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周一品 之《The Aristocrats》谈幽默的中西分别
幽默是个外来词。源出于拉丁文,原意是动植物里起润滑作用的液汁。由于无法在中文里找到对等的词,直到三十年代,才由林语堂大师直接音译为“幽默”。
无法在中文里找到对等的词,并不表示中国人不幽默,只是这种幽默与外国人的幽默不同罢了。一句话讲得好“西方人善于以严肃的方式表达幽默,而中国人则善于以幽默的方式表达严肃的态度。”中国人的人生观里带着一种豁达,宽容与轻松,以灵活的诙谐对风雨飘摇,崎岖坎坷的生活进行旁观与调剂。
德国哲学家Friedrich Nietzsche(1844-1900)用Apollonian(阿波罗,太阳神)来表示中国阴阳观里的阳,用Dionysian(地球,泉水和生生不息的守护神)来表示阴。而弗洛伊德更直接暗指Dionysian是一种被压抑的人类个体的本性,唯一的区别,就是没有中国人“善忌阴,恶忌阳”式的宽容。因此,西方人通过最能随意释放这种压抑的方式---最接近的领域通常是艺术----来展现和推动艺术创作。幽默,归属于艺术的一支,文学,于是也拥有了被压抑后的反弹的共性,因此,中国版本就是带色的笑话明目张胆地跳上饭桌和网站的招牌,成为喜闻乐见的娱乐。
但在西方,作为最洞悉幽默的喜剧演员们,他们彼此间是如何幽默的呢?《The Aristocrats》(http://www.verycd.com/topics/83118/ )就为你揭开了内幕。
作为一个经典笑话,《贵族》的内容也许会让你呕吐,因为这个笑话标准的格式是一家人里的父亲,母亲,儿子,女儿,外加一条狗来演绎的。当初的本意是用不受任何道德约束的方式来让这一家人做怪相,放纵喜剧演员们的创造力。喜剧演员将故事发挥得越恶心,时间越长久,而且情节不重复,就越现水平的高超,故事的结尾,无一不以“What do you call it? The aristocrats!”来结尾。
你可能要问了,这有何好笑?其实,西方人的笑话,如同中国人的笑话的一类,都是将事态推动到一个蓄势待发的高度,然后让一根针一样的妙语来“飞流直下九千尺”,在宣泄中得到一种流动的快感。那一根针,就是“the punch line”,往往出其不意又殊途同归,如小孩子常玩的knock knock游戏的求偶版,当一个男孩子看到两个美妞,想搭讪,就说:
Boy: “Knock knock”
Girls: “Who is there?”
Boy: “Beautiful girls!”
本来模仿有人敲门的knock knock声,和屋子里主人应门的问题,引出的斜出跷境,产生了无穷乐趣。
但是《贵族》却反其道而行之,用最恶俗的景致,配上最天才的构思,在结尾以高贵不可侵犯的贵族的不食人间烟火来反衬,凸显本已经难受至极的情景,达到反弹琵琶的另类效果。
这样一个经典笑话,被不同的喜剧演员结合自己的舞台表演特色,变成了千奇百怪的版本,也渐渐脱离了四口之家+狗的模式。影片渐渐就会展开,判官最喜欢的一个,是那个玩扑克牌的,让我叹为观止,喷饭不止。
如果说幽默不光存在于喜剧演员,政界人物也懂得幽默对他们事业的帮助的话,下面两位美国总统的幽默,也让我们看到了他们的一些侧面:
当有记者预设圈套,问第38届总统Gerald Ford:“Mr president, compare yourself to the president Lincoln, whom is greater?”他不慌不忙地说:“What do you think? I am a Ford, not The Lincoln.*”
小布什以乱讲话为媒体所乐见,但他也有自嘲的准备。一次,CNN新闻里,在总统一号上,一位工作人员问:“Mr President, if you were a tree, what kind of tree you could be?”小布什一笑,说:“I can never be a tree----I am Bush.**”
*Ford, Lincoln:美国国产汽车,福特价廉,林肯豪华
**Bush: 灌木(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