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子成说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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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小说]《堕落ING》第二十六章 温 暖

(2004-12-27 06:55:41) 下一个

第二十六章        ---------------------------------------------------------------------------

 

过了一会儿听到有人朝船头这边走来,是两个来度假的白人女孩,卷卷的金发,那种南方有钱人家大小姐的标准像,说话也的确带点南方口音。这个品种的女孩子长得真是漂亮,可年纪实在是不好猜,可能是高三或者刚进大学的样子。白人女孩看上去有些面熟,似乎就住在他们旅馆隔壁的房间。两个大洋娃娃刚在栏杆边上站好,又有人过来了。这次是两个高高的白人男孩,剃着军人似的短发,很精神。显然这两男两女并不认识,但年轻似乎就是一种万有引力,没两分钟这四个人便很热乎地攀谈起来,显然对对方都颇有好感。

 

她和程乐相视一笑,俩人手牵着手回了船舱,把制造爱情的地方留给他们。歌舞表演就快结束了,他们又喝了点几种热带果汁做成的punch,牵着的手一直没有松开。

 

傍晚两人漫步在海滩上,享受着夏威夷难得的丝丝屡屡的凉爽。这里的星星格外地多,也许连上帝都偏爱这片爱的海洋,多绣了几颗星在天空上。“程乐,我现在居然会这么幸福,一个星期前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她挽着他,仰望着星空,梦呓般地轻声说,“我真不想离开这里”。程乐笑着伸出食指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你看你,鼻梁都晒暴皮了——留下来也行啊,你甘心做个土著人我也没意见”。“哈,你以为你能好到哪儿去啊?!”,她指着他早已白晰不再的脸庞反唇相讥道,“你现在整个儿一斐济人!可别吃了我,哈哈哈……”。

 

她大笑着靠在程乐怀里,他伸出一只胳膊搂住了她的腰。“你知道斐济人吃人先吃哪个部位?”,他笑眯眯地问。“嗯……脚趾头!”,她开始耍赖,还顽皮地伸出一条腿,把脚趾头翘了起来。“不对!”,他转过身,双臂把她搂在怀里,面对面地看着她。“他们先吃眼睛”,他轻轻地说,他的唇缓缓贴近了她的眼睛。她闭上眼睛,心里一阵狂跳,双手情不自禁地紧紧箍住了他的腰。他的唇很柔软、很温暖,象一块潮湿的海绵,能够随时吸去她睫毛上的泪滴。

 

他一下下吻着她的眼睛,动作轻柔得让她感觉象是在做梦。他在那里吻了很久,然后嘴唇往下移动,吻在她发烫的脸颊上。“哦,程乐……”,她陶醉地扭头找到他的唇,小心翼翼地用自己湿润的双唇迎了上去。程乐显然没有什么接吻的经验,除了把嘴唇贴在她激动得发颤的唇上,还有胸膛传来的那按捺不住的擂鼓般的心跳,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她轻轻分开双唇,伸出小巧的舌尖轻碰着他紧闭的嘴唇和牙关,似乎想叩开那扇门。爱的讯息有一种灵性,甚至无需通过大脑,顿时让他觉得豁然开朗。他打开门热情地迎接她,用力吸吮着她的舌尖和双唇,直到她轻声哼了出来,身体完全瘫软在他怀里。好久好久,两人的唇终于分开了,可四目相投的目光却怎么也拉不开。“哦,程乐……我们坐下来吧,我的腿没力气了”,她把头埋在他怀里娇羞地说。

 

她永远也忘不了那一晚,回荡在海面上的“ALOHA”,闪耀在星空下的缠绵接吻。那天程乐吻她的时候,不管是吻她的眼睛、脸颊,还是嘴唇,她都有一种同样的感觉——他吻在了她的心上。

 

回到旅馆,开门时意外地遇到了住隔壁的两个白人女孩,那两个在游艇刚刚搭讪上的白人男孩也在,显然是通过了第一关,被邀请来女孩的房间。两男两女有说有笑地进了隔壁,她和程乐忍不住又是相视一笑,美国人的步骤还真是简化,效率也高。

 

