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文革命党和德国纳粹类似 清末大屠杀名单
摘要:文中揭示辛亥革命实质是日本支持下的纳粹种族清洗运动,但现在却被用“革命”的光环笼罩了,这是喜,是悲?文中有清朝和平退位后革命党人的大屠杀部分名单。此外,还有中国知识分子为什么容易变节的探讨。辛亥革命的两个号角“邹容”和“陈天华,都有伪造的证据和嫌疑,参见我的相关文章。某人说,中国近代无历史,就是讲,现在人们知道的中国近代史都是假的,或者被隐瞒了,此文内容再次证实了这句话。
纳粹”这个词在德语中的含义是指“社会的,民族的”,纳粹主义者通常是社会主义与民族主义的双重支持者,纳粹主义主张权利集中化即法西斯主义或极权主义。
目前仍有纳粹主义者即新纳粹在各国活动,否认和淡化大屠杀及其对其他纳粹行径进行宣传,并努力美化纳粹政权的政策和行为,并以极端民族主义为主要宣传内容。
法西斯主义鼓吹民族沙文主义。种族清洗,指的是某个国家或某个地区的强势集团,为了自己的政治目的,对特定的一个或者若干个民族的所有成员实施的无差别屠杀或强制迁徙的活动。
“革命军”中,提倡“皇汉”,杀满人和驱除满人,是否和纳粹类似?
当年孙文革命党的一套和德国纳粹类似
看过“革命军”么?整个一个纳粹理论
邹容(1885年—1905年4月3日),1902年自费赴日本留学,1903年因与同学张继、陈独秀等人一同剪去清政府留学生监督姚文甫的发辫,事后被迫回国。至上海后,与革命志士章炳麟、章士钊等人结为挚友,积极参加拒俄运动与爱国学社的革命活动。是年出版《革命军》,亟言排满反清,号召人民起来革命,诛杀清帝及满人。
上海《苏报》大量登载邹容的《革命军》和章炳麟的《驳康有为论革命书》等反清文章,公开抨击政府,指名道姓地骂街,说光绪皇帝“载小丑,未辨菽麦”(章太炎),要与“爱新觉罗氏相驰骋于枪林弹雨之中”(邹容)。
苏报办在租界里,一干“乱党”,章士钊、蔡元培、吴稚晖、章太炎、邹容等等也在租界和华界之间出没,稍有风吹草动,就溜到租界去。由于章太炎们骂得也忒出格,西方列强同意查办这些革命党。
办案的江苏候补道俞明震,跟这些党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暗示这些人赶紧开溜(此公后来做了矿务学堂的总办,给学生出国文题,有“项羽拿破仑论”这样的好名目。这个学堂最有名的学生叫周树人,即后来的鲁迅)。
章士钊、蔡元培、吴稚晖,加上报纸的老板陈范,很识趣地走开了,只有骂了皇帝的章太炎不肯走,几乎是自投罗网似的被捉了进去。讲义气的邹容不忍心让老大哥独自坐监,也投案自首。
在名为中外合议会审公廨上,章太炎发挥自己文字学的学问,硬是考证出“小丑”的古义本是小孩子,因此他没有骂人。邹容则辩解说,他那号召推翻清政府的《革命军》,根本就是别人的盗版,他写是写了,但没有发表。法官判他们二人分别服刑两年和三年(不引渡,在租界服刑)。
苏报原是一介普通的小报,19世纪末,上海集聚了太多的有闲和有闲钱的人,学洋人办报,不过是为了拿这个报纸生钱,跟办工厂、开钱庄差不多。谈政治在那个年月是时髦,有市场。据阿英研究,在19和20世纪之交,中国的通商口岸,讲政治是最受欢迎的,连小说不讲政治都没有人读。只是苏报最初谈政治,完全是康党(康有为)的口吻。苏报案的一干主角们,跟孙中山不一样,当初也都是康党,或者倾向维新的,章太炎就参与过时务报的事务。
苏报案的“重罪”(按大清律是要凌迟处死的)轻判,对于后来舆论界的形成,起了很正面的作用,游荡于租界内外的知识分子实际上受到了鼓舞,从那以后,舆论界一发不可收拾,形成了对清政府改革(新政)的巨大压力,起了改革的推进和校正器的作用,主持改革的政府,稍有不慎就会被骂得狗血淋头。
邹在关押二年后病死于狱中,年仅二十岁。
疑点:
1.章太炎可以逃跑,当时为什么不跑?
2.邹容为什么也投案自首?
3.邹容和老大哥章太炎到底什么关系?为什么邹容不忍让老大哥章太炎独自坐监?
总之,
邹容的死是他自己严重违反当时的法律,他的言行在现在的中国和美国都是要
受到惩罚的,他是病死在监狱的,与清朝政府无关。
另一个被革命党大肆宣传的人,陈天华是对自己国人失望而死,他是反对激进革命的,也被革命党歪曲利用了。
革命军内容错误百出,只是他这么小就死,而有煽动作用而已。
不过,他死时20岁,写这个的时候大约17,18岁,这么小的孩子会写出这样的长的文章?真的是他写的么?
章太炎(1869年─1936年)名炳麟,1894年中日甲午战争之后,章太炎参加强学会,又到上海任《时务报》撰述。1898年戊戌政变后,遭到通缉,避地台湾,任《台湾日日新报》记者。1899年夏天,东渡日本后返回上海参与《东亚日报》编务工作。1902年再次逃亡日本,与孙中山正式结交。1903年与邹容、陈天华等人一同在《苏报》发表文章,因“苏报”案入狱三年,邹容死于狱中。
章太炎经常作出惊世骇俗的言行,被世人称作“章疯子”。
章太炎晚年潦倒,曾和上海青帮首领杜月笙有了所谓“平生风义兼师友”的交情,以一代朴学大师的身份,为杜月笙修定家谱。
17岁的孩子能写那么长的涵盖历史文化的书?
谁为他加工的?原作者是章太炎?
“章疯子”到底有什么惊世骇俗的言行?
天啊,又有新说法:
1。哪个报纸原来是日本人办的,后来的老板是日本暗地雇佣的?
2。章太炎人格卑劣,写信给藏在日租界一个英国教士家里的邹容让其投案自首,共赴大义。7月1日,邹容投案。那么,那本革命军不是邹容写的,而是因为其未成年而替章太炎顶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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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news.21cn.com/dushi/haj/2005/04/25/2096469.shtml民国往事:章太炎的“英雄情结”搭上邹容性命
年轻的时候读邹容《革命军》,满腔热血沸沸腾腾,自觉得自己也步入了革命者之列。那时候虽知有“《苏报》案”,却并不了解案件的来龙去脉。
《苏报》本来是日本人1896年在上海办的报纸,因经营不善,转售给了中国人陈范。陈范是湖南人,当过江西铅山知县,因为举报自己的上司,被革了官职,随后退出官场,搞起了媒体,以发泄心中不满。陈范为了网罗写手,每月资助爱国学社100元大洋,要求学社
领袖蔡元培、吴稚晖、章炳麟(太炎)等每天轮流给《苏报》写篇文章做回报。后来又看上了章世钊,想把女儿嫁给他,于是招其主笔《苏报》,这样一来,《苏报》就成了反清排满、鼓吹革命的报纸了。
自《苏报》刊登了许多鼓吹革命的文章以来,引起了清廷的注意,清廷下旨对这些革命党人进行抓捕。由于《苏报》在租界,缉捕任务遭到租界工部局的阻拦,一时无法进行。随后,两江总督魏光焘派候补道俞明震到上海,协助上海道袁树勋办理此案。俞明震到上海后,先和陈范联系,未果。后联系上吴稚晖,约在茶楼见面,俞向吴出示了抓捕名单。清廷与租界方面多次交涉,答应由租界巡捕执行抓捕并交租界审押,抓捕工作才开始进行。
1903年6月29日上午,多名巡捕来到《苏报》馆,拿着个七人名单见人就问,承认是名单上的人就带走,不承认的也不追问,陈范即以“陈范不在”的托词而逃避了被捕。第二天,巡捕又去爱国学社抓人,当时章太炎在场,并主动承认,于是被捕。章太炎入狱后,主动写信给藏在日租界一个英国教士家里的邹容让其投案自首,共赴大义。7月1日,邹容投案。
案件审理拖了一年,被捕的六人中有四人先后被释放,只余章太炎、邹容二人。1904年5月21日法庭判决,章太炎监禁三年,邹容监禁两年。邹容在监狱中身患重病,于1905年4月3日病死,时年20岁。中华民国成立后,孙中山追认邹容为大将军。
邹容的死,章太炎应该是心中有愧的。我想,应该是这愧疚让章太炎把邹容的死因转嫁到吴稚晖的头上,也引发了事后长达半年之久的章吴间的笔墨官司。章太炎事后的文章里也承认了对邹容的“大义感召”,而这件事让我开始怀疑章太炎的人品,章太炎有时间逃跑而未逃,当是自己的“英雄情结”使然,但是,为了自己的“英雄情结”一定要搭上别人的性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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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绪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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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扫除数千年种种之专制政体,脱去数千年种种之奴隶性质,诛绝五百万有奇被毛戴角之满洲种,洗尽二百六十年残惨虐酷之大耻辱,使中国大陆成干净土,黄帝子孙皆华盛顿,则有起死回生,还命反魄,出十八层地狱,升三十三天堂,郁郁勃勃,莽莽苍苍,至尊极高,独一无二,伟大绝伦之一目的,曰“革命”。巍巍哉!革命也!皇皇哉!革命也! 吾于是沿万里长城,登昆仑,游扬子江上下,溯黄河,竖独立之旗,撞自由之钟,呼天吁地,破颡裂喉,以鸣于我同胞前曰:呜呼!我中国今日不可不革命,我中国今日欲脱满洲人之羁缚,不可不革命;我中国欲独立,不可不革命;我中国欲与世界列强并雄,不可不革命;我中国欲长存于二十世纪新世界上,不可不革命;我中国欲为地球上名国、地球上主人翁,不可不革命。革命哉!革命哉!我同胞中,老年、中年、壮年、少年、幼年、无量男女,其有言革命而实行革命者乎?我同胞其欲相存相养相生活于革命也。吾今大声疾呼,以宣布革命之旨于天下。 革命者,天演之公例也;革命者,世界之公理也;革命者,争存争亡过渡时代之要义也;革命者,顺乎天而应乎人者也;革命者;去腐败而存良善者也;革命者,由野蛮而进文明者也;革命者,除奴隶而为主人者也。是故一人一思想也,十人十思想也,百千万人,百千万思想也,亿兆京垓人,亿兆京垓思想也。人人虽各有思想也,即人人无不同此思想也。居处也,饮食也,衣服也,器具也,若善也,若不善也,若美也,若不美也,皆莫不深潜默运,盘旋于胸中,角触于脑中;而辨别其孰善也,孰不善也,孰美也,孰不美也,善而存之,不善而去之,美而存之,不美而去之,而此去存之一微识,即革命之旨所出也。夫此犹指事物而言之也。试放眼纵观,上下古今,宗教道德,政治学术,一视一课之微物,皆莫不数经革命之掏揽过昨日,田今日,以象现现象于此也。夫加是也,革命固如是平常者也。虽然,亦有非常者在焉。闻之一千六百八十八年英国立革命,一千七百七十五年美国之革命,一千八百七十年法国之革命,为世界应乎天而顺乎人之革命,去腐败而存良善之革命,由野蛮而进文明之革命,除奴隶而为主人之革命。牺牲个人,以利天下,牺牲贵族,以利平民,使人人享其平等自由之幸福。甚至风潮所播及,亦相与附流会汇,以同归于大洋。大怪物战!革命也。大宝物哉!革命也。吾今日闻之,犹口流涎而心件件。吾是以于我祖国中,搜索五千余年之历史,指点二千余万万里之地图,间人省已,欲求一革命之事,以比例乎英、法、美者,呜呼!何不一遇也?吾亦尝执此不一遇之故而熟思之,重思之,否因之而有感矣,否因之而有慨于历代民贼独夫之流毒也。 自秦始统一宇宙,悍然尊大,鞭答宇内,私其国,奴其民,为专制政体,多援符瑞不经之说,愚弄黔首,矫诬天命,揽国人所有而独有之,以保其子孙帝王万世之业。不知明示天下以可欲可羡可歆之极,则天下之思篡取而夺之者愈众。此自秦以来,所以狐鸣篝中,王在掌上,卯金伏诛,魏氏当涂,黠盗好雄。觊觎神器者、史不绝书。于是石勒、成吉思汗等,类以游牧腥之胡儿,亦得乘机窃命,君临我禹域,臣妾我神种。呜呼!革命!杀人放火者,出于是也!呜呼革命!自由平等者,亦出于是也! 吾悲夫吾同胞之经此无量野蛮革命,而不一伸头于天下也。吾悲夫吾同胞之成事齐事楚,任人掬抛之无性也。吾幸夫吾同胞之得与今世界列强遇也;吾幸夫吾同胞之得闻文明之政体、文明之革命也;吾幸夫吾同胞之得卢梭《民约论》、孟德斯鸠《万法精理》、弥勒约翰《自由之理》、《法国革命史》、美国《独立檄文》等书译而读之也。是非吾同胞之大幸也夫!是非吾同胞之大幸也夫! 夫卢梭诸大哲之微言大义,为起死回生之灵药,返魄还魂之主方,金丹换骨,刀圭奏效,法、美文明之胚胎,皆基于是。我祖国今日病矣,死矣,岂不欲食灵药、投宝方而生乎?若其欲之,则吾请执卢梭请大哲之宝旌,以招展于我神州上。不宁惟是,而况又有大儿华盛顿于前,小儿拿破仑于后,为寻同胞革命独立之表本。嗟呼!嗟乎!革命!革命! 得之则生,不得则死。毋退步,毋中立,毋徘徊,此其时也,此其时也。此吾所以倡言革命,以相与同胞共勉共勖,而实行此革命主义也。苟不欲之,则请待数十年百年后,必有倡平权释黑奴之耶女起,以再倡平权释数重奴隶之支那奴。
