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T “缓行民主”、“克扣自由”

有人质问，为什么不跟日本比，当然要跟日本比。日本的确有好多地方值得中国学习。这在清朝末年的康有为时代就倡导过，戊戌变法如果成功，中国本可少走好多弯路，跟日本的差距可大大缩小。但是，之所以失败，也有其一定的必然性吧：中国的人口毕竟是日本的10倍，由上而下效法明治维新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百日维新的失败，错过了君主立宪的改良机会，辛亥革命时期又错过了袁世凯君主立宪的改良机会。随着袁世凯人亡政息，接踵而至的是军阀混战，中国被推进了暴力革命的漩涡，一倒就是38年。既然暴力革命成了唯一选择，中共最后获胜也就成了历史之必然。从1949年往前推，跟戊戌时代相比，中国社会的维新进程又整整推迟了50年。

中国毕竟相当于10个日本之大呀，如果可以分割成10个日本也就罢了，互相隔绝，独立发展，某些区块可以单独试行日本制度。可是中国毕竟是个大海，要想把大海分割成10个内湖，分别开发各种水产，谈何容易？海阔常有波涛汹涌、巨浪滚滚；水深多有鱼龙混杂、鲨食鲸吞。即便向日本看齐，经济上、政治上、社会上、制度上须花费数十倍的时间才能理顺十个日本的幅员和人口，更勿论“百年树人”了。所以需要耐心。

中国人口太多，即便政府不压，相互也会倾轧。有人说中国为什么非要跟印度比烂，可是在人口大国中，只有中印国情类似啊！那么多贫困人口，跟美国怎么能比？

中印两国人口那么多，大概归功于素食文化吧？你看啊，肉食族群先让动物加工植物，当植物被加工成动物身上的肉之后再去吃。可是东方素食宗教让人直接去加工植物，变成人身上的肉，那成本多低啊？所以素食文化的人口增长快啊。印度是素食宗教的发源地，所以人口增长跟中国一样快。中国的虽然问题很多，但只要好于印度，就很不容易。有朝一日印度赶上来了，中国的问题就大了。

中国需要的不是印度式的民主，也不是印度式的自由。人口众多的中华，缓行民主是为了先奔小康，克扣自由是为了蓄势待发。如果中华不是“先天下之忧而忧”，而是先天下之乐而乐，像印度那样民主了，像印度那样自由了，面对金融危机的激流漩涡，谁来用万亿美元政府债券支撑美国这个“民主典范”和“自由基地”？靠印度行吗？民不聊生、天下大乱了还谈何“民主”、“自由”？所以，中华“先人后己”的高风亮节充分体现在不断改良中的体制上了。我们缓行民主是为了其他国家能够继续享受民主，我们牺牲一点自由，是为了美国能够继续享受消费自由、为所欲为。只要世界上依然存在着不自由，比如当前美国的财政不自由，中华民族就不可能得到真正的自由。

权衡各方因素，当然中国会比美国损失更大。最明显的优势，就像此前说的，美国这艘巨轮有5000座，才上了3000客，而中国那艘巨轮只有4000座，却上了13000客。我觉得相比之下，这是最有说服力的强项。但我也不会因为这一点去指责中国巨轮的暗无天日，对任何党派政府或舶来制度也从来不抱幻想，在严重超载的情况下，一切都不容易，包括“缓行民主”、“克扣自由”，都有一定的现实无耐。无论何种制度，无论何种政府，超载的中国巨轮都将按自己的速率颠簸起伏地缓缓驶向它自己的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