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良派最致命的是“合作,不反抗”
(2010-08-11 19:5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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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良派最致命的是“合作,不反抗”
张三一言
有人对“如何理解中共的进步”兴趣浓厚;热衷於鼓吹中共自我改良。对中共统治下的民众痛苦、意愿,漠视、鄙视、敌视。我对“如何理解中共的本质”很有兴趣,对应如何对待中共更感兴趣。
对待共产党的态度,基本上有两种∶一种是共产党及其联盟的维护其既得权与利及谋取更大权与利的态度;一种是无权的民间反共抗共态度。民间反共抗共,也基本上有两种对待共产党的态度。一种是革命,一种是改良。所有两种态度之间有广阔的灰色过度状态。民间的改良派与共产党及其联盟之间也有一条过度地带,改良派有一条经由“合作、不反抗”之路去到共产党。
革命派的基本态度是∶极权的一党专政制度下有革命,无改良。专制极权非万能也非万岁;民众与革命力量可以压变或压倒共产党;民主革命派的存在本身就是以可以消除极权并取而代之作为前提的。革命推翻专制极权是社会进步的常态。
改良派的基本态度是∶共产党的一党专政非极权制度,而是威权制度;共产党可以通过自我改良由专制过度到民主。改良派在改良观点下又分成几个次观点。反抗共产党,迫其改良;不反抗,规劝改良;合作,不反抗,等待其改良。据我观察,各次观点之间不很固定,经常互相滑动。现今中国的改良派主流观点是∶可由共产党内部改良实现民主;民间不应对抗而应与一党专的威权政府(共产党)合作以促进其民主化。(在这里,我给改良派提供仲维光的名句∶“没有不是极权主义的共产党。要麽它是极权主义的,要麽它就不再是共产党了。”供参考)
写本文之前。我要重复声明∶
我不反对而且支持改良;但是我坚持反对反革命的改良。
我不反对而且支持革命;但是我坚持反对反改良的革命。
只是,现今中文的舆情群反改良的革命寥若晨星;反革命的改良恒河沙数,所以我只好谈论反革命的改良。
[一]、共产党到底能不能改良?
回答能的理由如下。
理由一,再过20、30年,共产党领导层换成60、70甚至80年代的人掌权,到时就会变了。这变是由专制到民主之变。
我告诉大家,中国有些皇朝不但过了20年、30年,不少还过了200年300年,可一姓皇帝专政没有变;从毛万岁到胡政治指导员经过60多年了,也经过几代人了,可是,一党专政不但没有变,极权专政程度还变本加厉。
一般地说一个统治集团及其制度若没有外力作用,其掌权系统和制度本身不会自我演变。
理由二,中共和其他组织一样,是由人组成的,而且这些人和其他人没有什麽两样,都是追求各自目标的理性的人。因为各自目标必然不同,所以变是必然。
共产党组织虽然是由人组成的组织,但是,它由坏人组成,所以,与常态组织不一样,与黑社会独罪集团则无异。请问,黑社会犯罪集团在进行集团犯罪行为时,其成员有可能追求各自目标而理性到与集团不一致甚至相矛盾吗?
我想告诉大家,从某一角度说,理性可以作如下解∶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利益。基於这个理解,共产党统治集团中人,一些与党利益挂钩非深、自由民主人权法治意识特浓、较深地倾向和同情民众感情的人士,经独立的理性决定,会叛离共产党。这就是出现一些体制内人体制外思想的人士的原因。但是,他们不会成为共产党的主流。共产党主流力量是被一张无比强大的“财权交换网络”组织起来的。每一个人在网中都有一个固定位置,各在其位进行财权互相交易而不断增利。大多数党官及其同盟者没有能力,更不愿意脱离这个权财交易网。共产党权力集团就是由这样的人群组成的。这样的人最大最高的理性就是在对待民众、对待政治、对待大事件、对待财富等问题上全党全官行动一致;因为这样才能以最小的代价取得最大的利益。
[二]、我一贯主张和鼓吹革命与改良并举共同对付极权。
我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我不但不反对,相反还支持改良;我只是指出极权之下无改良。
既然共产党不能改良,是不是我就全盘反对改良了呢?
