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流水帐之科罗拉多行
(2005-10-22 06:4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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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天的凌晨一点过,终于从成都回到了波士顿的家中。三十多个小时的长途爬涉,满身心的疲惫,一觉睡去,醒来已是下午两点半了。
去办公室处理了一下积压两个星期的伊妹儿,然后又忙着收拾行装。有些东西拿出来,有些东西又放进去,因为第二天又要上路,去科罗拉多的丹佛开会。
这是一个领域里有名的膏药大会,我们本来没有打算去,连一张膏药都没有送交,后来收到邀请,叫我去主持一个卖膏药的分会场。这种事情虽然干过不少,但在该膏药大会却是第一次,于是我老人家顿时觉得脸上褶褶生辉,连计划中的九寨沟也不去了,赶紧回来露一小脸儿。
我老人家的小算盘是这么打的,星期一到丹佛,星期二到膏药大会上遛哒遛哒,星期三去爬山,星期四打道回府。
科罗拉多的山很有名,不去转悠转悠太可惜了。所以装行李的时候,我带上了全套的登山装备。出去两三天,却装了老大一个箱子,惹来老太一阵无情的嘲笑。
星期一到达丹佛机场已是下午五点,赶紧去Alamo取车。为了爬山,预订的是一辆四驱SUV,和一个GPS导航系统。GPS拿到手却让我老人家哭笑不得,因为这所谓的GPS定了位之后不能自己显示,你得打一个电话,然后有人告诉你你在哪里该怎么走。这么可笑的东西,不知道Alamo是怎么想出来的,不要也罢。
晚上和一个膏药专家有晚餐约会(赶紧声明一哈,该专家乃大汉一条,非美女也,嘿嘿)。后来遇到专家的一帮同事,内有金发美女一名,但我老人家忙着和专家洽谈合作熬膏药的事宜,对美女视而不见,高风亮节,可歌可泣。
丹佛的十六街很不错,有一点灯红酒绿的意思。一行人在大街上随便找了一个馆子用膳。我老人家啃了几坨羊肉,喝了两瓶啤酒,就花了六十大洋。抹了抹油嘴,我在内心对这种用公款大吃大喝的行为进行了无声的谴责。
回到旅馆,小T已坐在房间里的床上等我。赶紧再申明一哈,小T乃六尺三大汉一条,亦非美女也(不好意思又让大家失望了,嘿嘿)。
小T是我老人家当年读打狗脱和破石头打狗的双重同学,同室共。。。。。读N年,关系非同一般(最后一次申明,我们是正常的男男朋友关系,同学们不要再想歪了,嘿嘿)。毕业后大家各奔东西(我东他西),每年开会时幽会一两次,每次我们都share一个旅馆房间,不为省钱,也不为别的,就为半夜三更从酒吧回旅馆时有个人搭伴,凌晨酒醒时还可以躺在床上互述一哈一年不见所产生的相思和衷肠。
闲话休叙,书归正传。见到小T,才十一点过,同感夜正年轻,于是下楼到旅馆的酒吧,喝了两瓶啤酒,打了两盘台球。当年读书时我俩球艺相若,但这两年我老人家疏于练习,当然被杀得落花流水,一点钟不到,就悻悻然回房困觉。可见业精于勤荒于嬉,古人诚不我欺也。
第二天是星期二,我老人家按原计划去膏药大会转悠。一天下来遇故人无数,可惜竟无一美女。中午和另一年轻有为的膏药专家午餐约会,切磋了我们两家膏药的互补性,以及合熬一张大膏药的可能性。下午主持膏药大会的一个分会场,下面黑压压几百上千人,想必卧虎藏龙了不少美女,可惜台上灯光晃眼,一时间看不真切。
