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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杉矶昨天的温度破了记录,仔细想想,好象是。
早上八点以前出去遛狗,还觉得凉,是公园里撒水的时间,掠在身上,还有点冷飕飕的,回到家里,两条狗哗啦呼啦地在喷泉下面的池里喝水,那个时候的水也一定还解渴。
十点多钟,前门围墙的太阳把孩子们的东窗照得耀眼,却并没有热起来,西面院子里还静悄悄地享受着阴凉,拉开书房的移门看书写东西,听得到孩子们嬉闹着,妻子在厨房做午饭,就不觉地看到太阳穿透了棚架和梧桐的遮挡投下了圆的光点,浮动在地面上,越来越亮,越来越大,溜进池塘里,装饰出一条捉摸不定的高光,向上投射在凉棚上,波浪般移动着。
然后感觉得热气越来越明显,拉上移门,去把孩子们的打闹“镇压”下去,他们的房间已经“热闹”得象厨房一般。
过了正午,吃过中饭,出门做事情,一打开门就感觉到一股热浪扑来,好一个“沙克”的洛杉矶的夏日!真佩服前院朝南的花坛里那些花花草草,经历着烈日的煎烤,还都挺拔得很,这也归功于最近傍晚都没有少浇水,深层的土地里有了足够的水份,那些没有覆盖花草的地面看上去都烫得发白龟裂。但我更怀疑喷泉的水是不是实际上这个时候都已经成了开水,好象蒸发掉了很多,虽然清澈,也有一种在凝固中的感觉。出门不会忘了带一罐饮料,还有太阳眼睛,是夏天必备的。
去哪里?去讨债!负责我车库改造工程的公司,一直叫不动做事情,整整拖了一个月都没有任何进展,手机也接不着,心里有点懊恼,就赶到他们公司里去讨押金回来,跟他们说再见了。
每次有点事在心里,好象要爆发的样子,开上车,听到自己车发出的有点夸张的引擎声音仿佛是自己在发怒,又不觉有点好笑起来,就消了大半,
说到这事情,已经有很长的故事了,挑简要的向大家汇报吧。这家公司是犹太人开的,一开始来的一位是个老头,当他得知我的计划和预算以后,说我可能做下来的价格至少比预算要多一倍,否则,拿他自己的话说,他就不能保住裤子走回去了,我大笑!也没有再讨价还价。后来来了很多其他的公司来估价,也有接近我预算的,但是,这家公司又来了一位,先打电话给我,说自己是公司的老板,很可惜失去我这样的客户云云,我开玩笑说:我这样“穷”的客人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他“哈哈哈”地笑,答应我一定按我的预算做,一百个没有问题,我又答应他们来再谈。
这位老兄叫汤姆,一副玩主的模样,除了谈工程,也谈他自己的生活,他的女人们,还有他的孩子,我知道他是在套近乎,尤其是他一个劲地夸中国人聪明,明白是噱头,我也不在乎,就事论事,他答应事情可以做,居然很爽快,我就付了定金,和他签了合同。过了几天,按照约定,他请来了工程师,一个印度人,说要帮我画图纸,再去市政审批的,可是一去就杳无音讯了,我一开始也不急,自己其他的事还忙不过来,拖了好几个星期没有回音,才想起来打电话给汤姆,汤姆在电话上约了那个印度人一起谈,答应当天下午过来说明情况,可是等啊等,没有来,我火了,告诉汤姆他没有来,汤姆再约他,又不来,原来图纸还没有画呢!我告诉汤姆,如果是一个学生,哪怕作业做了一半,也可以发一张照片来“表功”,象他那样忽悠的,太不像话了!