不是的。我说的极权无改良,是说极权本身绝无改良动力、意愿和作为。不是说在强大且足够长时间的民间和民主革命压力下,例如在极权则亡党和民主则保党之间作必选时,它也没有可能被迫实行改良(理性)。但是,也要注意,这也不是说在这样的形势下它一定会改良(非理性)。
基於这个认识,所以,我坚持要革命改良两手齐备,缺一不可。
我认为改良在现实中有其价值。改良的功能──现今的改良有四个功用∶一是,改良理论和敦促本身对共产党来说也是一种促使其改变的压力;二是,创建共产党在民众和革命压力下被迫改良时的思想理论条件;三是,累积未来共产党在民众和革命逼迫下实行改良时的支持力量;四是,为万一真的出现共产党倒台的局势时,诸备人才──根据国外经验,推翻专制极权靠民众和革命力量,接受其放弃的权力者则多是改良派;尤其是来自体制内的改良派。就是说革命派为改良派创造执政的条件。
这就是我反对反革命改良派和反对反改良革命派的原由,也是我主张革命与改良并举的理由。
我认为共产党能改良,理由是莫之许所说的∶“有没有党内改革派不重要,有没有党外反对派才重要,或者说,有了党外反对派,自然就有党内改革派,党外反对派是党内改革派出现的前提,而不是相反。”有民众压力,包括革命的和改良的民众压力,当压力足够强和时间足够长,共产党被迫到要改良还是要亡党时,它才会变软,才会出现改良可能。其变软最常见的表现是党内出现反对意见,出现反对派,导致权力集团无力作为。无力作为就难行铁血政策;无力作为就是失去了自主能力,就易於被动行事──压力下被动改良。
这时候出现的体制内反对派,可能是政治家、可能是政客、可能是政治投机商。但是其促使原极权集团软化和无能作为则是功不可没。只要民间势力足够强大,这些政治家、政客、政治投机商都不得不保持或伪装民主政政治家,这一来伪民主也是真民主了。
[三]、改良派最致命的是“与共产党合作”
以下是在中国被捧为治国之道的米奇尼克名言∶
“在循序渐进建腹民主的反对派,应该是当权者的合作者。"
“只要民间社会采取暴力,就会激起政府暴力,最后的结果是内战。"
“面对专制要采取革命的话,那必然是实施专制的革命者"。
“现在我们需要等待,等待共产党人意识的变化。"
也许米奇尼克名言在波兰是真理,或者在抽象意义上可通行。但是,一落实到他国现实就不一定行得通;落实到中国现实就很荒谬。中国的政治现实是完全没有“循序渐进建腹民主的反对派”环境、空间。民间只要触及共产党稳定执权压倒一切的第一党策(第一底綫),即使用的是最和平温和的诉求、不使用暴力,声明没有敌人、服从党的领导,结果,共产党还是用暴力对付。前有王策进谏中共执三十年改良方案被打入天牢、今有刘晓波被严判11年都是铁证。这些事实也证明米奇尼克的“只要民间社会采取暴力,就会激起政府暴力,最后的结果是内战"是伪命题。真相是∶你民间不用暴力,共产党还是用暴力。米奇尼克的“面对专制要采取革命的话,那必然是实施专制的革命者"更是唱烂了的伪命题,是经不起民主历史和今天政治现实拷问的伪命题。是现代戈陪尔唱的歌仔──我就是想不明白,为甚麽中外反革命改良者唱这首戈陪尔歌仔时面不改容心不跳。
米氏及其中国粉丝能在中国找到支持其理论的理据大概只有“言论小空间”这个事实了。因为抵挡不住民众压力,自己也力不能及,共产党被迫撤出了一定的小空间。这个小空间以不触及不触及其稳定执权压倒一切第一底綫为准则。这小空间是一些人乐道的中共进步的“必举例”。
事实证明,米氏理论完全与中国政治现实相悖。
米氏理论对中国民主化之害很大。
共产党目前最大的威胁是今天神州广布但自发而不相关连的维权活动,有可能建腹为反共抗共的民主的反对派。一旦出现这样的政治局势,共产党就面临终结命运。在这样的中国政治形势下,米氏为中国开了治国药方。米氏药方是∶恐吓“只要民间社会采取暴力,就会激起政府暴力,最后的结果是内战",又告戒“面对专制要采取革命的话,那必然是实施专制的革命者",然後指出应走“在循序渐进建腹民主的反对派,应该是当权者的合作者"的道路。对以上米氏语录,部分中国民间精英捧为治国灵药。
米氏还提出∶“现在我们需要等待,等待共产党人意识的变化",你这个等待无疑是给共产党永远一党专政提共多一条必要条件。如果中国民间都有这麽思想意识和作为,正好解除了对共产党最具威吓力的民间民主反对派的出现,即使出现了也只是在八个花瓶党中多了第九个花瓶党而已。这种为共产党排灾解难的思想、解除恐惧心魔的方针、路綫,共产党能不高兴?(仲维光说,“王万星打电话告诉他,米氏的访问是受到官方邀请”。)
势力极之不对称,强者铁血,弱者祈求合作,两者相交集就必然出现胡锦涛梦寐以求“和谐社会”──权力“河蟹”了权利。胡锦涛的“和谐总路綫”就是铁血权力压解软弱的权利诉求。
本文想说明两个个浅显道理∶
改良派有其正面的一面∶反抗不合作的改良,也有其负面的一面∶合作,不反抗的改良。
那些反革命反民众运动的改良精英们做的是减轻共产党改良压力的蠢事、自戕的蠢事。
(如何对待中共?之二)201008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