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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布什的洋相百出说到毛泽东的才华横溢

(2008-02-16 05:47:12) 下一个

 
(一)

小布什上台之初,就有人在漫画中把他描绘成一个牛仔。牛仔一词,不论是昵称还是蔑视,在常人看来,似乎总是透露出一点缺乏文化品味的意思。事实也大体正是如此。这位当上了总统的牧场主、石油大亨,日后经常地在这方面于世人面前出洋相。比如,当纽约在“911”遭到袭击之时,他就使用了“十字军东征”的典故来表达美国对此事的反应,好象要开始一场宗教战争似的,以致在世界人民中引起大哗。后来虽然经过诸多的粉饰和辩解,还是不能不进行更正和道歉了事(也许那本来就是其本意,没想到引起了全球的极大反感,只好变成缩头乌龟,把脑袋窝回去了)。其实,小布什本来就是个不学无术之人,连他的母语都说不好。在他竞选之时,就曾将“孩子们”(children,已是复数形式,无须另加s后缀)说成孩子们们(childrens,另加s后缀,是多余的),证明他的英语基本功太差了。直到最近,他还是在犯这种语言上的错误,仍旧将复数形式的“children”当作单数形式来使用,把“are our children learming? ”中的是——“are”(复数形式)使用“is”(单数形式)来代替了。所以路透社在其报道中调侃地说,小布什的这一次的“语法课”恐怕会让任何英语老师都感到汗颜。前不久,在今年9月初于澳大利亚召开的亚太经济合作组织(APEC)商业峰会上致辞时,他感谢澳大利亚总理霍德华是周到的“OPEC(石油输出国组织)峰会东道主”,引起了数百名与会者的哄笑,他只好连忙改口说:“他(霍德华)邀请我参加明年的OPEC峰会。”但是澳大利亚根本不是OPEC(石油输出国组织)的成员国,他本来想圆场,却没料到会错上加错,闹了个大笑话。所以,连小布什自己也经常不得不解嘲,承认他有破坏英语语言的习惯。正因为如此,白宫的工作人员就要经常地给他提供“特殊指导”,在小布什的讲话稿上,对他有可能读错音的外国领导人或国家的名称后面详细地标注了发音指南,比如,在法国总统萨科齐名字后标注上“sar KO zee”,以免他出错。当然,这种事一定要在背地里进行。不料今年9月25日小布什在联合国大会上的发言稿(“第20次修改版本”)上的这种“特殊指导”,却因白宫的工作人员一时的过失,被误传到联合国的官方网站上,稿子甚至还附上了经手的打字员和讲话搞主笔人的手机号码。因而曝了光,大丢其人,大显其眼。

(二)

不过,这件事正好又再一次证实了一种人所共知的惯例。即:凡是国家首脑,党政要人,背后都有一帮子人,给他们出主意,想点子,代笔,提词,让那些没水平者别出错,别露馅,别出丑,别摔交;让那些水平一般者上点色,戴点花,露点脸,得点彩。这些在首脑和政要们身后边从事支撑、保驾活动的人,在中国,叫班底,叫幕僚,叫秀才,叫枪手;在外国,叫aides, 叫staff,叫writer, 叫speechwriter。这些人是隐姓埋名,消声匿迹,不露形色,不出大气的幕后人物,无名氏。他们所出的的成品,只能署主官的名。从某种意义上说,一概属于职务行为,职务发明,职务创作,职务作品之类;没有个人的署名权、知识产权。并不能像我们京沪的某些鼎鼎有名的大报的那几位仁兄,或在自己的文集的作者小传中,或在自己的回答记者的提问中,居然大言不惭地宣称,自己是该报的评论员、该报许多社论出于自己的手笔(因为其时报纸的短评和社论通常是不署名的,所以要特地指明)。我问过一个资深的当年职务与之大体相同的好友:贵报某篇社论的哪一段是您写的?这位有名的老报人莞尔一笑地调侃说:通篇的标点符号都是我写的。后来当我也有机会一度涉猎这种事务之后,自己才明白,那些写进社论中的思想甚至语句,大都是来自领导讲话,来自内部文件;为了不走样,为了不出错,是不许也无须执笔者杜撰、生发的,执笔者不过是将其编排通顺、表述完整起来而已。君不见在那种文体中所见到的文字、语气,更不要说思想、逻辑,基本上都是互相引用、基本雷同的?将这种特殊的文字,算成自己的成绩,不仅是贪“天”之功,而且是存心欺骗涉世不深者,至少是有违这个行当的职业道德。去年在美国旅游的时候,看见那里的报纸报道了这样一件事,说是有一位讲话稿主笔人某某,公开透露某某首脑的某篇文字是自己起草的,结果遭到了社会人士上诸多抨击,云云。可见,为了维护国家首脑、党政要人的威严和名声,那些枪手和writer, 是不应该走上前台,不能够抛头露面,不允许争名居功的。当然,在“诸公尽吹”之后,他们也许会得到国家首脑或党政要人的“不经意”的回馈,赏之以一官半职,甚至赋予重任,但那已经是后话,并不会当场兑现,即便是到了后来,也只能暗渡陈仓。其实,暗渡陈仓云云,这也早已是社会上的一种“潜规则”了:在首长下岗之前,他的秘书、警卫、司机等等亲信,神不知鬼不觉就被不动声色地安排在关键位置上;回过头来,这些位于要害岗位的亲信就很方便地再为首长妥善解决牌子、位子、票子、车子、房子、孩子等等问题。在这个暗渡陈仓的过程中,诸多的局外人又能说些什麽呢!更有甚者,那些枪手和writer,还会将他们替首长写的那些劳什子,收集、整理、编辑成首长的大作集子精装出版而且大量发行。因为他们深知,首长平素就爱出个风头:抱抱孩子作作秀,照照镜子梳梳头,弹弹钢琴题题字,说说外语写写诗。投其所好谁还不会啊!于是,经过各级机关团体一轮公费购置之后,在有特定需要的日子里,还会弄来一批专家学者叫好和和捧场的文字,发表在权威的大报的重要版面上,由衷地也是肉麻地称赞和歌颂首长(其实骨子里是那些枪手和writer的自我欣赏和自我吹嘘)的文采多姿,知识渊博,好象差一点就要赶上了多少多少年才能出现一个的风流人物了。真是可笑不自量!

