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天的断想

雪天的断想

——2009 年的圣诞节前，东部下了一场很大很大的雪，足足有二尺多厚。

鸟歌

1．

捋不成直线的风

弯弯曲曲地

吹来吹去

把林子里的残雪

纷纷扬起

飘起来的是花

落下去的也是花

拼凑起来的它们

却支撑不了

那场大雪的风度

在暖暖的太阳底下

他们静静地述说着

互相遥望的孤单

那些一段段的起伏

2．

看着那些纷扬的飘雪

我在回忆春天

和那些盛开在奶奶窗前的

一朵朵白菊花

我开始喝红酒

开始打电话

开始想象着那些雪花

向我飞来

突然收拢花瓣

像夜晚的菊花一样

收集了白天所有的风

在夜里

把月亮吹得干干净净

3．

在白雪飘飞的路口

总能看见凌乱的车辙和脚印

它们是走过的车留下的

还是倒下的人留下的

其实，我的那些斑驳的记忆

到处是雪

它们像一支铅笔

越来越短

伴着融化的冬天

但是，我的心里还保留着

儿时橡皮擦过的印记

那些零零碎碎

在被碾压的岁月雪地上

越来越深

12-25-20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