关掉床头的灯,两人都开始各想各的心事,加上空调隆隆的噪音,谁也睡不着。今天发生了那么多事,她的生活好象一下子全变了,厚重的床帘拉开了一道缝,阳光一下子便照了进来。她闭上眼睛回忆着日落时船头的一幕,脸上情不自禁地露出甜甜的笑容。还有,刚刚海边的接吻——那么多星星都在看着,她脸上一阵发烫,心头又是一通扑腾。她把手指悄悄放到唇上,体会着那温软的感觉,就象他炽热的双唇。她的呼吸有些加重,也略微急促起来。

 

他背对着她躺在另外一张床上,同样全无睡意。她今天终于给了他那个期待很久的答案,她说“不行”——没想到却成为了他俩的开始。还有那片温暖的海边,她的双唇那么柔软,她的吻却那么激烈……吵人的空调这时候忽然停下了,四周一下子变得寂静,只剩下——那是——那是她加重的急促的喘息声,似乎就在他耳边一般真切。他觉得全身的血液开始加速、升温,身上开始发热——也许是因为空调停下了的缘故。她似乎正在努力控制自己的喘息,他能够察觉出来,尽管她在尽量屏住呼吸的频率,却使得每次吸气都变得格外粗重。

 

“你……是不是……想要……那个?”,他犹豫了一会儿,轻声地问。她没有说话,黑暗中她的脸已经涨得通红。过了许久,她轻轻下了床,悄无声息地走到他的床边。他似乎感觉到一团火热的接近,猛地转过身来,看到她静静地站在床头。月光透过窗帘洒到她身上,她逆光的身影象一个黑色的天使,散发着让人难以抗拒的魅力。

 

“你……要吗?”,她鼓足勇气,颤抖地、踌躇地小声问。“唔……”,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犹豫什么,竟然想了半天。这几秒钟格外漫长,她只觉得自己的勇气在一点点流失,就快站不住了。“嗯……行啊”,他下定决心般地坐了起来,迟疑地说,“可就是……我从来没做过……”。“哦,程乐……”,她再也没有足够的勇气说话,轻轻抱住了他,把烫得发痛的脸贴在他胸前。

 

他已经学会了接吻,虽然还不很娴熟,但已经让她难以自持。他把她压在身下,温柔地吻着她的眼睛、面颊、嘴唇、颈间。然后,停了下来,似乎不知道下面应该怎么办。“程乐……摸摸我”,她小小声地哼着,她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反应。他试探地把手放到她胸前,隔着她的睡衣。她拉过他的手,轻轻伸到睡衣里面。“你爱我吗,程乐?”,她迷迷乎乎地问。

 

“爱!”,他大声答道,然后,似乎一下子挣脱了所有束缚和羞涩,迅速脱掉她的睡衣,抚摸着她柔软的身体。她光滑细腻的皮肤象一面镜子,把洒在她身体上的银色月光反射到他眼睛里,在黑暗中让他觉得眩目。他无法继续直视那洁白美好的光源,俯下身体紧紧搂住她,两人的身体最大面积地接触在一起。他胸前的皮肤紧贴着她的,她的温软似乎直接蹭在他狂跳的心上。

 

他早已准备好了,她也是。他欠起上身,准备开始。“是……这样吗……?”,他有些不好意思地问。“哦,程乐……”,他的羞涩和纯洁让她十分惭愧,却似乎很奇异地点燃了她身体里的另一种火焰。她伸出手轻轻带领着他,她的身体准备就绪迎接他的进入。那一瞬间有种纯洁无比的畅美,让她感动得流泪。他在她耳畔喘息着,他的动作很生疏却让她觉得从未有过的兴奋和快乐。“唔……程乐……”,她轻轻咬着他的肩膀、颈部,还有耳垂,“我好舒服……”,她轻声地哼道。

 

她抚摸着他微微发汗的脊背,双腿抬起盘到了他的腰上。他再不用她教,爱情是一种本能,付出是一种本能。房间里的温度不算太热,空调还没有自然启动,他的汗水却开始大滴大滴地落下来,滴到了她的脸上。“程乐……”,她轻轻呼唤着他的名字,眉头微颦着,眼睛半闭着,声音随着身体晃动的节奏颤抖着。“我爱你,程乐……”,她探过头去找到他的唇。两人都在急速地喘息着,让吻变得水火交融、再无界限。紧贴着的身体上已经分不清是谁的汗水,被两人火热的体温共同蒸发着,飘出窗外,化作潮湿的海风中那点点雨露。

 

