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 (9)
2017 (46)
《寂静》
小镇的寂静深入骨髓,它压迫着你,
仿佛你是典当于它的奴仆,终身不得解放。
夏日,单是树上哀悼鸠的咕咕声就足以让人郁闷至死。
秋日,只需一夜功夫大风就能卷走街道两边叶子的颜色。
冬日,光秃秃的枝桠像老巫枯槁的手掌伸向天空,狼狈又狰狞。
春日,你独坐于小镇的寂静中,如独坐井底。
是谁动了手中的水晶球,让一场雪从冬下到春?
这视线中唯一有灵气的东西呵,也默不作声。
忽然纷飞的大雪中传来一阵鸟的叫声,
这熟悉的叽叽喳喳声呵,这奇特的景!
这春天里的冬天呵,这冬天里的春天!
是苏醒还是冬眠,小动物们是否也在疑惑?
《悲喜》
人在大悲和大喜时无语。悲痛如泥沼,欢喜如热气球,前者让人陷入,后者让人飘忽。痛苦没了顶、幸福过了头,是没有声音的。只有刚刚好的痛或刚刚好的喜,才能冒几个泡泡、打几个隔。
与人说痛是件愚蠢的事,因人能懂和能给的不及百分之一,又或者你高估了倾听者的本事、高估了你们的关系、高估了你在TA心中的位置。幸福亦如此,没有人真的喜欢分享你的幸福,毕竟你的幸福与他们无关。
说到底生命的状态只跟自己有关,就好象心情也只跟自己有关一样。生命赐予的味道,苦的慢慢咽,甜的细细呷。为不让赐你生命的主失望,最好在咽和呷的时候再说声感谢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