不总是一帆风顺的。

印象最深的一次,是一九七二年初。爸爸从他工作的工地上,直接回省城。妈妈在山上,听天气预报说是要下大雪,赶紧趁大雪封山之前,带着我们兄妹下了山。因为雪太大,所有的长途公共汽车都停开,我们被困在了山下的小旅馆里,一住就是三天。我们三个是旅馆仅有的客人。妈妈把粮票都全用光了,只好问旅馆工作的一个好心的师傅借了一些。

第四天,雪基本停了,但长途公共汽车仍然不通,妈妈便决定我们步行往前走,目标是铁路边的小城雨镇,兴许能碰上好心的司机,带我们一程。但路上积雪太多,车祸时有发生,一路就没见几辆车开过,也没人愿捎上我们。

第五天中午,我们到了一处小镇,找了个旅馆住下。管事的一男一女对我们很不热情,怪怪的。没过一会儿,那个女的对妈妈说,镇外的桥头上,有一辆货车要去雨镇。妈妈一听,就像看见救命稻草一样,赶紧让哥哥先去桥头,看见有车的话,千万请司机等等我们。妈妈用扁担,挑着两个小行李包,带着我在后面追。因为过于慌乱,包还从扁担上掉下来一次,包里的东西掉了一地。

等哥哥回头来,说桥头上啥也没见着,妈妈在路边好好地歇了口气,然后才意识到,旅馆的那个女的,可能是故意骗我们的。不知为什么,那两人不愿我们在那儿过夜。因此妈妈临时决定,我们接着走吧,走到下一个镇子去。我和哥哥,乖乖地跟着妈妈,但那段路,可真长。天都快黑了,还没到,我是又累又饿,终于哭了起来。没想到,妈妈也跟着我哭了起来。
“妈妈,不哭,不哭!”
“妹妹不哭,妈妈就不哭。”

我很快把眼泪憋了回去,我们继续前行。等终于走到时,已是晚上八点。妈妈说,那天我们从早到晚,走了二十六公里。那时,我不到七岁,哥哥不到十岁。

第六天,我们终于搭上了一辆便车,坐了十八公里,到了雨镇,可以坐火车了。但买票不难,上车难!车门前的那个挤啊!多亏一个好心的陌生叔叔,护着我们娘三个,我们才挤上了车。为了帮我们,那叔叔还和后面的人大声地吵了起来。我们上了车后,车上依然很挤。记得哥哥的书包带子断了,书包没了,他都不知道。那里面,可有我们盼了好久的油条呢。当然,书包是找回来了,还有好心人,挤出一点地方,让我坐了下来。

那些曾经一路帮过我们的人可能想不到,三十多年过去了,当年的那个小姑娘,还在念着他们的好。我无法直接回报他们,特在此对所有无私帮助过老弱病残的好心人,深深地鞠一躬,愿好人一生平安。

前前后后总共花了六天,我们才到了外婆家。爸爸从他的工地,轻轻松松地,几小时火车就到了。我知道,在亲戚朋友中臭脾气出名的爸爸,为何在妈妈发脾气时,只有喘气的份。当然,妈妈从来都不是无理取闹的人;不过,更重要的恐怕是,爸爸知道,这辈子他欠妈妈的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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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
小泥山 回复 悄悄话 回复老锅饼的评论:
冤枉啊!我只说我自己没文化,我哪儿敢说你!

至于你的诗,顺了我这没文化的人眼,能不能表示你也没文化,这个问题吗,就必须找一个会打逻辑P的人来回答,我就知难而退了:)
小泥山 回复 悄悄话 回复mycereal的评论:
麦主编,你也成黄世歌了!

看围观的博客,不论你同不同意他的观点,都能把你逗乐了。笑了之后,还是能启发人思考的。
小泥山 回复 悄悄话 回复夏之虫的评论:
对不住虫虫!赶紧开花吧,我已经上了第五了。

你们怎么都成黄世歌了,还让不让人喘气啊!

我国内的死党要来看我的博客,但你给蜜瓜的那个法子,她那儿不好使。你还有别的办法吗?谢谢!
小泥山 回复 悄悄话 回复汉代蜜瓜的评论:
蜜瓜,那个围先生是挺逗的,别人怎么扁他,他也不发脾气。人和人就是不一样。有人要说了,那么多人挨骂,挨过也就算了,走开就是了,为什么你还弄个博客?心眼也够小的:)

有个叫黄鹂的先生,看见我干的这一仗,由此得出结论说,中国实行民主,时机还不成熟。这还真让我有点悲哀了。文学城博客那么多,我也只见一个如此对待读者的。咱们不能只见树木,不见森林吗!
老锅饼 回复 悄悄话 回复小泥山的评论:
不是夸我啊,是说我没文化啊,那也行啊!都心领了!谢谢了!

