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host_in_shell

人这一生总得留下点什么给后人,或流芳,或遗臭。我就留点数码秽文吧。
个人资料
正文

致敬 沙发 板凳 地板 席梦思 - 创业篇 77

(2025-09-25 10:49:53) 下一个

伴随着午夜的临近,鞭炮声和烟火的闪光越发的密集。我们三个人在夜色里,顶着震耳的爆竹声和满天闪烁的烟火”棉衣”夜行 。好在村子不大,走了十来分钟,赶到了村口的广场。果然,好多人。虽然称不上是人山人海,但也是人声鼎沸,看着应该有上百号人,还不包括挤在人群中的小朋友。前排全是五六岁以下的小娃娃,由家长带着或者抱着,双手捂着耳朵,一脸惊恐,却又满心好奇,期待和兴奋。还有不少老人坐在带去的椅子上,抱着孙子孙女,正乐呵呵的看着广场中心正在放烟火的小俊正和他的几个小伙伴。广场的一边已经高高的堆起了一堆放完的烟火炮仗,而另一边则是一堆待放的烟花爆竹。
我们三人站在人群的最后面,默默的看着这满天的烟花,震天的爆竹,享受着这热闹却又祥和的乡村除夕之夜。只是我经过了刚才的那两场肉体大战,又背着十几斤重的老棉袄,走了十几分钟的急行军,所以站了一会儿,就觉得双脚有点发软,想找个地方坐下观看。我在那里探头探脑,左顾右盼,终于被我发现不远处一处人家门口放了些桌椅柜子,过去一看,都是些破旧不堪的家什,应该是“除旧迎新”更替下的废旧家具。三人便从中间拖了张桌子抬到广场附近,坐了上去。我坐中间,依文在左,雪梨在右。看了一会儿,依文的头便靠在了我的肩上,一会儿,雪梨的头也靠了上来。因为是躲在人群的最后面,没什么人注意,我们三人还在悉悉索索说些俏皮话打诨儿。只是越到后面,离午夜十二点越近,爆竹声越来越密,越来越响,不仅仅是从前方的广场上,从身后左右都传来了爆竹声。应该是家家户户都起来放鞭炮来迎接新年了。漫天的烟花把广场照射的如同白天一般明亮,五颜六色的光晕把广场上所有人的笑脸都印照了出来。
爆竹的声音是如此之震耳欲聋,以至于我,雪梨,依文三人也不得不用手将双耳捂起来。除了在家看着央视春晚的观众,应该没有人能准确的判断是否已经跨入了新年。我听着这震天动地的声响,估摸着已经进入了大年初一了。拉下了雪梨一只捂着耳朵的手,冲着她大声喊道:新年快乐!只是这振聋发聩的爆竹声的覆盖下,也不知道雪梨听清楚没。但见雪梨露在外面的两只圆圆的荡漾着星芒的明眸突然变成了两道弯月,甜甜的,然后也冲着我大叫了一声,因为隔着围巾,又有爆竹声掩盖,我依稀听出了大概是“新年快乐”四个字。我冲着雪梨回以一笑。转过头去,拉下依文的手,也大喊了一句“新年快乐”。依文转过头,一双大眼睛也是清澈透亮,闪烁着天上烟花的光芒,冲着我大叫了一声“$@%#”。
我没听清,只是感觉不是“新年快乐”四个字。
我大叫:什么?
依文把围在脸上的围巾拉了下来,探过头,在我耳边大叫道:哥,我爱你!
我多少有点始料未及,愣了一下。依文见我发呆,嫣然一笑,在我脸上亲了一下。我这下回过神来,也探头过去在依文耳边叫了一声:我也爱你。
然后在依文脸上也啄了一下,作为回礼。依文应该是听见了,脸上笑的更灿烂了,如同是冬日里的一团暖阳,射进了我的心底,在我心里最柔弱的地方散开,化成爱的DNA,融入了我身上的每个细胞,给每一根神经都带来了惬意的温暖。
我伸出左手轻轻拢过依文,让她靠在我肩上。同时舒展右臂,将雪梨也揽入臂弯。看着漫天飞舞的烟火,我突然希望地球这时候能突然停止转动,好让依文永远依偎在我身边,雪梨永远缱绻在我左右,让这一切美好永远的封存,永远的保留下去。
鞭炮声渐渐消散,夜色重回大地,只有零星的几个夜明弹滑过装点着繁星的天空。村口广场上的人群也纷纷散去,不少村民沿着我们所在的这个方向回家,我赶紧松开了搂着依文和雪梨的手,三人把那张破烂桌子又抬回了那户人家的门口。再回到广场的时候,小俊和小伙伴们也已经放完了最后几个烟花,正准备散了各自回家。远远看见我们三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粽子走来,小俊马上就认出了那三件棉大衣。
小俊:二姐,恁几个这咋才来啷?