第二章 革命之原因
革命!革命!我四万万同胞,今日为何而革命?吾先叫绝曰:不平哉!不平哉!中国最不平、伤心惨目之事,莫过于戴狼子野心、游牧贱族、贼满洲人而为君,而我方求富求贵,摇尾乞怜,三跪九叩首,酣嬉浓浸于其下,不知自耻,不知自悟。哀哉!我同胞无主性!哀哉! 我同胞无国性!哀哉!我同胞无种性!无自立之性!近世革新家、热心家常号于众曰:中国不急急改革,则将蹈印度后尘、波兰后尘、埃及后尘,于是印度、波兰之活剧,将再演于神州等词,腾跃纸上。邹容曰:是何言欤?是何言欤?何厚颜盲目而为是言欤?何忽染病病而为是言欤?不知吾已为波兰、印度于满洲人之胯下三百年来也,而犹曰“将为也”。何故?请与我同胞一解之。将谓吾已为波兰、印度于贼满人,贼满人又为波兰、印度于英、法、俄、美等国乎?苟如是也,则吾宁为此直接亡国之民,而不愿为此间接亡国之民。何也?彼英、法等国之能亡吾国也,实其文明程度高于吾也。吾不解吾同胞不为文明人之奴隶,而偏爱为此野蛮人奴隶之奴隶、呜呼!明崇侦皇帝殉国,“任贼碎戮朕尸毋伤我百姓”之一日,满洲人率八旗精锐之兵,入山海关定鼎北京之一日,此固我皇汉人种亡国之一大纪念日也! 世界只有少数人服从多数人之理,愚顽人服从聪明人之理,使贼满洲人而多数也,则仅五百万人,尚不及一州县之众,使贼满州人而聪明也,则有目不识丁之亲王、大臣,唱京调二黄之将军。都统,三百年中,虽有一二聪明特达之人,要告为吾教化所陶钅容。 一国之政治机关,一国之人共司之。苟不能司政治机关、参与行政权者,不得谓之国,不得谓之国民,此世界之公理,万国所同然也。今试游华盛顿、巴黎、伦敦之市,执途人而问之曰:“汝国中执政者为同胞欤?抑异族欤?”必答曰:“同胞,同胞,岂有异种执吾国政权之理。”又问之曰:“汝国人有参预行政权否?” 必答曰:“国者;积人而成者也,吾亦国人之分子,故国事为己事,吾应得参预焉。”乃转信我同胞,何一一与之大相反对也耶?谨就贼满人待我同胞之政策,为同胞述之。 满洲人之在中国、不过十八行省中之一最小部分耳,而其它于朝野者,则以一最小部分。故十八行省而有馀。今试以京官满汉缺额观之,自大学士、尚书、侍郎满汉二缺平列外,如内阁和衙门,则满学士六,汉学士四,满、蒙侍读学士六。汉军、汉侍读学士二,满侍读十二,汉待读二,满、蒙中书九十四,汉中书三十。又如六部衙门,则满郎中、员外、主事缺额,约四百名,吏部三十余,户都百余,礼部三十余,兵部四十余,刑部七十余,工部八十余,其余各部堂生事皆满人,无一汉人。而汉郎中、员外、主事缺额,不过一百六十二名。每季《扌晋绅录》中,于职官总目下,只标出汉郎中、员外、主事若干人,而浑满缺于不言,殆有不能示天下之隐衷也。是六部满缺司员,几视汉缺司员而三倍(笔帖式尚不在此数)。而各省府道实缺、又多由六部司员外放,何怪满人之为道府者,布满国中也。若理藩院衙门。则自尚书、侍郎迄主事、司库皆满人任之,无一汉人错其间(理藩之事,惟满人能为之,咄咄怪事!)。其余掌院学士、宗人府、都察院、通政司、大理寺、太常寺、太仆寺、光禄寺、鸿胪等,国子监、仪卫诸衙门缺额,未暇细数。要之皆满缺多于汉缺,无一得附平等之义者。是其出仕之途,以汉视满、不啻霄壤云泥之别焉。故常有满、汉人同官、同年、同署,汉人则积滞数十载不得迁转,满人则俄而侍郎,俄而尚书、俄而大学士矣。纵曰,满洲王气所钟,如汉之沛、明之濠,然未有绵延数百年,定为成例,竟以王者一隅,抹煞天下之人才,至于斯极者也。向使嘉、道、咸、同以来,其手奏中兴之绩者,非出自汉人之手,则各省督、抚、府、道之实缺;其不为满人攫尽也几希矣。又使非军兴以来,杂以保举军功捐纳。以争各部满司员之权利,则汉人几绝干仕途矣。至于科举清要之选,虽汉人居十之七八,然主事则多额外,翰林刚益清贫。补缺难于登天,开坊类乎超海,不过设法虚糜之,以改其异心。又多设各省主考、学政,及州县教官等职,俾以无用之人,治无用之事而已、即幸而亿万人中有竞登至大学士、尚书、侍郎之位者,又皆头白齿落,垂老气尽,分余沥于满人之手。然定例汉人必由翰林出身,始堪大拜。而港人则无论出身如何,均能资兼文武,位兼将相,其中盖有深意存焉。呜呼!我汉人最不平之事,孰有过此哉!虽然,同种待异种,是亦天演之公例也。 然此仅就它制一端而言也,至乃于各行省中,择其人物之胼罗。土产之丰阜,山川之险要者,命将军、都统治之,而汉人不得居其职。又令八旗子弟驻防各省,另为内城以处之,若江宁,若成都,若西安。若福州,若杭州,若广州,若镇江等处,虽阅年二百有奇、而满自满。汉自汉,不相错杂。盖显然有贱族不得等伦于贵族之心。且试绎“驻防” 二字之义、犹有大可称骇者。得毋时时恐汉人之叛我,而羁束之如盗贼乎?不然、何为而防,又何为而驻也?、又何为驻而防之也?。 满人中有建立功名者,取王公加拾芥、而汉人则大奴隶如曾国藩、左宗棠。李鸿章之伦、残杀数百万同胞,挈东南半壁,奉之满洲,位不过封候而止。又试读其历朝圣训,遇稍著贤声之一二满大臣,奖借逾恒,真有一德一心之契。两汉人中虽贤如扬名时、李绂、汤斌等之驯静奴隶,亦常招谴责挫辱,不可响迩;其余抑扬高下,播弄我汉人之处,尤难枚举。 我同胞不见夫彼所谓八旗子弟、宗室人员、红带子、黄带子、贝子、贝勒者乎,甫经成人,即有自然之禄俸;不必别营生什,以赡其身家;不必读书响道,以充其识力;由少爷而老爷,而大老爷,而大人,而中堂,红顶花翎,贯摇头上,尚书、侍郎,殆若天职。反汉人而观之,夫亦可思矣。 中国人群,向分为士、农、工、商。士为四民之首,曰士子,曰读书人。吾风夫欧美人,无不读书,即无人不为士子,中国人乃特而别之曰士子,曰读书人,故吾今亦特言士子,特言读书人。 中国士子者,实奄奄无生气之人也。何也?民之愚,不学而已、士之愚,则学非所学而益愚。而贼满人又多方困之,多方辱之,多方汩之,多方①之,多方贼之,待其垂老气尽,阉然躯壳。而后鞭策指挥焉。困之者何?困之以八股、试帖、楷摺,俾之穷年②,不暇为经世之学。辱之者何?辱之以童试、乡试、会试、殿试。(殿试时无坐位,待人如牛马)俾之行同乞丐,不复知人间有羞耻事。汩之者何?汩之以科名利禄,俾之患得患失,不复有仗义敢死之风。①之者何?①之以库序卧碑,俾之柔静愚鲁,不敢有议政著书之举。贼之者何?贼之以威权势力,俾之畏首畏尾,不敢为乡曲豪举,游侠之雄。牵连之狱,开创于顺治(朱国治巡抚江苏,以加钱粮,诛诸生百余人);文字之狱,滥觞于乾隆(十全老人以一字一语,征珠天下,群臣震恐)。以故海内之士,莘莘济济,鱼鱼雅雅,衣冠俎豆,充儒林,抗议发愤之徒绝迹,慷慨悲咤之声不闻,名为士人,实则死人之不若。《佩文韵府》也,《渊鉴类函》也,《康熙字典》也,此文人学士所视为拱壁连城之大类书也;而不知康熙、乾隆之时代,我汉人犹有仇视满洲人之心思,彼乃集天下名人,名为此三书,以借此销磨我汉人革命复仇之锐志焉(康熙开千叟宴数次,命群臣饮酒赋诗,均为笼络人起见)。噫于嘻!吾言至此,吾不禁投笔废书而叹曰:“朔方健儿好身手,天下英雄入彀中。”好手段!好手段!吾不禁五体投地,顿首稽颡,恭维拜服,满洲人压制汉人,笼络汉驱策汉人、抹熬汉人之好手段!好手段! 中国士人,又有一种岸然道貌,根器特异,别树一帜,以号于众者,曰汉学,曰宋学,曰词章,日名士。汉学者流,寻章摘句,笺注训诂,为六级之奴婢,而不敢出其范围。宋学者流,日守其五子、《近思录》等书,高谈其太极、无极、性功之理,以束身成名,立于东西庑一瞰冷猪头。词章者流,立其桐城、阳湖之门户流派,大唱其姹紫嫣红之滥调排腔。名上者流,用其一团和气,二等才清,三斤酒量,四季农服,五声音律,六品官阶,七言诗句,八面张罗,九流通透,十分应酬之大本领,钻营奔竞,无所不至。此四种人,日演其种种之活剧,奔走不遑,而满洲人又恐其顿起异心也,乃特设博学鸿词一科,以一网打尽焉。近世又有所谓通达时务者,拓(拓一作摭)腐败报纸之一二语,袭皮毛西政之二三事,求附骥尾于经济特科中,以进为满洲人之奴隶,欲求不得。又有所谓激昂慷慨之士,日日言民族主义,言破坏目的,其言非不痛哭流涕也,然奈痛哭流涕何?悲夫!悲夫!吾揭吾同胞腐败之现象如此,而究其所以至此之原因,吾敢曰:半自为之,半满洲人造之。呜呼!呜呼!刀加吾颈,枪指吾胸,吾敢曰:半自为之,半满洲人造之。呜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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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之言,可以尽吾国士人之丑态,而曰:“复试者,几桌不具,待国士如囚徒。赐宴而尘饭涂羹,视文人如犬马。簪花之袍,仅存腰幅,棘围之膳,卵作鸭烹。一入官场,即成儿戏。是其于士也,名为恩荣,而实羞辱者,其法不行也。由是士也,髦龄入学,皓首穷经,夸命运、祖宗、风水之灵,侥房师、主司、知音之幸,百折不磨,而得一第,其时大都在强仕之年矣。而自顾余生吃着,犹不沾天位天禄毫未忽厘之施,于此而不鱼肉乡愚,威福梓里,或恤含冤而不包词论,或顾廉耻而不打抽丰,其何能赡养室家,撑持门户哉?”痛哉斯言!善哉斯言!为中国士人之透物镜,为中国士人之活动大写真(即影戏)。然吾以为处今之日。处今之时,此等丑态,当绝于天壤也。既又闻人群之言曰:“某某入学,某某中举,某某报捐。”发财做官之一片喊声,犹是嚣嚣然于社会上。如是如是。上海之滥野鸡;如是如是,北京之滑兔子,如是如是,中国之腐败士人。嗟乎!吾非好为此尖酸刻薄之言,以骂尽我同胞,实吾国士人荼毒社会之罪,有不能为之恕。《春秋》责备贤者。我同胞盍醒诸!
今试游于穷乡原野之间,则见夫黧其面目,泥其手足,荷锄垅畔,终日劳劳而无时或息者,是非我同胞之为农者乎?若辈受田主土豪之虐待不足,而满洲人派设官吏,多方刻之,以某官括某地之皮,以某束吸某民之血,若昭信票,摊赔款,其尤著者也。是故一纳赋也,加以火耗,加以钱价,加以库平,一两之税,非五六两不能完,务使之鬻妻典子而后已。而犹美其名曰薄赋,曰轻税,曰皇仁。吾不解薄赋之谓何,轻税之谓何?若皇仁之谓,则是盗贼之用心杀人,而曰救人也。嘻!一国之农为奴隶于贼满人下而不敢动,是非贼满人压制汉人之好手段。呜呼!呜呼!刀加吾颈,枪指吾胸,吾敢曰:贼满人压制汉人之好手段!
不见乎古巴诱贩之猪仔、海外被虐之华工,是又非吾同胞之所谓工者乎?初则见拒于美,继又见拒于檀香山、新金山等处,饥寒交迫,葬身无地。以堂堂中国之民,意欲比葺发重唇之族而不可得。谁实为之,至此极哉?然吾闻之,外国工人,有干涉国政、倡言自由之说,以设立民主为宗旨者,有合全国工人立一大会,定法律以保护工业者,有立会演说,开报馆,倡社会之说者,今—一转询中国有之乎?曰:无有也。又不见乎杀一教士而割地偿款,骂一外人而劳上谕动问?而我同胞置身海外,受外人不忍施之禽兽者之奇辱,则满洲政府殆盲于目聋于耳者焉。夫头同是圆,足同是方,而一则尊贵如此,一则卑贱如此。呜呼!呜呼!刀加吾颈,论指吾胸,吾敢曰:满洲人之虐待我!
