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文是综合调查结果。
在E.H.的斯里兰卡案例样本里,不可解的案例远比其它国家多,这个发现和以前的研究一致。在99个可解的案例里,51% 的案例,被孩子声称是自己的人和孩子的家庭互不相识,33%认识,16%有关系。
----下面摘三个高度符合的案例----
123例的每一例里,孩子表露了他(她)曾是另一个人的记忆。一些案例里报导:(a) 孩子有和相关已故者相符的行为特征, (b) 胎记或生理缺陷和已故者的创伤或其它标记相符, © 憎恶和已故者的经历相符, (d) philias, (e) 没学过就会的技能, (f) 别人都不知道的特殊的知识,对他们所鉴别的人却恰如其份。在19个案例里(由E.H.在斯里兰卡研究),在找到具有与孩子的陈述一致的特征的人之前,书面记录孩子的陈述。其中有四个案例后来才找到那个人。
(J.K.研究的)恩金.桑格(Engin Sungur)案例
恩金.桑格1980年12月出生于土耳其海特的安塔雅医院,属于Alevi 穆斯林,不象他们的邻居Sunni 穆斯林,他们相信轮回是可能的。1990年,此案例由J.K.研究,恩金那时九岁。恩金依然记得他前世作为那夫斯塞克的重要细节,但根据他和他父母的陈述,他的“记忆”在过去的三年里已经消失了。
恩金和他的父母住在塔拉村庄。当恩金不到两岁时,他的父母带他去访问另一个村庄的亲戚。在路上,从一个小山的高处他指着另一个村庄,邯卡吉,说:“我能看见我以前居住的村庄。” 邯卡吉离塔拉大约有4公里路程。当恩金的父母问他“你是谁的儿子?”时,恩金回答道“我是那夫斯塞克。”他告诉他们关于那夫的各种各样的事情,比如他死前曾去过安卡拉。恩金坚持让他的父母带他去邯卡吉,但他父母开头没有顺从他。他们从来没有听说或遇到过那夫斯塞克。
据那夫斯塞克的女儿嘎涵说,当恩金后来在塔拉村庄见到她时,恩金喊她“我的女儿”,并说“我是你的父亲”。嘎涵在塔拉上中学。那时恩金关心嘎涵,邀请她到他家,但她没有去。直到那时两个家庭从来没有过联系,他们也根本不知道彼此。
这之后,恩金的母亲带恩金到邯卡吉。他那时有两到四岁。当恩金遇到那夫斯塞克的寡妇时,他称她“我的妻子”。他至少叫出了七位其他那夫 家庭成员的名字,但因为不同的被调查者对他叫了谁的名字意见不一致,这些认识在表一里只被列为一项。恩金也指出了属于那夫 的土地;这块地并不是紧靠着那夫 家。恩金问起他(那夫)的一个儿子是否还喜欢躲藏在一个烘炉里。他认出了属于那夫 的各种衣物。恩金告诉他母亲他(那夫)用罐头盒做了一个独特的油灯。他也描述了当他儿子倒车时他被他的卡车撞了,虽然一些被调查者认为这些陈述是关于下面描述的后来发生的一次事故。以下是恩金的一些陈述以及验证
1. 能看到我以前居住的村庄。 正确
2. 我是那夫 ...。 正确
3. 斯塞克。 正确
4 我去过安卡拉... 。 正确
5. 我死之前。 正确
6. 称嘎涵“我的女儿”。 正确
7. 我是你的父亲。 正确
8. 我儿子藏在烘炉里。 正确
9..称那夫的妻子“我的妻子”。 正确
10. 至少称呼了其他七位家庭成员的名子。 正确
11. 这是我的土地。 正确
12. 我自己做的这个(罐头盒做成油灯)。 正确
13. 谈到被自己的卡车撞。 正确
14. 当他的儿子Fikret意外地倒车倒他身上。 正确
15. 认出那夫的卡车。 正确
16. 认为自己是那夫儿子Fikret的父亲。 正确
17. 你没有保养好这辆卡车。 正确
18. 认出那夫认识的出租车(dolmus)司机。 不知道
19. 我曾向我姐姐Nazire借过一次钱...。 不知道
20. 但是Nazire拒绝了。 不知道
21. 我曾向我姐姐Kurciye借过一次钱(他给了她阿拉伯语的名字)。不知道
22. Kurciye给了他钱。 不知道
陈述总数 22
正确陈述 17
不正确陈述 0
未查明陈述 5
------关于玛哈幸的案例研究