完事后跟小T及老A小K碰头。这几个月来我们正琢磨着去加州的一所学校自己开一间熬膏药的铺子,正就铺面的大小投入的资金等问题跟校方讨价还价,事成之后我们就是这间铺子的四个Founders了,可简称为F4。那三个家伙都是六尺三以上的玉树临风英俊中年,獐头鼠目的往墙角一站,居然引来了不少秋天的波浪,让我老人家也沾了点光。
在我主持膏药会场的时候,三个家伙已经跟亲自飞来的校方领导进行了惨烈的第N轮讨价还价。另人欣慰的是,由于找到了突破口,我们的漫天要价基本上被对方接受了。高兴之余,F4们也不开会了,上街庆祝去。喝酒,吃饭,然后又喝酒,回到旅馆已是两点过了。
星期三一早被雷声闪电惊醒。来科罗拉多之前就沮丧的知道这天要下大雨了,但计划已定,不想更改。大雨又咋的,穿着雨衣照样爬山。
小T也要跟我一起去,可是没带任何行头。于是我们先去旅馆对面的Walmart给他买了一身零时的行头,从头到脚,帽子围巾防水裤袜子靴子,总共才七十大洋。震惊之余,我陷入了深思。老太喜欢瞎拼,老去prudential center, copley square, newbury street那种地方,这次回去是不是要做一做她的思想政治工作,以后多到walmart去瞎拼,毕竟walmart的大多数东西都是从中国来的,也算是支持民族工业吧。
买好东西已是十点钟。令人欣慰的是,尽管天还是灰蒙蒙的,雨基本上已经停了。
我们先到位于丹佛郊区red rocks park。这里有一个修在岩石缝中的露天剧场,据说很多摇滚巨星都在这里演出过。小T对这些东西比较感兴趣,我老人家更感兴趣的是美丽的自然风光。顾名思义,这里有很多千奇百怪的巨大的红色岩石,让我老人家赞叹不已,如见美女般。
经visitor center的一个老美女的指点之后,我们选了一条只有1.4迈的小径。小径旁的草地接往远山,尺高的枯草在风中摇曳,有鸟和兔在其间隐现。草地上零星的有几棵树,树叶鲜黄耀眼,在红的岩石旁火一样的燃烧。远山上没有森林,只有灌木荒草,一片秋色,厚重凝实。山凹里有宁静的小镇,红瓦白墙,晃然似香格里拉。美景当前,我迈不动步子,频频举起相机,跟小T说,真想在小镇上买一栋房子住下来。
离开red rocks park,我们去了旁边的恐龙岭。岭上有一些有趣的地质构造,以及恐龙们当年留下的脚丫子印,看了让人对沧海桑田有更深刻的认识。
然后我们驱车去rocky mountain national park。一路上我和小T就新膏药铺的一些具体问题争论不休,入山后的美景却让我们噤若寒蝉,说不出话来。
这里的景色跟red rocks park又不一样。山要高的多,有一万多尺。我们游荡的地方也有八千多尺,空气稀薄,呼吸之间略有感觉。山顶是早上刚下的雪,没有太阳的照耀也熠熠生辉,夺人眼目,甚感奇异。雪线以下的森林,都是松柏一类的常绿树木。再往下,是冰川形成的平坦的山谷,谷中是枯黄的草地,草地上有红的黄的鲜艳耀眼的秋树,还有小河小湖几处。最让人惊喜的是草地上一群群的静静吃草的野生elk。Elk是介于牛和鹿之间的一种动物,好像是男的有鹿角,女的都光头,无论男女屁股上都有一大块光秃秃的白斑,不知道是不是没有沙发坐造成的。这些家伙不怕人,游人纷纷停车照相,它们睬也不睬,照样啃它们的老草,偶尔怪怪的叫两声,宁静祥和,跟雪山草地是那么的和谐。
赞叹良久,天色已晚,我们只好打道回城。进了城,还没回旅馆,也没来得及吃晚饭,就有朋友叫去喝酒。花天酒地,回到旅馆又是两三点。
第二天早上十点过的飞机。跟小T在机场依依惜别,飞机上困了两觉,回到家还是瞌睡。
下一次出门是两个星期之后,终于可以歇一口气了。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