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这是他曾经给我说的话,虽然老掉牙了。但是,,,,,却很切合题意。
他总是这么一个人,很聪明,可惜学历不高,某种程度上限制了他的魅力,或者说,增加了他的吸引力。人,总是喜欢异类,英语叫什么exotic。(异国情调的,怪异的。)
那时我刚参加工作,在一个机械厂里。整天跟着电气工程师后面,常和电工打交道。电工一般都是技校毕业,顶多算高中毕业吧?干的是手工活,在大学生的眼里,也该算粗人吧?起初并不注意他,因为都是大小伙子,个个爱开玩笑。我一个小姑娘,混迹在他们中间,少不得被他们取笑几句。加上刚到上海,连上海话都听不大懂,间或他们教我几句上海话,总之,那更加可以让他们多开我几句玩笑了。外地的小姑娘,没有上海女孩的作和难惹,倒使他们更加没有太大的顾忌了。
可惜,我一贯一本正经惯了的。从小到大,虽然体型稍胖,却从来没有绰号。别人都有外号,却从没有人给我起过,大概见我本性如此吧。更别提给别人取笑了。虽然他们都是善意的玩笑,能有小姑娘到他们电工间,怕是求之不得的。可是我却不习惯,每次总觉得十分尴尬。也许是不懂当地的人情世故,有些水土不服吧?
记得有一次,我跟师傅去电工间例行察看。他见我总是很腼腆,老不说话,就又信口开河道:“师傅戴金,徒弟戴银。”指的是师傅和我手上戴的戒指。本来很普通的一句话,我却觉得,好像暗指我和师傅很暧昧似的。我羞得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因为前一天,师傅教我接电路板。他说,光看电路图不行,必须亲手实践才能懂得透彻。于是专门带我去现场接线。平时都是电工干的活,但是作为电气工程师,不懂得装配,将来就指挥不了这些兵的。人家嫌你基本东西不懂啊。怎么肯服你呢?那是压路机和打桩机的电路操作系统。在一块板的前后接线,那块板有一扇门那么大,必须两个人配合接线,一个人搞不定。所以师傅就亲手,手把手的教我。因为我是女孩子吧,师傅对我特别照顾。大概觉得一个女孩子学电,也挺不容易的吧?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我倒忘记了是他还是别的人,来了一句,:“你穿针来,我引线。”他妈妈的,气得我差点吐血。害得我后来,都不敢随意踏进电工间的门了。本来,实习的场所就在这里。搞电工的,总不能老关在屋子里看电路图吧?所有的电路仪器的装配,都在电工间里进行。除非我不想干电的活了,否则我和这里还真是脱不了缘的。
就在这不尴不尬的气氛中,我还是屡屡造访电工间。师傅在的时候还好点,毕竟有他老人家罩着。师傅不在的时候,我都是硬着头皮去的。因为刚刚去,很多情况不熟悉。有时候,根本使唤不动人,因为我是初出茅庐,又是个小姑娘,谁服我啊?师傅吩咐我做的事情,或是传话叫他们做的事情,总是不能很顺利地进行。因为谁肯听我的呀?又谁肯帮我呀?大家更宁愿看我的笑话。不去更不行啊,总不能跟师傅说,我不敢去吧?就好像当兵的,不敢摸枪,岂不是叫人笑掉大牙?但是去得多了,也就渐渐不怵了。有时候,还能跟他们聊两句。
有一次,厂里不太忙,遇到他一个人在。他竟然带我去厂里的小花房。对于花,我是有很大兴趣的。可是上班时间看花,好像,,,,,,,他倒是看出了我的局促不安,说这也是熟悉环境啊。是工作内容之一啊。虽然理由过于牵强,但是国营单位,也许清茶报纸就过了一天了。 只是我刚从学校大门出来,对于社会并不熟悉。机械厂并不大,比起我家那儿的厂来,(我算是厂矿子弟出身)小得太多。算tiny了。可是来了好几个月了,小小的厂子里,我并没有走遍。是不敢乱走。只是跟着师傅,去了大部分的地方。
他是十分爱养花的。实习期结束的时候,我去了技术科。在那里有一个女孩子,是我来之前厂里唯一的女大学生。加上我应该是建厂以来第三个,(可见重男轻女啊)还有一个走了。她是专科出身,大概对于我本科的身份,又是第二个跟她分粥的女子,可能有一份防范和忌讳吧?为人有一种小女人的精明,南方女子嘛,总有一份温柔和别人看不到的算计。我虽然祖籍是南方,但是在北方长大,随身有一种北方的粗犷豪放,粗枝大叶和大大咧咧。当然,不是所有的北方女子都这样,只是我是典型的这一类人而已。南方人的细腻温柔,我怕是这辈子都学不到了。只是来了新的环境,怕生。所以表现内向,不言不语。其实,只是谨慎言行而已。并非真的腼腆。和她聊天的时候,看到她案头有一盆精巧的绿萝。姑且叫她小s 吧!