玛哈幸(Mahavir Singh)于1982年10月8日出生于印度一个名叫纳德拉维克Nagalavicki的村庄。该村人口为一万五千人。此案例是由A.M.和Narender K. Chadha (N.K.C.)博士在调查另外一个案例时发现的。N.K.C.首先于1987年8月采访了玛哈和他的父母。随后,A.M.又于1987年采访了玛哈和他的父亲,于1988年采访了玛哈及他的父母和祖母,又在1990年再次采访了他的父亲。N.K.C.也于1988年2月回到当地向这个家庭询问了A.M.发给他的补充问题。
玛哈很早(12个月大时)就开始说话,并且对动物,尤其是骆驼,显示了极大的兴趣。很小的时候,玛哈就先于父母和兄弟起床,出去给父亲的牛饮水。他还催促父亲买一头骆驼。纳德拉维克村的村民无一人养骆驼,但当骆驼贩子牵着驼群走过村边的小路时,玛哈会走过去抓住牵骆驼的绳子,说这骆驼是他的。玛哈从蹒跚学步的时候开始就一直这样,直到后来他把其中几个贩子认作自己的亲戚为止。
玛哈差不多两岁的时候,他告诉妈妈:“我儿子(lalu,指儿子或侄子)正往这边走呢。”他又说,他在银行里有一些钱,有个商人借了他的钱还没还。后来他又说这个商人的名字叫特查。
大约三岁的时候,玛哈经常从自己的食物上掰下几块,说:“这是给我孩子的。”他父亲问了他好几天,他才说出他有五个孩子,一个妻子,还说他兄弟也有五个孩子。(表2列出了玛哈的一些话。)过了一段时间,随着进一步的询问,他说他原来住在柏若甘,出去做生意时死在恒河边。他说他有两个女儿,他的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已经结婚了。
玛哈哭着要父母带他去见他妻子,惹得父母很心烦。他们把他放在磨石上逆时针转,还采用了一种当地的驱魔术,想让他停止讲这些事,但是都没有用。一天,玛哈告诉他父亲:“我兄弟从骆驼背上掉下来了。”他父亲担心他的大儿子摔下来了,就出去看,结果发现是一个叫帕斯然的骆驼贩子从骆驼背上摔下来了。而帕斯然的儿子瑞帝珊姆牵着骆驼经过村子时,玛哈曾经不止一次地叫他“儿子”(lalu)。
玛哈讲的这些话终于传到了帕斯然一家的耳朵里。于是他们先是单独来看玛哈,然后又一起来看。玛哈的父母和帕斯然一家都说,因为两家属于不同的种姓,居住的社区又相隔2公里,在这次会面之前,彼此根本不认识。玛哈家的种姓地位高于帕斯然家的种姓。
A.M.采访了帕斯然,他兄弟的遗孀,还有他的儿子和侄子们,得知帕斯然有一个兄弟名叫坎慕瑞,是柏若甘村的骆驼贩子,出去卖骆驼时死在阿尔波的附近,离恒河不远的地方。从表2可以看到,他有五个子女,其中有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在他去世时已经结婚。在1982年3月得急病死于阿尔波的之前,坎慕瑞经常从纳德拉维克村旁的小路经过,去市场卖骆驼。坎慕瑞去世时大约50岁。特查和帕斯然及其亲属与玛哈会面时,得出满意的结论,认为玛哈就是坎慕瑞再世转生的,因为他举止酷似坎慕瑞,而且能够说出他的钱存在何处,托与何人。他认出了特查,而且坚持说特查欠他的钱。特查后来把钱付给了坎慕瑞家,也就是默认了欠钱的事。
后来,玛哈缠着父亲要去看“他的”(坎慕瑞的)妻子,他父亲只得带他去。坎慕瑞的遗孀说,玛哈准确地认出了坎慕瑞的田地。一次在坎慕瑞的遗孀家作客时,她请玛哈吃饭,给他做了一种叫腊度的甜点。玛哈后来说:“那次她没给我做腊度,现在她给我做了。”坎慕瑞的遗孀解释说,坎慕瑞去阿尔波的的骆驼市场时,也就是他最后一次离家前一天晚上,他要妻子给他做腊度带在路上吃,可她没做。所以,这次的腊度就算是满足以前未实现的愿望了。
去坎慕瑞家几次之后,玛哈不象以前那样成天急着去了,但他还是经常去作客。他说他有一些钱存在阿尔波的银行里,还有一些存在珊莎波的银行。这些话很准确,但这是见到坎慕瑞一家之后说的,他们可能对他提到过这些事实。玛哈说他在他(坎慕瑞)家埋了一些钱,但没有找到这些钱。他后来还一直求他父亲给他买一匹骆驼。
玛哈的言语提要
1。这匹骆驼是我的。 ?
