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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这一生总得留下点什么给后人,或流芳,或遗臭。我就留点数码秽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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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敬 沙发 板凳 地板 席梦思 - 创业篇 18

(2025-03-22 14:14:56) 下一个

初六一早,龙哥就打来了电话,告诉我货车已经出发。初七下午六点多,卡车司机通知我已经进入了本市地界。七点多,龙哥和安从飞机场赶到了我们公司。我给师兄,龙哥和安互相做了个简单的介绍,让大家认识了。晚上八点多,货车停在了公司小洋楼前面。我,师兄,龙哥和安已经等候多时了。四个人再加上正副俩司机,将所有设备搬上了一楼半的亭子间。我建议今晚工作告一段落,现在先去吃晚饭,然后休息,明天一早开箱,连结,安装,调试。大家一致赞同。
师兄联系了一家家庭式餐厅,据说本帮菜做的一级棒。吃饭的时候,我仔细看了一下安,似乎比四个月前长大了不少,本来平版式的身材也开始有点曲线了。当然我不能这样直说,把自己弄的像个老色痞似的。只能称赞安比以前更有书生气了,已经像个大学生了。我问安化学竞赛得没得奖,寄去的材料有用吗?安告诉我材料收到的有点晚,还没看到半本,竞赛就结束了,结果只拿了区里的鼓励奖,市里没拿到名次,要是能把整本书都看完,在市里拿个奖都有可能。怪她哥哥没早跟我联系。龙哥只好在一边不停陪笑脸打招呼,说以后一定把妹妹的话当圣旨对待,搞得大家哄堂大笑 。龙哥说他们一家都很感谢我,说我和安相处的三个月,让安又转回了正道。现在安学习很用功,都很少出去玩了,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样子,所以乘这次春节放假,带安出来放松放松。我说安应该是过了叛逆期和懵懂期了,知道自己的目标,也知道怎么做才能达到目标,所以才会有这么大的转变。让我不禁又想起了依文。要是她真是我妹妹,不知道会不会和我关系这么融洽,会不会受我影响,好好读书上大学,也不知道依文会有什么样的人生目标。
这家家庭式餐厅的确不错,味道非常正宗,四位南方朋友吃了也啧啧称道。吃完饭以近半夜,两位司机师傅说要赶夜路继续北上送货,就先告辞了。安和龙哥则回了宾馆,约了次日早上九点在公司小洋楼碰头。分手的时候,龙哥说明早他邀请了一个技术外援来帮忙,让我留意一下。
次日一早九点,龙哥和一个眼镜小哥准时来了,安没来,龙哥说她自己去本市最大的书店逛了。龙哥介绍说眼镜小哥姓徐,是KD公司负责本市及周边地区所有照片冲印机及周边设备安装维修支持的大拿,还精通电脑及网络,也是龙哥在我们地区的兼职售后服务代表。看来我们也不是龙哥在本地区的唯一客户。寒暄了几句,干活。拆箱,就位,连结,通电,启动,设置,调整,测试,一连忙了五六个小时,到下午三四点的时候,全部搞定。中午我在公司附近新开的一个综合购物中心里买了酥皮浓汤给大家当午饭,但量太少,下午一会儿肚子就顶不住了,好在一切顺利,收工早,可以早点吃晚饭。师兄提议晚上去吃杭帮菜庆祝一下,大家都举手同意。龙哥给安打了电话,一会儿,安拎了一捆书来了,都是些学习资料,有一两本闲书。大家叫了两辆出租就一起出发了,我,龙哥和安一辆车。师兄和徐眼镜一辆车。龙哥告诉我他其实以前来过我们这里,但是都是公事,没怎么游玩。路上我帮龙哥和安做了下今后三天的安排,明天去朝拜本市的五岳派大学校园,后天上午去我们这里老城旅游区和步行商业文旅一条街逛逛参观,下午去河东电视塔打卡,晚上欣赏沿河夜景。这两天都由我当地陪。后面一天,我给了些可以游玩的选项,让龙哥和安自行安排。最后一天,一大早,我安排了银行提款,拿了钱送龙哥上飞机。龙哥对安排十分满意,对我再三感谢。我表示这是我应尽的地主之谊,大家有来有往,我在深圳时,也是受到了龙哥的照顾和招待的。
五岳大学一日游其实挺无聊的。放寒假,五个大学里都空空荡荡,冷冷清清的。学校不让出租车进校园,所以只能步行。大致参观了一下,我介绍了五个大学的学术特长,术业专攻,人文特色,以及校舍分布。在校园景色最美的校园里拍了些照,在人文景色最美的校园里用语言描绘了一下当年百花齐放,百鸟争鸣的景象,在伙食最好的大学里吃了午饭,然后在校舍最新最宽敞的学校里感叹了一下学生学习生活环境的提升,最后在和尚最多的学校里追忆了一下往昔的悲催的峥嵘岁月。晚上去了龙哥和安住的宾馆附近新开的海鲜牛肉自助餐厅吃了晚饭。
