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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美国室友
牛经沧海
2020年6月4日
人们固然不应该对任何族群抱有刻板印象,但是族群的整体风格也是由个人行为概括推理获得。
我刚到美国的时候,与一个爱尔兰裔的美国人共一居室。这种情况并不多见。这个哥儿们心宽体胖,除了在学校ISO做一份学习-工作(work-study), 还做社区服务,心地善良光明,乐于助人。拿到双周薪的时候会给沿途的流浪者分享一点。只是到了付房租的时候却经常要我垫上。有时候真的没有钱吃饭了,我看不过去,会煮些方便面让他充饥,以免他饥肠轱辘一夜,影响我睡觉。
他服务的社区主要是单亲家庭,有时候会邀请单亲妈妈过来欢聚一晚。别看室友平常不煮不炊不做家务,这个时候却十分重视,狠狠忙活一番,梳洗整洁,涎着脸求我去别处找个地方囫囵一宿。说是妈妈,其实挺年轻的,二十出头,与室友年龄倒也匹配。约会一次代价也不小。妈妈需要请一个baby sitter,按小时付费。
室友跟我介绍了许多美国社会的痼疾。比如这个妈妈一旦结婚就会失去政府补贴,而她男人的收入又不够维持一个家庭。没有结婚,双方没有法律约束。有时候难免因为一点小别扭分手,进而造成严重的社会问题。室友的想法是政府补贴政策不应该因为结婚而改变。那样也许会少一些社会妈妈以及下一代的社会问题。
合住一个学期,哥儿们搬走了,还没来得及真正相处。由于年龄与背景的巨大差异,彼此很难擦出火花。后来很少联系,只是知道他毕业后去了加州,不知近况可好?
只是因为这段相处,后来但凡遇到与爱尔兰裔美国人打交道,总是特别放心,无论是我的房客、经理,还是律师,都会有一种莫名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