抑吾又闻之,外国之富商大贾,皆为议员,执政权,而中国则贬之曰末务,卑之曰市井,贱之曰市侩,不得与士大夫伍。乃一旦偿兵费,赔教案,甚至供玩好、养国蠹者,皆莫不取之于商人,若者有捐,若者有税,若者加以洋关而又抽以厘金,若者抽以厘金而又加以洋关,震之以报效国家之名,诱之以虚衔封典之荣,公其词则曰派,美其名则曰劝,实则敲吾同胞之肤,吸吾同胞之髓,以供其养家奴之费,修颐和园之用而已。吾见夫吾同胞之不与之计较也自若。呜呼!呜呼!刀加吾颈,枪指吾胸。吾敢曰:满洲人之敲吾肤,吸吾髓!
以言夫中国之兵,则又有不可忍言者也。每月三金之粮饷,加以九钱七之扣折,与以朽腐之兵器,位置其一人之身命,驱而使之战,不聚歼其兵而馈饷于敌,夫将焉往?及其死伤也,则委之而去,视为罪所应尔,旌恤之典,尽属虚文;妻子哀望,莫之或问。即或幸而不死,则遣以归农,扶伤裹创,生计乏绝,流落数千里外,沦为乞丐,欲归不得,而杀游勇之令,又特立严酷。似此残酷之事,从未闻有施之于八旗驻防者。嗟夫!嗟夫!吾民何辜,受此惨毒!始也欲杀之,终也欲杀之,上薄苍天,下彻黄泉,不杀不尽,不尽不快,不快不止。呜呼!呜呼!刀加吾颈,枪指吾胸,吾敢曰:满洲人之残杀我汉人!
文明国中,有一人横死者,必登新闻数次,甚至数十次不止。司法官审问案件,即得有实凭实据,非犯罪人亲供,不能定罪(于审问时,无用刑审问理)。何也?重生命也。吾见夫否同胞每年中死于贼满人借刀杀人滥酷刑法之下者,不知凡几,贼港人之用苛刑,于中国言之,可丑可痛。天下怨积,内外咨嗟。华人入籍外邦,如避水火。租界必设会审,如御虎狼。乃或援引故事虚文,而顿忘眼前实事,不知今无灭族,何以移亲及疏,今无肉刑,何以毙人杖下,今无拷讯,何以苦打成招,今无滥苛,何以百毒备至。至若监牢之刻,狱吏之惨,犹非笔墨所能形容,即比以九幽十八狱,恐亦有过之无不及,而贼满八方行其农忙停讼,热审减刑之假仁假义以自饰。呜呼!呜呼!刀加吾颈,枪指吾胸。吾敢曰:贼满人之屠戮我!若夫官吏之贪酷,又非今世界文字语言所得而写拟言论者也,悲夫!
乾隆之圆明园已化灰烬,不可凭藉,如近日之崇楼杰阁,巍巍高大之颐和国,问其间一瓦一铄,何莫非刻括吾汉人之膏脂,以供一卖淫妇那拉氏之笑傲!夫暴秦无道,作阿房宫,天下后世尚称其不仁,于圆明园何如?于颐和园何如?我同胞不敢道其恶者,是可知满洲政府专制之极点。
开学堂则曰无钱矣,派学生则曰无钱矣,有丝毫利益于汉人之事,莫不曰无钱矣,无钱矣。乃无端而谒陵修陵,则有钱若干,无端而修宫园,则有钱若干,无端而作万寿,则有钱若干,同胞乎!盍思之。
“量中华之物力,结友邦之欢心”,是岂非煌煌上谕之言哉。中国者,中国人之中国也。割我同胞之土地,抢我同胞之财产,以买其一家一姓五百万家奴一日之安逸,此割台湾、胶州之本心,所以感发五中矣。咄咄怪事,我同胞看者!我同胞听者!
吾读《扬州十日记》、《嘉定屠城记》,吾读来尽,吾几不知流涕之自出也。吾为言以告我同胞曰:扬州十日,嘉定三屠,是又岂当日贼满人残戮汉人一州一县之代表哉?夫二书之记事,不过略举一二耳,当日既纵焚掠之军,又严剃发之令,贼满人铁骑所至,屠条掳掠,必有十倍于二地者也。有一有名之扬州、嘉定,有千百无名之扬州、嘉定,吾忆之,吾恻动于心,吾不忍而又不能不为同胞告也!
《扬州十日记》有云:“初二日,传府道州县已置官吏,执安民牌,遍谕百姓,毋得惊惧。又谕各寺院僧人,焚化积尸,而寺院中藏匿妇女,亦复不少,亦有惊饿死者。查焚尸载簿,不过八日,共八十余万,其落井投河,闭门焚缢者,不与焉。”
吾人为言以告我同胞曰:贼满人入关之时,被贼满人屠杀者,是非我高曾祖之高曾祖乎?是非吾高曾祖之高曾祖之伯叔兄舅乎?被贼满人奸淫者,是非吾高曾祖之高曾祖之妻之女之姊妹乎?(《扬州十日记》云:“卒常谓人曰:‘我辈征高丽,掳妇女数万人,无一失节者,何堂堂中国,无耻至此!’”读此言,可知当日好淫之至极)记曰:“父兄之仇,不共戴天。”此三尺童子所知之义,故子不能为父兄报仇,以托诸其子,子以托诸孙,孙又以托诸玄来仍。是高曾祖之仇,即吾今父兄之仇也。父兄之仇不报,而犹厚颜以事仇人,日日言孝弟,吾不知孝弟之果何在也。高曾祖若有灵,必当不瞑目于九原。
http://cctv.com/history/special/C11012/20030926/101903_2.shtml中国之有孔子,无人不尊崇为大圣人也。曲阜孔子庙,又人人知为礼乐之邦,教化之地,拜拟不置,如邓稣之耶路撒冷也。乃贼满人割胶州于德,而请德人侮毁我尧、舜、禹、汤、文、武、周公道教之地,生民未有。神圣不可侵犯之孔子之乡,使神州四万万众,无教化而等伦于野蛮;是谁之罪欤?夫耶稣教新旧相争。犹不惜流血数百万人,我中国几何如?
一般服从之奴隶,有上尊号,崇谥法,尊谥为圣祖仁皇帝、高宗纯皇帝者,故在黑暗之时代,所号为令主贤君,及观《南巡录》所纪,实则淫掳无赖,鸟兽洪水,泛滥中国。(乾隆饮食黄角峰,让张家口递至扬州,三日而至,于此可见其奢侈。)嗟夫!竭数省之民力,以供觉罗玄烨(即康熙)、觉罗弘历(即乾隆)二民贼之行止,方之隋炀、明武为比例差,吾不知其去几何?吾曾读《隋炀艳史》,吾安得其人,再著一康熙、乾隆南游史,揭其禽兽之行,暴著天下。某氏以法王路易十四比乾隆,吾又不禁拍手不已,喜得其酷肖之神也。
主人之转卖其奴也,尚问其愿不愿。今以我之土地送人,并不问之,而私相授受;我同胞亦不与之计之较之。反任之听之。若台湾,若香港,若大连湾,若旅顺,若胶州,若广州湾,于未割让之先,于既割让之后,从未闻有一纸公文,布告天下。我同胞其自认为奴乎?吾不得而知之。此满洲人大忠臣荣禄所以有“与其授家奴,不如赠邻友”之言也。
牧人之畜牛马也,牛马何以受治于人?必曰:“人为万物之灵,天下只有人治牛马之理。”今我同胞,受治于贼满人之胯下,是即牛马之受治干牧人也。我同胞虽欲不自认为牛马,而彼实以牛马视吾。何以言之?有证在。今各州府县,苟有催租劝捐之告示出,必有“受朝廷数百年豢养深恩,力图报效”等语,煌煌然大贴于十字街衢之上,此识字者所知也。夫曰“豢养”也,即畜牧之谓也。吾同胞自食其力也,彼满洲人抢吾之财,攘吾之土,不自认为贼,而犹以牛马视吾。同胞乎!抑自居乎?抑不自居乎?
满洲人又有言曰:“二百年食毛践上,深仁厚泽,浃髓沦肌。”中国者,中国人之中国也,非贼满人所得而固有也。夫谁食谁之毛,谁践谁之土,不待辨别而自知。贼满人之为此言也,抑反言欤?抑实谓欤?请我同胞自道之。贼满人入关二百六十年,食吾同胞之毛,践吾同胞之土,同胞之深仁厚泽,沦其髓,浃其肌。吾同胞小便后,满洲人为我吸余尿,吾同胞大便后,满洲人为我舐余粪,犹不足以报我豢养深恩于万一。此言也,不出于我同胞之口,而反出诸于满洲人之四、丧心病狂,至于此极耶?
山海关外之一片地曰满州。曰黑龙江,曰吉林,曰盛京,是非贱满人所谓发祥之地、游牧之地乎?贼满人因当竭力保守者也。今乃顿首再拜奉献于俄罗斯。有人焉,已不能自保,而犹望其保人,其可得乎?有人焉,不爱惜己之物,而犹望其爱惜人之物。其又可得乎?
拖辫发,着胡服,踯躅而行于伦敦之市,行人莫不曰:Pigtail(译言猪尾)、savage(译言野蛮)者,何为哉?又踯躅而行于东京之市,行人莫不曰:(译音施尾奴才)者,何为哉?嗟夫!汉官威仪,扫地殆尽,唐制衣冠,荡然无存。受播吾所衣之衣,所顶之发,吾恻痛于心;吾见迎春时之春官衣饰,吾侧痛于心;吾见出殡时之孝子衣饰,吾侧痛于心;吾见官吏出行时,荷刀之红绿衣、喝道之皂隶,吾恻痛于心。辫发乎,胡服乎,开气袍乎,花翎乎,红顶乎,朝珠乎,为我中国文物之冠裳乎?抑打牲游牧贼满人之恶衣服乎?我同胞自认!
贼满人入关所下剃头之令,其略曰:
“向来剃头之制不急。姑听自便者,欲俟天下大定,始行此事。联已筹之熟矣。君
犹父也,臣犹子也,父子一体,岂可违异。若不归一,不见为异国人乎?自今布告之后,
京城限旬日,直隶各省地方,自部文到日,并限旬日,尽行剃头,若惜发争辩,决不轻
贷。”呜呼!此固我是汉人种,为牛为马,为奴为隶,抛汉、唐之衣冠,去父母之发肤,以服从满洲人之一大纪念碑也。同胞!同胞!吾愿我同胞,日日一读之!
娼妓之于人也,人尽可以为夫,皆为博缠头计也。我之为贼满人顺民,贼满人臣妾,从未见益我以多金。即有入其利禄诱导之中,登至尚书、总督之位,要皆以同胞括蚀同胞,而贼满人仍一毛不拔自若也。呜呼!我同胞何娼妓之不若!
吾同胞今日之所谓朝廷,所谓政府,所谓皇帝者,即吾畴昔之所谓曰夷、曰蛮、曰戎、曰狄、日匈奴、曰鞑靼;其部落居于山海关之外,本与我黄帝神明之子孙不同种族者也。其士则秽镶,其人则种,其心则兽心,其俗则毳俗,其文字不与我同,其语言不与我同,其衣服不与我同,逞其凶残淫杀之威,乘我中国流寇之乱。闯入中原,盘据上方,驱策汉人。以坐食其福。故祸至则汉人受之,福至则满人享之。太平天国之立(一作亡)也,以汉攻汉,山尸海血,所保者满人。甲午战争之起也,以汉攻倭,偿款二百兆,割地一行省,所保者满人。“团匪”之乱也,以汉攻洋,流血京、津。所保者满人。故今日强也,亦满人强耳,于我双人无与焉;故今日富也,亦满人富耳。于我汉人无与焉。同胞!同胞!毋引为己类!贼满人刚毅之言曰:“汉人强,满人亡”彼族之明此理久矣,愿我同胞当蹈其言,毋食其言。
以言夫满洲人之对待我者固如此,以言夫我同胞之受害也又如彼,同胞!同胞!知所感乎?知所择乎?夫犬羊啮骨,犹嫌鲠喉,我同胞受此种种不平之感,殆有若铜驼石马者焉,然而贼满人之奴隶我者,尚不止此,吾心之所欲言者,而口不能达之,口之所能言者,而笔不能宣之。今召发一誓言以告人曰:有举满人对待我同胞之问题,以难于吾者,否能杂搜博引,细说详辩,揭其隐衷微意,以著于天下。吾但愿我身化为恒河沙数,—一身中出—一舌,—一舌中发—一音,以演说贼满人驱策我、屠杀我、奸淫我、笼络我、虐待我之惨状于我同胞前。吾但愿我身化为无量恒河沙数名优巨伶,以演出践满人驱策我、屠杀我、奸淫我、笼络我、虐待我之活剧于我同胞前。
且夫我中国固具有囊括宇内,震耀全球,抚视万国,凌轹五洲之资格者也。有二千万方里之土地,有四百兆灵明之国民,有五千余年之历史,有二帝三王之政治。且也地处温带,人性聪明,物产丰饶,江河源富,地球各国所无者,我中国独擅其有;倘使不受弩尔哈齐、皇太极、福临诸恶贼之蹂躏,早脱满洲人之羁缚,吾恐英吉利也,俄罗斯也,德意志也,法兰西也。今日之张牙舞爪,以蚕食瓜分于我者,亦将迸气敛息,以惮我之威权,惕我之势力。吾恐印度也,波兰也,埃及也,土耳其也,亡之灭之者,不在英、俄诸国,而在我中国,亦题中应有之目耳。今乃不出于此。而为地球上数重之奴隶,使不得等伦于印度红巾(上海用印度人为巡捕)、非洲黑奴,吁!可惨也!夫亦大可丑也!夫亦大可耻也!呜呼!灭六国者,国也,非秦也;族秦者,秦也,非天下也。满洲人亡我乎?抑我自亡乎?古人曰:“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昨日之中国,譬犹昨日死,今日之中国,譬犹今日生。过此以往,其光复中国乎?其为数重奴隶乎?天下事不兴则亡,不进则退,不自立则自杀,徘徊中立,万无能存于世界之理,我同胞速择焉。我同胞处今之世,立今之日,内受满洲之压制,外受列国之驱迫,内患外侮,两相刺激,十年灭国,百年灭种,其信然夫。然达人有言曰:“欲御外侮,先清内患。”如是如是,则贼满人为我同胞之公敌,为我同胞之公仇,二百六十余年之奴隶犹能脱,数十年之奴隶勿论已。吾今与同胞约曰:“张九世复仇之义,作十年血战之期,磨吾刃,建吾旗,各出其九死一生之魄力,以驱除凌辱我之贼满人,压制我之贼满人,屠杀我之贼满人,好淫我之贼满人,以恢复我声明文物之祖国,以收回我天赋之权利,以挽回我有生以来之自由,以购取人人平等之幸福。”
嘻吁嘻!我中国其革命!我中国其革命!法人三次,美洲七年,是故中国革命亦革命,不革命亦革命,吾愿日日执鞭以从我同胞革命,吾祝我同胞革命。
“忍令上国衣冠,沦于夷狄;相率中原豪杰,还我河山!”我同胞其有是志也夫!