赶紧写五吧!咱就不在线急等了。。。
mycereal 回复 悄悄话 小泥山:呵呵,我找的是他的博客,save了,以后慢慢看,文章挺幽默的。

等着看你的续集。呵呵。
夏之虫 回复 悄悄话 小泥山:快写5吧!我等到花儿也谢了!
汉代蜜瓜 回复 悄悄话 回复小泥山的评论:

那个围老兄很逗的,偶在原创和他的博克没少扁他,呵呵。

偶还在自己新浪的博克转过他的文,他也同意了,还亲自去看评论,呵呵。
小泥山 回复 悄悄话 回复mycereal的评论:
阿饼还说你会吃醋,瞧她,以xx之心,度xx之腹了吧!

你去的是围观生活的博客,还是论坛啊?他的博客里,有几篇挺有争议的文章,奥运 ,外嫁,77/78级等。看看围博主,对不同意见的做法,让人叹服。

我潜水太多,自己的一小节牙膏,还没挤出来。对不住大家了!明天一定完成任务:)
小泥山 回复 悄悄话 回复老锅饼的评论:
阿饼,我哪儿夸你啦,说你的诗,顺我的眼而已。我的眼,那是没读过几本文化书的,还要戴老花眼镜的眼。不好意思!

还好,主编真的在后面夸你呢!你就骄傲去吧(或者找地洞去吧)。
mycereal 回复 悄悄话 小泥山: 哈哈,我去找围观生活的那文章看了。呵呵,挺有意思的。人名那个以前就看过了,好笑得很。
你夸老锅饼就对了,老锅饼最好了!!!!!!
老锅饼 回复 悄悄话 回复小泥山的评论:真的啊?我那么让你顺眼啊?我好得意啊!美的我,嘴都合不拢了!
你以后要夸我,就给我写俏俏话吧,我怕她们吃醋!哈哈

你和那个暖姜夸我的话,我最爱听了
她们夸我,我一般都想找个洞把自己藏起来!哈哈
小泥山 回复 悄悄话 回复mycereal的评论:
握握手,我们都不是学文的,怪不得让我觉得那么顺眼:)最顺我眼的是阿饼的!
你看过围观生活的一篇写诗的文吗?加上那些跟帖,人都要笑死。

再给大家转个好笑的:
转发:据公安部姓名查询系统,全国最爆笑的人名~~

刘产 赖月京(还是个男的)
范剑 姬从良 范统
夏建仁 朱逸群 秦寿生(亏他父母想得出)
庞光 杜琦燕 魏生津
矫厚根 沈京兵 杜子腾

排名第一的:史珍香
mycereal 回复 悄悄话 小泥山: 呵呵。你去我们写的诗,我们很高兴啊。呵呵。我们几个都不是学文的,都是写着玩的。呵呵。
小泥山 回复 悄悄话 回复老锅饼的评论:
我上主编家,看你们写的诗去了。对着计算机,咯咯了一晚上:0)
我的下集还没影子呢!看比写,轻松多了!

十一妹,巧克力吃完了,好好刷牙,乖乖睡觉去吧。Sweet dream!
老锅饼 回复 悄悄话 切,小泥山不过就多吃几年米饭嘛,巧克力就把嘴堵上了,哪有这等便宜事情!
不干不干,我和十一在这里守着呢
下集的沙发板凳啥的都是我们的了
家里有啥金银财宝赶紧的挨个派发给我们大家。。。。
ELEVEN 回复 悄悄话 回复小泥山的评论:
我。。。晕!阿饼快来啊,有人倚大欺小呀~~~~~~~`

小泥山啊,巧克力吃完了,还有么:)
小泥山 回复 悄悄话 十一和饼饼, 大人说话呢,小孩就别插嘴了。一人一块巧克力,一边儿玩去,乖!

长发妹妹,那手扶拖拉机,比人走还真快不了多少!不过,对挑很多东西,走很远路的人来说,能搭上手扶拖拉机,那可是天上掉馅儿饼的好事。

今天去你家,看了你的爸爸系列,好难过。抱抱你,我懂得你的痛。
老锅饼 回复 悄悄话 回复ELEVEN的评论:跟十一你一样,我也坐过拖拉机,哈哈
去摘苹果,还有过枫糖节
longhair 回复 悄悄话 回复小泥山的评论:
我们坐的那就是手扶拖拉机呀..说真的,我宁愿走路,也不要坐那..估计我妈是觉得坐它比走路要快点.
ELEVEN 回复 悄悄话 回复小泥山的评论:
我举手!我坐过手扶拖拉机!我在加拿大的农场坐过,呵呵:)而且我没晕车!:)
小泥山 回复 悄悄话 回复onyourside的评论:
再赞一下你的新衣服!