雪梨:俺们早来咧!一直搁后头瞅你放烟花嘞!你鼓捣一晚上爆竹,一身火药味儿,快家去洗把脸!明儿记着把衣裳裤衩儿全换喽!
小俊:知道了。谢谢小杰哥送我那么多烟花。里面有几个大的,放起来真带劲,飞的老高,爆开的时候太漂亮了。
小俊在外面还是管我叫小杰哥,真够机灵的。
我:你记住是哪几个了吧?明年春节我们再去买。
小俊:你明年春节还会来我家?
我看了看雪梨,笑道:除非你姐不让我来。
雪梨:脚长在你身上,你想来我还管着你不成。
四人说说笑笑,回到家里。雪梨爸妈已经睡下,我们几个也赶紧马马虎虎洗漱了一下,上炕睡了,带着性福满足,一夜好梦。
第二天早上,睡的正香,被小俊叫醒,说要去给雪梨爸妈拜年,问我去不去。未来的泰山泰水,怎么能不去?!马上起床,洗漱完了,跟着小俊去了正屋。雪梨,依文还有小妹都在平时吃饭的桌子旁坐着,见我和小俊进门,将两张椅子放到桌前,冲着门放好,然后雪梨去了爸妈的房间请二老出来。趁这空档,我问小妹怎么回来了,不是上夜班吗?
小妹:昨天上的是中班加夜班,早上5点下的班,就赶回来给爸妈拜年了。累死了。
我:是啊,上班辛苦。
正说着话,雪梨陪着爸妈从房间走了出来。爸妈一身新衣,应该是雪梨从城里给他们带回来的最新款的冬衣。二老在桌边的椅子上坐定,雪梨爸:今儿是大年初一啊,头一天!盼着咱大伙儿今后这一年啊,学习都愣好愣好地,工作儿也杠赛来!身体杠杠的,事事都如意!都好了嗨!
雪梨和小妹上去举了一躬道:祝爸妈身体硬朗康健,长命百岁。
说完,一人递上一个红包,以表心意。
然后是小俊,也举了一躬,道:祝爸妈健康长寿,笑口常开。
说完,爸妈笑着给了小俊一个红包道:你得 好上心地学啊,往后随你二姐,也考上大学,当个大学生。
轮到我和依文了,我们俩也上前举了一躬道:祝伯父伯母福如东海 寿比南山。
说着递上了一个1千元的红包。
雪梨爸妈乐呵呵的收下了,然后雪梨,小妹和依文去了厨房端出了今年的第一顿早餐:饺子,黄米年糕和红枣花生粥,都是讨吉利的食物。一家人,欢欢喜喜,开开心心吃过了早饭。
小妹吃完早饭便回自己屋去睡觉去了。雪梨和小俊则跟着她爸妈去村里的亲戚家串门拜年去了。雪梨让依文和我则留在了家里,毕竟我只是以同事的身份来她家玩的,跟着她一家参加这种亲戚聚会未免有些唐突,而且明天我就要回去了,雪梨让我待在家整理一下行李。
我的行李是最没什么好收拾的,前后不超过五分钟,就把该打包的都塞进包里去了。而依文只是在一旁十分安静的看着我。
依文:你明天就要回去了。然后就有两个星期看不到了……
我忙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毕竟小妹就在隔壁睡觉,这一墙之隔,实在是挡不住什么声音的。
依文见状,将头伸过来,在我耳边说道:我会想你的。
我也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我也会想你的。不过就俩星期,我等你和雪梨回来,然后,我们再自己搞个新春庆祝活动。
依文凑的离我如此之近,身上散发出来的体香钻入了我的鼻孔,完全侵占了我的大脑,整个人都感觉晕乎乎的,看着那她那白皙如凝脂的肌肤,脸颊上隐隐泛着桃花般的粉红,使得那份白净更添娇嫩。那双如远山般淡黛的眉,那对秋水般含情的眼,还有柔润如花瓣的唇,让我心头忽然涌起昨夜听见她轻声说“哥,我爱你”时的悸动,如涟漪迭起,悠然不止。我情难自抑,禁不住吻上了依文的朱唇。依文亦报之以李,微启檀口,轻吐芳泽,一时间情意缱绻,若兰风拂面,柔婉难言。
吻了许久,只是因为隔墙有耳,两人也不敢有所动作,只得强忍作罢。
依文:哥,你给雪梨外甥,小弟还有爸妈的新年红包,给了多少啊?
