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莉莉》09 对角巷

第二天一大清早，莉莉就迫不及待地把录取通知书给西弗勒斯看。

“怎么样？你什么时候去对角巷。”莉莉等不及西弗勒斯看完信，确切地说，是在西弗勒斯一展开信纸，就兴奋地问道。

“嗯。。。”西弗勒斯依旧低着头，面朝羊皮纸，但是眼角斜了一下旁边的莉莉，”我。。。我还不知道。”

莉莉一愣，随即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儿。他的父亲是麻瓜，母亲虽然是女巫，但是已经离开了他。西弗勒斯从来都不愿提前他家里的事情，莉莉也从来不主动过问。一来，她尊重西弗勒斯的选择和隐私，以他们无话不说的关系，如果他想诉说，早就说了，没有开口，一定他是不愿提及而已。二来，莉莉已经大致了解西弗勒斯的家庭状况，既然已经洞悉，没有必要再明知故问了。

根据莉莉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前从书中的理解，西弗勒斯的父亲一直十分在意，甚至是痛恨魔法世界的一切。现在西弗勒斯马上要去魔法世界的学校上学，学习魔法，他的父亲知不知晓这件事儿还成问题，不要说带着西弗勒斯去买上学的必需品了。

“这样子啊。”莉莉歪着脑袋，眉头微皱，一个主意闪过，她展颜一笑，“不如这样吧，我的Scott祖父会带我去对角巷，我们可以一起去啊！”

“真的可以吗？”西弗勒斯这才抬头，深不见底的双眸欣喜地看着莉莉，“那我们什么时候去？”

“这我就不清楚了，我得回去问问祖父。”莉莉被西弗勒斯180度大转弯的态度逗得呵呵一笑，“我会催催他的，因为我也很想很想快点去对角巷看看哩。”

当天晚上睡觉之前，莉莉叫住正要走进自己房间的Scott祖父：“Scott祖父，请等一等，我可不可以问您一个。。。噢，不，是两个，问题吗？”

Scott祖父转身，和蔼地一笑：“哦？我可以猜到你的第一个问题，是不是问我们什么时候去买录取通知书上列举的东西呀？”

“嗯，是的。”莉莉重重一点头，冲着Scott祖父挤了一下眼，“那么呢？”

“哈哈，还真是个急性子的莉莉哟。”Scott祖父打趣着，“这个周末，你看怎么样？”

“好耶！”莉莉右手打了个响指，“那说定了。”

“当然，我的蜜糖。”Scott祖父拍拍莉莉的肩膀，“那你的第二个问题是什么？”

“西弗勒斯同我们一起去，可以吗？”莉莉看到Scott祖父有点意外的神情，马上补充道，“就是我上次同你说的那个告诉我，我是女巫的男孩子，他的父亲是麻瓜，母亲是Prince女士，但是几年前就去世了，所以我想，我们可以带上他一起去，到时候，我也会有个伴儿。”

“他的父亲知道这事儿吗？”Scott祖父沉默了一会儿后，用肯定的语气问道。

“呃。。。这个我就不清楚了。”莉莉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我想最好还是告诉一下他的父亲我们的去向。”Scott祖父严肃起来，“毕竟是同他不认识的人出门。”

“好吧，我同西弗勒斯说说。”莉莉心里有点发憷，不知道说的后果会是怎样，不过她还是先把眼前的事给定下来吧，“那么如果他的父亲同意了，我们就会带上他了，是吗，Scott祖父？”

“那当然。”Scott祖父给了莉莉一个肯定的回答。

西弗勒斯踏进大门，一股浓浓的酒气迎面扑来。他一皱眉，父亲又在喝酒了。今天他不能向往常一样，直径回到自己的房间，把自己封闭起来，因为下午同莉莉分别时，他答应了莉莉，一定得告诉他的父亲霍格沃茨和对角巷的事情。