记得她(小s)当时跟我说,是他(暂叫小w)送的。我只是哦了一声, 心想,小w必定是花花公子哥的类型,哪个女孩子都喜欢献媚一下,是那种典型的大众情人。小s是此前唯一的女大学生,他怎么会放过这个炫耀的机会?以此为虚荣,为满足,为生活的乐趣和真谛。我是怎么也不会想到,走正道的我,怎么会和小w这种人有交集?我这种党教育下,又红又专的人,对这类花花公子,一向都是嗤之以鼻的。
虽然不屑,却并不讨厌小w这个人。因为电专业的关系,老是往电工间跑。我想在全厂的女孩子中,唯独我,算跟这些电工们,打交道最多,最熟悉,也最名正言顺的了。去了技术科后,我去得少了一些。我的头儿却教育我说,要从基层做起,基本的技术必须掌握。现在厂里正在组装新的设备,是学习的好机会,有空多下去(电工间)跑跑。
记得有一次,我去电工间,和他闲聊了几句。他大概投其所好,和我讨论起文学来。想显示一下他的不凡情操吧,勾引女孩子啊。惯用伎俩呗!因为我是大学生呀。其实也没有什么深的,文化底子就那么点,装也装不出来啊。只不过是雅俗共赏的读者罢了。不过醉翁之意不在酒,说着说着,就说厂里一个小个子女工,特别景仰他,把从他那里借来的读者,天天摆在床头,爱不释手。后来还书的时候,开了句玩笑,被他人高马大的抱了起来,转了一下。她不但没有生气他的华狡,(陕西话,指不过分的调戏女子。)反而笑得忒开心。不知道他到底想给我显摆什么,我也无心去猜,只当笑话听过。我想,他是很得意的吧?这么受女孩子欢迎?不过,喜欢他的,也只不过是些女工罢了。稍微有些文化的人,一眼就看出他的浅薄。谁会看得上他呢?在这个大学生泛滥的年代?所以,如果能够得到大学生的青睐,一定又可以增加他炫耀的资本吧?
当时的大家,大概都是这么想他,看他的。可是他人,并不尽如此。他有一种特质,吸引着我。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
正所谓,人的认识,经过三层:
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
所以,你说他是公子哥。他也是。也不是。是不甘与公子哥为伍的公子哥。他一直以为,我只是一个毫无背景的外地小姑娘,只凭着学历挤进上海滩。所以,大概,他才敢,这么大胆的勾引我,而毫无顾忌吧?可以没有后顾之忧?可以玩过以后丢掉?我是不忍心这么说自己,可是,我真的分辨不清。
他是机械厂上属一家厂的厂长之子。自恃家世雄浑,而轻瞧我们这些白手起家,靠自己努力奋斗的莘莘学子。只是他是地头蛇,我家却是海外派。虽然父辈在国内,也有些名堂来历,因为我不关心,也从来不去追问,因此我也不甚了了。但是这些都是后话。当他知道我也有些渊源来历的时候,我们已经分手了。
当时,他怕我对他追根问底,知道他是什么厂长之子,会把他当晋升的阶梯,而死缠不放。而我父亲,在出国的狂潮中,却怕他利用我出国。反正双方都有一定的可利用点,而互相猜疑,怕爱情,起源于不纯良的心,变成功利的工具。当然于我,我是无愧于心的。实在,他家那点家产,权势,我哪里看得上。小w那点小九九,在我们交往之后,没多久,就不攻自破了。且不说出身家世,就光学历,他哪怕家里再位高权重一点,那点文化,还是要叫人轻瞧的。哪怕是农村里出来的大学生,都不一定看得上他。更何况????????
恐怕,这也是我们分手的原因。就他那清高自傲,趾高气昂的公子哥派头,怎肯日后在我面前低三下四的呢?无论学历,身世,没有半点骄傲的资本,都在我面前昂不起半分头?写封信,错别字满天飞。只凭身材的高大,相貌的俊俏,外表的斯文,一说话就露馅,哪里再有大男人的威严和气概?和被女子追捧的虚荣?
只可惜,我一直都不肯承认。心眼太实在,怎斗得过他,云里雾里的虚拳?说话从来只有半分,不肯透露一句实话的他,又怎肯,自揭其短?枉自为他哭倒,醉倒,痛倒千万次的我。又怎知这之中的奥妙?父亲总说,我人事的经验太少,就像一张透明的纸。可惜,我记得,他说过,他喜欢像我这样的人。简简单单,不用猜谜,很省心省力,活着不累。
爱你的时候,你是块宝。
不爱你的时候,你是根草。
为他写的诗篇,可以堆到天上去。
2009-1-17
网络,博客,只是自由发表言论的地方。不过,网络虽是虚拟的空间,我们也应该有网德。 肆意的人身攻击,好像不足取。
关于日本,
我的一位朋友,给我说了这样一句话。我最讨厌那种奴颜卑趋,一味认为日本哪里都好的,媚态人士。可也讨厌,一味怀抱阶级仇恨,极端仇视日本人的,左派人士。崇洋媚外,或者亲日仇日,都是不正确的态度。
庄子曰:大辨不言。
请恕我直言,你是一个会算计的,势力的,复杂的人,所以喜欢标榜自己心眼太实,简简单单等等等等。倒是你的恋人,很实在的一个人,看到他和你道别时大哭的那一段,很为他不值。你对他的感觉是lust,而心里觉得他的文凭等等是配不上你的,所以他好是因为是得不到才好。这让我想起很多日本女孩,情人是一回事,嫁人又是一回事。她们比你真实,比你快乐。
LG和我因为工作原因,被派驻日本几年,所以对日本人是有一些了解的。我们喜欢日本,欣赏日本人很多好的品质,比如社会公德,诚实,也有极好的日本朋友。但是,国家政治是另一码事。放弃战争赔偿是胸怀宽大吗?那是对中国人民的侮辱,人权的践踏。那些战争中牺牲的人受辱的人,谁替他们讨回公道?你是江苏人,江苏是日本侵华的重灾区,不会不知道日本兵的罪孽吧?你在日本那么多年,不会不知道日本年轻人对侵华历史不清楚不在乎的态度吧?我以前的同事上司下属,没有一个是没有受过高等教育的,谈到侵华,很少是心怀歉意的,倒是有很多持怀疑态度。抱歉,看了你的文章,觉得你的心灵是扭曲的,虚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