我:外甥给了168一路发,小俊518我要发,爸妈888发发发。
依文吐了一下舌头:你给的挺多的。这一路发,我要发,发发发,好像都是香港那里的习俗吧?雪梨他们家懂吗?你不要以为你没有整票子,尽给些零钱。
我:哈哈哈,我只负责给,这解释的工作就留给雪梨去做了。
依文:回去以后,红包的钱我也出一半吧。
我:别搞了,我的就是你的。什么你出一半的,太见外了。你回去多让我多抱抱亲亲就行了。
依文:你打听过雪梨家那边彩礼一般要多少吗?
我:老赵说他那时候给了五万。我估计现在差不多得翻一倍。
依文:那你有那么多钱吗?
我:想想办法应该能凑出来。但现在更关键的是婚房,我觉得我和雪梨还是得在我们那里买,不太可能在这儿买,毕竟我们都在那边上班的嘛。不过我们那边房价可比这儿高多了。
依文:那你打算怎么弄?
我:走一步看一步吧,车到山前必有路。真到了那一步再说。
依文:哥,你要是买房钱不够,我这儿也存了点,虽然不多,但能帮一点是一点。你别不好意思要。
我:哪能用你的钱啊。要是真需要,就算我借你的,到时候一定打借条。
依文:借不借条都不重要,你先顺利把房买了,和雪梨姐把婚结了才是正经事。
爱意如泉,那柔暖的感觉再度自心底涌起,亲密无间的骨肉至亲也不过如此。我将依文轻拥入怀,缱绻良久。
傍晚时分,雪梨一家走完亲戚拜完年回来了。小俊特别高兴,看来红包没少收。吃完晚饭,便一个人在炕上数着今天的收获。不过数完后,悻悻道:今天收了那么多红包,里面都是5块,10块的,加在一起也没你和二姐两个人给的多。
我:你好好读书,以后去大城市工作,就可以赚大钱,给小辈们发大红包。
小俊:好吧。我以后去投靠你和二姐了,你们可要给我的工资往高了开啊!
我:哈哈哈,你二姐负责招人开工资,只要她要同意我没意见。
睡觉前,雪梨也过来说话了:我爸妈刚把你给的红包拆了。说你太客气了,给他们这么大个红包。
我:哪里大啦,不和你一样吗?
雪梨:我爸妈说我是他们闺女,你只是我同事,来玩的。过年喜庆,给个红包讨彩,不过没想到你会给那么多。
小俊:那你咋不问爸妈说按女婿标准来收红包,给的算不算多?
雪梨笑骂道:小俊,你还不睡觉?大人说话,小孩少插嘴。
小俊朝雪梨做了个鬼脸,跳到炕上睡觉去了。
雪梨:我爸妈意思让我把钱还你。
我:哪有送出的红包还收回的规矩。你让你爸妈就收下得了。
雪梨:我也这么说。他们执意让我送过来。
我:那我就执意让你在拿回去。你让爸妈随便用。用不掉的话,让小俊也帮着花。
小俊躲在被窝里笑道:我都听到了。我很乐意效劳。
雪梨:那好吧。我去让他们收下。
我:你顺便给他们解释一下168,518,还有888的含义。别让他们误解了。
雪梨:知道了。你东西都理好了吗?
