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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很热的天,我的画室其实只是租来的民居。在二楼,有一张大床,大约有四、五十个平方。她给我摆了些姿势,我开始画大幅的等身素描,用木炭画的,纸是极贵的进口水彩纸,因为普通的纸没有这样大的尺寸,我太太从上海买了送我的。我们边画边聊天,马上就熟悉了。她是英语专业的学生,而我那时的英语还很初级,还请教了不少问题。
实际上,画画的时候不可能让模特做太久的姿势,谁也不能坚持太久,许多时候是画家根据记忆和画面需要自己创作的。她累了,趴在床上睡着了,而我还在“唰唰唰”画着...... 这时候门外有人敲门,是我的太太来了,于是我们三个人把画画的事搁一边,一齐出去吃饭了。
在天目山路上有几家小饭馆,我那时候最喜欢的是炒螺丝,又便宜又耐吃又有味,我太太坐在陶涛旁边,好象整个人比她小的一圈,完全是另外的一种感觉-娇小精致;她呢,也是个款款大方的女人,很随和。我记得那是一个流汗的夏天,黏黏的和那盘螺丝一样。
我带她去过许多地方,拍了不少照片,我有拍美人照的绝活,我只用很一般的相机,并没有其他设备,能拍出梦境般的姿态和感觉,我还会自己冲洗照片,加上一些特技,照片很棒。我很后悔没有给她任何照片,尽管她要求了许多次,我总不放在心上,男人古怪起来自己也会不明白为什么。后来搬家的时候却不知怎么把所有的一盒照片都弄丢了,很遗憾。
后来我买了房子,在南都公寓,很远,我不记得她是怎么去那里的了,我那时候的房子有三室一厅,后来换到了别墅区,再回到市区的顶层公寓,就再也看不上这种一个平面上的结构了,可是开始的时候还真觉得好,我带许多朋友去玩,不觉得那有多远。她毕业的时候,我画了一张高调的素描,晨曦里,她穿着宽大的衬衣坐在床上,看着手里的一只玻璃杯,杯子的边缘上反射着清亮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