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酒的故事
(2009-05-21 12:3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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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醉酒的故事
关于喝醉了有很多笑话,最著名的可能就是侯宝林的那个手电筒的。可我喜欢的是另一个,说两个人喝醉了不知怎么就走到铁路上了,呼哧呼哧的走了上十分钟,一个气喘吁吁地说:
“好像不对啦,我住在三楼,可这个楼梯怎么就一个走不到头啊?”
另一个也气喘吁吁地答到:
“管它的呢,你操心这事干吗?我烦的是这个扶手不规范,怎么这么矮。”
看过我文章的就应该知道我有一个非常厉害的母亲,她小时候是在教会学校受的教育,肯定是类似清教徒的基督教,所以认为喝酒是一种恶习,现在德州还有不少的地方因为宗教的原因禁酒。结果我从小只是从书上知道有酒这个东西,没见过,更不用说喝了。
等到我们都大了,过年的时候桌上就有了酒,当然那只是为了一个气氛,绝不会有人喝多了。有一次我们非要母亲尝一下,她就拿起杯子喝了一小口,这是她第一次。就像我们想要看到的,她皱着眉头,张着嘴,在我们的笑声中,大为不解地说:这么难喝,为什么会有人沉溺于这种东西。她可能原来以为是甜甜香香,才会有引诱力。
当然她不知道,那得继续喝下去,到了一定的时候,就会知道“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了。
我开始喝酒是在下农村的时候。可以想象得到,让一群十几岁的孩子远离家乡和父母,繁重的体力劳动,单调的生活,缺乏关爱,又看不到希望,只能靠酒来麻醉和逃避。喝了酒,经常打架,动刀子,几乎搞出人命来的并不罕见。我在《文革的故事(批斗会)》中讲的那些事也基本上是真的,就发生在我的周围。
也就在那个时候,我锻炼出来有相当的酒量,极少过量,喝多也就是就翻江倒海,难受极了,根本没有力气胡说乱动。我也不喜欢看到别人喝醉,人失去了控制不是一件好事。
人常说:酒后吐真言,意思大慨是酒醉就能看到人的本性。如果真是这样,那人的本性可就不怎么好。
把你拉在耳边说悄悄话,比如说:我知道你不是我情敌。那不是废话嘛,你太太根本就不认识他,就是认识,也不会看得上,你这么优秀,她都时常抱怨。至于他看上的女孩,你不感兴趣,不是好不好的问题,而是一个太太就把你弄得狼狈不堪,你还想多活两天。
如果要是碰到那种要动手动脚,打架赌狠的,那就更倒霉的了。比如说:我看你怎么就越来越像老张,然后就是一酒瓶,大慨是他的太太跟什么老张红杏出了墙,可你就不知道谁是老张。什么叫给白打了,这就是最典型。
实际上最可怕的是另一种人,表面上根本看不出喝醉了。我就遇见过一位。那老兄刚刚调来,有一次出去吃饭,很是爽快,来者不拒,脸不红,手也不哆嗦,开起玩笑来还在点,我心里不由暗自想,这家伙可真是有潜力,搞好关系,有什么困难的场合把他喊上。
出门的时候,他对我说:
“把车钥匙给我,我来开,你放心,这点酒我根本不在乎。”
我当然愿意,我总说我开车,是为了少喝酒,现在已经酒喝完了,休息一下当然好,不管怎么说,喝酒都是力气活,很累人的。
可他一启动,我就发现不对了,太猛了,而且方向都反了。赶紧说:
“错了,这是朝南,我们应该往北。”
“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喝醉了,怎么连这一点常识都没有,你不知道地球是个圆的嘛?往哪个方向有什么关系,你才大错特错了。”
我当然开始知道是我错了,喝多的人肯定永远不会错。
有一位也喝得不少,还没有明白过来,笑着说:
“那不是要经过南极。”
可见酒醉心明并不是笑谈,地理知识还在那里。这位老兄就唱着回答到:
“南极啊,南极!我梦寐以求的地方。”
紧接着猛地一拧方向盘,车离着电线杆只有十公分的地方甩过去,车上还有一个女同事,吓得花容失色,只好喊到;你停一停好不好,我要上厕所。
“上测所,上海测绘研究所,你去哪儿干嘛?“说完回头哈哈一笑,“把你们都唬住了吧,我其实根本就没有醉,我就不知道为什么我一喝酒就有人这样说,烦不烦啦,不就是上海吗,照我的速度,一会就到。”
说完把油门踩得更猛了。这一下大家就都明白了。紧接着就是一遍慌乱,有人叫他停车,有人叫他回头看路,他自己则在大声抱怨为什么大家都不信任人。
我一边把方向盘死死稳住,一边想:上海是个好地方,中国的橱窗吗,我们都愿意去,可照这个样子,恐怕只能去另一个地方。但怎么才能叫他停车呢,很明显,我们的话他根本不会听,那么反过来想,只有醉话他才听得进去,那么我喝醉了会怎么想呢?有了,我大声叫大家安静,说:
“他根本就没有醉,你们不要乱说好不好,我一说他马上就会明白,” 然后对他说,“我们还是不得不回去,因为我把车钥匙忘在酒店了。”
果然他一个急刹车,把大家弄得人仰马翻,很不满地对我说:
“你这人怎么不早告诉我了,车开了这么远,才发现没有车钥匙,那当然只好回去拿。”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这句话都成为我们办公室的经典,有无数翻版,最常见的就是:喝了这么多,才发现酒瓶还没有打开,那当然现在只好打开了。黄一点的就是:孩子都有了这么久,才发现还没有在一起睡,那现在当然要在一起睡了。
那时我有一女同事,就是特别贤惠那种,个子不高,文静漂亮,笑不露齿,跟人说话都是轻声细语的,但却是能干得很。她先生有时接她,就到我们办公室来聊天,她总是为他泡一杯热茶,笑眯眯地双手递给他,真是举案齐眉啊,弄得我们都无比羡慕。
问他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他得意洋洋地说:那是最容易的事情了,我把脸一板,她就乖乖的了。我们一致认为他不够朋友,没说实话,板着脸,有那么简单吗?太太跟你笑,你敢板着脸,后果够严重的了;如果太太已经板着脸,你还敢那样,那后果就更严重,不等于在找死吗?