我:理好了。
雪梨:老赵说你8点的飞机。他明早6点来接你。到时候我和依文一起去送你。
小俊:我也去。
雪梨:只要你起得来。
我:那后面俩星期,依文就拜托你啦。
雪梨:你就放心吧。我一直把她当我亲妹妹的。
我:好。那我正月十五等你们回城,去机场接你们。
雪梨:OK。那你早点睡吧。明天一大早就要起床了。
我:好。晚安。
雪梨走后,我却久久难以成眠,心中戚戚,不知是因眷恋这村子的清寂安宁,抑或是因两周不得与雪梨、依文相见而生的怅惘。辗转反侧了许久,才坠入梦乡。
初二一早,被自己设置好的闹钟叫醒,赶紧起来洗漱,等着老赵,准备去机场。一会儿,依文和雪梨过来让我和小俊去正屋吃早饭。我一进屋,没想到雪梨一家居然都起来了,雪梨爸妈,小妹都坐在桌子旁边在等我,而桌上放着刚做好的热腾腾的粥,馒头,饺子和蒸糕。
雪梨妈:起来啦?这还早嘞,快吃点早点,赶热乎多吃点。待会儿小赵不就来了啵?
雪梨爸:回去以后,替咱给恁爹娘捎个好拜个年。这儿有两包是咱自家晒的柿饼跟果脯,带回去叫老两口尝尝鲜。
我心中涌起一阵温暖,只觉雪梨一家的殷勤好客与真挚情意,让人感动。待全家坐定,雪梨爸先举筷,大家开始吃早餐。我大口大口的吃着馒头喝着粥,似乎只能以这种大快朵颐才能表达我对雪梨爸妈的谢意。
雪梨爸:俺们这小桔子,往后工作上,你得多搭把手啊。她毕了业也没几年,没经过啥事儿,见识也少。
雪梨妈:可不是嘛!她自个儿在恁那边,要亲没亲,要故没故的。生活上恁兄妹俩能帮衬就多帮衬帮衬,俺们这心里也踏实点儿。
我嘴里塞得满满当当,只能一个劲儿地点头,呜囔着:好的好的,一定一定。
雪梨:哎呦娘来,快白说啦!俺自个儿能照料好自个儿,白说得俺就跟个三岁小孩儿,生活不能自理似的。
全家一起哄堂大笑。吃完早饭,又坐着聊了会儿天,老赵带着大姐和娃来了。全家人把我送到院门口,雪梨爸妈不停的说着道别保重的话,还关照我以后有空一定要再来玩。小俊很机灵的把我的行李都拎到了老赵的车上放妥,然后坐到了副驾驶的位子上,我和雪梨依文则坐上了卡车的后排。
老赵启动了车,一会儿出了村,上了公路。大年初二大清早的,路上都没什么车,老赵这一路上飞驰如野马脱缰。
老赵:她二姐夫,这回耍得挺愉作吧?得劲儿不?
雪梨:你个老赵,大清早起来就木个正形!
老赵:这早晚不都是的事儿啊?先叫着二姐夫得习惯习惯哈。
我:玩的当然开心,都是我从来没见过、没听过、没玩过的体验,真的特别新鲜,和城里的过年真是有很大的不同,可惜不能再多待几天。
老赵:那赶以后有空再来耍!俺这埝儿吧,冬天杠冷了,夏天也刚热了,就春秋天儿最得劲!风凉儿,天儿也好。咋样?回去计划计划,过了这阵儿,再来俺家春游呗?
我:好啊。我回去要是工作不忙,等入春了就再过来玩。她大姐夫到时候可要带着我去逛啊。
老赵:好说好说。
我:我听说大姐夫和大姐也来过我们城市,不过是好几年以前的事了。如果有时间,可以再来玩,还有伯父伯母小俊。让我也有机会尽一下地主之谊。
小俊:好啊。那就今年放暑假,怎么样?
雪梨笑道:不咋地!恁就光知道玩儿!恁说去就去啊?要去耍,也得等咱都商量妥了,大伙儿都腾出空来再定。
小俊:咱爸咱妈俺大姐要是没空,俺自己去。叫大姐夫把俺送机场去,恁在那埝儿接上俺,不就中了!
