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边脸(125)
(2009-09-27 17:3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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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边脸(125)
本故事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朱诗婷
自从我内心里对许医生有了腹诽以后,我就很难像以前那样对他那样当成朋友了。这方面我其实有一点伪君子,我很清高地将自己划入到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一类,但是我又看不惯别人的反击,哪怕的确是出于防卫的目的,不管怎样,我想的是,许医生,你太过了。
这段时间,周国辉和我说他的实验做到关键步骤了,所以要搬回宿舍去住,我对他的理由很不置可否,但是也没有什么办法。虽然我相信他搬出去是和那个师妹有关,但是我一向自以为的修养却不允许我表现出来,我估计这也是让我的爱情之路如此冷清的一个缘故吧。我佩服那些敢爱敢恨的人,但是我自己却做不到,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我竟然有些卑贱,虽然我并不喜欢如此的自己。
我帮他把行李搬出去,叫了一辆三轮车,花5块钱就可以帮他把行李搬到宿舍。很近的距离,大概十几分钟他就可以到宿舍了。外面下了一点小雨,雾蒙蒙的,我刻意保持着平静,甚至主动帮他付了车钱,还叮嘱骑车的老大爷,下雨呢,您小心点啊您。我转身的时候,周国辉喊住我说,我一两个月就搬回来,主要是实验做的晚,怕回来影响你休息。
我对他笑了笑,尽量地选择相信他。但是我回到家里的时候,还是有些发呆,我很沉默地坐在沙发上,开着电视,完全随机地调着台,画面不停地跳动,声音忽大忽小,我脑子很乱,不知道事情是怎样地发生着变化,一步步地,我不能明白,也想不清楚。
最近因为李教授和许医生的事情,我们全科都受到影响,我们几乎都停了手术,每天上班的气氛也很凝重。我承认我也有些受影响,脾气变得很坏,我挑剔周国辉做的菜很难吃,甚至有一次因为他用端过鱼的手再去碰了下菜盘,就被我大声呵斥,说,这菜真让人恶心。其实我当时就看见了他眼里暗淡下去的光芒。我知道我错了,他一个大男人,也是博士生,每天都在家里烧饭做菜,本来也不是他的爱好。他做这些,应该完全是为了讨好我,让我开心。但是我却没有给他应得的荣耀,相反,我将工作中的烦躁和郁闷带到了家里。我本来应该及时地检讨我的错误,但是我的面子却让我选择了沉默。我看见他放下筷子,很受伤地去上网,我本来有机会改正我的错误,比如我给他倒一杯水,或者我勉强将桌上的饭菜吃干净,但是我都没有,我站起来,啪地摔了卧房的门,将自己扔进床上,盖上被子,我不知道这个时候,到底是我还是他更需要安慰。
我们不想做手术,但是也不等于没有病人来做手术,对于可收可不收的病人我们采取了能推就推的战略,毕竟现在情况未明,谁也不想有什么意外的事情将自己卷进去。但是急症的病人有时候却是躲也躲不过,治病救人还是我们的基本职责。
我这天在病房里晃来晃去没什么事情做,我们组的病人,术后的病人基本上都被我们动员出院了,新收病床上的病人,除了鼻出血,还是鼻出血,因为有些鼻出血不止的病人如果不收的话,担心有生命危险,所以一般收进来,查血象,该用什么办法止血的十八般武艺都给使上去,比如上止血剂,输血,双极电凝止血,激光,或者鼻腔填塞,因人而异。我们每天查房的时候,也是看看还有没有出血,如果没有谁有活动性出血,我就几乎没有什么事情干,这和我刚转到鼻科组,每天3,4台手术的情况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也让我有些厌倦这样枯燥的生活。
我在病房里和医生办公室之间晃来晃去,我实在是有些不习惯没有手术的生活。突然,我看见熟悉的6床,同样的位置,同样的病人,那不是尹小佳么?我发疯似地冲进医生办公室,我抓住许医生的白大褂,我有些语无伦次,6床是他的病人,我问他,许医生,这段时间以来,我已经没有这么亲密地和他说过话了,不过小佳的出现,让我有些忘记了自己对许医生小小的揣度,尹小佳怎么又住进来了?
许医生正埋头看他的专业杂志,我知道他在准备晋升呢,现在晋升副教授,除了博士学位是硬指标以外,还要有几篇不同等级学术刊物上的学术文章才行,所以许医生现在就开始准备也算是未雨绸缪,很有远见的了。
我的慌慌张张让他有点奇怪,再加上我前几天对他的冷淡,和刚才的一反常态,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抓抓额前卷起的一缕头发,说,6床?对了,你上次管过她,好像你后来和她关系不错?
我也有些不好意思,什么叫关系不错?我去她的柜台买过2次化妆品而已,而且她工作的地方离我们医院挺远的,后来我就和她没什么联系了。我问,她怎么不好?
我刚才看见她靠在床上,似乎睡着了,所以我没有直接进去问她。
许医生轻描淡写地说,鼓膜穿孔。
我说怎么搞的?还是以前那只耳朵吗?
双耳。许医生眼皮也没有抬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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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婷的性格太自我了,太不在乎周的感受了,周这一搬走,估计彻底分手了。
问好!
诗亭毕竟是位之知性女子,只拿一句就把她的样子刻画到家了
顶若
对于李教授事件,大家干嘛不怀疑其他人?张教授,其它药代表都
可能呀
这篇写得够热闹的,又出来个给打得鼓膜穿孔的,太恶性事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