不用在杂乱无章的充满酒瓶的房间内寻找，西弗勒斯一眼便看见蜷缩在墙角沙发上的父亲。他一定是早上又没有刮胡须，嘴巴周围已经刺渣渣的了。迷离的眼神嵌在被喝得通红的脸里，毫无聚焦可言的放在门口。

“我这个周末将会同朋友去一趟伦敦市中心。”西弗勒斯以平静得不能在平静的语气开口，好像在说我上学去了一样。

“去干嘛？”懒懒的声音从鼻子里很不耐烦地嗡出来。

“去买些东西。”西弗勒斯尽力按捺住心中的厌恶，就在这一刻，他还是决定不说出其他多余的话来。

“买东西？哼，买什么？”虽然已经七八分醉了，但是他还是抓住了问题的关键，“你小子有钱了哈。”

西弗勒斯抿着嘴唇，厌恶变成愤恨，他从牙齿里挤出：“是下学期上学的东西。”

蜷在沙发里的男人站起身来，打了一个嗝，趔趄地走到西弗勒斯面前，低头俯视着那张像极了离开之人的脸：“不要告诉我你要到那个鬼校去了。”

西弗勒斯傲慢地仰头，直视着父亲：“是又怎么样。”

“哈。。。哈哈。。。”那个醉了的男人转身，一步三摇地朝沙发走去，“果然同她一样，都是魔鬼，都是魔鬼。”

“我的妈妈不是魔鬼！”西弗勒斯大声喊出，“你才是！是你逼死的她。”

他的父亲猛地回头，眼睛充血：“我逼死的她？有种你就去，去了就不要再回来！”

“我不会再会到这里啦！”西弗勒斯把嗓门提到最大，愤怒使得屋子里酒瓶全都哗啦啦地粉碎。

西弗勒斯转身就跑，他重重地一摔门，砰的一声，大门被摔上。他漫无目的的跑着，跑着，眼前的景物渐渐变得模糊，泪水顺着鼻梁两侧流淌到了嘴角。尽管是紧闭着嘴唇，但是还是满口的苦味。

他从来就是对别人的父慈母爱视而不见，他从来都是对同学地鄙视耻笑不屑一顾，但是他却不可能忽略自己心底的呐喊，一旦隐藏在心底最柔韧的那一小片情感被触及，它就会像火山似的爆发出来。

当西弗勒斯远远看到莉莉正坐在他们“专属”的大树墩上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中，已经来到了他每天唯一向往的地方。

莉莉被西弗勒斯告之今天回去，他就会同他的父亲提及去霍格沃茨上学以及到对角巷买物品的时候，莉莉就莫名地感到不安。这种不安随着晚餐的结束，越来越强烈，以至于她不得不说服自己，必须跑到松树林里来。

尽管现在还看不清楚西弗勒斯的神情，但是从他跌跌撞撞地步伐和不时抹脸的动作，莉莉已经强烈地感受到了西弗勒斯的痛苦。她一动不动地等待西弗勒斯的靠近，清澈的双眸盯着只剩下许许泪痕的苍白的脸，默默地站起身来。莉莉掏出一块洁白的小手帕，递给了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微微低头，迟疑地最终接过手帕，坐到了树墩的一边，快速地擦了擦脸。

莉莉退后一步，坐到了西弗勒斯的身边。她没有转头，深吸一口气，望着自己交叉在一起的双手。树林里已经半黑半明了，四周静静的，只有偶尔的鸟鸣回旋在枝头上。半响，他们谁都没有说话。

“我常常可以感觉到我的前世。”莉莉好像是在自言自语，“我有一个爸爸，有一个妈妈，但是自从我记事开始，我就从来都没有见到他们不吵闹的出现在我的面前过。后来，他们分开了，我有时候跟着爸爸过，有时候跟着妈妈过，一直到我现在的这个年龄，他们都有了新家，我就一个人过了。”

