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加州大雨之偷歡

這幾天下雨下狠了。

南加州的冬季，突然陰雨綿綿，我把電車索性關在車庫裡了，風雨交加的時候，我不願意用電池板安裝在底盤的車，懂技術的人又會罵我沒常識，電車不怕水好不好？可是我就是覺得這時候用油車更踏實。

據說這個星期天是立春，因為還不到農曆新年，應該「躲春」，又正好雨下得狠，那就躲著吧！可惜馬上就躲不過去了，洗衣機壞了，突然發現衣服洗滌過程都結束了，實際上裡面的滾筒沒有轉過，大概是馬達壞了？算算這機器已經買了有十五年了，剛搬房子的時候買的，因為沒有裝修，就湊活著用著，一晃那麼多年，即使壞了也沒什麼抱怨的。其實我後來查了一下，只要拔掉插頭重啟幾次，這種GE的電器就可以恢復，不過當時就沒有這麼想，心裡太服氣它的質量，就不願意折騰了。

可是衣服洗一半呢，只好收拾起來到外面去洗。雨下得大，濕答答的，感覺什麼都難受。開著上次文章裡說的大卡雷德，關上門，倒是覺得隔開了風雨的喧鬧，然後冒著巨大的水氣出門去。隨便找了一家洗衣店，平時注意過那裡是比較貧困人口出入的地方，把車停在外面，拎著包著衣服的袋子和洗衣液走進去，環顧四周，倒也一目了然，有換硬幣的機器，洗衣和乾衣的設備分列兩邊，還有足夠的空間放置衣物，甚至有掛衣服的架子。人卻不多，儘管很多機器開動著，洗衣人大概是估摸著時間進出的。

我很快換了五塊錢硬幣，洗衣只要三塊錢，設定好機器以後把硬幣投入，然後洗衣就開始了，顯示需要28分鐘，就回到車上等著，到了半小時去看，果然洗好了，再放到乾衣的裡去，設定溫度，25分錢7分鐘，我用了五角錢，就烘乾了。我懷疑這種洗衣店是政府有丟錢來幫助的，價格好像解放前的標準，非常有福利感。我看見一個漂亮的婦人，哼著歌把衣服一件件疊好，有的掛在衣架上，然後一次次認真地放到籃子裡，好像這是她的日常生活。不方便的是走到汽車的幾步路，雨太大了，會把衣服搞濕了，所以我幫她打了個傘，回過頭來，她也幫我把衣服放進車裡。

當然我是用籃子把衣服一大把裝進去帶回家的，夫人會照顧那些細節。雨下得還是狠大，據說海拔低的地方積水了，有氾濫了，尤其是聖地牙哥地區，那裡下雨多就有災害。不過對我來說，下雨是利好，魚池的水灌滿了，夏天可以多換水來用來幫助大樹周圍的土壤保持一定水份。當然現在說這些還太早，不知道從現在到夏天，還會有多少風雨。

晚上，模特打電話來，說明天的課會取消嗎？因為很多地方發大水，有的學校明天不上課了。還好我們學校儘管也有狀況，發了信來，明天照常上課。所以我給了她肯定的回答，不過即使這樣，晚上風雨交加中的每一分鐘都會升起一個奇怪的念頭，明天可能不用上班了。

一夜無事，今天早上還在下雨，到了中午也沒有通知不上課的事，所以還是開車來學校了。路上，洛杉磯人差錯不斷，要麼有人在兩根道中間行駛，要麼不斷煞車，要麼已經車禍了到路邊去交流名片了，讓我這個西雅圖呆過的人覺得好笑。到了學校，竟然沒有任何積水或道理阻塞，原來那些艱難險阻都不過是被氣氛烘托而已。

雨還在狠狠地下著，在畫室天窗上敲擊著，好像讓我們放假去！因為農曆新年快到了！想到這個，又偷偷地開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