汤姆在电话里承认理亏,说马上再联系一位工程师来,可使电话打来的时候,我不答应继续做了,我要汤姆自己来家里说明白了再做。这个汤姆只好亲自来,说已经把印度人开了(其实根本不是),他再另外请一个工程师来,因为是他的不对,我可以随时要回定金,保证以后不再拖拉。第二天,新的工程师来了,他的说法跟那个印度人完全不一样了,说要先去市政问了,再回来画图纸,我说:好吧,我有耐心等。这个时候还在独立日前面,独立日前后一个星期,我都不去催促,我想:每个人都有家里的活动,就不要去麻烦人了吧。等过了节都一个星期了,我终于忍不住了打电话给汤姆,还有那个工程师,都联系不上!
读到这里,大家一定以为我给他们骗了很多钱,其实倒没有,就是一笔押金而已。所以我这会儿就依照他们名片上的地址去他们的公司找人要押金。车停下来,走进烈日里,名片上的地址就在这里,一栋三层的临街大楼,下面都是商铺,没有这家公司的大名,有一间电梯,就上去二楼,走道上有一位黑衣酷男在打电话,心想:一定在这里了。果然,一间有总台的写字间就在走道一侧,迎面是很失败的条纹石落水装置(放得不是地方),总台在左手,一位小姐正在接电话,虽然还是没有看到公司的名号,我几乎肯定就是这里了。
等小姐接好电话,我就递上汤姆的名片,说了自己来的目的。她装出很高兴的样子,尽管听到我话里的怨气,当然因为我说得也很客气,没有不当之处,她说:汤姆因为私事,暂时不来公司了,很抱歉拖延了我的工程,她马上会找其他人来负责这件事。我问她:汤姆真的是这里的老板?我其实在怀疑汤姆是个混混玩主,可能根本不是什么老板,她却一本正经地说是的。我想起来汤姆说起和前妻的离婚案件,还在争夺孩子的监管权,心里想:或许真的有他的苦衷?
不一会,几个黑衣酷男走了过来,其中一个正是刚才走道上打电话的,我一看就知道他们也是犹太人,这种黑色衣服,也许是乔布斯掀起来的风尚,搞设计的都这样穿。这几个人过来就打招呼,好象认识我似的(其实不是),但是显然汤姆说起过我,他把我的一张工程草图要了去,让我签了名,还配了框挂起来,他们都知道,所以就一起来解释事情,说他们一定一定马上找到汤姆,把案子接过来做,而且会按期把工程完成。可是我已经没有耐心了,我说:先把押金退还给我,然后再谈可能性。我心里想:这架势,他们不会退钱了吧?
没有想到,这几个黑衣人当即说可以,一边还在“聊天”,一边支票已经出来了,金额是对的,我说:等汤姆有空了,可以再联系我-就走了,路过银行,把支票存了。天还是很热,回来的路上,甚至觉得自己做得有点绝情,人家是拖延了自己的工程,可是还是诚心诚意的,想起这几个黑衣人说的一句话,相信我们公司吧,我们不是用胸肌说话的。其实我也理解,美国人不是不讲诚信,而是好日子过久了,做事情没有办法抓紧了,或者有根筋没有办法抽紧了,实在不能逼得太紧。这样一件事,让我气呼呼地赶过去,还真有点没面子-生这么大气做甚?
傍晚回家,看着凉水喷洒着“焦土”,也没有中午感觉的烫了,不一会儿,院子就给淋得水乡泽国一般,很快清凉下来。今天早上起来,新闻里头条就是洛杉矶破了史上高温纪录,可是回想也不过如此,汤姆公司的人打电话过来,我也客客气气地回了:虽然已经转给另外一家公司去做了,还是希望汤姆早点从家庭案子中摆脱出来,将来会有机会给他的。
今天是个阴天,不太热了,也没有下雨......
很久没有看到你了:)
原来我是“虎口脱险”了:)
Later find out his popurse is to get you deposit ... It took me several months to get my money back and short $ 200, pocessing fee!
没有,已经active了:)
画建筑效果图虽然容易,但不是我的本行,不值钱:)其实我也把握不住这个行业的人,不明白他们到底怎么想的。
:)
不过他们也没亏! 得到您签名的工程草图他们就赚了! 不要钱的名作啊!!! :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