“你。。。”西弗勒斯没有把想问的话说出口，只是自嘲地一笑，“你的前世同我现在的生活很相像哩。”

“可不是吗？”莉莉略略斜身，用肩膀撞了一下西弗勒斯的肩膀，“其实一个人过也没什么不好，起码可以做我自己。等到了霍格沃茨，我们都将开始全新的生活，让我们一起在今天都忘记过去吧，到了那儿，未来就在我们自己的手中，难道这个还不足够占据我们的心房吗？”

“好，莉莉。”西弗勒斯转头，看着莉莉由侧脸相迎到正面相对，“就依你，我明天就同你去对角巷。”
这是莉莉第一次真正进入魔法世界，如同哈利波特第一次到对角巷一样，一切都是那么的新奇，好像是到了童话的世界。尽管她已经读了书，看了电影，这些却没有阻止莉莉感觉自己好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般的心情。

他们三人的第一站就是古灵阁，不仅是因为Scott祖父需要把英镑兑换成加隆，而且莉莉意外得知西弗勒斯的母亲在去世前给了他一把古灵阁的钥匙，这也意味着她留给了西弗勒斯一份遗产，一份属于魔法世界的遗产。

当Scott祖父掏出一大叠的英镑，却只是换来了100加隆时，莉莉腹黑地在心里埋怨了一下魔法世界厉害的通货膨胀。

“不用担心，莉莉。”Scott祖父注意到了莉莉的瘪嘴，他拍拍莉莉的肩头安慰道，“这些足够你今天的花销了，魔法世界的东西并不是很贵的。”

莉莉点点头，不过她还是有些担心，脑子里盘算着如果西弗勒斯的钱不够或者很少的话，她应该如何接济，但是不久以后她就明白了，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在一个古灵阁小妖精的带领下，他们坐着一辆小车，经过了一阵过山车似的转弯，下滑，旋转，正当莉莉祈祷第27次他们不会被甩出去的时候，车停了下来，他们最后终于来到了西弗勒斯的小金库的门前。

“哎。。。”Scott祖父请不可闻地在莉莉身后叹了口气，惋惜的态度同莉莉和西弗勒斯张大嘴巴的不可思议恰恰相反。

一个小小的金山随着小妖怪打开的金库门而缓缓出现在眼前，全部都是金黄色的加隆。虽然莉莉估算不出这座金山到底会有多少钱，起码今天的购物会是十分地畅通无阻了。

“西弗勒斯，拿出俩把加隆来吧。”Scott祖父在后面和蔼地提醒着还愣在那里的西弗勒斯，“就算是你没有其他的经济来源，如果省着点儿，这些钱将会刚刚足够支付你在霍格沃茨七年的所有花销。”

西弗勒斯转头，感激地微微一笑，却只是抓了一把加隆。他清楚母亲留给了他一份遗产，却在这一刻才知道，原来她留下的就是他最想要的支持，而这对于从今往后就得完全靠自己的西弗勒斯，已经是十分地满足了。

现在正是霍格沃茨的学生们购买新学年所需物品的高峰时期，所以当莉莉一行出了古灵阁，他们开始兵分两路。莉莉和西弗勒斯到摩金夫人长袍专卖店去购买长袍，而Scott祖父将帮助他们每个人买一套必须的魔法文具。

摩金夫人是一位矮矮胖胖的女士，个头同莉莉差不多高，动作却是相当的麻利。当莉莉和西弗勒斯进到里面的量身间的时候，摩金女士稍微寒暄了一声，马上开始了工作。

她熟练的用一根细得像针杆似的魔杖一边指挥软尺丈量莉莉的尺寸，一边点拨鹅毛笔在纸上记录着数据，而嘴巴还不停的介绍店里面的品种。

“你知道吗，亲爱的。“摩金女士欢喜的声音源源不断地传进莉莉的耳朵里，“尽管霍格沃茨的校服是统一的式样，但是用料却可以是不同的，价钱当然也相差的很多，这还不包括在每件衣服上绣名字的缩写，这也是有讲究的，有些人喜欢古体，有些人钟爱现代体，有些人还有自己的打算，当然，越是复杂，价格就往上升咯。”