第三章 革命之教育
有野蛮之革命,有文明之革命。
野蛮之革命,有破坏,无建设,横暴恣睢,适足以造成恐怖之时代,如庚子之义和团,意大利之加坡拿里,为国民增祸乱。
文明之革命。有破坏,有建设。为建设而破坏,为国民购自由平等独立自主之一切权利;为国民增幸福。
革命者,国民之天职也;其根底源于国民,因于国民,而非一二人所得而私有也。今试问吾侪何为而革命?必有障碍吾国民天赋权利之恶魔焉,吾侪得而扫除之,以复我天赋之权利。是则革命者、除祸害而求幸福者也。。为除祸害而求幸福,此吾同胞所当顶礼膜拜者。为除祸害而求幸福,则是为文明之革命,此更吾同胞所当顶礼膜拜者也。
欲大建设,必先破坏,欲大破坏,必先建设,此千古不易之定论。吾侪今日所行之革命,为建设而破坏之革命也。虽然,欲行破坏,必先有以建设之。善夫意大利建国豪杰玛志尼之言曰:“革命与教育并行。”吾于是鸣于我同胞曰:“革命之教育。”更译之曰:“革命之前,须有教育,革命之后,须有教育。”
今日之中国,实无教育之中国也,吾不忍执社会上种种可丑、可贱、可厌嫌之状态,以出于笔下。吾但谥之曰:“五官不具,四肢不全,人格不完。”吾闻法国未革命以前,其教育与邻邦等.美国未革命以前,其教育与英人等,此兴国之往迹,为中国所未梦见也。吾闻印度之亡也,其无教育与中国等,犹太之灭也,其无教育与中国等,此亡国之往迹,我国擅其有也。不宁惟是:十三洲之独立,德意志之联邦,意大利之统一,试读其革命时代之历史,所以鼓舞民气,宣战君主,推倒母国,诛杀贵族,倡言自由,力尊自治,内修战事,外抗强邻。上自议院宪法,下至地方制度,往往于兵连祸结之时,举国糜烂之日,建立宏猷,体国经野,以为人极。一时所谓革命之健儿,建国之豪杰,流血之巨子,其道德,其智识,其学术,均具有振衣昆仑顶,濯足太平洋之慨焉。吾崇拜之,吾倾慕亡,吾究其所以致此之原因。要不外乎教育耳。若华盛顿,若拿破仑,此地球人种所推尊为大豪杰者也,然一华盛顿,一拿破仑倡之,而无百千万亿兆华盛顿、拿破仑和之,一华盛顿何如?一拿破仑何如?其有愈于华、拿二人之才之识之学者又何如?有有名之英雄,有无名之英雄,华、拿者,不过其时抛头颅溅热血无名无量之华、拿之代表耳!今日之中国,固非一华盛顿、一拿破仑所克有济也,然必须制造无量无名之华盛顿、拿破仑,其庶乎有济。吾见有爱国忧时之志士,平居深念,自尊为华、拿者,若而人其才识之愈于华。拿与否,吾不敢知之、吾但以有名之英雄尊之。而此无量无名之英雄,则归诸冥冥之中、甲以尊诸乙,乙又以尊诸丙,呜呼,不能得其主名者也。今专标斯义,相约数事,以与我同胞共勉之。
一、当知中国者,中国人之中国也。中国之一块土,为我始祖黄帝所遗传,子子孙孙,绵绵延延,生于斯,长于斯,衣食于斯,当共守而如替。有异种贱族,染指于我中国,侵占我皇汉民族之一切权利者,吾同胞当不惜生命,共逐之以复我权利。
一、人人当知平等自由之大义。有生之初,无人不自由,即无人不平等,初无所谓君也。所谓臣也。若尧、舜,若禹、稷,其能尽义务于同胞,开莫大之利益,以孝敬于同胞,故吾同胞视之为代表,尊之为君,实不过一团体之头领耳。而平等自由也自若。后世之人,不知此意,一任无数之民贼、独夫、大冠、巨盗,举众人所有而独有之,以为一家一姓之私产,而自尊曰君,曰皇帝,使天下之人无一平等,无一自由,甚至使成吉思仟、觉罗福临等,以游牧贱族,入主我中国,以羞我始祖黄帝于九原,故我同胞今日之革命.当共逐君临我之异种,杀尽专制我之君主,以复我天赋之人权.以立于性天智日之下,以与我同胞熙熙攘攘,游幸于平等自由城郭之中。
一、当有政治法律之观念。政治者,一国办事之总机关也,非一二人所得有之事也。譬如机器,各机之能运动,要在一总枢纽,倘使余机有损,则枢纽不灵。人民之于政治,亦犹是也。然人民无政治上之观念,则灭亡随之;鉴于印度,鉴于波兰,鉴于已亡之国罔不然。法律者,所以范围我同胞,使之无过失耳。昔有曰:“野蛮人无自由。”野蛮人何以无自由?无法律之谓耳。我能杀人,人亦能杀我,是两不自由也。条顿人之自治力,驾于他种人者何?有法律亡观念故耳。由斯三义,更生四种:
一曰养成上天下地,惟我独尊,独立不羁之精神。
一曰养成冒险进取,赴汤蹈火,乐死不辟之气慨。
一曰养成相亲相爱。爱群敬己,尽瘁义务之公德。
一曰养成个人自治,团体自治,以进人格之人群。
第四章 革命必剖清人种
地球之有黄白二种,乃天予之以聪明才武,两不相下之本质,使之发扬蹈厉,交战于天演界中,为亘古角力较智之大市场,即为终古物竞进化之大舞台。夫人之爱其种也,其内必有所结,而后外有所排。故始焉自结其家族以排他家族,继焉自结其乡族以排他乡族,继焉自结其部族以排他部族,终焉自结其国族以排他国族,此世界人种之公理,抑亦人种产历史之大原因也。吾黄种,吾黄种之中国之皇汉人种,吾就东洋历史上,能相结相排之人种,为我同胞述之,使有所观感焉。
亚细亚黄色人种,约别为二种:曰中国人种,曰西伯利亚人种。
中国人种蔓延于中国本部、西藏及后印度一带地方,更详别为三族:
第一,汉族。汉族者,东洋史上最特色之人种,即吾同胞是也。据中国本部,栖息黄河沿岸,而次第蕃殖于四方,自古司东亚文化之木铎者,实惟我皇汉民族焉。朝鲜、日本亦为我汉族所蕃殖。
第二,西藏族。自西藏蔓延克什米尔、泥八刺及缅甸一带地方,殷周时之氐、羌,秦汉时之月氏,唐之吐蕃,南宋之西夏等,皆属此族。
第三,交趾支那族。自支那西南部(即云南、贵州诸省),而蔓延于安南、暹罗等国,此族在古代,似占据中国本部,而为汉族所渐次驱逐者,周以前之苗民、荆蛮,唐之南诏,盖属此族。
西伯利亚人种,自东方亚细亚北部.蕃殖北方亚细亚一带,今更详别之,凡四族。
第四,蒙古族。原蕃殖于西伯利亚之贝加尔湖东边一带,其后次第南下,今日乃自内外蒙古,蔓延天山北路一带地方。元朝由此族而起,将统一欧亚。印度之莫卧尔帝国,亦由此起。
第五,通古斯族。自朝鲜北部,经满洲而蔓延于黑龙江附近地。秦汉时之东胡,汉以后之鲜卑,隋唐时之(革末)(革曷),唐末之契丹,宋之女真等,皆属此族。今日入主我中国之满洲人,亦由此族而兴焉。
第六,土耳其族。原蕃殖于内外蒙古地;后渐西移,今日则自天山南路,凡中央亚细亚一带地方,多为此族占据。周以前之獯鬻、(犭严)狁,汉之匈奴,南北朝之柔然,隋之突厥,唐之回纥等,皆属此族。今东欧之土耳其,亦此族所建。
今就今日人种之能成立者,列表如下:(表略)
其他在欧洲之黄种人由是以观,我皇汉民族,起自黄河东北一带之地,经历星霜,四方繁衍,秦汉之世,已满布中国之全面,以中国本部为生息之乡。降及今日,人口充溢四万万,为地球绝大蕃多、无有伦比之民族,其流出万里长城以外,青海、西藏之地者,达一千余万之多。更进而越日本之境,或侵入北方黑龙江之左岸俄界,或达南方,进入安南、交趾、柬蒲塞。暹罗、缅甸、马来半岛。更入太平洋,侵入布哇、美洲合众国、加拿大、秘鲁、伯拉。逾南洋侵入吕宋、爪哇、浡泥及澳洲、欧洲者,亦不下三四百万。无资力者,孜孜励精,以劳力压倒凌驾他国人民。有资力者,拥数十百万之资本,与欧美之富商大贾,争胜败于商场中,而不相下。我汉族之富于扩张种族之势力者有如此,即以二十世纪世界之主人翁,推尊我汉族,吁!亦非河汉之言也。
呜呼!我汉种。是岂飞扬祖国之汉种。是岂独立亚细亚大陆上之汉种,是岂为伟大国民之汉种。呜呼汉种!汉种虽众,适足为他种人之奴隶;汉地更广,适足供他种人之栖息。汉种!汉种!不过为满洲人恭顺忠义之臣民。汉种!汉种!又由满洲人介绍为欧美各国人之奴隶。吾宁使汉种亡尽,杀尽,死尽,而不愿其享升平盛世,歌舞河山,优游于满洲人之胯下。吾宁使汉种亡尽,杀尽,死尽,而不愿其为洪承畴,为细崽,为通事,为买办,为绎干地球各国人之下。吾悲汉种,吾先以种族之念觉汉种。
执一人而谓之曰:“汝亡父,非真汝父也,为汝父者,某某也。”其人莫不立起而怒,以得其直而后已。又一家人,父子、夫妇、兄弟,相居无事也,忽焉来一强暴,人其室,据其财产,又奴其全家人,则其家人莫不奋力死斗,以争回原产而后已。夫语人有二父而不怒,夺人之家产而不争,是其人不行尸走肉,即僵尸残骸。吾特怪吾同胞,以一人所不能忍受之事,举国人忍受之;以一家所不能忍受之事,举族忍受之,悲夫!满洲人入关,称大清朝顺民;联军破北京,称某某国顺民;香港人立维多利亚纪念碑曰“德配天地”;台湾人颂明治天皇功德曰“德广皇仁”。前之为大金、大元、大辽、大清朝之顺民既去矣,今之为大英、大法、大俄、大美国之顺民者又来。此无他,不明于同种异种之观念,而男盗女娼,羞祖辱宗之事,亦何不可为!
吾正告我同胞曰:昔之禹贡九州,今日之十八行省,是非我皇汉民族嫡亲同胞,生于斯,长干斯,聚国族于斯之地平?黄帝之子孙,神明之胄裔,是非我皇汉民族嫡亲同胞之名誉乎?中国华夏,蛮夷戎狄,是非我皇汉民族,嫡亲同胞,区分人种之大经乎?满洲人与我不通婚姻,我犹是清清白白黄帝之子孙也。夫人之于家庭,则莫不相亲相爱,对异性则不然,有感情故耳。我同胞岂忍见此莫大之奇辱,而无一毫感情动于中耶?爱尔兰隶于英,以人种稍异,故数与英人争,卒得其自治而后已。谚曰:“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又曰;“狼子野心,是乃狠也。”我同胞其三复斯言;我同胞其有志跳身大海洋中,涌大海洋之水,以洗洁我同胞羞祖辱宗男盗女娼之大耻大辱乎?
