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大李一心一意跟着师傅学,每天早上六点就来工厂,除了打开水做准备工作外,还练习头几天师傅教的活。妈妈还把家里唯一的一块上海手表给了大李,好让他充分利用时间。大李慢慢发现,那段红钢也没闲着,除了早来晚走,还在看什么锻工工艺学,金相热处理之类的书。大李也不甘落后,赶紧也买来书看。渐渐的大李看出来了,这不光是徒弟之间较劲,也是两个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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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来的学徒工刚到工厂的头一个星期是介绍情况,互相认识,政治学习,表决心。一天吃完中饭,一帮人坐在院子里闲得无聊,一个叫王平的学徒推着自行车过来,走到大家面前,不想平常那样,一只脚踩着脚蹬子,滑行两下,然后蹁腿上车,而是推着车子疾走两步,耍了个张飞蹁马的姿势,两腿同时跃起,往车座上一蹿,就骑在了座上。
这下可炸了窝了,青工们里马上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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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活这玩意儿分两种,一种是牛顿爱因斯坦那些人玩的,那些玩意儿咱一般人玩不了,你就是再怎么不吃不睡,跟头把式的把吃奶的劲都用上,该不行还是不行。
另一种绝活则是勤学苦练,将勤补拙,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有希望能练出来的。当然,这不包括先天因素在里面,像刘翔姚明那样的不在此例,你千万别和我抬杠较真。
据说这百步穿杨一类的绝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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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中秋时节的美丽,是世上任何一个城市都无法相比的。满觉陇里,桂花一片金黄,西子湖畔,处处丹桂飘香。到了夜间,更有三潭印月,向湖里投下十五盏烛光,平湖秋月,在湖面上映出又一轮月亮,实在是人间天堂的良辰美景。
几天前,阿丽收到妈妈和姐姐来信。妈妈已经落实政策,几天内就要回到杭州。姐姐也被一家工厂招工,正在办理户口迁移的手续。阿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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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晚上,阿丽正在准备英文时,叶紫果然捧着那十个小荷包来到阿丽的竹屋。他一进屋,阿丽就觉得一股幽香,扑面而来,打开荷包,只见原先的纤纤细芽,经过炒制,已变成扁平光滑,如同翡翠般的薄片,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着晶莹的亮光,阿丽在茶乡呆了十年,从来没见到这样的茶叶。
叶紫告诉阿丽,传说当年乾隆爷下江南时,从龙井摘了几片茶叶,随手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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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叶紫果然来了。他一进屋,阿丽就看见他脖子上肿了一大块,忙问他怎么回事儿。叶紫说不知被什么咬了。阿丽想给他找点碘酒搽一搽,找了半天却没找到。猛然间,阿丽想到了自己的茶女红,就到厨房里烧了壶水,拿出一包茶女红泡了杯茶,然后像当年医治父亲那样,给叶紫洗了被咬的地方,又把剩下的茶叶敷在上面。
叶紫在桌前坐下来,对阿丽讲,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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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十年过去了。已经是1978年的初夏了。十年里,中国大地发生了许多变化,阿丽的生活却并没有太大的波澜。父亲五年前去世,单位里把那筒子楼的房子也收了回去,弄得阿丽连回杭州市里都不可能了。
阿丽从68年下乡来到云栖后,就一直在这里,和社员们一起种地,采茶。社员们对她的遭遇都很同情,能照顾她的地方,都尽量照顾她。萧婶婶对阿丽尤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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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竹林里走出来时,阿丽忽然看见路边几个孩子围着一个坟头在喊什么,
“是狼”,
”是狗”,
”不是狗!”。
她好奇的走过去一看,真的是一只说不清是狼还是狗的小动物。不过再仔细看,就觉得它可能的确是只小狼崽了,但见它一身灰毛,杂乱不整,参差不齐,可是摸着却很扎手,黑黑的鼻头,尖尖的耳朵,半闭着眼睛,虽然惊恐地缩在那里,可是嘴里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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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云翻墨未遮山,白雨跳珠乱入船。卷地风来忽吹散,望湖楼下水如天。
这是苏轼的那首《望湖楼醉书》。
文革开始的1966年的情形,就恰如这黑云翻墨,白雨跳珠,待到一阵卷地风来忽吹散后,中国大地已是一片残迹。
话说那杭州城里有一户姓萧的人家。男的是大学里的数学教师,女的是浙江美院的教师。夫妇俩人育有二女,大的乳名阿美,小的乳名阿丽,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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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道,上有天堂,下有苏杭。世人常将苏州杭州并列,甚至还把苏州排在杭州前面。其实未必如此。自古以来,那杭州的风光,引来多少骚人墨客。那吟诵杭州的诗词,也比吟诵苏州的远远多过。
先有白居易一首世间皆知的《忆江南》,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
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
江南忆,最忆是杭州。山寺月中寻桂子,
郡亭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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