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边脸(13)
(2009-06-17 19:49:14)
下一个
半边脸(13)
本故事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我打开周国辉买回来的盒饭,原来他不是买的盒饭,而是买的小炒,我在心里又感叹了一下。这小子。我的一盒是番茄炒鸡蛋,这个是我的最爱,既有蛋白质,又有维生素,他的是青椒炒肉丝,我们以前刚谈恋爱的时候,经常去食堂炒这么两个菜,吃着吃着,他的筷子就伸到我的碗里来了,我虽然开始有点嫌弃他的口水脏,不过慢慢就习惯了,我也开始伸筷子到他的碗里夹菜。再后来就合吃一碗饭了。这可是一个标志上的进步,当你不讨厌一个人的口水的时候,多半你就在心理上接受了他。再后来的接吻,亲热甚至上床就一步步地成了顺理成章。
我想我是一个过于被动的人,尤其在爱情上。
不过今天这两个菜并没有给我带来好胃口,我现在完全不能看油腻的食物,和任何有可能刺激到我的东西。我早上甚至不愿意去查1床的房。别人都当我是怨恨,怨恨他的母亲小题大作地让医务处给了我一个处分。其实我不是,我的难言的隐痛。我只好顺其自然地让他们那样想我好了,每次查到最后一间房的时候,我都借故先回到办公室开始开处方。
好在1床的手术方案已经出来了。按照齐老教授的意见,目前首先要做鼓室探查,如果能够单纯看成化脓性中耳炎,手术目的以干耳为主,保留听力为辅。毕竟陈家伟还有一只健全的耳朵,而且这只烧伤的耳朵,如果听觉神经没有被完全被破坏的话,以后可以考虑佩戴助听器。
我 夹了一筷子鸡蛋到嘴里,立刻就感到了胃里的翻江蹈海,我冲到卫生间对着便池开始呕吐。周国辉紧张地跟进来:诗婷,你怎么啦。我含糊其辞地嘟囔着,胃不舒服,估计是这几天上台太累了。其实这几天我已经大大地减少了上台的次数,二助的手术我都借故没有上,反正上台也只是做递针线的活。我现在非常不能适应手术室封闭的环境和电刀电凝造成的焦糊味,这也是我能躲就躲的原因之一。
就像明天我要去妇产医院检查我的药流情况,我只好对余主任请假说我父亲急病,我必须去陪他看病。我知道像我这样新来的住院医生,很少有因为这样的“小事”请假不上班的。不过像余主任这样在我们这一行不到40岁就掌门的翘楚,什么叫波澜不惊?呵呵,就是看了我一眼,说:给你父亲带好!
周国辉看着我趴在那儿,一筷子鸡蛋早都吐干净了,现在就是干呕,光发声,没啥东西出来。他过来扶住我,有些狐疑的样子,当然他是医生。我没有承认,我知道我不能顺竿爬,否则我就只好伏在他的怀里,大哭一场,抱怨他几句,然后就皆大欢喜地结婚生子。可是我的人生轨迹就这样定了型,也许我就是和我妈妈一样冷血,令这个孩子自生自灭的另一个女人。我掩住口鼻,厕所里被我弄的乌烟瘴气的。
有的时候,我得说周国辉还算一个温柔的男人。他并不怎么强迫我。当然如果他很强悍,也许我连靠上去的想法都不会有。他将我扶出来,给我倒了一杯水,只是看着我,诗婷,你不爱我。
我没有回答他。我百无聊赖地扒拉着饭盒里的菜。他帮我盖上饭盒,说,你不能看看我吗?
我知道我的眼神是游离的,我几乎从来没有聚精会神地看过一个人,除了那天的陈家伟。当我看到他令人惊叹的左半脸的时候,我在心里感叹,这应该是某位神工的杰作。可是接踵而来的,居然就是丑陋不堪入目的右半脸映入我的眼帘。
我不置可否。看与不看,爱与不爱。
对我来说,其实都不过是一个过程。我以为爱真的是一件奢侈品,所以我宁可要别人爱我,而不是我爱别人。
他没有问我是否怀孕,但是我知道他有答案了。我不想隐瞒他,但是我又说不出口,于是我只好沉默。
他低了头,很受伤的样子。我看见他的一碗饭也没有怎么动。
我说你吃饭吧。
他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犹如困兽一样,对着我呲牙咧嘴。将空气咽进胃里,又吐出来。
他站起来,朱诗婷,不管你爱不爱我,我爱你。
然后他出了门。
两盒饭很无奈地留在桌上,它们俩倒是靠在一起,头抵着头,很亲昵的样子。
秋雪:多谢!是双鱼吗?呵呵,我用若即若离搜来的图。呵呵,是的。
采心:嗯,谢谢啊,喜欢这个蓝色。
——给你回QQH了 :)
拉课了,赶紧补上
换题图了,若MM也是双鱼座吗?
等下文,这个周国辉冷静得有点意外,以为他会要求奉子成婚什么的,结果啥都没有,甩下句爱不爱的话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