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先去参观一个神社。出了地铁站一眼就看到了神社的大门,当时觉得简洁大气。不过第二天到了神治明宫,怎么大门也是这个样?原来这叫“鸟居”,日本的神社里都有的,类似于中国的“牌坊”。穿过这扇“门”,就意味着到了神居住的地界内。
这里好比中国的烈士陵园,纪念日本历史上近247万死去的战士。这里不单独设灵台,只是把每个人的姓名信息记载在名册上,看来这个名单很重要。李登辉和他哥哥曾经都是日本志愿兵,他哥哥作为日本海军陆战队员,阵亡后也被放在这个名册上。所以一位死者的名字能否被放在这里,代表了一个“名分”,名分很关键。这里环境幽静,参观的人很少。这是正中的拜殿,旁边有个站岗的人,我们很自觉,没有走近。
这些是御神签。每个神社都可以抽签,抽到好签带回家,不喜欢的就绑在神社,这样据说会逢凶化吉。自我安慰的能力很强啊!
我们右拐,看到有一个建筑是供团体参拜的,我们也没有进去。
再往前走,有个现代一点的建筑是游就馆,相当于军事展览馆,门口一个工作人员穿日本传统衣服,另一个工人腰间的工具挂得整整齐齐, 而且好像是color-coded。
我们进去看了看,有个火车头,还有架小飞机,就是经常在二战的电影上看到的敌机啦。
坐在餐馆里吃了冷饮anmistu,寒天冻、赤豆、水果、糯米甜点,再浇上黑糖浆,再配一杯绿茶,恰到好处。见上面的第一张照片。
网上说“展览的基调是对日本的战争罪行避重就轻,而且礼品店里面还有不少日本无罪的书籍”。还是不要给这里做贡献吧,我们就没有买票进去看展览。
好玩的是,穷游网的“大老虎欧尼”写到,“在照片陈列室有一个留言本,留言最多的却是中文,写的啥估计大家也能猜的到,“打倒小日本”、“日本鬼子该死”、“老子要把日本炸了”之类的,给我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呵呵......极其......深刻......”
出了展览馆,我们在园里随便走走,看到一座醒目的塑像,是个印度人Radhabinod Pal。马上谷歌了一下,原来他是东京审判的11个法官里唯一一个给日本无罪辩护的印度法官。
1946年,中国、苏联、美国、澳大利亚、加拿大、芬兰、法国、新西兰、俄国、印度、菲律宾共11国的11名法官组成了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即东京法庭,负责审理日本战犯。
当时日本的一些最高军官被起诉的是A(甲)级罪行,即“计划并领导了战争”。这个印度法官Pal却不同意。他承认日本在中国的行为,但他追求绝对真理,挑战这个“远东国际军事法庭”的合理性,认为法庭的程序有问题。他认为是美国先扔原子弹挑衅日本的,远东法庭是“赢者的审判”,“以走法律程序为名,来满足复仇的渴望”,以及“侵略战争是一种国家行为,对其负责的应该是国家而不是个人。”
插一句,Pal的这个切入点和最近的蛋糕案有点类似。美国最高法院的判决并不是蛋糕店可以或不可以歧视同性恋,而是依据科罗拉多州政府官员的一些反宗教言论,指出前判过程有错,“蛋糕店主并没有被政府审查官员中立平等地对待,因此政府败诉”。
因此,Pal不同意那些军官犯了A级罪行,认为应该是B或C级罪行。所以对A级罪的起诉,他认为这些人无罪。他的看法影响了其他几位裁判,所以11位法官最后的判决是6:5。
有人分析他这么判的深层原因,Pal生长在英国的殖民地印度,对英美这些殖民大国一直不满,反而赞赏日本和大国对打的勇气,因而支持日本。这个理论不知道有没有道理。
日本人当然对“日本人民的好朋友”Pal感激涕零,日本天皇封他一级瑞宝勋章,民族主义者竖了我们见到的这个大石碑纪念他。
Pal的家庭挺有意思的,他有10个孩子,其中9个女儿,唯一的儿子也做了律师。
1978年,当时神社的负责人松平永芳是战败时期的宫内大臣的儿子,他于秋祭时把东条英机等14名甲级战犯的名字秘密加在名单上合祭,从此这些战犯的名字就被正式载入名册了。
一般日本人来参拜,估计和我们春游去烈士陵园、瞻仰人民英雄纪念碑差不多。因为要政教分离,官员只能在非公务时间以私人身分參拜。但这里也是右翼人士和民粹分子的根据地,所以每年8月15号(日本投降纪念日),总有各种右翼分子去纪念那些著名战犯。
+1 :)))
1)说有的bathroom ,包括地铁站,火车站的 都非常(是非常)干净,没有异味。—-地铁站,火车站的人流之多
2)xin用卡不是很通用,有一半以上的餐馆只手现金,还有museum 我们去的只收现金
碰到的日本人都很nice
実際上、戦争遺族去的話、也是住在東京付近的。住地方的也不容易去
関于靖国神社日本方面也有許多書籍討論、従文化宗教歴史層面、也有従当時瀕死兵士角度的心理層面等等。比較複雑、参与了政治、更複雑了
以前天皇毎年也是要去拝1拝的、但是自従甲级战犯的名字秘密加在名单上合祭後、天皇再也不去了、叧設祭壇了。只有右派去招魂、可見那神社成了政治的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