雪梨:恁胆子还不小来!自个儿坐飞机?再叫人贩子给骗走了!
小俊:上哪那么多人贩子!再说咧,人贩子谁坐飞机啊,不够费钱的!
一车人叽叽喳喳的讨论着今年来我们城市旅游的可行性,而只有依文坐在一边不怎么搭话。我看看她,眼圈有点红,不知是昨晚没睡好,还是因为要俩星期看不到我,有点落寞,又或许一车子热闹的讨论让她想起自己孑然一人,孤苦伶仃?我偷偷握住了她的葇荑,用力捏了捏,然后朝她眨了下眼睛。依文朝我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让我突然之间产生了想留下陪伴她,改变现在回家的冲动。
依文:哥,你今天回去别忘了替我向爸妈拜年。
我又捏了捏依文的小手道:当然。你……在雪梨姐这里再好好玩几天。到时候我去机场接你。
依文:嗯。
老赵:哎呦,依文妹子,甭跟俺客气!等过了初五,家里头亲戚都走动的差不多咧,咱就开车拉着恁上济南耍去!趵突泉、大明湖、千佛山,这“老三样”保准叫恁看个够!要是还不过瘾,咱再去博物馆瞅瞅那些老物件儿,杠赛来!
我:那太麻烦你了。
老赵:木事儿!反正咱阿胶厂得到正月十五才开工,俺这些天也闲得慌,正好带依文小俊恁们出去溜达溜达!
我:太谢谢大姐夫了。
一会儿到了机场,我办理好了登记手续,便让大家都回去了。一个人坐在候机大厅里,心理默默的思考着过完年后要做的事情:要帮老赵查找点冷链技术的资料以及冷藏车的资料。还有工作室里的一堆事,开发新业务,新促销方案,招新人,扩大公司规模,赚更多钱…..当然今年的头等大事应该是买房备婚了。只是如此一来,我和以前一直向往的出国留学的目标就渐行渐远了,也许不得不考虑放弃了。毕竟结了婚,还怎么出去读书啊,老老实实留在国内相妻教子吧。一时心烦意乱。
上了飞机,才发现偌大的机舱里才坐了不到一半的乘客。问空姐要了个枕头,等飞机起飞了,一头躺到,睡到了飞机着陆。
回到家已是下午近两点了,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便提着雪梨父母送的柿饼和果脯直奔爸妈家。爸妈也是准备了一桌的饭菜在等着我呢。先送上自己的新春祝福,接着递上柿饼果脯,告知是雪梨父母赠送的,同时传达了雪梨一家以及依文的新年问候,然后便是饕餮盛宴。见我吃的狼吞虎咽,爸妈不禁好奇:是不是农村没啥好吃的东西?
我:也不是。我早上五点起床赶飞机,吃了顿早饭,到现在滴水未进粒米未食,当然肚饿。雪梨家吃的挺好的,顿顿大鱼大肉,只是北方冬天的素菜种类不多。最主要的这饭菜还得是自己父母烧的吃起来最合口味。
听我夸赞饭菜好吃,爸妈自然心里开心。便又问起了雪梨家里以及此次游玩的一些情况,我便将情况一一回报,问题一一回答,让爸妈对雪梨的家庭也好有个全面的了解。末了我试探性的问二老:你们对未来的儿媳妇有没有什么要求?比如户籍啊,哪里的人啊,家庭背景啥的。
我爸一听乐了:你这是前几天去雪梨家玩,通过了他们家的准女婿考核了吧。你要娶老婆,自然是你自己喜欢满意就行,我们可不会干涉你的选择。 至于外不外地的,那更无所谓了,你爷爷当年就是躲避战火,逃难从外地来的这里,然后入赘当了上门女婿,不也和你奶奶一辈子过的挺开心幸福的嘛。
我妈突然道:不行,我有一个要求。
我有点诧异:什么要求?
