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篇 马赛马拉 (Maasai Mara) 大草原
三 . 悲壮的马拉河( Mara River )
角马斑马组成的百万大军,随着草原的兴衰枯荣,在马赛马拉和坦桑尼亚的塞伦盖帝( Serengeti )两大接壤的草原之间, 为寻找新鲜的草源而来回迁移。 马拉河,这条横切在迁徙路径上的黄泥河,静流之下暗藏着世界最大的鳄鱼,它们凶猛的巨口饥饿地等待着送到嘴边的猎物,马拉河, 迁移 动物 不得不 过的鬼门关!年复一年,被鳄鱼残忍撕咬的角马斑马,汩汩的鲜血染红马拉河水,再加上角马斑马又不谙水性,无情的河水无声无息地吞卷走它们无数的身躯,这就是以惨烈而震撼世界的马拉河渡。
虽说是迁移季节,但马拉河渡并非时时都有,我们去的第一个渡口叫河马点 ,河宽约二十米,弯弯转转地流淌在草原上。水面上,河马巨大的方脸和尖牙毕露的淡红色巨口此起彼伏,它们不时地滚动身体,喷打起水花,如牛哞样高分贝的叫声传出很远。它可是非洲人死伤的第一号杀手,听起来很难让人理解,原因却很简单:河马天黑后要上岸吃草,它草食动物的特性麻痹了与它们共用水源的人类,不慎走近它们的人常被防备意识极强的河马当成敌人,毫不留情地攻而咬之,惨案时时发生。 这河马点就 大 白天的大河马也率领着小河马上岸晒太阳,一条条肥胖如猪的身躯瘫在泥地上拱来蹭去。水面上还浮着鳄鱼拱起的脊背,对岸一动不动地爬着一条少见的绿皮鳄,没有天堂之渡的马拉河风平浪静。
常规的马赛马拉游戏出游到这个河马点的地方就终止了,听一个看守说昨天另一处曾有角马渡河,我赶紧去告诉 Patrick , 他只说了一句那儿很远, 我心想可能是没在计划里,也就不再提。离开河马点以后,我们又开了很久, 一路都是动物,特别角马和斑马越来越多,近处的成群堵在路上,车开到面前才跳起来走开;远看则满坡遍野皆是。
角马的样子很可爱,憨厚温和,跑起来大大的长头像锤子样重重的一步一垂,尤其当想到它是生物链上的弱者,凶猛哺乳动物的口中食,对它的怜悯之心不禁油然而生。角马深浅交错的棕灰色皮毛和一对深色的弯弯秀角,与雅黄色的草原相互陪衬,色调美如国画一般。
角马群中混杂着不少 黑白分明的斑马, 它们清晰的条纹很抓镜头,无论全身照还是局部照,怎么摆都是图画, 真是明星模特,去年我们摄影俱乐部打分最高的那张照片就是照的 这身条纹 。这两队亲密的战友在艰苦卓绝的大迁移中相依为命,远视的斑马义不容辞地一马当先,弱视但听觉超灵的角马断后,负责监听草丛中暗藏的危机。
突然,这些悠闲散漫,正在休憩的 迁移 动物接到了无声的命令,躺着的站了起来,吃草的抬起头转过身,全部自觉地排起队来,像小溪流向江河,源源不断地从各个方向汇集成一只浩荡的队伍,默默地向草原深处走去。这里,虽然没有万马奔腾的惊心动魄,但那大气磅礴而又沉默无声的阵势,带着与命运抗争的顽强和弱势群体悲沧的宿命,依然给人心灵深处以强烈的震撼。没有人说话,更没有人说走,我们用不舍的目光为这支队伍送行,直到它们远去。
继续向前进,又见马拉河,大片踩塌的堤岸是迁移 动物渡过的痕迹,遗憾的是这里反而没有了动物聚集。 Patrick 告诉我们这就是我想要来的那个渡口,原来他已经在默默地满足了我们的愿望。我很感动,凡是好事他都不事先张扬,他说过给游客一个惊喜远比一次失望要好。 Patrick ,一个既尽心尽力,又训练有素的好向导。
回来后从网上查到,就在我们离开那儿后的第三天,竟然有五十万只角马在马拉河上连续渡了七个多小时,创造了一次空前的壮举。 当时就近在两百里外的我们,非常不幸地与这次伟大的天堂之渡失之交臂! 人生有多少企盼都在机遇的轮盘上旋转消逝,无论你押注多大的筹码, 这就是游戏!
好多内容只是从书中和电视里看到过!
远航呵,拍过这类片子,其他的动物一定对你没吸引力啦
太鼓励了!谢谢!知道有人爱看这写的动力就大大增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