莉莉一声不吭地耐心等到软尺完成了测量后飞到西弗勒斯的身边，才开口问道：“我就要最普通的一套好了，至于绣名字缩写，我想。。。就免了吧，自己的衣服还是知道的，不是吗，西弗勒斯？”如果全校就西弗勒斯和她没有这个，那也无所谓，不是吗？

西弗勒斯的视线离开在他身体周围上下穿梭的软尺，望向莉莉，一股暖意拥上心头。不论莉莉是真的觉得缩写不重要，还是为了照顾他才这么说，总之有一个人真心实意关心的感觉的确很不错。

不过这种感觉没有维持很久，当西弗勒斯和莉莉穿上同一质地的式样风袍的时候，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

“这样的破烂衣服，居然还会在这个店里出现，真是辱没了它的百年名声。”声音不大不小。说它大，却也不是有意地提高嗓门，说它小，却偏偏真屋子里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莉莉回头一看，一个穿着上好料子的少年巫师一脸鄙视，正双手交叉对抱地斜视着西弗勒斯。他带着一个高高的巫师帽子，而且压得很低，莉莉看不清他的摸样，但是从他一丝不乱的穿着，和后面唯唯诺诺跟着的一个很明显，是家养的小精灵来看，莉莉断定他一定是来自贵族巫师家族，说不一定是。。。马尔福。

莉莉越想越觉得对头，傲慢的话语，不屑的摸样，再加上现在挑衅般大刺刺地坐在了他们旁边的沙发上，双脚还嗒的一声放到了沙发前面的茶几上，莉莉的厌恶和不平想压着都不行。

“这样的品行居然好会在这个店里出现，真是辱没了它的百年名声。”莉莉一边继续为西弗勒斯整理风袍，一边好似自言自语般地说着。

坐在沙发上的人一下子跳起来：“你说谁呢？”

莉莉这才抬眼，瞟了他一眼：“只有笨蛋才不知道在说谁呢。”

“你。。。”他张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不确定自己是承认是笨蛋还是没有品行。

他胸部沉重地起伏着，几步逼近莉莉，却被西弗勒斯挡住了去路。

“原来是个小白脸啊！”他阴阳怪气地哈哈笑起来，“麻瓜就是不一样啊！”

莉莉一把推开手已经握紧拳头的西弗勒斯，抬头瞪着他：“哼，我看巫师也不怎么样，感情连进门脱貌的礼节都没有啊！”
莉莉一把推开双手早已握紧拳头的西弗勒斯，抬头瞪着他：“哼，我看巫师也不怎么样，感情连进门脱貌的礼节都没有啊！”

西弗勒斯“哈哈”爽朗地一笑，成功地使得眼前之人脸色由红转黑，他咬牙切齿地冷言反击：“等到了霍格沃茨，最好不要载到我手里，不然。。。”

“小天狼星，原来你在这儿呀！”轻松且略带嬉戏的声音使得莉莉一震。

什么什么？小天狼星？莉莉瞪圆了双眼，不敢质疑地仔细盯着巫师帽下的脸，可是除了桀骜不驯的眸子和强压怒火的薄唇，没有一点儿乱世英雄的痕迹和重情厚意的神采，就算是这些对于一个11岁的少年来说还太深奥太遥远，但是他也不应该像个完完全全的封建贵族家庭出来的势利眼呀，真是同马尔福有得一拼。

“怎么啦？干嘛像遇到仇人似的？”男孩走近，拍拍小天狼星的肩膀，好奇地顺着他喷火的眼光，不解地从沉浸在惊讶中的莉莉滑向充满胜利姿态的西弗勒斯，最后又回到依旧是情绪糟糕到极点的小天狼星身上。