第五章 革命必先去奴隶之根性
曰国民,曰奴隶,国民强,奴隶亡。国民独立,奴隶服从。中国黄龙旗之下,有一种若国民,非国民,若奴隶,非奴隶,杂糅不一,以组织成一大种。谓其为国民乎?吾敢谓群四万万人而居者,即具有完全之奴颜妾面。国民乎何有!尊之以国民,其污秽此优美之名词也孰甚!若然,则以奴隶畀之、吾敢拍手叫绝曰:“奴隶者,为中国人不雷同,不普通,独一无二之徽号。”
印度之奴隶于英也,非英人欲奴隶之,印人自乐为奴隶也。安南之奴隶于法也,非法奴隶之,安南人自乐为奴隶也。我中国人之奴隶于满洲、欧美人也,非满洲、欧美欲奴隶之,中国人自乐为奴隶耳。乐为奴隶,则请释奴隶之例。
奴隶者,与国民相对待,而不耻于人类之贱称也。国民者,有自治之才力,有独立之性质,有参政之公权,有自由之幸福,无论所执何业,而皆得为完全无缺之人。曰奴隶也,则既无自治之力,亦无独立之心,举凡饮食、男女、衣服、居处,莫不待命于主人,而天赋之人权,应享之幸福,亦莫不奉之主人之手。衣主人之衣,食主人之食,言主人之言,事主人之事,倚赖之外无思想,服从之外无性质,诌媚之外无笑语,奔走之外无事业,伺候之外无精神,呼之不敢不来,麾之不敢不去,命之生不敢不生,命之死不敢不死。得主人之一盼,博主人之一笑,如获异宝,登天堂,夸耀于侪辈以为荣;及樱主人之怒,则俯首屈膝,气下股栗,至极其鞭扑践踏,不敢有分毫抵忤之色,不敢生分毫愤奋之心,他人视为大耻辱,不能一刻忍受,而彼无怒色,无忤容,怡然安其本分,乃几不复自知为人。而其人亦为国人所贱耻,别为异类,视为贱种,妻耻以为夫,父耻以为子,弟耻以为兄,严而逐之于平民之外,此固天下奴隶之公同性质,而天下之视奴隶者,即无不同此贱视者也。我中国人固擅奴隶之所长,父以教子,兄以勉弟,妻以谏夫,日日演其惯为奴隶之手段。呜呼!人何幸而为奴隶哉!亦何不幸而为奴隶哉!
且夫我中国人之乐为奴隶、不自今日始也。或谓秦汉以前有国民,秦汉以后无国民。吾谓宴息于专制政体之下者,无所往而非奴隶。数千年来,名公巨卿,老师大儒,所以垂教万世之二大义,曰忠,曰孝,更释之曰:“忠于君,孝于亲。”吾不解忠君之谓何。吾见夫法、美诸国之无君可忠也,而斯民遂不得等伦于人类耶?吾见夫法、美等国之无君可忠,而其国人尽瘁国事之义务,殆一日不可缺焉。夫忠也,孝也。是固人生重大之美德也。以言夫忠于国也则可,以言夫忠于君也则不可。何也?人非父母无以自生,非国无以自存,故对于父母国家,自有应尽之义务焉,而非为一姓一家之家奴走狗者,所得冒其名以相传习也。
中国人无历史,中国之所谓二十四朝之史,实一部大奴隶史也。自汉末以迄今日,凡一千七百余年,中国全土,为奴隶于异种者,三百五十八年;黄河以北,为奴隶于异种者,七百五十九年。呜呼!黄帝之子孙,忍令率其嫡亲之同胞,举其世袭之士地,为他族所奴隶者,何屡见而不一。“箪食壶浆,以迎王师”,“纤青拖紫,臣妾骄人”,“二圣青衣行酒会,九哥白马渡江来”,忠君忠君,此张弘范、洪承畴之所以前后辉映也,此中国人之所以为奴隶也。
曾国藩也,左宗棠也,李鸿章也,此大清朝皇帝所溢为文正、文襄、文忠者也,此当道名人所推尊为中兴三杰,此庸夫俗子所羡为封侯拜相,此科举后生所悬拟崇拜不置者。然吾闻德相毕士麻克呵李鸿章曰:“我欧洲人以平异种为功,未闻以残戮同胞为功。”嗟夫!吾安得起曾、左百闻是言!吾安得起曾、左以前之曾、左而共闻是言!吾安得起曾、左以后士曾、左,上自独当一面之官府,下至不足轻重之官吏,而亦共同是言!夫曾、左、李三人者。亦自谓为读书有得,比肩贤哲之人也。而犹忍心害理,屠戮同胞,为满洲人忠顺之奴隶也如是,其他何足论。吾无以比之,比之以李自成、张献忠,吾犹嫌其不肖,李、张之所以屠戮同胞,而使满洲人入主中国也,李、张因无常识,不读书,又为明之敝政所迫,而使之不得不然,吾犹为之恕。曾、左、李三人者,明明白白知为汉种也,为封妻荫子,屠戮同胞以请满洲人再主中国也,吾百解而不能为之恕。某氏谓英人助满洲平太平天国。亡汉种之罪,英人与有力焉。鸣呼!是又因乌及屋之微意也。
曾、左、李者,中国人为奴隶之代表也。曾、左、李去,曾、左、李来,柔顺也,安分也,韬晦也,眼从也,做官也,发财也,中国人造奴隶之教科书也。举一国之人,无一不为奴隶,举一国之人,无一不为奴隶之奴隶,二千年以前皆奴隶,二千年以后亦必为奴隶。同胞乎!同胞乎!法国议院中,无安南人足迹,英国议院中,无印度人足迹,日本议院中,无台湾人足迹。印度人之为奴隶也,犹得绕红布头巾为巡捕立于上海、香港之十字街头上,驱策中国人以为乐。然吾试问我同胞,曾召于地球面积上,择一为巡捕之地,驱策异种人以为乐?面包一块,山竽一碟,此因非洲黑奴之旧生活也,同胞!同胞!其重思之!
吾先以一言叫起我同胞曰:国民,吾愿我同胞,万众一心,肢体努力,以砥以砺,拔去奴隶之根性,以进为中国之国民。法人革命前之奴隶,卒收革命之成功。美洲独立前之奴隶,卒脱英人之制缚。此无他,能自认为国民耳。吾故曰:革命必先去奴隶之根性。非然者,天演如是,物竞如是,有国民之国,群起染指于我中士,我同胞其将由今日之奴隶,以进为数重奴隶,由数重奴隶,而猿猴,而野豕,而蚌介,而荒荒大陆,绝无人烟之沙漠也。
近人有乐府一首,名《奴才好》云:
奴才好,奴才好,勿管内政与外交,大家鼓里且睡觉。古人有句常言道,臣当忠,
子当孝,大家切勿胡乱闹。满洲入关二百年,我的奴才做惯了,他的江山他的财,他要
分人听他好。转瞬洋人来,依旧做奴才。他开矿产我做丁,他开洋行我细崽,他要招兵
我去当,他要通事我也会,内地还有甲必丹,收赋治狱荣巍巍。满奴作了作洋奴,奴性
相传入脑胚,父诏兄勉说忠孝,此是忠孝他莫为。什么流血与革命,什么自由与均财,
狂悖都能害性命,倔强那肯就范围。我辈奴仆当戒之,福泽所关慎所归。大金、大元、
大清朝,主人国号已屡改,何况大英、大法、大美国,换个国号任便戴。奴才好!奴才
乐!世有强者我便服。三分刁黠九分媚,世事何者为龌龊?料理乾坤世有人,坐间风云
多反复,灭种覆族事遥遥,此事解人已难索。堪笑维新诸少年,甘赴汤火蹈鼎镬,达官
震怒外人愁,身死名败相继仆。但识争回自主权,岂知已非求己学。奴才好!奴才好!
奴才到处皆为家,何必保种与保国!
第六章 革命独立之大义
与贵族重大之权利,害人民营业之生活,擅加租赋,胁征公债,重抽航税,此英国议院所以不服查理王而倡革命之原因也。滥用名器,致贵贱贫富之格。大相悬殊,既失保民之道,而又赋敛无度,此法国志士仁人所以不辞暴举逆乱之名,而出于革命之原因也。重征茶课,横加印税,不待立法院之承允,而驻兵民间,此美人所以抗论于英人之前。遂以亚美利加之义旗,飘扬于般岌刺山,而大倡革命至成独立之原因也。吾不惜再三重申详言曰:“内为满洲人之奴隶,受满洲人之暴虐,外受列国人之刺击,为数重之奴隶,将有亡种殄种之难者,此吾黄帝神明之汉种,今日倡革命独立之原因也。”
自格致学日明,而天予神授为皇帝之邪说可灭。自世界文明日开,而专制政体一人奄有天下之制可倒。自人智日聪明,而人人皆得有天赋之权利可享。今日,今日,我皇汉人民,永脱满洲之羁绊,尽复所失之权利,而介于地球强国之间,盖欲全我天赋平等自由之位置,不得不革命而保我独立之权。嗟予小子无学,顽陋不足以言革命独立之大义。兢兢业业,谨模拟美国革命独立之义,约为数事,再拜顿首,献于我最敬最亲爱之皇汉人种四万万同胞前,以备采行焉如下:
一、中国为中国人之中国。我同胞皆须自认自己的汉种中国人之中国。
一、不许异种人沾染我中国丝毫权利。
一、所有服从满洲人之义务一律取消。
一、先推倒满洲人所立之北京野蛮政府。
一、驱逐住居中国中之满洲人,或杀以报仇。
一、株杀满洲人所立之皇帝,以做万世不复有专制之君主。
一、对敌干预我中国革命独立之外国及本国人。
一、建立中国政府,为全国办事之总机关。
一、区分省分,于各省中投票公举一总议员,由各省总议员中投票公举一人为暂行大总统,为全国之代表人,又举一人为副总统,各府州县,又举议员若干。
一、全国无论男女,皆为国民。
一、全国男子有军国民之义务。
一、人人有承担国税之义务。
一、全国当致忠于此所新建国家之义务。
一、凡为国人,男女一律平等,无上下贵贱之分。
一、各人不可夺之权利,皆由天授。
一、生命,自由,及一切利益之事,皆属天赋之权利。
一、不得侵人自由,如言论。思想、出版等事。
一、各人权利必要保护。须经人民公许,建设政府,而各假以权,专掌保护人民权利之事。
一、无论何时,政府所为,有干犯人民权利之事,人民即可革命,推倒旧日政府,而求遂其安全康乐之心。迨其既得安全康乐之后,经承公认,整顿权利,更立新政府,亦为人民应有之权利。
若建立政府之后,少有不洽众望,即欲群起革命,朝更夕改,如奕棋之不定,因非新建国家之道。天下事不能无弊,要能以平和为贵,使其弊不致大害人民,则与其颠覆昔日之政府,而求伸其权利,毋宁平和之为愈。然政府之中,日持其弊端暴政相继放行,举一国人民,悉措诸专制政体之下,则人民起而颠覆之,更立新政,以求遂其保全权利之心,岂非人民至大之权利,且为人民自重之义务哉?我中国人之忍苦受困,已至是而极矣。今既革命独立,而犹为专制政体所苦,则万万不得甘心者矣,此所以不得不变昔日之政体也。
一、定名中华共和国(清为一朝名号,支那为外人呼我之词)。
一、中华共和国,为自由独立之国。
一、自由独立国中,所有宣战、议和、订盟、通商,及独立国一切应为之事,俱有十分权利与各大国平等。
一、立宪法,悉照美国宪法,参照中国性质立定。
一、自治之法律,悉照美国自治法律。
一、凡关全体个人之事,及交涉之事,及设官分职,国家上之事,悉准美国办理。皇天后土,实共鉴之。
第七章 结论
我皇汉民族四万万男女同胞,老年、晚年、中年、壮年、少年、幼年,其革命,其以此革命为人人应有之义务,其以此革命为日日不可缺之饮食。尔毋自暴!尔毋自弃!尔之士地,占亚洲三分之二,尔之同胞,有地球五分之一,尔之茶供世界亿万众之饮料而有余,尔之煤供全世界二千年之燃料亦无不足。尔有黄祸之先兆,尔有神族之势力。尔有政治,尔自司之;尔有法律,尔自守之;尔有实业,尔自理之;尔有军备,尔自整之;尔有土地,尔自保之;尔有无穷无尽之富源,尔须自挥用之。尔实具有完全不缺的革命独立之资格,尔其率四万万同胞之国民,为同胞请命,为祖国请命。掷尔头颅,暴尔肝脑,与尔之世仇满洲人,与尔之公敌爱新觉罗氏,相驰骋于枪林弹雨中;然后再扫荡于涉尔主权之外来恶魔,尔国历史之污点可洗,尔祖国之名誉飞扬,尔之独立旗已高标于云霄,尔之自由钟已哄哄于禹城,尔之独立厅已雄镇于中央,尔之纪念碑已高耸于高风,尔之自由神已左手指天,右手指地,为尔而出现。嗟夫!天清地白,霹雳一声,惊数千年之睡狮而起舞,是在革命,是在独立。
皇汉人种革命独立万岁!
中华共和国万岁!
中华共和国四万万同胞的自由万岁!
