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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史通俗演义(4)

(2004-10-27 18:51:52) 下一个

多谈一点东湾吧,虽然去过的次数实在有限, 也没有什么深的印象。

我生长的年代正好八十年代,农村承包责任制,相对富裕了点。我上学了,所以多少也懂事点。 所以见到了当时走亲戚的事。爷爷虽然被抱养出去了,按理说和东湾脱离了关系, 但其实关系挺好。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杨家没有了长辈,爷爷没有任何约束。他就是老大,是长辈。

平时和东湾也没什么来往,主要是婚礼和葬礼。葬礼我没有见过,婚礼我参加了好几次。具体谁结婚不清楚,那是大人的事。 有一次是一个大姑姑家女儿。大姑姑可能是第二代的老大,嫁给了同村的,所以是在东湾。她的女儿自然是本分小年纪大。

那一次应该在初秋, 因为毛栗快熟了。 我和堂弟砸下几个毛栗。毛栗全身带刺,扎手。就用石块砸开,再用鞋底搓,然后用手小心地拨开,拨出毛栗。 两个人都装满了一衣兜。然后兴致勃勃地回到村里。然后献宝似的给人看, 大人笑笑。 一旁的小孩则说,他们把xx家的毛栗摘了。这才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我顿时很沮丧。 饶了一圈,决定自己回家。 就告诉大人说,我回家了。然后一个人走了,爬坡到一半, 听到爸爸叫我。 原来他在厨房帮忙,听到消息后就来赶我。 我还以为他知道我摘帽里的事情,心里七上八下。在听到他声音的时候,我就把兜里的毛栗拿出来放在一棵树后。他问我怎么突然想回去了,是没有人陪着玩么?我说不是。 爸爸就说,路上小心。我就一个人走回了家。

另外一次真的不记得谁的婚礼。 妈妈和别人聊天。 几个不知该叫什么的就问我,成绩怎么样, 语文几分,数学几分。 我就说了,大家就夸奖几句。

还有一次,是和爷爷一块去, 也是上小学的时候。 爷爷到了大姑姑家,大姑姑温了老酒, 弄了几个菜。 爷爷就喝上了,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我坐上旁边,吃鸡蛋。 其他都不记得了。

还有一次倒不是在东湾,而是在我家。一个戴眼镜的叔叔还是伯伯来我家。 很着急。 他是会计,可是账上短了钱,怎么都不明白。我爸爸也是大队的会计,所以来问我爸爸。最后可能是被人算计了。

其实到我这一辈分,和东湾已经不亲了。人也不认识,同辈的小孩也不在一起。 真不知谁是谁。爷爷他自然有感情,爸爸和堂兄妹也有感情。爸爸小时候是在陈家呆的, 陈家和东湾只隔一个坡, 很近,所以和堂兄妹一起玩的。 我是不知道。 爸爸死后,我妈妈告诉我,有一天爸爸病中的时候,一个姑姑走进来痛苦一场, 然后带着眼泪走了。其实她是谁我根本不知道。妈妈说她小时候和爸爸一起玩的,有感情。

除了婚礼,春节我们也不去东湾拜年。所以记忆就这些了。

现在的东湾, 据说状况不好。首先是交通不便,包在山里。 而且光靠种田,根本没有收入。90年代种田的农民和80年代差远了。 80年代还能挣点钱,现在连糊口都困难。 而且更不好的是,农民闲来无事,打牌赌钱。 十赌九输。结果有的家庭穷得要命,老婆跑,孩子哭。

后来我去县城上了初中,吃酒席的事情就赶不上了。 所以初中以后从来也没去过那里。所有的印象还在80年代初。 也是20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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