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去了CITY,又感受到了久违了的都市生活:为着利来利往的人们,熙熙攘攘地行色匆匆;川流不息的车辆,在红绿灯的变幻中南北西东。很恍惚地意识到自己也是其中一员,却陌生着这些曾经的熟悉。
在墨尔本短期逗留时,一点都没意识到墨尔本和自己生活的都市有何区别,无非是西人的面孔多了些而已。但当我来到阿德莱德这个小城时,却一下子被它的宁静吸引住了。或许骨子里的成份作祟,田园牧歌似的生活一直是我向往的。
记得刚上大学的时候,负责学生工作的系书记还专门批评了我的“清净无为”观点。我也曾经试图让自己投身到所谓的“主流”活动当中,但热情总是不能持久。最要命的是当我知道的内幕越多时,我的逃离感就越强。决策者的随意和有目的的倾向,更是加速我逃离的动力。我也曾经深刻反省过,这是不是给自己不思进取,寻找远离所谓“成功”的借口,但我的一个朋友告诉我,之所以不想上班,不是因为自己缺乏能力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而是不想看到上司们那些丑恶的嘴脸。
一直拒绝各种各样的标签,却情不自禁地寻找着归属;貌似合群却不由自主地坚守着内心的孤独。十几年前被人称为“小资”时,虽不情愿,内心里却也有几分窃喜,甚至故意去体会张爱玲李清照的内心世界。但当越来越多的“人造淑女”泛滥时,居然连掩口而笑都想刻意张扬成洪亮的开怀大笑,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潜意识里居然还有着如此强烈的叛逆。当BOBO一族再次被标签成所谓的主流,却没想到自己已经一不留神“拿铁”了,可是当“拿铁”被人津津乐道时,我却像农妇般地在自己的后院里,不知忧愁自得其乐地侍弄着花花草草。
侍弄花草的时候,也往往不由自主地想:男耕女织的时代,人们的幸福指数是不是最高呢?倘若自给自足,做农民是否也会快乐?但据说现在的农民也和城里人一样缺乏幸福感了。
总想逃离,躲避喧嚣避开纷乱,陶然于采菊后的悠然,留连在坦诚后的轻松。我甚至厌恶自己在歌舞升平的烟花尚未落尽之时,就已经感受到了浮华过后的荒凉。或许这种荒凉带给我更多的是恐惧,我也就时时惊诧于自己的漠然旁观。年龄的增长不仅没有让我增加世故,反而更加强了离群索居的念头。不知道这是不是所谓的人性回归,但就我本性而言,我想的确是属于返璞归真了。逃离喧嚣,逃离所谓的主流,该是我本性的自然选择。当瞌睡遇到了枕头,做什么内容的梦,已经不是枕头所能决定的了。
我的本家告诉我:主流社会就是主要流氓社会。倘如此,我该是举额相庆击掌称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