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中午吃午饭时,我从外面餐厅里盛了饭菜,走进大夫就餐室,刚要在餐桌旁的椅子上坐下,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桀笑,震耳如聋。我手一抖,一盘子的饭菜全扣在桌子上了。我扭头就看到身后那个桌上坐着那位讨人嫌的麻醉科医生正在手舞足蹈地跟麻醉科的几个老太太在谈论着什么有趣的事,事实上也不一定是什么有趣的事,只要与人聊天他就会不时发出那种让人生厌的笑声。那是声音从喉咽部形成后上行并在下颌后牙齿间迴旋所产生的一种怪声,非常obnoxious。
这位麻醉科医生小时随家人从埃及移民来美。埃及历史上不断地被不同的民族殖民,包括被我们北方曾经的不安份的邻居突厥人所建立的奥斯曼帝国殖民,人种上杂的不能再杂了,经常是一家人同一对父母生出不同肤色的孩子来。他们与古埃及人没有什么关系。
这位麻醉科医生嘴碎,只要他在,满屋都是他的噪音。他每次见到我与台湾来的一位病理科的医生坐在一起都会把头伸过来问我中国为什么老是欺负台湾、还要灭了台湾。我说我们兄弟间的事你少插嘴。看足球赛的时候他会说没听说过中国人会踢球,我说中国人踢球的时候你们还在草原上与动物角劲哪。宋朝的高俅踢球都踢出个宰相来了。
几年前我的一个病人做手术,他是麻醉师,病人第二天开始吃饭就呛咳并有咽部疼痛。我给病人做钡餐发现是他在气管插管时把人家的食管给插破了。我马上找胸外科大夫开胸修复,已经有纵隔感染了。通知了他但他都没去看过病人。那个病人有一年多都没法口服进食。事情发生后我跟他谈起此时,他说这一定是个malpractice case, 就让他们告吧。病人出院后要求与相关大夫一起开个会,解释一下事情发生的经过。那天,病人与他的夫人及四个子女、医院主管及 legal team 、麻醉医生、胸科医生、呼吸科医生及我把会议室坐的满满的。让他叙述他插管的经过,他啰啰嗦嗦说了半天主要在为他自己辩解、找理由,这让病人与家属很恼火。我不得不打断他,画出颈部的简图、解释插管过程及可能的倂发症,这样病人与家属理解食管破裂是可能的倂发症,很不幸被他碰上了。会后,病人与家属都拉着我的手感谢我及时的诊断与治疗。他们再也没找麻烦。嘴碎话多之人说话往往说不到点上,做事也不靠谱。
去年医院年会,他带来了一位身着浅色西服的男子,原来他有龙阳之好。
但华裔医生也有问题,去过几个白人和华裔的牙诊所,发现华裔的牙诊所环境不如白人的,华裔的牙诊所很少换Barrier Film,Barrier Film也应该勤换,器具的把手贴的Barrier Film容易沾上病人的血,不换的话,会交叉接触到下个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