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什么庄的干活?
古:感恩节快到了,各位看官感恩节愉快!
King:各位都收到感谢信了吗?
古:什么感谢信?
King:怎么?大家炒股一年,捐出去那么多,连封感谢信都没有?
古:嗨!那是捐出去的吗!?你收到啦?
King:也没有!正郁闷着呢!
古:你呀,别等了,没人会感谢你,赔出去的钱哪,回不来了!
King:我倒不是担心那个。季节性的毛病,每年到这时候都这样。
古:怎么回事?
King:早几年,每到此时,纽约上州凛冽的寒风,佛蒙特飘零的枫叶,新罕布什尔皑皑的白雪,别人也许觉得Holiday Season 到了,而对我来说则是一年的末日快 到了!
古:好么,那么恐怖?
King:一年又过去了,一事无成!有种空悲切的感觉。
古:那你现在不是南下费城了吗,感觉应该好点了吧?
King:今年更糟糕!
古:炒股输钱输的。
King:那还不至于!我输得最多的不是今年!
古:那还有什么原因?
King:没见我的家乡父母官最近来美国招工吗?
古:倒是看到天京市委书记一行来美的消息了。
King:你说气人不气人?只招金融矿工,我这样的炼丹师人家还不要!
古:祖国经济建设的需要么。
King:我看,是看上那班金融矿工的勤奋了,每天挖街不止,华尔街都被他们挖塌一大半了!难道想让他们把新街口也挖罗?
古:那是他们挖塌的吗?
King:是你挖塌的?
古:跟我更没关系!
King:悲哀呀悲哀!这是科学的悲哀,科学家的悲哀!
古:好么,你这博士前也成了科学家了。
King:后来再一想啊,咱这气也就消了。谁让咱是乡下人呢。
古:你是种地的农民?
King:什么眼神儿啊?我这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能种地吗?
古:原来是个二流子!
King:你丫的骂人?!
古:不你自个儿说的吗?乡下人不种地,不是二流子是什么?
King:嗨,我是说,我不在华尔街上住,更不在华尔街里干活。
古:你倒是说清楚了。
King:其实我呀,真的很羡慕那些街上的PRO,平时见到他们舌头哆嗦,膝盖打颤,想追星都迈不开腿儿。自卑啊!
古:至于那样么!都是大师崇拜落下的毛病!
King:人PRO聪明啊!不是说一流天才搞金融,二流人才当医生(律师),三流蠢才才学理工么!咱连二流子都不如!
古:嗨,那是犹太人的说法,跟咱中国人没关系。
King:没关系?那你比他们挣的还多?
古:我哪能跟人家比呀。
King:还是的呀!咱乡下人倔,不服这口气。心想,神气什么呀,要在国内,四流子也轮不到他们。不就炒股票吗?那叫股民!下九流的活计!在街上干就不一样啦?
古:你呀,还别不服气,那还真不是你能干的活。
King:这话以前我相信,现在呀,不信罗!
古:为什么?
King:自从咱科学家发明了英特网,这街里街外的,还有什么区别?
古:那专业和业余还是不一样。
King:有什么不一样?我这不学无术的新手不是照样打败街里那些顶尖高手?
古:你打败谁啦?
King:街里那个老熊,熊大叔,老资格啦,不是被我打死舒坦啦?还有那个狸兄弟,不是也让我给打蒙啦?
古:好么,都成你的功劳了!可是,没听说你今年挣到了钱呀?
King:我一没卖身,二没破产,不比街上那叔侄俩好?
古:阿Q啊!
King:甭管皮蛋老K,咱乡下人天生具有炒股票的素质!
古:没听说过。
King:咱乡下人警惕性高!你看,咱村东头的牛二,整天袖着双手站在村口,见着生人,就把人家上下打量一番,然后就问:哪庄的呀?有路条吗?
古:好么,儿童团哪。
King:被问的这位赶紧回答:我是街里为民商店的售货员,叫华二,这不下乡来为村民服务啦!
古:是位下乡的货郎。
King:不对!我怎么看你像是南边熊各庄熊老二家的小四子?
古:什么毛病呀,这牛二有搜查证吗?
King:其实呀,这还是跟日本人学的。日本鬼子就没那么客气了。见着生人,上去就两大嘴巴子,然后一把抓着你的脖领:八格亚路,你的,什么庄的干活?不说,死啦死啦的!
古:日本鬼子还真是那德性。
King:太君,我的……什么庄的也不是,我是牛泾浜的,给皇军送粮食来了。
古:牛筋浜?还羊筋浜呢!
King:回太君的话,小的不是洋泾浜的,洋泾浜在牛泾浜的西边儿。
古:其实在我们老家就叫牛庄羊店。
King:我们那疙瘩没有叫庄的。东面的叫猪家角, 南面是熊浦。
古:动物园呀!有熊脯,那有熊掌没有?
King:有,咱今年的年夜饭就是百熊宴。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