次日的行程也挺顺利的,玩了老城区,尝了各式各样的本地小吃,逛了步行街,下午去了电视塔打卡,晚上在塔上的旋转餐厅吃晚饭。然后,所有的事情都不可逆转的朝着糟糕的方向开始发展。先是接到了雪梨的电话,说是她提前做飞机回来了,现在已经在机场了,给我带了好吃的东西,问我在不在家。我说我现在在给龙哥和安做地陪,晚上可能要晚点回去,要不晚上去她家? 雪梨说也可以。挂了雪梨的电话,我立马给依文打电话,通知她要搬家了,大奶奶回来了。可是电话那头却说: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我心里有点恼,怎么这么关键的时候关机呢?回去,陪着龙哥和安继续吃了一会儿,期间又拨打了依文的电话,却始终关机。这不禁让我又开始担心起依文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吃完饭,陪着龙哥和安在河岸边边散步边欣赏这江边夜景,只是我心里却忐忑不安。根据墨菲定律,不想发生的事情必然发生。果然,没多久,雪梨突然又打来了电话
雪梨:歪,我家里的暖气空调坏了,可能太长时间不用了。刚才我跟房东打了电话,房东说今天太晚了,要明天才能去修,我今晚能不能到你家去将就一晚啊?
我:我……那个……我家里现在有个远房亲戚住着。
雪梨:那你刚才怎么不说啊……那个亲戚是男的女的?
雪梨果然是聪明伶俐,一下子就看到了问题的所在。
我:是个女的……
雪梨:她多大啊?
雪梨的声音也开始发颤。
我:比我小……
雪梨:好你个混蛋,我回去过个年,你就开始金屋藏娇?你给我马上死回去,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我挂了电话,旁边的龙哥早看出我心神不定,问我是不是有事。我苦笑道:我女友过完年,提早回来了,要我去见面。
龙哥哈哈一笑:那快去吧。我和安再走一会儿,会自己打车回去的。有事明天电话联系。
我:不好意思,今晚我就不陪你们了。明天联系。
说完,叫了辆出租,急忙向家里冲去。心里不停的在盘算:如果依文已经离开,或者我先到,让依文离开,那么等雪梨来了,也许我可以骗她是自己编的谎话,想让她快点来见我……只是像雪梨这么冰雪聪明,想骗她可能没那么容易。嗨……看来今晚这皮肉之苦可能在所难免啊。
屋漏偏逢天下雨,一路上红灯加堵车,花了一个多小时才赶回家,一摸兜才想起,钥匙那天交给依文了,我还没有,只能敲门了。希望雪梨还没到来开门的是依文吧,我心里暗暗祈祷。来开门的果然是依文,我一阵轻松:你怎么不接电话啊?急死我了。
依文:我没带充电器。
我:你快点走,我女朋友……
我边说边往里走,却看见雪梨已经神色严峻正襟危坐在了桌边,而依文怯怯的跟在我后面,带着哭腔的说:哥,你真有女朋友啊?
我一看雪梨这神情,再一听依文这话,就知道今天必死无疑了,这下不要说是黄河了,跳进东海也洗不清了。本来已经一脚踏进鬼门关了,依文还在后面踹了我一脚。
依文又幽幽的来了一句:你不是说你是给,是同性恋吗?怎么会有女朋友呢?
我一听这句话,突然感觉我这将死之人似乎还能再抢救一下。刚想开口,却听雪梨冷冷说道:你先出去,等我问她问明白了,再来问你。
我只能先退出屋子在门外等着,思绪好乱。看来真的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如果不想让雪梨知道依文的话,那天就不应该让依文住进我家,或许初四那晚就不该出去和依文见面聊天放鞭炮。可惜自己实在是心太软而依文实在是太可怜。事到如今,索性和雪梨实话实说,自己说过什么,做过什么,都一五一十的交待了吧。至于她怎么想,是分是合,由她决定。如果,只是如果,雪梨不想再和我一起,下下策就是我索性就和依文一起算了,或者出国去找三弟。
正想着呢,雪梨开门叫我进去了,依文已经在洗手间打扫卫生了,看来雪梨已经下达了逐客令了。
雪梨:你老老实实的跟我交代,她是你什么人?你们怎么认识的?她怎么会住在你家的?
我:她不是我什么人,但我想认她做干妹妹。我们怎么认识的?那应该是两年前的春节……
我把那年帮依文打麻将,后来怎么在师兄的酒席上重逢,初五怎么一起放鞭炮迎财神,然后住进我家,原原本本全老式说了。
雪梨:你是说你和她只见过三次,就让她住进你的家里了?