“詹姆，你来的正好，这儿有两个麻瓜世界来的人，不懂我们这儿的规矩。”小天狼星终于开口了。

詹姆？莉莉几乎惊呼出声，这位就是她未来的丈夫？莉莉毫不浪费时间地开始了第一次审查。嗯，凌乱的黑发，同原著相符，还带着小细卷，比想象的要上眼。没有眼镜，嗯，这个可以理解，毕竟离刻苦学习的时期还有几个月的时间。淡褐色的眼睛，的确不假，不过还是挺大的，且说话功能一等一。瘦长倒是不一定，顶多还算不上个胖小子，也对，抽条期大概还没有到来。

“不懂规矩？”詹姆嗅出气氛的不平常，他甩甩头发的动作，彻底打断了莉莉的三心二意，他挑眉轻佻地回答，“那我们就应该教教，不是吗？”

面对这两个对她今后有着非同寻常影响的人，莉莉觉得哭笑不得起来。这两位老兄是将来的抗战英雄吗？还是一双无赖加自傲狂。

“你们两个听着。”莉莉再次压住西弗勒斯的拳头，心平气和中夹带着严肃，“我们来自麻瓜家庭，没错，不过这并不意味着我们的魔法能力和学习能力就一定会比你们差，到时候到了霍格沃茨，咱们可以一见分晓。什么是规矩？规矩是人创造的，自然也可以被改变，如果单单去追寻规矩，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了，但这样有时候就会失去自我，你们说，是吗？”

看着小天狼星和詹姆的吃惊神情，莉莉不禁在腹腔哈哈大笑，这一番绕口绕心，既遭村又不着店的话，且得让他们消化一阵吧。

“西弗勒斯，我们先走吧，待会再来看看校服。”说着，莉莉便拖着同样在回味她的话的西弗勒斯，两人走出了摩金夫人长袍专卖店。

背后隐隐约约传出不知道是其中哪一个的声音：“她有两刷子啊。”


莉莉和西弗勒斯没有去拥挤的咿啦猫头鹰商店凑热闹，她们一行来到了相对冷清的神奇动物店。这个店的动物数量一定是多余顾客，从非洲蟒蛇，到家养田鼠，应有尽有。不过莉莉的目光很快锁定在了一只她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小可爱上面。它比巴掌大不了多少，铁丝笼前的标签上写着“几内亚猪鼠”的字样。

“哦。。。”莉莉感叹一声，这个名字的确很恰当。她有着黄白相间的绒毛，滚圆滚圆的身子，因为快速地呼吸而显得时刻都在微微地颤抖。大大的鼻子粉红，鼓鼓的腮帮子肉肉。当莉莉注意到她的时候，她正同笼子里的另一个猪鼠安静地睡觉，但是一旦莉莉轻轻叩叩笼子边缘，她一下子就惊醒了，并且准确无误地找到了打扰她睡眠的人，精灵般的小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莉莉。呀！莉莉惊奇地发现，她的眼睛竟然是浅绿色的。

“真是个可爱的小家伙。”莉莉咯咯笑起来，她回头征得Scott祖父的共鸣“我可以要她吗？”

“好的，没问题。”Scott祖父毫无异议地一口答应，“尽管她在传递消息的时候会比猫头鹰要慢些，但她会是个聪明灵敏的小东西，相信你同父母的联系会畅通无阻的。”
 
“太好了！”莉莉一打响指，“西弗勒斯，你呢？”

“我就买下她旁边的那只吧。”西弗勒斯不假思索地回答。他原本打算就挑选一只普通的田鼠作为上学时期的宠物，而不会多花钱去买一只贵重但快捷也靠得住很多的猫头鹰。宠物最主要的用处就是方便学生在上学期间同家长联系，而这个对于西弗勒斯来说，简直如同虚设。不过当他看到莉莉选中的猪鼠旁边还有几乎一模一样的一只时，他改变了主意，立刻决定买下那只。