2。我儿子正从那边来呢。 正确
3。有个商人存着我的钱。 正确
4。特查欠我钱。 正确
5。我把钱留在家了。 正确
6。我死在恒河边上。 正确
7。我是去做生意的。 正确
8。我原来住在柏若甘。 正确
9。我有五个孩子。 正确
10。我有个妻子。 正确
11。我有两个女儿。 正确
12。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已经结婚了。 正确
13。我兄弟有五个女儿。 正确
14。我兄弟从骆驼背上摔下来了。 正确
15。这是我的田。 正确
16。我妻子上次没给我做腊度,现在她给我做了。 正确
17。我埋了一些钱。 ?
总计:17
正确数:15
不正确:0
未证实:2
------图思塔斯瓦的案例
图思塔斯瓦(Thusita Silva)的案例特别有趣,因为她的陈述记录于所发现的任何人的相应陈述之前。
图思塔生于1982 年6月16日,斯里兰卡西南的一个叫艾皮蹄雅(Elpitiya)的小镇。1988年她搬到潘纳多瑞(Panadura)。史蒂文森的研究助理提莎楂雅沃德(Tissa Jayawardane)(T.J.)在1990年六月采访了她和她母亲。 下面的十一月E.H. 独采访了图思塔和她的家人,图思塔的父亲已于调查开始的几年前去世了。
据图思塔的母亲和祖母说,在图思塔两岁半时开始提到在埃克若莎(Akuressa)的生活。她说她曾从一个很窄的吊桥上摔了下来,跌进河里淹死了。她说吊桥离她家并不远。她有个丈夫,那时她正怀孕。图思塔提到她父亲的名字是吉丁那亚卡瑞。 她住的房子比她现在家的泥棚要大。她母亲有一架缝纫机,她有一辆黄色自行车, 她在一家医院工作。在T.J.对她的采访中,图思塔进一步陈述了她丈夫跳进河里去救她,几乎也溺水了。他是一个邮递员,他们有辆轿车,他们房子前面有个大门。她有个胸罩。她的陈述列:
A. 90年11月26日对E.H.的陈述
正确与否
1.我来自埃克若莎 是
2.我父亲的名字是吉丁[那亚卡瑞] 否
3.我父亲的名字是[吉丁]那亚卡瑞 是
4.我有辆自行车 是
5.自行车是黄色的 否
6.我骑自行车上班 否
7.我一个人骑自行车 是
8.我在一家医院工作 否
9.我在医院穿配帽子和鞋子的白色制服 否
10.医院离家有些距离 是
11.母亲穿袍子 ?
12.母亲有架缝纫机 是
13.我有两件条子的衣服 ?
14.不远处有河流或小溪 是
15.吊桥破损了 是
16.我掉进了河里 是
17.我淹死了 是
18.被淹是有身孕 是
19.我有个丈夫 是
20.房子比现在的大 是
21.墙是彩色的 是
22.有姐姐的女儿 否
23.以前的父亲被叫做阿爸 ?
B.向T.J.报告过而未向E.H.报告过的情况
1.以前的家有个大门 是
2.她丈夫跳进河里去救她 是
3.她丈夫是个邮递员 否
4.他们有辆轿车 是
5.我有个胸罩 ?
图思塔的母亲说到她女儿对桥和水有恐惧感。她也说早些时候图思塔曾提到更多的名字。但她和她家人在T.J.或E.H.采访他们时都想不起来了。那时似乎图思塔已经忘掉了她先前的一些记忆了。
图思塔得家人声称他们与埃克若莎没有任何联系。在图思塔谈她以前的生活最多的时候他们没有一个去过那里。埃克若莎离艾皮蹄雅(图思塔出生地)有30英里(48公里),离潘纳多瑞有78英里(125公里)。
在她开始谈这些事之后相当一段时间以后,她哥哥去过埃克若莎,但他没听说或找到任何与她的陈述相应的人。回家后,他责备图思塔说谎。后来他因为图思塔与T.J.谈话而打了她。1990年夏天,T.J.访问了埃克若莎并了解到一个婚后姓楠雅卡拉(Nanayakkara)的女子在从一个窄窄的吊桥上摔进河里后淹死了。但T.J.未能得遇这个家庭的任何成员。1990年11月E.H.和G。S。访问了埃克若莎并发现了一个叫常卓楠雅卡拉(Chandra Nanayakkara)的亲戚。这个女子从吊桥上摔下淹死了。他们找到了离吊桥100码外她婆家的房子。他们采访了常卓得两个嫂子,这家的一个好友,她丈夫(Somasiri Nanayakkara) 和她兄弟。这些人均很合作并回答了所有的询问。