(作者:邹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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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称中国人为 “支那” 是对极大的侮辱
“支那”这个名称的起源是古时印度知道东方有个来自契丹,其旗帜是狼。狼的发音是Cina。 由此可知,“支那”其实是把外文再次音译过来而成的一个词。本来没有褒贬的意思。到了晚清,甲午战败,日本军国主义横行,从此“支那”的称呼就带上了愚昧无知的含义。近代日本人不忿叫我国做“居四夷之中”的中国,实行改称“支那”,把侵略中国叫做“膺惩支那”。
日本称中国人为支那人,是支那这个词语带有贬义的始作佣者,从 荷兰人出版的1901年的荷兰大百科通用辞典中可以查到这样的文字—— 支那:中国的贬义称呼,常用于日本语,亦指愚蠢的精神有问题的中国人。当时的中国比较贫弱,中国人受到歧视,外国人称中国为支那,带有侮辱的性质。定居在外国的华侨也饱受歧视,比如美国在1882年通过排华法案,那以后61年,华人都不能入籍,配偶 也不例外。一直到1943年,这条法案才被废除。 美国俗语用“支那人的机会”来形容一个绝望的情形,即是说完全没有机会的意思,这是何等侮辱及轻视华人;又有嘲笑华人的市谣:“清清支那人,坐在栅栏上,想从十五分里找出一块钱。”这是嘲笑华人愿意做辛苦而又工资低微的工作,由此可见华人当时在美国所受的轻视及欺凌。所以,现在有一点爱国心的中国人,听见“支那”二字,都会十分反感的。
“ 支那 ”被卖国贼梁启超章太炎使用
1871年 清穆宗同治十年;日本明治天皇明治四年 辛未年(羊年)
1月18日——德意志帝国建立,德国统一。
5月10日——普法战争结束,根据法兰克福条约,法国割让阿尔萨斯和洛林。
5月15日——德国颁布第175条,开始了德国迫害同性恋者的历史。直至1994年条例废除之前,因此条例而受害或被杀的同性恋者数以万计。
8月14日——爱新觉罗载湉,即光绪帝出生(逝世1908年)
9月13日——《中日通商章程》在天津签订。
12月24日——朱塞佩·威尔第的著名歌剧《阿依达》在埃及开罗的歌剧院(Khedivial Opera House)首演。
《中日通商章程》为中国清朝政府和日本于1871年(同治十年)签订的条约。1872年(同治十一年),日本提议修改此条约未果。1873年(同治十二年),清朝政府派李鸿章与日本使节在天津进行换约。1871年7月29日,大体上按中国的方案签订了《中日修好条规》。其主要内容是:两国互不侵犯领土,互不干涉内政;一国受他国侵略时须互相支援;互派驻外使节;各通商口岸派驻领事,等等。这是近代史上中日两国签订的第一个对等条约。19世纪中叶,中国和日本都受到欧美列强的侵略。1871年,两国签订《修好条规》,正式建立了国家关系。就在这时,日本已在策划侵略中国。当时日本刚开始明治维新,对外要"开疆拓土",海上向南扩张的目标就是琉球和台湾。中日《修好条规》只是日本侵略中国的一幌子。
中日两国谈判《中日修好条规》,日本代表团不同意清政府在条约中自称 “ 中国 ” 。 “ 中国系对己邦边疆荒服而言 ” ,要求只写 “ 大清国 ” 。中国代表则力争: “ 我中华之称中国,自上古迄今,由来已久,即与各国立约,亦仅只约首,书写大清国字样,其条款内容皆称中国,从无写改国号之例 ” , 后经李鸿章亲自出面,与日本钦差全权大臣伊达宗城约定: “ 汉文约内则书中国日本,和文约内则书大日本、大清 ” 。 但日本代表团在誊正时,在其所持汉文本内,依旧用 “ 大清 ” 而非 “ 中国 ” ,导致中国代表团提出严正抗议。日本则辩称,其汉文本中的 “ 大清 ” 是和文译文, “ 不必与贵国正本汉文并视而论 ” 。李鸿章息事宁人,未再坚持。 (以上引自《日本外交文书》第四卷, 226-245 页。转引自《中日甲午战争全史》第一卷)
其实,早在清初,日本支持郑成功抗清 —— 国姓爷有一半日本血统,他的日本母亲就是被 “ 侵华清军 ” 奸杀的 。
甲午战争,日本充分利用了满汉矛盾。 《日清战争实记》 有日本 陆军大臣山县有朋大将亲率的第一军,在东北发布的 《开诚忠告十八省之豪杰》 告示: “ 切望尔等谅我徒之诚,绝猜疑之念,察天人之向背,而循天下之大势,唱义中原,纠合壮徒,革命军,以逐满清氏于境外,起真豪杰于草莽而以托大业,然后革稗政,除民害,去虚文而从孔孟政教之旨,务核实而复三代帝王之治。”
檄文出自著名的日本间谍宗方小太郎 (1864-1923 年 ) 之手。作为中国通, 宗方小太郎为日军在甲午战争中的胜利贡献颇多,受到日本天皇的召见。宗方对日本利用满汉矛盾谋划极深,在他于甲午年所撰写的 《中国大势之倾向》 中,分析道: “ (满清)前之叛乱者殆无义名而叛,今之叛乱者无不以恢复明祀为名义。其故何在?曰: ‘ 恢复明朝 ’ 一语最易煽动民心,又为民心之所向故也 …… 方今中国之形势颇似元朝末运。彼因起于满州异族,夺取明之天下,正如元之于宋,出自异族而统治中国则一也。故目今背叛朝廷者多为人民饱尝弊政之余而开始种族竞争者也。徵之该国历史,自古以来凡由异族起而夺取天下者,常于人种之竞争中被夺回。 ” 他认为, “ 此时若有非凡之士,其于草泽之间,收拾以上各党派 (指造反的哥老会、白莲教等)成一体,以大义名分明示天下,诚心诚意代天行道,普救苍生,乘机而起,觉罗氏之天下不知所归也 ” ,期望日本成为这个能凝聚中国人心的 “ 非凡之士 ” 。
同年,著名的日本间谍宗方小太郎在 《对华迩言》 中分析道: “ 今爱新觉罗氏之天下百弊丛生,已濒于阳九之末运,岌岌之势有如败屋之将倾倒,殆已呈不可收拾之势 ” 。在认为欧洲必然会对中国进行瓜分之后,他说: “ 欧洲各国对中国之深谋远虑既已如此,一朝中原鼎沸之日,岂能止于徒手旁观乎? ” ,要日本 “ 制天下之机先,一朝有事之际,方可凌驾欧人,使之不能呈其欲望于中国中原也。是不特中国之幸,亦日本之所以自守,保持亚洲体面之要务也 ” , 并十分具体地要求日本政府重视在华占领区的民政,还引用了孟子的名言: “ 当今之时有能行仁政者,民悦之如解倒悬 ” ,希望占领当局 “ 施行大道 ” 、 “ 待民如子 ” ,并且指出 “ 新占领地之统治者,责任至重,其人选非最慎重不可也 ” 。 (《宗方小太郎日记》)
保皇的 “ 维新派 ”根本就没安好心,其目的是架空光绪皇帝,同时散布日本人伪造的《扬州十日记》等书。梁启超自己就说,当年他和谭嗣同、唐才常等人主持湖南时务学堂期间,即 “ 窃印《明夷待访录》、《扬州十日记》等书,加以案语,秘密分布。 ” (《清代学术概论》,《饮冰室合集 专集三十四》)。
甲午战争后,日本日益成为革命者的庇护所,同盟会、光复会等组织都是在日本组建,得到了日本官方或半官方的支持。那时日本社会已经开始流行用 “ 支那 ” 称呼中国。中国的很多革命者,来到日本后,一是剪辫子表示不再效忠清廷,二是直接借用日本式称呼自称 “ 支那人 ” 而非 “ 清国人 ” 。 “ 支那 ” 这个在后来引起中日间很强烈感情冲突的词汇,在甲午后、二战日本战败前,几乎是日文中指代中国的唯一名词。 1902 年,章太炎等在日本东京发起《支那亡国二百四十二年纪念会》 (指甲申年明亡于清) ,喊出了 “ 光复汉族,还我河山 ” 的誓言; 1904 年,宋教仁在东京创办了名叫《二十世纪之支那》的杂志,后成为同盟会党报《民报》。即使非革命派的梁启超,也用 “ 支那少年 ” 为笔名,康有为次女康同璧也曾在诗中称 “ 我是支那第一人 ” 。
辛亥革命后,满汉矛盾消失,日本依旧用 “ 支那 ” 。 革命党人卖国自己侮辱自己,成了日本侵略中国的枪手,被日本人任意玩弄使用,而梁启超章太炎宋教仁这些人渣后来却成了中国的伟人!
“ 五四 ” 运动,学生受到革命党人的鼓动,上书北洋政府,抗议日本政府使用 “ 支那 ” 和 “ 支那共和国 ” 。 北洋政府为此专程向日本提出,认为 “ 支那 ” 一词 “ 与现在之中国毫无关系,今后称呼中国,英文须写 National Republic of China ,中文须大写大中华民国。倘若日本公文使用支那之类的文字,中国外交部可断然拒绝接受 ” 。 而日本人认为 “ 中华 ” 一词暗藏着对日本的轻蔑。当时有读者投书《东京朝日新闻》,对中国政府要求日本使用 “ 中华民国 ” 提出不满,认为: “ ‘ 中 ’ 及 ‘ 华 ’ 之语,是自古以来支那对夷狄傲慢的自称 …… 今日对外拟用 ‘ 中华 ’ 之名,其实含有鄙视列国为夷狄之意,可谓无礼之极。故此,在讨论使用不使用 ‘ 支那 ’ 称呼之前,实宜先行以适当文字,取代 ‘ 中华 ’ 二字的称呼。 况且,支那政府并不能判明 ‘ 支那 ’ 一语的起源。此语自远古时代使用以来,并无包含侮辱之意。就法理而言,支那政府理论上可决议正其国名为中华民国,而不作支那。惟坚决拒绝一切习惯使用之称谓,态度未免太过激烈。尤其中华民国本身写做英文名称作 National Republic of China ,其中的 China ,敢问难道不是支那吗? ”
本来的确只是音译的中性词 “ 支那 ” ,在甲午中国战败后,就成了日本贬低中国的代名词,后来,更有梁启超章太炎宋教仁等汉奸人渣推波助澜,这些国贼自己就叫自己支那,为了推翻北洋政府,这些无耻的卖国贼又鼓动学生向北洋政府抗议,结果,又是自取其辱。日本从来没对中国按好心,所谓蔑视和瓦解清朝和北洋政府,都不过是七分中国的环节之一而已。最可恨的是中国人的败类甘愿为日本人效力,后来这些汉奸摇身一变,成了伟大的革命家和大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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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中国知识分子的痿掉
江左三大家之一,晚明诗人吴梅村在《圆圆曲》中写道:“鼎湖当日弃人间,破敌收京下玉关。冲冠一怒为红颜,恸哭六军俱缟素。”将明亡的祸水不分青红皂白地泼到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身上。那些亡国的旧明士子们正愁找不到替自己的不忠垫背的工具,《圆圆曲》一出,仿佛捞到了救命稻草,据此作为想象和罗织的源头,掘地三尺,将一个末世风尘女子的香艳传奇和大明王朝百年老店的倾颓交织在一起,宣泄心中对“红颜祸国”假惺惺的积愤和恸告。
“阳为道学,阴为富贵。”明末狂才李贽将明代知识分子的众生相刻画的入木三分。弘光元年(公元1645年),大明帝国的半壁江山已是风雨飘摇,大厦将倾。得势的宦官马士英和阮大铖在拥立了福王朱由崧之后,全然不顾已到跟前的清军铁骑,开始大肆捕杀东林党的几支余脉,在南明的领地上广设刑狱,遭牵连的东林党及其眷属多达几千之众。手握重权的马士英为满足弘光皇帝的淫欲,派啰喽在苏州等地搜罗貌美少女,甚至打起了“奉旨捉蛤”的旗号,着令各州府的百姓到田间地头捕捉蛤蟆,提取蟆酥,制成春药,以供福王朱由崧行淫时使用。而阮大铖为讨好马士英,一方面大力镇压东林党,另一方面横征暴敛,将民间搜刮来的财物或贿赂马士英或括入私囊。本来已经满目疮痍的南明王朝经阮马这对活宝一折腾,变得更加岌岌可危了。不到二十年,南明弘光政权就如汤泼雪般地分崩离析了。阮大铖后来主动降清,为清廷做马前卒,借清军的手屠自家的人,还厚颜无耻地叫嚣:“日暮途穷,吾固倒行逆施矣。”一仅幅死猪不怕开水烫,汉奸做到底的泼皮样。其实作为剧作家的阮大铖不与复社公子候方域交情很深,而且在戏剧上颇有建树,不乏《燕子笺》《春灯谜》这样可圈可点的作品,阮家戏班甚至一度唱红了京师,令男女老少趋之若骛。马士英也是有名的画家,工画山水,有一幅保存至今《仿白石翁山水图》的山水画被视为奇葩,身价百倍。但恰是这些满腹经纶的饱学之士,却狗豕其行,鱼肉百姓,陷害忠良,助纣为虐,戏剧性地验证了文革中那句广为人知的口号“知识越多越反动”。
再比如钱谦益,这位才华横溢的明末文坛领袖,在多铎兵临城下时,惊慌的六神无主,差点尿湿了裤子。夫人柳如是要钱谦益一同为国殉节,钱谦益走上前摸了摸池水,转身回来说:“冷极奈何?”言外之意就是水太冷了,改天再投吧。如此蹩脚的遁词让柳如是悲从中起,“奋身欲沉池水中。”幸亏钱谦益及时拉住,柳如是才未殒命池底。待城破后,钱谦益率众守臣在瓢泼大雨中恭迎马上神气的多铎,数百文官武将屈腰垂首,低声下气,无一有不屈之举。这种狼狈的模样和其在《投笔集》中所述的:“扫穴金陵还地肺,埋胡紫塞慰天心。”的骨气相去何止十万八千里。尤其在剃发的时候,其他降臣尚有犹豫的神色,钱谦益却主动请缨,原因竟是“头皮痒甚!”贻笑至今。
和吴梅村同为江左三大家之一的龚鼎孳,崇帧年间的进士,则像根可怜的墙头草,李自成来了便归附大顺,李自成败了又投靠清廷,一生立场摇摆,人家是忠臣不事二主,他则事了三朝三主,名副其实的“三朝元老”。更为搞笑的是,龚鼎孳降清后面对别人种种指责,他竟把责任推给顾媚:“我原欲死,奈小妾不肯”。
《南明遗史》中说,李自成破城后,“明朝死难文臣仅二十一人”而囚服立于午门外受降的大小官吏“约四千之众”。像史可法和张煌言这样在南明历史上能为国从容赴难的朝臣士子大概屈指可数。大多数仕臣平时满嘴忠孝仁义,事到临头便缩头藏尾,主动掏出男根来让清廷阉割。倒是那些个出生卑微,抗俗走尘的风尘女子和乡童野叟们倒能“视死忽如归,捐躯赴国难”,前者比如柳如是,后者比如夏完淳。
有人说:“自田横率八百士死后,中国男人的血气便一并死绝。”依我看,这话的打击面未免太广了,但若把它安放到中国的知识分子身上,倒也恰如其分。只要看看晚明儒生用白粉傅面,红绳扎头,胭脂润唇,争相竞艳这些变态行径就知道中国的知识分子彻底痿掉了。人家八旗子弟在草原上厉兵秣马,磨刀霍霍的时候,以复社公子候方域为代表的公子哥们还在秦淮河的秦楼楚馆里狎妓笙歌,云雨香花,别看他们平时一个个峨冠博带,楚楚衣冠,吟起花弄起月来目空一切,舍我其谁,可一听到清军的马蹄便吓破了胆,躲在方桌下半天不敢出来。
当年汉高祖刘邦“溺儒冠”以示对知识分子自大和迂腐的轻蔑,弄得一帮子生员无不义愤填膺。他们为报私仇,借刘邦的农民出生大做文章,将刘邦如何背信如何弃义如何不孝如何文盲种种劣迹添油加醋骂个狗血喷头。“坑灰未冷山东乱,刘项原来不读书”,章碣的言外之意就是这个皇帝的宝座非得是知识分子才坐得了,像刘邦这种一文不识的土蛋只会脏了殿上的龙椅,所以对贵族出生的李世民,只见文人骚客的溢美之辞,却不见对心胸狭窄的李世民在魏征死后砸其墓如此恶劣行径半丝半豪的谴责。直到现在,知识精英还喜好拿农民起义说事,引经考据,把张献忠,洪秀全比作混世魔王,一幅痛眉疾首的模样。其实,就算张献忠杀人也是明刀子杀人,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一刀见血,来的痛快。而知识分子杀人却是杀人不见血的软刀子杀人,像凌迟一样今天割一刀,明天剐一块,要赚足了你痛不欲生哀嚎和讨饶的穷相他才肯尽兴。倘若扒开这些所谓文化人的伪道学外衣细加检视,里面的无辜尸骸又岂是以万计?
