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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尼泊尔所有景点中,加德满都附近的印度神庙pashupatinath(也叫烧尸庙)无疑是最有特色的一个。我们去了两次,一次是黄昏与晚上、另一次是早上。晚上去是为了看河边一堆堆焚尸的柴火烧出的熊熊烈焰,晚上看上去的感受比白天强烈。
好多人的游记写到这里都会谈谈他们看了烧尸后对生命、对死亡的感悟,我还真没有什么感触。绝大多数面对自己亲人火化的家属表情平静,放声大哭的很少、抢天呼地的更是几乎没有。好像只是送自己的亲人进入下一个人生阶段而已,勘破生死是难的,这一方面宗教信仰很有助益。
想到了这几天一条很大的社会新闻,贵州毕节的四个小孩吞服农药自杀。
我这些年在外面旅游,特别注意贫穷国家的学生与学校。不管是亚马逊丛林深处、还是撒哈拉沙漠边缘、或者是喜玛拉雅山山麓,几乎所有穷国的学生都穿着整洁的校服,背着不比我的旅行双肩包差的书包。在任何村镇,只要路过学校,我都会想方设法进去看看学校的教室。可以这么说,我看过任何国家的任何一个校舍,房子都是他们当地最好的。
半个多世纪前西康省省主席刘文辉(“恶霸”地主刘文彩的堂兄弟,一般被称为“军阀”)曾对他属下的县长们宣布过,如果你那里的小学校不如你的县衙门,一经核实立即就地解职。看到过一个县长手拢在袖管里站在县衙门前拍的照,那县衙门就是个平房,非常破旧。
以前的刘文辉、现在的那些穷国地方政府,并没有喊出“穷不能穷教育、苦不能苦孩子”的口号,我猜想这对于他们来说是件天经地义的事,不必用特大号的字体写在墙上。
几年前文学城的大侠dztang参与了救助贵州贫困学校的活动,好像就是在毕节。我一方面对他的行为非常钦佩,另一方面也有一些自己的看法。我与他电话私下沟通了很长时间,我个人从本质上基本否定希望工程这样的运动,认为弊大于利,它给了政府理所当然不作为的理由。教育、医疗、环保主要是政府的责任,私人团体只不过起个拾遗补阙的作用,根本不值得大力宣传提倡。
四个小孩的自杀虽然不完全是教育的缺失、也很难全部归咎于当地政府或是小孩的亲人,正是这样一种制度性的综合问题才更可悲。可以预见的是,几乎不会有任何的改变,没几天,我们的注意力就被另一个新闻吸引过去了。这不,前几天新闻的热点不还是长江轮的翻船事件吗?
跑个题,舒缓下心里的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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