据这些证人所说,常卓 于1973年与她丈夫过吊桥时摔下淹死,当时她27岁。常卓踩到的一块木板显然腐坏了,她落入了涨潮的河中。她丈夫跳进河里去救她但他自己几乎也淹死了。常卓的尸体三天后在下游处被找到了。当时她已有了七个月的身孕。验尸官的报告证实了常卓死于1973年12月由于“从吊桥上跌入尼瓦拉河后喝水及呛水”。这是当地唯一的吊桥。常卓楠雅卡拉死后,该桥被修补好了。
简而言之,这些询问证实了在埃克若莎有座吊桥(在斯里兰卡并不常见),而且一个已婚,怀孕的女子曾掉进河里淹死了。她公公(非她父亲)叫艾德闻。在斯里兰卡已婚妇女通常把她们的公公叫成父亲。事故发生时她丈夫也在场,并跳进河里尝试着救她。她婆家曾拥有一辆轿车(在斯里兰卡并不多见)和一辆自行车。他们的房子比图思塔的家大并有一个很大的竹门。
图思塔的有些陈述被发现并不正确:自行车是黑色的,不是黄色的。常卓从未曾做过护士(常卓的表姐及好友曾是);常卓的丈夫曾是公车司机,不是邮递员(尽管他的哥哥是个邮递员)。她姐姐并没有一个女儿,但她一个嫂子有几个女儿。其他陈述都太普通而不具备任何价值。
在此阶段E.H.准备带图思塔去埃克若莎做些认得试验,但她哥哥拒绝任何进一步的合作,因此E.H.只好放弃对这一案例的进一步调查。
特点分析
在以上三个案例中,孩子及其家庭事先对后来识别出的死者一无所知。如在图思塔的案例中,所有的陈述都是在E.H.和T.J.试图证实或推翻她的话之前记录下来的。
案例中,调查对象都曾经反复作出很多明确的、而且具有相当高的可证实性的陈述,同时这些陈述都有至少两人亲耳听到。
在前两例中,孩子有机会去与其陈述相对应的死者家中拜访时,孩子很自然地流露出对死者亲戚的恰当情感,而在这之前孩子与他们从未见过面。
恩金对一辆卡车和某个女孩的关心,以及玛哈对骆驼的着迷,都与他们自己认定的某个在他们出生之前死去的成年人相一致,并可以由此获得解释。
在图思塔的案例中,这个孩子显示出转生案例中经常出现的特点:与前世个体的死亡方式相对应的一种恐惧。
在这三位作者研究的一些案例当中,儿童的记忆和相关行为与他们的认定的死者的情况相当一致,很难用偶然巧合来解释。
然而,作者们也注意到了几个有问题的地方。一个是,有的案例在解决之前没有留下任何书面记录,所以“很难确定原来的陈述后来被改动了多少”。在评估这样的案例时,必须考虑作出陈述的时间、儿童年龄以及有无证人、证人的独立性等等因素。另外一个问题是,很难确定陈述的独立性以及其中包含的信息片断有多少相对意义。第三个问题是如何确定一个儿童的陈述和行为等等与一名死者的特徵之间确实存在关系的概率。估算这样的概率必然含有相当大的主观因素。J.K.注意到,正确陈述由常规的交流造成的概率大于0.05%,但调查的整个新案例样本的累积特徵说明,常规的解释不可能解释所有的事实。另一个问题是这些儿童是否患有什么严重的心理疾病。 E.H. 和A.M. 已经开始对案例涉及的儿童进行心理-逻辑测验,首先是为了确定能否证实他们的感觉:这与疾病无关;其次,还想看看据称具有前世记忆的儿童的心理特徵与其他一般儿童比较是否有不同。这种连续的案例调查使怀特(1992)主张的纵向调查成为可能,而且它给这个问题增加了一个尺度:它提供了据说保留了(或曾经保留)前世记忆的儿童的心理特徵,及没有这类说法的儿童的心理特徵。另外,A.M.和E.H.还发起了一项比较研究,调查有假想玩伴的西方儿童,以确定这两种现象是不是由文化差异造成的对童年经历和萌芽期思想的不同对待方式。
三位独立研究人员对五种文化当中的转生案例进行的调查显示,有些儿童认为自己是另外一个人,而他们不可能通过常规方式知道那个人。在这些案例中,这些孩子显然表现出对那个人来说很合适的知识和行为。对转生可能性的文化信仰会促进此类事例的发生,所以有必要对其社会成因作更多研究。尽管如此,信仰本身似乎并不能解释那些儿童的全部陈述和行为。研究者发现,有些家庭努力地试图阻止这样的儿童谈论“前世”。以纵向研究为基础,Keil在研究出生时就被认为是某人转世的儿童有多大比例会讲出承认或接受此种认同的话语来,有多大比例不会这样讲。对类似案例应该进行进一步的研究,尤其是当其还在逐步显露,还没有识别出一个前世个体的时候。这种研究可以使我们更好地验证一个儿童的陈述和行为与某一死者的特徵存在关联的可能性。如果我们对此类罕见案例进行进一步的研究,我们可能将会更好地理解前世记忆是否应该被看作是儿童成长规律的一部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