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国,由于孩子和牌瘾的关系,常在周末,Y 一家,H 一家和我家,三家聚在一起,以孩子一起玩的理由,大人们就明目张胆的在一起打牌。特别是前一两年,几乎是每个周末都在一起聚餐玩耍。特别是逢年过节,更是要大大庆祝一番。
后来,至去年四月,由于我们这死党中,有一部分人一上牌桌,由于不能控制自己的脾气,闹得有时不欢而散。自己的忍受力也达到一定的极限。也曾发誓再也不合他们打牌了。于是,我们三家的来往也就减少了。
日子是清静了许多。周末陪着孩子在家玩玩。可孩子还是常念着要到H 家和他们的小伙伴玩。做大人的,也不能和他们讲明事故的原因。总是拐弯抹角得讲一大通理由来对付他们。好在孩子还小,容易被糊弄着。
去年圣诞和新年,我们三家也就小聚了一下,没有像以前那样红红火火,热热闹闹的。
过年前,偶尔打电话给H 家的女主人,从她那里知道,Y 家的男主人发话了,建议今年春节在外面搓一顿。简单又方便。于是也就悻然答应。好在这次,大家都比较容忍对方,对饭馆的选择没有很大的意见,不象以前众口难调。
小年夜,我们三家就在一个四川餐馆大吃了一顿。不知是大家要求低了,还是厨师的手艺大进,孩子和大人吃得都还算满意。饭局结束后,时间还早,于是又像以前一样,我们又在H 家集合。孩子们你追我赶,玩得好不热闹。大人们自然又摸出牌来,过把瘾。这夜,牌桌上似乎比以前平静多了,多的是玩笑,少的是争吵。散场后,大家纷纷回家给国内的家人打电话。
小年夜过,大年夜来了。
清晨,一股思乡念亲的惆怅,还是不能自理的扩张着,于是和老公商量着,是不是请 Y一家来家里包饺子。老公欣然答应。本约好到H 家去的,想他家的女主人刚动手术,行动不方便,不想麻烦他们。于是打电话给H 家的女主人,叫他们到我家来。可是说着说着,就情绪化了。H 家的女主人致意要我们到他们家去。只好依她的要求了。也就没给Y 家人打电话。
和 H 家交往也有近十年,窜门,就像进自家的门似的。孩子在一旁疯疯癫癫的。大人们磕着瓜子,聊着天,看H 家的男主人给我们做好吃。这才象过节的气氛。
没过多久,Y 家的女主人打电话来,要我们到他们家去包饺子。看着一桌的饭菜,我们只好谢绝了,但相约饭后Y 一家来这里玩。
不知为什么,我们三家会不约而同得邀请对方到自家来。好像不聚在一起,就像缺少了些什么似的。就像我们习惯了呼吸的空气,习惯到以至于忘却了它的存在。可是一但缺了它,我们又会感到窒息。 想想平日,我们是有些磕磕碰碰,有时会为一些芝麻小事,不开心。其实,我们都已习惯了彼此缺点长处。习惯了Y 家男主人的好脾气,为打牌随叫随到的精神,习惯了Y 家女主人的对工作的兢兢业业,习惯了H 家女主人的大大咧咧,也习惯了他家男主人的热水瓶样“疼你在心口,口难开”的牛脾气。
在这佳节时分,我们已习惯了彼此的存在,才会相约而聚。H 家女主人说“搞什么搞,明年春节我们还是好好提前计划一下一起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