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r my father
(2007-01-02 12:00:20)
下一个
父亲匆匆走了。来不及向妈妈说一句话,也没有能够让儿子们在他去之前见上最后一面。
夏天时,我们兄弟两家从美国的东西两岸赶回家庆祝父母亲五十周年金婚纪念,不曾想竟是和父亲的绝别。
几个月前,父亲拖着残病之躯伏案工作,依然不舍而完成他一生中最后的著作。父亲一生完全奉献给他热爱的事业。无论在高原雪山,还是在江城,他尽其所能为患者解除病痛,他倾其所有为学生授业解惑。
父亲的身体在十几、二十年前就已经不行了,他以常人所没有的忍耐和对生活的渴望,痛苦而执着地顽强地活着。父亲象一盏烧尽的油灯,去了。
母亲以一己之力和孱弱的身体默默忍受巨大的生理和心理压力。而我远隔重洋,所能做到的仅仅是几声短短的问候和寥寥数语的家信。
夜深的时候,想起和父亲的时光。
从瞢懂小童到叛逆少年;从局促听言到品茗抚掌;
父亲在我的眼中慢慢的老了,同时他也在我生命的轨迹上留下着重重的痕迹。
安息吧!我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