我:是的,我没觉得她是个坏人。只是觉得……
我压低了声音,在雪梨耳边轻轻说道:我觉得她很可怜。她爸妈全没了,她爸早没了,她妈妈生癌,去年9月份没的。
雪梨很惊讶,看来依文并没有和雪梨讲起她父母的事。依文已经打扫完洗手间,开始打扫厨房了。雪梨拉着我进了里间卧室里压低了声音但不失严肃的问我道:那她怎么说你是同性恋?
我:我认识她那天不想被她们一帮洋酒促销小姐骚扰,所以说自己是给,结果她一直当真了。
雪梨:你说那天和师兄请政府官员喝酒,请了JBHH的小姐来作陪,结果又碰到了她?你知道她是小姐?
我:是的。她妈去世时,欠了一屁股债。她当小姐是为了还债。
雪梨:那你没和她那个?
我:没有。
雪梨:也没想过?
我想了想,觉得还是老老实实交待吧:我有点喜欢她,可能下意识有想过吧,但我不会去做。你是知道我的,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雪梨:什么下意识,想就是想,没想就是没想。再问你一遍,到底想过没有?
我只能弱弱的说道:有想过,不过我真不会去做。雪梨:哼,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我:没打算,能帮她多一点是一点吧。
雪梨:你还是想和她继续交往?
我:不算交往吧,只是帮她一把而已。就像你在河边,看到有人溺水,你会去救吗?即使不下水,你总该扔个救身圈吧。
雪梨:你说的都是真话?
我:都是真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道理我懂。
雪梨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那一笑让我多少觉得有点云开雾散重见曙光的感觉。
雪梨走出卧室对还在厨房打扫的依文说道:依文,你过来。你还有事没和我说。
依文:该说的我都说了。我哥他是个好人,你别和他分手。我知道我是小姐,可我真没和他上过床。你别因为我和他分手了。
雪梨:你妈妈是去年去世的?
依文:是的。
雪梨:几月份?
依文:九月份。
雪梨想了想说道:我暂且相信你们的话,以后要是让我发现你们合计着骗我,当心我剥了你们的皮,特别是你。
依文在一边战战兢兢道:我真没骗你。
我则唯唯诺诺道:是是是
雪梨又说道:你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依文这下绷不住了,眼泪开始滴滴答答往下落:姐,现在我就只有哥一个人还能说说话了。我把他当成我唯一的亲人了。
雪梨叹了口气道:你要找他,先和我联系,不要单独见面。
依文:好的。
雪梨:你也是,有什么事先找我。还有以后别什么哥啊妹的称呼,迟早出事。
我和依文:好的。
然后大家一起沉默了一会儿,依文开了口:姐,你还有事吗?没事我就先走了。洗手间和厨房我都打扫过了。
雪梨:你这么晚出去有地方住吗?
依文:我有和别人合租房子。
雪梨:那好吧,我陪你下去,叫辆出租吧。
我也站起身,雪梨瞪了我一眼:你干嘛?给我坐着。等我回来再收拾你。
说着,就和依文一起出了门。我长吁了一口气,感觉轻松了很多。一会儿,雪梨回来了,一脸怒气的冲我说:你真是不消停啊!我才走俩星期,你就弄了只鸡养家里。
我一听就有点气:你别这么说依文。我想她也是被逼无奈吧,只是为了生存而已。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人人都有个落难的时候。你我只是比较幸运,没碰上她所遭遇的那一切。
雪梨:这事不能就这么完了。你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罚你写一万字的检查。不写完不许睡觉。
我:能不能换种体罚方式?
雪梨:你想换什么方式?跪键盘还是吃板子?
我:能不能文雅一点的?譬如我帮你提供些什么服务?
雪梨:滚!你和你妹待太久,聊太多了,想当鸭了是不是?
我不响了。我非常不喜欢雪梨把依文说成那种女人。不过她现在还在气头上,所以不想跟她争辩。
雪梨说着就开始在我家翻箱倒柜找东西。我问雪梨:你在找什么?
雪梨:你没有替换的床单被套的吗?我可不想用你妹用过的床单被套。一股子骚气。
我默默的打开橱柜,拿出了一套替换用的床单被套枕套给雪梨。一会儿,雪梨抱着一堆织物出来,把一个枕头和一条毯子扔在沙发上,说:你今天睡沙发,别进来。然后把剩下的替换下来的床单等东西扔进了洗衣机,就进了洗手间洗澡去了。雪梨出来的时候见我还坐在桌边,一动没动,便问我:你在干嘛?发什么呆?
我:我在写万言检讨。
雪梨呵呵笑了:写的深刻点,不然的话,打回重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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