农村人一定是非常感谢你爸爸。农村缺医少药,"赤脚医生"可救了很多人呢!我下面一节正好要写我在乡下生病的事儿,争取周末贴出来。
小泥山 回复 悄悄话 回复longhair的评论:
长发妹妹好!你能坐上拖拉机,多幸福,居然还哭!一定是路太差,颠得就格外厉害。

我坐汽车晕车,但坐拖拉机就不会。震动厉害,风又大,反而不吐。有人坐过手扶拖拉机吗?我可坐过:)
onyourside 回复 悄悄话 记得小时候,爸爸被下放到农村做"赤脚医生"几年. 我在暑假去玩. 爸爸住土屋,喝河水(有味). 农村人很热情. 对我很好.天天去不同的农民家玩.第一次看到猪.... 回家后跟妈妈说:"我还要去" 妈说:"你去玩是好. 要是一直住在农村是不一样的". 当然,我当时是不懂的.
longhair 回复 悄悄话 记得小时候,有次在乡下也跟妈妈走过很远很远的路, 具体多远问问我妈还记不记得..之后终于坐上了拖拉机, 那个颠呀, 颠得我直哭..到现在还印象深刻. :)
小泥山 回复 悄悄话 回复珊瑚礁和老锅饼的评论:
帅锅美女又来了! 请坐,喝茶,不要拿老人家开心嘛:)
老锅饼 回复 悄悄话 回复珊瑚礁的评论:完全同意阿小珊的目测,她跑起来好累啊!同情!
珊瑚礁 回复 悄悄话 嗯,根据额的目测,阿小歌起码是个D++,虽然有点...呵呵呵,地心吸力!
小泥山 回复 悄悄话 谢谢南山松,偶灯斯陋,松柏俊,小鹿和才下山!你们真爱看,我可就接着写了:)

歌儿,谢谢你把‘山’让给我。你可真大度!你的新片片,雷死人!你是一步到位,直接就夕阳红了:)
才下山 回复 悄悄话 小泥山的坚强和不信邪就是那么练出来的吧?
“妈妈,不哭,不哭!”
“妹妹不哭,妈妈就不哭。”
我哭了。
snowflower77 回复 悄悄话 回复歌儿的评论:

你,你也长得太快了点儿。几天前还是个拖鼻涕的小毛丫头,转眼就成了老太婆了。
汉代蜜瓜 回复 悄悄话 回复歌儿的评论:

还是这个老太太可爱,呵呵。


Eyre 回复 悄悄话 看的心里融融的,心里有爱的人才能写出如此充满爱的文章
歌儿 回复 悄悄话 回复小泥山的评论:
我换了跳舞的老太婆,还不是因为你说我跟你撞衫,还非要拿你是‘山’来说事,然后蜜瓜还支持你,说她也看着觉得撞衫,我一不敌二,就换了,想想一劳永逸,直接换个老太太吧。:)
松柏俊 回复 悄悄话 这段话,让人看着,想着,心疼。
"等终于走到时,已是晚上八点。妈妈说,那天我们从早到晚,走了二十六公里。那时,我不到七岁,哥哥不到十岁。"
偶灯斯陋 回复 悄悄话 “妈妈,不哭,不哭!”
“妹妹不哭,妈妈就不哭。”
[相濡以沫的母女啊!]
读了你的故事之后在想,只有亲历艰辛的人,才更具感激之心,以及怜悯之心。
这是生活对你的回报。
[Keep writing...]
南山松 回复 悄悄话 写得好感人!

越是艰难的时候越能看出人的好坏.

也很欣赏前面吃板栗,猕猴桃等轻松的一段.
小泥山 回复 悄悄话 回复珊瑚礁的评论:
我们走的是平的公路,不是山路!平的二十六公里,也是不得了。

公路边上有“公桩”,水泥做的标公里数的小桩子,所以妈妈知道我们走了多远。
小泥山 回复 悄悄话 回复歌儿的评论:
看着你的片片就要笑!

从没见我爸爸妈妈对着吼。我以后还会写些他们的事,我是蜗牛,你耐心点。
小泥山 回复 悄悄话 哇,好热闹!谢谢大家。
饼饼:弄了一大帅锅坐在我家沙发上,怪不得引来一串美眉,个别连衣裳都没穿,还来了好多趟。有帅锅就是不一样:)

十一妹:你女儿像我,可我女儿不像,呵呵。其实,她也是小棉袄,我要是伤心,她也会来安慰我,她就是不愿我笑她:)

阿小珊:你怎么把我的流水帐的境界拔那么老高!你是有慧眼慧心,麻烦你给我留一条下来的路啊!我喜欢你给我的新头衔。我长年在阿小名那儿潜水,现在总算是找到队伍了!能不能把你的窝的地址QQH给我,我想看看有没有更过瘾的片片:)

谢谢雪花,麦主编,红茶,蜜瓜和猫猫。我也耐死你们了!