他的动作越来越激烈,她已经象团面一样动弹不得,神智离开了身体在独自跳舞。“我……快了……怎么……怎么办?”,他喘着粗气问。哦,我的好程乐,你这个时候居然问这种问题!“嗯…………外面”,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说出几个字,她也快支持不住了。随着他猛然的抽离,她轻轻发出“啊”的一声,全身不由自主地绷紧挺直,许久才又重新瘫软到床上。

 

程乐休息了一会儿便起身去了洗手间,她独自躺在床上,旁边没有了他,身上残留的汗水一下子变得冷嗖嗖的。她迷迷乎乎地听到淋浴喷头的水声响起,那声音如此熟悉,她此时也仍是全身无力,虚脱般地躺在床上,只是洗手间里那个刚刚离开她身体的男人——不是黄鲲而是程乐。

 

她觉得更冷了,拉过毯子盖在身上,她又有了那种熟悉的想哭的冲动,可身体中还没有积攒足够的力量供她哭泣流泪。水声停了,程乐擦着头发走出来。“你冷吗?盖这么多?”,他在床边坐下。“我冷……程乐,抱着我”,她伸出手把他拉到枕边躺下,自己钻到他温暖的怀里。“抱着我......别松开”,她悠悠地说。

 

程乐果然一夜没有松手,早上醒来时热带独有的强烈阳光已经在刺着眼睛了。“你终于醒了”,程乐笑眯眯地看着怀里的她,“不冷了吧?”。他轻轻把手臂从她头下面抽出来,一边呲牙裂嘴地甩着手一边笑着说,“你要是再不醒,我这只手就废啦!”。“我一直枕着你的胳膊啊?!”,她瞪大眼睛惊讶地看着他,充满歉意地说,“怪不得又暖和又舒服”。

 

俩人偎在床上谁也不想起来,幸好今天上午没有导游安排。她想起昨夜的缠绵温存,脸上漾出一层红晕。身边的这个男人,已经完全接受了她,从此变成她生命中的一部分。“昨天晚上……你喜欢吗?”,她把脸贴到他胸前,甜腻腻地小声问。程乐低下头笑眯眯地看着她,然后把嘴唇贴在她耳边,吹气一样地说,“当然喜欢,我都云里雾里的了……今天晚上……我们还来……就是不知道楼下的ABC有没有condom……”。“嘻嘻……”,她不好意思地又往他怀里深处钻了钻。

 

下午又随团参观了波利尼西亚文化中心,看到了各个太平洋岛屿的茅草屋和另人瞠目结舌的“美女”。观看茂宜岛的舞蹈表演时,程乐还“荣幸”地被表演节目的土著人拉上台去。他和另外两名群众演员先是被带到屏风后面换衣服,等出来时三个人都被剥光了上身,裤子外面围了条草裙。看着他们和土著人的褐色皮肤相比之下那一身白肉,观众们哄堂大笑。土著人先“咚咚咚咚”地擂了一段鼓点,然后让他们模仿。前面的两个白人只擂了开头几下,后面的自然全忘光了,鼓声越来越轻,最后全溜没了,成功地达到了土著人拿他们搞笑的狡猾意图。最后轮到程乐上场,她举起摄像机,准备好了看他出洋相。

 

程乐站在鼓前想了片刻,大家都以为他连开头都想不起来了,正纷纷开始窃窃偷笑。这时候,只见程乐扬起手中的鼓槌,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一气呵成地擂出一段颇有声势的鼓点,虽然与土著人教的不大一样,却似乎更加慷慨激昂。大家还没来得及鼓掌,她已经激动得站了起来,“That’s my man!”,她兴奋地尖叫着,高高举起了手中的摄像机。

 

“你怎么会记得那么长的鼓点节奏?”,下台来她拉着他问。“我其实一点儿都记不得了”,程乐笑嘻嘻地说,眼睛又眯成了一条缝,“所以我干脆就不去想他是怎么敲的,按照我喜欢的方式,敲一段我自己的节奏……有些东西,只要不去想它,就一切都简单了!”,他望着她说,脸上的酒涡好可爱。

 

终于要离开了,热带的阳光、碧绿的海水、画满爱的沙滩、日落海风中温暖的眼泪,还有久久回荡在耳边的坚定的“ALOHA……回去后迎接她的,不知是走回旧的生活中,还是开始一段自己的节奏。

 

只要不去想他,就一切都简单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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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是闪烁着生活影子的杜撰,请勿对号入座,谢谢。  ——与子成说(文学城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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