不过也没办法,怪只怪我们运气不好吧,但想不到我却不经意发现那是为什么。
有一次我在外面吃饭,无意中碰到了他在另一桌,就像通常的那样,我过去敬了他们桌上一杯,他过来也敬了我们一杯,我们散得早,主要是我不敢回家太晚。临走的时候,我过去打个招呼,结果坏了,他和他的同事硬拉着我不让走了,这时我发现他的确是喝多了。
到了走的时候,他的同事非要我送他回家,尽管我说并不跟他住一起,他们甚至把出租车的钱都给我付了,我还有点认为真是太客气了,送就送吧,反正也不弯什么路,后来才知道是为什么,还是幼稚得很。
就像经常碰到的那样,他讲了一路酒话,不过他的酒话比较特别,主要集中在蝴蝶上,比如问我:
“如果一只黑的男蝴蝶碰到了一只女的白蝴蝶会有什么结果?”
我想了想说:
“结果就会是有一堆灰蝴蝶。”
“错,”他哈哈大笑地说,“一堆毛毛虫。”
我不懂蝴蝶,没有兴趣,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想,那就是回家怎么跟太太说。他实际上也不在乎我说什么,所以到后来我就不说话了。到了他家的那栋楼,他就模仿着蝴蝶从一楼飞到了五楼,我只好扶着这只蝴蝶,不让他落地,到了门口就有点麻烦,那是当然的了,蝴蝶要找钥匙总是困难的。
只见他喃喃自语到:
“这只蝴蝶不对,太长了,这只也不对,短了点,….”
我有点不好意思了,很晚,他声音又大,用手一拧,门没锁,就推开了门,可了不得,一只高跟鞋迎面飞来,在那一刹,躲闪已经来不及了,只好闭着眼祈祷,只要不打在我的额头上,其它地方就随便了,毫无疑问,上帝听到了。
我害怕还有第二只,因为人总是有两只鞋的,只扔一只,就像那个相声里说的,事情还没做完。不能指望上帝再保佑我一次,那太贪心了。我根据直觉,把他推了进去,转身就走,直觉总是不错的。
我回到车以后真是感到后怕,要是上帝没有听到我的祈祷会怎么样,脑门上一高跟鞋印,那不是口红,擦不掉的,等于是带着犯罪现场回家,结了婚的男人肯定知道后果,用不着我多说。
第二天我一个人在办公室的时候,那同事进来红着脸跟我道歉,说她昨晚也是刚刚到家,累得很,就坐在沙发上脱鞋,习惯性的用脚一甩,结果就不小心的“碰”到了我。
这也太夸张了吧,那鞋打在我肩上,沙发离门那么远,那决不可能是习惯性的一甩,必须要是像跳芭蕾舞,把脚超过头顶才做得到。
经过这事,我又变得老奸巨猾了一点,笑着说:
“什么高跟鞋,我昨天喝多了,什么都不记得了,你也别放在心上。”
从那以后,她对我就特别客气。
有一次跟朋友们胡侃,说起这件事,当然隐去了姓名,我从来没有对人谈起那位同事是用跳芭蕾的方式脱鞋,然后要各人讲如果这样,太太会有什么样的反映。都是老一套,只有一个人的回答颇有新意,用今天的话来说,十分雷人,他说:太太会大怒到:
“真是太不成话,她凭什么这样对你,我都从来都舍不得这样对你,你把我带去找她,她有高跟鞋怎么样?我一样有,谁怕谁呀!”
想想我太太真是还算好的了,只是生气念叨,从不以这种方式脱鞋。
最后再讲一个笑话,这是网上看来的,如果你知道了,我表示歉意,就略去不看了。读一遍是个好笑话,第二遍就是废话了。
有一架飞机失事,掉在了沙漠里,有一个美国人,法国人和中国人活了下来。他们就成了朋友一起沙漠走啊走,突然,一个人踢到了一盏旧灯,一个高大的灯神就出现了,说:你们每个人能够有三个要求。
美国人赶紧说:我要一笔钱,面前立刻出现了一叠钱;赶紧又说:我要更多的钱,马上就有了。最后当然是说:我要回家。接着就消失了。
法国人说:我要一个美女,马上就出现了美女;然后高兴地说:要更多的美女,立刻也有了,最后肯定也是:我也要回家。
最后轮到了中国人,他说:我要一瓶酒,有了,接着说:要很多瓶。然后就开始喝上了,灯神就有点不耐烦了,说:快说最后一个,我忙得很。
中国人不紧不慢地说:喝酒最怕一个人喝闷酒,你把我那两个朋友跟我找回来吧。
就这样,他们三个人又重新在沙漠里走上了,运气不错,又踢到了一盏灯,出现了一个矮点的灯神。
美国人大喜道:能有三个要求?
灯神答道:我是弟弟,你们只能有两个。
大家都想得到,那两个都不敢先说了,怕又被找了回来。中国人自然是老一套,不过稍微换了一点内容,开口就是:我要一大箱酒。然后迫不及待地打开一瓶,好好地喝了几口,然后不紧不慢地说:
我挺好,不需要什么了,你走吧,该干什么就去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