民国史学家蒋廷蔽在参透了中国文人既软骨又媚行更虞诈的厚黑学之后,发出感叹:“我国几千年最无贡献的阶级是士大夫,我心发火的时候,难免要对秦始皇的焚书坑儒鼓掌。”诺是这样,那些个“百无一用是书生”的感慨不是自嘲而是应该是他们真实面目的写照吧!
----------王小民 2007.05.10-------------------------
不清楚为什么这样
不过,有一个线索,是受儒教毒害深浅的差别
越是“大儒”,越是没骨头
例子:
宋金灭国时,殉国者:金多于宋
明清灭国时:殉国者: 清多于明;比如清朝著名儒者“王国维”
总之,中国的清朝,民国,乃至今天的负面问题,都和“精英”有关
至于汉朝:刘邦流氓,但比汉武帝强
为清朝殉国的人除了王国维还有谁?
赵彝鼎,字焕文,江苏江阴县诸生。好程、硃之学。武昌变起,苏抚程德全应之,愤痛绝食。十月初九日,出而不返,明日,家人迹至三贤祠楼,则衣冠北面悬梁间,气绝矣。检箧得遗笔千馀言,有曰:“我死合君臣之义,冀斯人不以我君为满洲而漠视之!原国家大兵早至,反正者免,胁从者赦。”又曰:“我为国故不死於家,会文讲学地,正欲以明人伦也。”
胡穆林,失其名,湖北江陵县诸生。变作,上书荆州将军议战守事,将军壮之。时电报被毁,具乞援牍,令赉以北行。至资福寺,为通敌之警察所侦,絷沙市敌营,诃之曰:“汝汉人,奚助满人为?”穆林叱之,遇害。
简纯泽,字廉静,湖南长沙人。父桂馥。纯泽生七岁,即出嗣伯父敬临。敬临以总兵从左宗棠军攻金积堡叛回战死,谥勇节,赐骑都尉世职。纯泽自幼吐弃俗学,尝入粤从西人习军械制造法。桂馥客游新疆,久不归,迄二十馀年无耗,纯泽乃以袭职从度陇军,欲遂出嘉峪关觅之。陇督以荒远坚阻,而行文地方官搜访,卒不能得,则大痛,谓他日不求死乡里也。入陕西,为布政使升允所重。庚子,升允率师勤王,纯泽与营官欧丙森从。遇夷兵正定,斩数百人。疾作,闻丙森战死,力疾请战,升允尼之,上书责升允,词甚直。正定令将迎夷师入,下令军中严阵待,夷慑之,解去。升允擢巡抚,檄管武备学堂,兼领新军,后复檄充新军教练官。会后抚以贪黩闻,非门金不得通,积二岁不往。又与道员王毓江议军事不协,谢归里。国变后,居数年,悲咤不解。丙辰夏,北行之京师,旋客天津。后一年至烟台,游烟霞洞,去之威海,投海死。获其尸,有自书绝命词,以树墓碣镌“大清遗民”四大字为获尸者告,感其义,敛而葬诸海滨,且立碣焉。
王国维,字静安,浙江海宁州诸生。少以文名。年弱冠,適时论谋变法自强,即习东文,兼欧洲英、德各国文,并至日本求学。通农学及哲学、心理、论理等学。调学部,充图书馆、编译名词馆协修。辛亥后,携家东渡,乃专研国学。谓:“尼山之学在信古,今人则信今而疑古,变本加厉,横流不返。”遂专以反经信古为己任。著述甚多,撷其精粹为观堂集林二十卷。返国十年,以教授自给。壬戌冬,前陕甘总督升允荐入南书房,食五品俸,屡言事,皆褒许。甲子冬,遇变,国维誓死殉。驾移天津,丁卯春夏间,时局益危,国维悲愤不自制,於五月初三日,自沉於颐和园之昆明湖。家人於衣带中得遗墨,自明死志,曰“五十之年,祗欠一死!经此世变,义无再辱”云云。谥忠悫。海内外人士,知与不知,莫不重之。
希曾,正蓝旗监生,前南昌知府盛元孙。变兵入营多劫杀,希曾斥之曰:“既议和矣,奈何犹为盗贼行?”众怒,击,竟剁尸如泥。时旗人皆自危,颇有无故被杀者,其姓名不能尽详矣。
张传楷,字睿斌,直隶青县诸生。充宗人府供事,叙劳得知州。革命军起,举朝震恐,自亲贵达官而下,惟日以徙家入外人居留地为事。传楷愤甚,诣都察院上说帖,请代奏,院官无在者,止院门,哭三日,无一官至。逊位诏下,拔所佩刀自戕死。自铭十六字曰:“成仁取义,孔、孟所垂。读书明理,舍此何为!”
孙文楷,字模卿,山东益都人。同治癸酉举人。潜心著述,尤精金石之学,以收藏贫其家,力耕自养,恆屡岁不入城市。有適野集、一笑集,皆咏田事诗也。逊位诏下,家人秘不以闻。经月,忽入城访友归,即仰药自尽。将死,嘱其子曰:“吾行吾所安耳,毋谓我死节也!”著有老学斋文集二卷,今吾吟草四卷,稽庵古印笺四卷,古钱谱等书。
王乘龙,字少枚,福建龙溪人。安贫好学,以岁贡生授经里中。闽军应武昌,乘龙感怆,弥日不食。翦发令下,长至谒宗祠,宗人劝之,乘龙不一语。入夕,乃潜设香案自经死,案上遗诗曰:“肤发千钧重,纲常万古新,毁形图苟活,何以见君亲!”年六十有一。
高谦,字敬亭,湖南沅江人。同治季年,从左宗棠度陇司书记,以劳保县丞,发安徽。光绪八年,宗棠督两江,委谦淮北督销分局,连任十有七年,盐商馈遗皆不受;受代,典衣裘而行:商民颂之。三十三年,补安徽阜阳县丞,清严不妄入民间一钱,知县有过举,辄阴为规正,民尤爱戴之。宣统三年九月二十五日,安庆变作,变兵旋入阜阳,左右劝谦引避,厉声斥曰:“名位虽卑,大节不易,吾岂苟活者耶?”即夕饮鸩自尽。凌晨家人入视,则衣冠端坐,气绝,面如生,年七十有四。民闻之,皆走哭,议立祠祀之,因乱未果。
黄为熊,字子祥,江西德化人。由举人挑知县,发浙江,署於潜,再署东阳。民好讼,积案千百,排日决事,民畏而感之。署兰溪,除盗匪殆尽,益兴学重农。治行上闻,被奖。省城变作,闻之欲自裁,翌日,闻讹言谓京师陷,大恸曰:“主忧臣辱,主辱臣死,何颜见地方人民耶?”乱民来夺县印,正色谕之,不许,抱印自经。僚友趋救,气已绝,面如生。
赵翰阶,字春亭,山西祁县人。父受璧,奉天昌图知府,有惠政。翰阶随侍边塞,习骑射,以任侠重乡里。拳匪之变,尝乘垣毙其酋。增韫素与习,官浙江巡抚,令充卫队管带。杭垣变作,抚署被围,率犹子赵锦标等突围入护巡抚家属,穴墙匿民舍。明日,闻巡抚为新军所拘,往救之,挈锦标持手枪出,为变兵所执,曰:“我北方男子,岂畏死者!”遂与锦标同被害。
刘念慈,字晋芝,湖北锺祥人。由廪生选教谕,俸满,以知县发福建,补永安。福州既乱,土匪倚山险,聚众数百人,念慈募勇督剿。匪负嵎抵抗,勇被枪死,念慈亦重伤,为匪拥去,索银币取赎。念慈即间遣人持绝命书归,且曰:“慎毋来赎,以增羞贻累!”卒绝粒不食死。
王有宏,字金波,直隶天津人。同治五年,投效铭军,充兵目。自平定发、捻馀孽,与剿台湾番法人攻台湾诸役,均随军有功,擢至游击。日本渝盟,奏调山海关办防务。和议成,入江南防营,以缉枭匪劳,记名总兵。江苏巡抚鹿传霖器之,从入秦,扈从两宫回銮。寻为河南巡抚张人骏奏留,倚以练军。人骏督两广,移督两江,皆从。管江南缉捕营,兼统总督卫队。宣统三年八月,湖北告变,檄统选锋十营会提督张勋江防军守江宁,尝请率三千人赴沪守制造局,断苏、杭铁道,未果。无何,江苏巡抚程德全宣布独立,率兵攻江宁,提督张勋与战,颇胜,而变军别出一支攻督署,有宏以机关砲击却之。十月初旬,德全以江浙联军至,麕集薄城,有宏驰出通济门,以三百人战。民军以远镜测知有宏所在,发枪,子中左腹,犹植立,督军士进击,左右舁至医院,乃绝。电闻,赠太子少保,谥壮武。
哈郎阿,字叔芬。素与盛成善,闻之,亦挈妻张,子成仁、成义,女一,往,同时熸焉。旁近旗民无老幼男妇,巨响一震,死不知数。
南山,字寿民。充贴写,累擢防御。初从将军铁良驻军北极阁,城破,知同僚集都统署,驰入,言曰:“吾辈受国厚恩,今宜发天良,背城一战。不济,则以死继之!”无应者。出召军士语如前,亦无应者。恚甚,发枪自击死。妻某,闻南山殉节,抱其子纵火自焚死。
培秀,字希贤。先以襁褓子授其戚,以阿芙蓉膏饮一女、一侄女,夫妇自焚死。
胡国瑞,字琼笙,湖南攸县人。举人。光绪二十九年,挑知县,发云南。始摄霑益知州,清积讼逾百。三十三年,署弥勒,县多盗,易八令不能治,告戍将:“我行,君继之,出不意,可擒也。”如其策,破贼巢,擒其渠斩之。明年大潦,蠲赈并举,以循绩上闻,被旨嘉奖。旋补江川,擢大关?同知,皆未之任。时请修墓归里,既受代矣,变作,遣家属作,寓子书曰:“省垣不守,布政使被戕,馀无殉节者。臣子之义,万古为昭。予虽无守土责,然实官也。俟北信,当死即死。”旬日后,讹传京师破,明日有汲於署东井者,井上有双履,往视之,则屹立井中死矣,背有遗书,曰:“自经不死,又复投井。”又书曰:“京师沦陷,用以身殉。达人不取,愚者终不失为愚。”於是县吏棺敛之,邑人请封其井,题曰胡公井。
锺麟同,字建堂,山东济宁州人。威海武备学堂毕业。治军严整,累保道员。以尝从军龙州,调入滇,充陆军第十九镇统制官。宣统三年九月初九日,七十三标兵变,夜半,自北校场入城。麟同率卫队扼五华山,手发机关砲,毙者数百,而七十四标驻巫家坝者应之,更迭战山下。军械局员阴与之合,移巨砲城上,攻五华,蚁附上,卫队伤亡多,子弹亦尽,突围转战,慨然曰:“身为统将,乃破坏至此,何面目生存耶?”以手枪自击而仆,变军碎其尸,剖心啖之。上闻,有“忠骸支解,惨不忍闻”之谕,谥忠壮。
王振畿,字化东,山东滕县人。天津武备学堂毕业,充哨长,累擢至统领,改道员,入滇,总办兵备处,治军有节制。变作,欲坠城死,仅伤左股,遂被执。劝降不从,见害。
张嘉钰,字武平,湖南凤凰?人。起世职,累官至总兵。宣统三年,署腾越镇。武昌变起,有自省遗嘉铚书讽其达时变者,嘉钰谓:“我所知者,与城存亡而已,其他非我所能行,亦非所忍闻也。”未几,腾越防军起应民军,九月初六日围镇署,出堂皇弹压,兵猝入,被戕。
典史何永清,字泽溥,四川新津人。捐典史,发湖南,历权州同、州吏目,屏绝规费,胥役畏之。尝於除夕,有富商以金为寿,请系一负债者,永清曰:“除夕人皆欢聚,我拘之,非人情。我受金而使人一家皇皇,尤非此心所安。”峻拒之,其廉介类此。变作,誓与锺麟死守。或有谂永清者,谓:“邑侯旗籍,民军恐不相容,公幸自爱。有变,当奉公主县事。”永清谢之,不为动。道令至,永清痛哭,悬印於肘,自经死。
沈瀛,字士登,江苏吴县人。尝刲臂疗母疾。以劳保知县。尝从湘抚吴大澂出关,事转运,丝毫不自润。累署武陵、长沙,奏擢知府。宣统二年春,长沙以米贵肇事,?尾抚署,以瀛前任长沙得民心,复令摄任,缉匪赈贫,省城复安。三年八月,充营务处提调。新军既变,黄忠浩被戕。瀛方出巡,新军遮入谘议局,请为长沙守,不可;请仍宰长沙,又不可;锢诸室,令所亲劝之,至泣下,瀛曰:“官大清州县二十年,一朝背之,异日将何面目见人乎?”言已大哭。与前湘乡知县城固申锡绶同忍饥,以死节相勉。党人知不可屈,拥二人出,骂不绝口,同死之。时长沙协都司熊得寿为人狙击死。忠浩自有传。