马上把这篇发给我妈,赚她的眼泪去。
歌儿 回复 悄悄话 我又开始要发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的老论调了。不过还是打住吧,反正小泥山的博客开的真是好!

小泥山你的爸爸妈妈感情一定很好吧?

阿小珊你快来参加真人兽吧,回头我说服小满把她的小棉袄也给大家看看,那小姑娘看着让人流口水的很啊。:)) 你的阿小A可以去追追看。:)
珊瑚礁 回复 悄悄话 嗯,才想起来,忘了夸夸泥妹妹和泥哥哥.
春天里我们去10 mile hike,一天走10英里/16公里的山路,装备精良得不行,还是累得贼死.忘记
两个小豆包,居然大冬天的走了那么长的路,赞一个!
珊瑚礁 回复 悄悄话 猫猫,博客地址我给小满她拉.谢谢你美言,以文会友,就是这么回事!

小满,表歧意,我就那么一说啊,hiahiahia!
ELEVEN 回复 悄悄话 回复hairycat的评论:
猫JJ,给个新浪阿小珊的地址PLEASE? 谢谢~~~~~~~~~:)
汉代蜜瓜 回复 悄悄话 厉害厉害,偶小时候最远走过八、九里,从偶村到县城,呵呵。

这种经历一般终生难忘。
红山茶花 回复 悄悄话 "写得太好了。这样的经历是毕生难忘的宝贵财富。"
-- 顶麦主编!
跟你比起来,我简直是在蜜罐里长大的。
hairycat 回复 悄悄话 回复ELEVEN的评论:
”阿小珊是个重感情的妹妹“

你去新浪读读阿小珊的文章,我包你耐上她。她的有些文章,看得我眼湿湿,有些看得我快乐地转圈 (猫一开心就转圈)。她真的重情重义,所以我死皮赖脸要做阿小珊的朋友,我知道,心给了她,她会珍惜的。

我以为,每个人在blog里写的东东,或多或少都有自己的影子,装不出来的。我以文会友,以文识人。哈格在此相会的每一位好人儿!耐死你们!
hairycat 回复 悄悄话 我们那年代真是那啥呀,日子就那么滴苦,几乎每家都有一个故事。你妈妈真勇敢,可以吃那么多的苦。

唉,看得我心酸酸的,不好受,为啥咱中国人就那么苦呀,那年头。现在,我一见造神运动就反胃,看见那些把自己供在神坛上的人就恶心。
ELEVEN 回复 悄悄话 阿小珊,我觉着你说得特别好,阿小珊是个重感情的妹妹。

可是,可是我能提个意见吗?“阿小珊都眼红得要......拉!”----这句话很容易有歧意啊,哈哈哈:)
mycereal 回复 悄悄话 写得太好了。这样的经历是毕生难忘的宝贵财富。我小时候回过老家一次,在外省,也是印象很深刻。

“那天我们从早到晚,走了二十六公里。那时,我不到七岁,哥哥不到十岁。” 太牛了,佩服!
snowflower77 回复 悄悄话 偶的眼泪也要出来了。了不起的好妈妈。
珊瑚礁 回复 悄悄话 Yes, what comes around, goes around.
如果世上每个人都心存好意,善意,都愿为有需要的人做点没有回报的事,那世上循环流动的正气,善良,必定越来越强.
就算曾被粗暴不公的对待过,但如果从此就以恶制恶,以暴易暴,只能是为虎做伥,不但与自己本意违背,后果还得不偿失.
有感而发,文不对题,扯远拉!

阿小泥(嘿嘿,喜欢你的新头衔吗?),我总是相信,从前受过的苦难,折磨,对于强健的心灵/灵魂,是一剂补养的良药.走过ta,超越ta,日后受益不尽.妈妈,你,和哥哥受的苦没有白白受.为年轻的妈妈,幼小的你和哥哥心疼之余,也为你们一家人相爱相扶持而感到高兴.

小满,你就表再晒你的小棉袄拉,阿小珊都眼红得要......拉!
ELEVEN 回复 悄悄话 小泥山JJ,看得我热泪盈眶,感动......

“妈妈,不哭,不哭!”
“妹妹不哭,妈妈就不哭。”

--------小泥山我没看错,你真是善解人意。我和我女儿也会有这样的情景,往往是女儿哭了,我心疼她,也哭,女儿就反过来哄我。小棉袄啊!

老锅饼 回复 悄悄话 沙发!好人有好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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