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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童印象(二)--消形遁迹,如雁过不留痕
苏童说在他的创作过程中有一件事,至少到目前为止是他一直在极力做的,那便是在叙说动态中“既要绕过他人,更要绕过自己”象大雁飞过空中,不留痕迹。用他自己的原话来说是“我很狡猾”,他尽量不让别人识破他是何方神圣。
人们总爱问,苏童你的作品为什么总是离现实世界那么远?苏童说,这其实是一种别人对他的误解,因为许多人读他的作品都是他的长篇,尤其是被改编成电影的那几部书。
确实他那几篇被改编的小说都有一个特征(大红灯笼,红粉,妇女生活),那就是,说的全都是过去的事,全是讲述几近变态的,女人与女人之间的关系,她们(人物们)带着一种发霉的艳丽,穿越时光,活色生香地向你走来。他这几部长篇给人的读后感是极阴柔,极霉软,象罂粟花般的毒艳香丽。能把阳间写得这么阴冷,细软,霉艳,香毒的人应该是什么样?大部分读者对此都有个自己的心里判断,大部分人都觉得苏童笔下的人物全是阴气太重的产物。
但苏童对此的答复是一个反问,“为什么你们不去读读我的短篇?如果你们读过我五个以上的短篇,就不会这样说了”。
在谈及他的短篇时,苏童特意提及了他的早期作品之一“吹手向西”,“香椿树街的故事”。而在香椿树街上经常被打的那个男孩就是他自己的缩影,也是至今为止,他作品里唯一有他自己生活踪迹的篇章。
苏童对于写作题材的选择是有点与众不同的,因为大多数作家的早期作品都能看到很深的自我痕迹,但老苏好象有点儿狡猾地故意将人引入歧途,扯来一大堆女人的物件,釵啊,簪啊,罗裙啊什么的来掩饰他的真面目。
他说从自己开始写是很有挑战性的一件事。细想这句话,好象真有点儿那意思。苏童说等他老了,或江郎才尽的时候,他就可以开始写自己了,比如说,写写自传什么的。
算盘划得很精,这话听上去越来越象企业家了。
非常喜欢王小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