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歌的诗

我睡了,梦还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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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哪儿讲到哪儿

(2006-01-20 00:52:10) 下一个

记得我们外科的住院医生每天早上查房的时候,总是风风火火的, 绿色的手术衣外面穿了一见棉织很好的白大衣,烫熨的整整齐齐,在病房里一站,十分抢眼。小伙子个个血气方刚,青春焕发,清一色的海军陆战队的板寸。医院里的护士们讲,这些小伙子,闭着眼睛随便挑一个都是帅哥,个个都能拿得出手。

听说我们的外科在找住院医生时,特别注意长相和身体素质。

记得我去interview 时,我们的外科主任在门诊的手术室见了我。那时他刚刚结束了一个乳腺biopsy 的procedure,看见我进来,朝我点了一下头,然后围绕着我转了一圈。就像当年白人买黑奴一样,就差看我的牙口了。

然后突然地乘我不注意时,推了我一把。由于我的腿是叉开站的,我没有动。那个老主任又拍了拍我的肩膀,问道:“肌肉很发达,健过身吗?”

“Yes , Sir .”我回答道。

看出来,他对我这种简短的回答十分满意,然后说,“见过了Dr. M了吗?”

“No, Sir .”我又简短地答道。

“那好,见了他以后你就办手续,晚上我们一起吃饭。”说完他又进手术室去了。

我走了出来,只听见一个护士在背后说,“This one is so cute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她朝我神秘地挤了挤眼睛。

也许那个护士讲的对,我这身板儿在老美的堆儿里根本谈不上Strong, 只能叫Cute。但是听起来总是怪怪的,有点儿女了女气的感觉。后来听多了,也就习惯了。

有一次,由于太忙,络腮胡子便留了起来,自己也觉得挺酷的,像个爷们儿。这天,护士长琳趁我查房的时间,把我拉到了一旁,说,“Dr. X, 我们觉得你这几天留这个络腮胡子看上去怪怪的,其他护士叫我和你说一说,把胡子刮了吧。”说罢,她便给了一个外科的备皮包,一把把我推进了restroom。

剃掉了我的自以为得意的络腮胡子, 来到了护士站,那些护士都笑了,琳说,“What a cute young man!”

我也不失时机地来了一句,“Are you available tonight ?”

“Let me check my husband ‘s schedule, I will let you know.”琳是一个开玩笑的老手, 她的丈夫是一个高尔夫球场的老板。

其实在咱们老中的堆儿里,我的体格儿可是应该叫“strong”,我打小儿就和特务连一起炼过轻击拳和重击拳。肌肉发达的叫我在中学时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不敢穿短袖的衣服。

记得在北医读研时和北航的几个人打群架,我的一个电炮,便叫那小子破了像。后来我们和了,成了朋友。被我打的那小子一直认为我会武功,其实什么武功啊,就会那一拳。在往下我也不知道该从那出手了。其实打架就是要出手快,以气势夺人,剩下就看运气了。实际上,这个道理也适合在现阶段的社会生存方式。

讲叉了,一讲起打架,就有一点儿收不住。骨头发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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