最后一站，就是奥利凡德的魔杖店了。

莉莉很兴奋地走到了店门口，深吸一口气，准备好了去选择魔杖，或者说，是让魔杖来选择她。随着门把上“叮铃铃”的铃铛声，莉莉她们三人走进了黑压压的奥利凡德拥挤不堪的小店。

真是冤家路窄。

小天狼星正挥舞着他的魔杖，天花板上闪烁着几颗眨着眼睛的小星星。

这一次，他的巫师帽已经不在他的头上了，这也让莉莉看到了他的面容。乌黑的头发垂直在肩头，不同于西弗勒斯的重型摩丝效应，他的头发相当的轻飘，会随着小天狼星每一个的动作而漂移。同样黑色的眼睛此时充满欣喜，如同天花板上的星星一般释放着欢愉的光芒。

看到莉莉进来，他一愣，挤出一个勉强的不屑，可欣喜的神情没有减弱，但注意力却快速地从莉莉身上挪开，他更用力地挥舞了几下魔杖，天花板上的星星像流星似的飞舞起来，在头顶上好似跳舞一般。

“小天狼星，不用了吧。”詹姆在一旁冷言到，眼角不自觉地扫了莉莉好几下，终于按耐不住似地发话了。

小天狼星略带惊奇地停住了手上的动作，转头看着詹姆，好像根本没有料到他会被好朋友阻止。

“看看吧，这一回一定会有波特先生的魔杖了。”沙哑地声音从堆积如山的魔杖盒子里传出来，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到了寻找声源上面。

好一会儿，半人高的柜台上露出了一个干瘪老头的脑袋，随后一大摞魔杖排队似的自个儿罗列到在了他的面前。

“新客人来了。”他注意到了莉莉一行，“请等等，我忙完了波特先生，就来招呼你们。”

话音刚落，一个魔杖盒子就打开了，詹姆拿起后甩了甩，毫无反应，詹姆满不在乎地把魔杖放回到了柜台上。

这样反复好几次，一直到罗列的魔杖被试验过半了，新的魔杖把天花板上飞舞的星星变成五彩斑斓般得绚丽夺目。

“好了，就是这个了。”奥利凡德沙哑地大笑，“桃花心木，11英寸，柔韧性超一流，弹性极佳，而且最适合变形。”

“祝贺先生们找到了你们命中注定的魔杖。”奥利凡得朝詹姆和小天狼星点点头，“希望你们在霍格沃茨过得愉快。”

付钱后，他们对望一眼，很有默契地在屋子里的角落沙发上坐了下来。很明显，他们是想看看莉莉和西弗勒斯将会选中什么样的魔杖。

莉莉撇撇嘴，她已经知道自己和西弗勒斯将会得到什么样的魔杖。既然他们感兴趣，不如。。。她捉弄的眼神使得詹姆和小天狼星脊梁骨一阵发凉。

一切在意料之中，莉莉很快就选好了魔杖。

“这是从一颗千年柳木的最高处采集到的一根树枝，10.5英寸，特别适合施魔咒。”奥利凡得的声音没有什么情绪。

不过当他废了好多的周折，几乎连他都开始有些沮丧的时候，西弗勒斯手中的魔杖喷射出一股强光，把天花板上的星星瞬间击得粉碎。

“奇了，奇了，真是奇了。”奥利凡德眯着眼睛，来回打量莉莉和西弗勒斯，“同一棵柳木枝，同等的长度，当然，同样最适合施魔咒，不过尾部涂抹了火龙的胆液，所以虽然内敛，但是爆发力十足啊！”

“太好了！”莉莉早就等不及这一刻，她呵呵朝西弗勒斯一笑，大声说道“真没想到，我们的魔杖竟然这么相似耶。”

与西弗勒斯泛红的激动笑容成反比，小天狼星扶着已经打开的门把，小声嘀咕了一句：“都是麻瓜，有什么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