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神地望着窗外,视线遥遥无尽处。就是这样,人虽在美国,悬念的仍是上海。这里的世界对她没有一丝粘连,旧时天气旧时衣,只是情怀不似旧家时。她神情恍惚,听那些人窃窃地私语,看那些人无奈地生活。这是人在异乡的她,或说从小到大的她始终匮乏的,温暖的情感,倾出一些就足以让她灭顶,她总是冷冷淡淡地因为受不起。小时候她有千百个迷惑在心里,总以为长大就能解惑,但那一天终究不曾到来。她也不绝望,即使少女被监禁时,她也终日凝视窗外那一线光,她不要求整个世界为她敞亮,一线光就足够。戚戚漫漫的雨,她不忍再望下去,害怕像洞穿故事那样洞穿自己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