我妈:你和雪梨结了婚要尽快生个孩子。我等着抱孙子呢。
我:哈哈,这事我一定说服雪梨。我估计她爸妈也是有同样的要求。
一家三口围坐一桌,吃着迟到的年夜饭,聊着我结婚添丁的计划,倒也其乐融融,欢声笑语的。
我在爸妈家住了两三天,初四中午收到了师兄的电话,约我晚上一起去公司放鞭炮,帮公司迎财神,我自然一口答应。晚上六七点吃了早晚饭,和爸妈约定过几天再来看望他们,便去了公司和师兄碰头。
师兄已然比我先到了公司,还买了些酒菜,准备和我小酌一番。杯觥交错之际,自然聊起了公司的经营计划以及对未来一年的展望。我知道雪梨和师兄在公司利润利益分配以及发展方向上有不同意见,可能在个人层面上也有那么点间隙,所以师兄是想趁雪梨不在的时候,和我沟通一下,看看能不能达成个初五共识,建立个统一战线啥的。其实在公司经营这一块,我的意见倒是和师兄更接近点。觉着应该把公司先做大了,然后再想着分红拿钱,这可能是男人先立业再成家的习惯性思维导致的,想吃鸡肉得先把鸡养大养肥了。至于雪梨一直想着分钱,按师兄的理解来说就是只盯着眼前利益,一天到晚就想着挤牛奶,也不管奶牛死活,多少有点头发长见识短。我只好帮着雪梨解释说可能是男女对世界以及事业的理解不同而导致在公司的发展问题上存在意见分歧,而我是完全同意并站队师兄这一边的。我还答应师兄尽力帮忙说服雪梨从大局出发,把公司先搞大,最好能搞上市了,然后大家一起数钱分钱。这个表态让师兄相当满意,两人不由酒逢知己千杯少,自然灌了不少黄汤下肚。聊着聊着,师兄就问起了我这次的山东之行以及之前的苏锡宁之旅。我略微做了点场面上的介绍,并没有也不可能跟师兄做深入的汇报。不过我倒是想起了那个玄清道长的事,便问师兄:师兄,你头上有没有胎记或者其他生下来就有的记号?
师兄对我这前言不搭后语的提问也是一脸懵逼的样,答道:没有吧。你怎么问这个问题啊?
我:我在苏州的时候,碰到了个算命的道士,说我人生的贵人头上会有胎记,让我平时留意一下。我觉得师兄你平日里对我帮助很大,我能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靠你的提携。
我原本打算把那道士讲的故事和盘托出,但听得师兄并无胎记在首,不似故事里所云前世四兄弟中的一个,便改口直说是寻今生贵人。
师兄听了哈哈大笑道:看来我还算不上是你的贵人。不过……
师兄突然神色凝重起来:我倒认识一个头上有胎记的人……这个人现在在美国……而且你也认识……
我闻听此言,心头巨震,千思万绪瞬间涌上心头,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大学毕业后,对我工作事业有所帮助的贵人在我看来无非两个半,师兄算一个,三弟算一个,林大勉强可以算是半个吧。而现在在美国的只有三弟。莫非三弟就是莲鲤鸳鸯幻化而来,我前世的四兄弟之一?也不对啊,师兄说他认识我那贵人,可师兄和三弟俩人并无交集,如何能认识?一头乌线……
师兄:那人姓葛,叫巴乔夫……
我一听,心里悬着的疑问噼里啪啦全落了地。原来师兄是在和我开玩笑,两人不禁一起哈哈大笑起来。不过我心里倒是默想:不知三弟头上有没有胎记。当时和她交往时,还真的没注意过。如果胎记是藏在头发下,或者特别小或者特别浅的,也是不易发现。要是三弟还在用她那的email就好了,多少还能问一下,只是可惜现在只有亲自去美国找她才能核实了,不过美国那么大,要找一个躲着你的人,那可能比大海捞针还难吧。可不去美国搞清楚这事,却可能让我一辈子如芒在背,似鲠刺喉。再仔细想想,去美国找三弟核实胎记或许只是我的一个借口,出国留学不是一直就是我想寻求的理想吗?那雪梨和依文怎么办?都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心里不禁又是一阵烦闷,将杯中啤酒一饮而尽。
到了午夜和师兄一起放了迎财神的鞭炮后,便分手各自回了家。灌了一肚子酒,一到家,就倒在了床上呼呼睡去。

 

[ 打印 ]
评论
目前还没有任何评论
登录后才可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