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ex是位来自俄国的感染科大夫,犹太人,四十出头。他身体比例上有点不协调,腰比较短,屁股有点大,给人一种头与胸直接摆在个大屁股上的感觉。他人很好,我们经常坐在一起吃饭聊天,他会讲许多黄色笑话。Alex有自己的诊所,但大部分时间还是在医院里看住院的病人。
Alex在一个餐馆里用歺时碰到了一位年轻貌美的俄罗斯女服务员,为了那位女服务员他总是去那家餐馆吃饭。小费给的多,甜话说的勤,来来往往就修成了正果。每当提起太太,Alex总是满脸的笑意。
儿子出生后不久,太太坚持要上口腔学院,而且选的是个远在四千公里之外的佛罗里达的学校。口腔学院学费不菲。在接下来的四年里,每隔一周Alex就飞一次佛罗里达去会太太。孩子一直是Alex的妈妈带的。除了去佛罗里达,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医院里加班,他也没有其它地方可去或者是没那个心情。太太毕业回家后不久,Alex就变得郁郁寡欢,我们都以为是他给太太張罗建牙医诊所不顺利的缘故。
记得很清楚的是那个礼拜三的早晨,我正在医生休息室开门向外走,Alex进来拿了一个麦圈就急急忙忙地离开了。走之前跟我说了句 "what's up, man”,那是他的口头禅。几个小时之后就在当天电视新闻上看到Alex在自家车库前先开枪打死了他老婆再饮弹自尽的消息,这件事儿第二天又接着上了报纸。
开始时说是俄罗斯黑帮干的,后来事情的原貌就慢慢地清晰了起来。Alex的太太在佛罗里达上学时出轨,毕业后就闹离婚。出事当天中午Alex在诊所接了个电话后就急急忙忙地开车离开了诊所,他就再也没有回来过。Alex有两个孩子,儿子五岁,女儿三岁。
Alex的房子在二O一三年时被拿出来拍卖。我去看了,占地五英亩,在个山顶上,风景不错、又是要经过很長的車道才能看见房子,隐蔽性好。价格很便宜,但Alex对我来说图像感太强,我要是住在里面肯定会做噩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