(三)

虽然,诸如此类的行径,实在是十分无聊;可是,我从来不认为,在这个世界上古往今来的无数国家首脑、党政要人中间,没有多少杰出的人物。他们中间的一些人“修身治国平天下”的本领和能耐,当然是十分令人佩服和景仰的。这不仅是从历史、社会、道德、品质的角度而言,而且可以只从学识、文化、艺术、辞章等等方面举出诸多的例子。离我们最近的典范就是毛泽东了。简而言之,他不仅改变了中国,而且也在改变着世界。在这里,我们暂且不去讨论他在这方面的成就,也无须全方位去讲他的学问造诣,艺文修养,尽管他的著述,绝大多数是自己动手,很少请他人代劳。而仅就其书法和诗词而言,在我们当代的文坛和艺苑里,在他的同代人当中,有可能出其右者,除了鲁迅,柳亚子,恐怕很难再找到别的什么人了。他的书法,决不是临过颜柳字帖便到处给人题字者可以望其项背的。他的诗词,也不是对格律才入门的习作者能够模拟的。就连他的游泳,虽然也不合乎当今流行的规范的姿势,可是专业的游泳运动员倒很欣赏他的水平,那也不是一般的游泳爱好者能够轻易赶得上的。的确,他不怎么会唱歌,他不怎么会弹琴;他还要请年轻翻译教他学外语,他还要请大学教授给他读古书------。可是,他从不想证明自己是吹拉弹唱、琴棋书画、摸爬滚打、刀枪剑戟无所不晓、无所不精的天生才子、全能冠军,没事的时候就想“显摆”一下,露上一手。他只是顺其自然,让自己的爱好和特长不经意地流露而已。可就是这自然地流露出来的才华,竟引起了世人的惊讶。当年在重庆国共谈判之际,《沁园春*雪》偶被传抄,不胫而走,纸贵川渝,震撼华夏,就是例证。即使如此,他依然奉行“人贵有自知之明”的古训。建国初期,《诗刊》主编臧克家要求发表他的诗词,他回信说,“这些东西,我历来不愿意正式发表,因为是旧体,怕谬种流传,贻误青年;再则诗味不多,没有什么特色。”一九五九年,他写了《到韶山》、《登庐山》,还请郭沫若“看有什么毛病没有?加以笔削”;郭沫若回信后,他“又改了一点字句”,要“再送郭沫若一观,请他再予审改”。到了六十年代,陈毅元帅送上习作向他求教,他在回信中写道:“你叫我改诗,我不能改。因我对五言律,从来没有学习过,也没有发表过一首五言律。------我偶尔写过几首七律,没有一首是我自己满意的。如同你会写自由诗一样,我则对于长短句的词学稍懂一点。剑英善七律,董老善五律,你要学律诗,可向他们请教。”他很懂得一个人不能不自量。什么叫不自量?就是不知道自己实在有几斤几两,把小小的俗人自我扩张成大大的神灵。这种人,即使是力不从心,也总是要在人前矫情作秀。俗话说,献丑不如藏拙。没有金刚钻,就别揽那瓷器活!殊不知,自己要是没那本事,多出一次风头,多亮一次像,便多显一次眼,多露一次怯。自己要想装成样样通,便容易变成样样松,变为大发其情而不小心露出了屁眼的公孔雀了!有实事求是之意,无哗众取宠之心,脚踏实地,埋头苦干,扬长避短,不断登攀,这大概是世人成功的一般规律。才华横溢的毛泽东,好像也并不例外!

作者:马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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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
huaxiachuanren 回复 悄悄话 所谓无为而治,领导本来就应该越蠢越好!象江和布的这几年都给国家带来好运
绿一 回复 悄悄话 好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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