石家铭,字订西,湖南湘潭人。治刑名,游滇,佐大府幕,凡边防扼塞及通商各国科条章约靡不谙究。云南自界连英、法领土,交涉尤繁,文书往复,惟家铭随方应付,动中翾要,历任总督皆倚重之,以县丞累擢知府。宣统元年,补昭通,三年,调澂江,寻改开化。视事数月,审结滞狱数百起,多所平反。九月十五日,巡道所募新兵骤变,署中仅哨弁李世清率卫兵二十人守御,相持竟夜,子弹尽,仰药不死;和金屑服之,又不死;乃令世清燃火油,以身投入,世清哭随之,遂共焚死。世清,云南人。
宗室德祜,字受之,隶正蓝旗,不详其支派。宣统二年,由礼部仪制司郎中选授凤翔府知府。三年九月,西安兵变,德祜闻警,即与知县彭毓嵩筹备。有湘人刘瑞麟,以武职留陕,委令募团勇,与参将王某分任防守。初七夜,匪徒假民军名号,骤集千馀人,攻府城。德祜与毓嵩登陴,激励士卒拒守。至天明,匪气夺,将引去,以有内应者,城遽陷。左右拥德祜走避,德祜曰:“此吾死所,尚何避为?”匪蜂至,呼曰:“知府满人,且宗室,宜速杀之!”遂遇害。又杀其幼子二人。王参将,同州人。城破,与匪相搏,愤而自戕,舁至署乃死,名未详。
毓嵩,字籛孙,四川宜宾人。由举人官教谕。学政疏荐,用知县,选陕西凤翔,勤听断,时方兴小学,必令读经。城陷后,毓嵩解束带自经,遇救未绝,乃从容出堂皇北向跪,起语众曰:“吾有死耳,任尔等为之。”匪拥至署西北神祠,以白布缠其颈,毓嵩怒詈,遂被戕,枭其首去,年六十有二。子龢年,奔赴死所,为匪众所逐,投井死。
喜明,字哲臣,西安驻防。举人。宣统三年九月,民军猝起,攻旗营,将军文瑞督战,喜明领兵百馀人,独树一帜,誓以书生效死。战不利,归告母曰:“吾属死不免。”母曰:“妇女以洁身为重,可受辱乎?”帅子妇二、幼孙一,投井死。喜明有三女匿邻庙中,走入手刃之,蘸血书壁曰:“喜哲臣三女死於此。”还至家,纵火自焚死。
直隶州州判阿尔精额,榷釐金於方计堡,受代还,道咸阳,变军将劫之,为之语曰:“吾当未乱时,志欲以忠报国,敢偷活耶?”义之,不加害。乃入邸舍,肃衣冠,北向自刎死。妻张氏,即吞金以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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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许多人的死因都不是殉国啊……属于刑事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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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来哪个朝代末不是兵荒马乱?如果把因为社会动荡而死的人计算在内,多了去了。
这涉及另一个被隐藏的历史
清朝和平退位后
革命党立即开战全国性的种族大屠杀
大屠杀三天
民国政府才勉强制止
人家和平退位了,你还屠杀别人,卑鄙,,,
但是,现在没几个人知道这个历史
而日本人伪造的“扬州十日记”却众所周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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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命党人大屠杀,ls搞笑吧!
我只知道:
1649年英国革命。国王掉脑袋
1789年法国革命,国王掉脑袋
1917年俄国革命,沙皇全家枪毙
还有欧洲其它各国被流放的君主不计其数了
满清的皇帝退位以后还在紫禁城赖了13年,还是皇帝的待遇,天天锦衣玉食,这不叫优待怎样叫优待?
还有,你把革命当屠杀满人的证据拿出来,口说无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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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宣统三年因革命而殉清者
这是一个王朝的终结,自然会有为这个王朝殉节的人。他们中的汉族,为清朝殉节,我们却并不会说,他们就是中国的败类,显然,中国的意义早就已经不只是指汉族建立的王朝了。 这属于正常的朝代交替。他们,只是殉节于自己的信念。 那么,这就很奇怪了,为什么,对待同一性质的事情,我们会有两种不同的态度呢?
“国亡与亡,义也!” ——李秉钧
“某今日乃不负大清矣!” ——张景良
“人孰无耻,安有一省大吏求庇外人者?得死,命也!” ——祖世增
清宣统三年,公元1911年,中国末代皇朝覆灭。当年为旧历辛亥年,是时人称“辛亥国变”,史称“辛亥革命”。国变间有清殉节者难以记数,然此时已非儒教把持舆论的时代,取代前朝的新政权对表彰死节者毫无兴趣,后学竟多不知清朝有如此之多的殉节者。近日读《清史稿》,大为惊诧。选辑出辛亥年部分殉节者的名单。括号前为姓名(满人未记氏);括号内为民族;括号后为官衔及殉节方式。为区别旗、民汉人,括号内著明汉族与汉军。
松寿(满族)总督,自杀。 赵尔丰(汉军)总督,不屈被杀。
冯汝骙(汉族)巡抚,自杀。 陆锺琦(汉族)巡抚,不屈被杀。
文瑞(满族)将军,自杀。 志锐(满族)将军,战死。
孚琦(满族)将军,刺杀死。 刘凤山(汉军)将军,刺杀死。
朴寿(满族)将军,不屈被杀。 黄忠浩(汉族)提督,不屈被杀。
良弼(满族)都统,刺杀死。 载穆(满族)都统,自杀。
谢宝胜(汉族)总兵,自杀。 王有宏(汉族)总兵,战死。
何师程(汉族)总兵,自杀。 张嘉钰(汉族)总兵,战死。
谭振德(汉族)协都统,不屈被杀。 恆龄(满族)副都统,自杀。
张毅(汉族)提法使,自杀。 锺麟同(汉族)镇统制官,战死。
刘锡祺(汉族)协都统,不降被杀。 祖世增(汉军)布政使,不降被杀
程彬(汉族)巡检,战死。 桂廕(满族)知府,自杀。
存厚(满族)内务府郎中,不降被杀。 荣濬(蒙古)知县,战死。
炳安(蒙古)骁骑校,战死。 汪锡桢(汉军)候补县丞,警察官,战死。
方祖桢(汉族)巡检,刺杀死。 骆兆纶(汉族)州吏,自杀。
张曾畴(汉族)候补知府,自杀。 联森(蒙古)知县,不屈被杀。
张景良(汉族)新军标统,不降被杀。 倭和布(满族)协副将,不降被杀。
周飞鹏(汉族)管带,战死。 玉萼(汉族)守营参将,战死。
松兴(蒙古)常备军统领,不降被杀。 松俊(蒙古)兵备处提调,战死。
重光(汉族)队官,战死。 色德本(蒙古)排长,战死。
宝善(满族)副军需官,战死。 德龄(满族)排长,战死。
东良(满族)队官、战死。 德培(满族)排长,战死。
荣锦(满族)都司,自杀。 哲森(满族)骁骑校,自杀。
迎禧(满族)教习,不屈被杀。 荣勋(满族)副军需官,自杀。
荣清(满族)云骑尉,不屈被杀。 喜明(汉族)驻防,自杀。
仓生光(汉族)排长,不屈被杀。 泽麟(满族)联长,战死。
志宽(满族)协领,战死。 额哲苏(满族)排长,战死。
依成额(满族)排长,战死。 关斌魁(满族)排长,战死。
扎勒杭阿(满族)恩骑尉,战死。 王荣耀(汉族)队官,战死。
多瑞(满族)防御,自杀。 金霖尝(满族)记名骁骑校,自杀。
赫成额则(满族)副将,战死。 德祜(满族)知府,战死。
毓嵩(汉族)知县,不屈被杀。 杨调元(汉族)知县,自杀。
杨宜瀚(汉族)知州,自杀。 陈问绅(汉族)知县,不屈被杀。
德锐(满族)知县,自杀。 皮润璞(汉族)典史,不屈被杀。
穆克精额(满族)守备,自杀。 荣麟(满族)候补道,榷釐金,自杀。
张存善(汉族)候补知州,自杀。 宝坪(满族)候补知州,驻防,自杀。
阿尔精额(满族)州判,榷釐金,自杀。 斌恆(满族)协领,战死。
恩瑞(满族)协领,战死。 存福(满族)协领,战死。
培基(满族)协领,战死。 贵升(满族)佐领,战死。
特克什肯(蒙古)佐领,战死。 庆喜(满族)佐领,战死。
巴克三图(蒙古)佐领,战死。 恆秀(满族)佐领,战死。
瑞明(满族)佐领,战死。 额哲本(满族)佐领,战死。
达朗阿(满族)佐领,战死。 兴智(满族)佐领,战死。
恩寿(满族)佐领,战死。 玉祥(满族)佐领,战死。
西拉本(满族)佐领,战死。 奇彻亨(满族)佐领,战死。
恩撤亨(满族)佐领,战死。 存喜(满族)防御,战死。
存升(满族)防御,战死。 恩成(满族)防御,战死。
林福(满族)防御,战死。 色清额(满族)防御,战死。
平升(满族)防御,战死。 胡图灵额(满族)防御,战死。
惠文(满族)防御,战死。 鹤龄(满族)防御,战死。
奇巽(满族)防御,战死。 苏克敦(满族)防御,战死。
讷拉春(满族)防御,战死。 惠源(满族)防御,战死。
呢克通阿(满族)防御,战死。 哲尔精额(满族)防御,战死。
惠祥(满族)防御,战死。 奎亮(满族)骁骑校,战死。
林启(满族)骁骑校,战死。 林璋(满族)骁骑校,战死。
都伦太(满族)骁骑校,战死。 景文太(满族)骁骑校,战死。
萨立善(满族)骁骑校,战死。 文昭(满族)骁骑校,战死。
伊吉斯珲(满族)骁骑校,战死。 智厚(满族)骁骑校,战死。
惠庆(满族)骁骑校,战死。 惠启(满族)骁骑校,战死。
惠璋(满族)副官,战死。 文焕(满族)盐大使,战死。
昌广(满族)骑都尉,战死。 益光(满族)骑都尉,战死。
俊亮(满族)云骑尉,战死。 和瑞(满族)云骑尉,战死。
松善(满族)云骑尉,战死。 特伸布(满族)云骑尉,战死。
富海(满族)云骑尉,战死。 胜春(满族)云骑尉,战死。
海亮(满族)云骑尉,战死。 多銮太(满族)云骑尉,战死。
达林(满族)云骑尉,战死。 和顺(满族)云骑尉,战死。
忠云(满族)云骑尉,战死。 玉恆(满族)云骑尉,战死。
培文(满族)云骑尉,战死。 存禄(满族)云骑尉,战死。
倭什珲(满族)云骑尉,战死。 凤玉(满族)云骑尉,战死。
惠撤亨(满族)云骑尉,战死。 培绪(满族)恩骑尉,战死。
凤山(满族)恩骑尉,战死。 恩瑞(满族)恩骑尉,战死。
奎德(满族)恩骑尉,战死。 贵成(满族)恩骑尉,战死。
锡龄(满族)恩骑尉,战死。 崇喜(满族)恩骑尉,战死。
倭仁额(满族)恩骑尉,战死。 图切珲(蒙古)佐领,自杀。
宝坪(满族)候补知州,自杀。 德锐(满族)候补知县,自杀。
多英(满族)防御,自杀。 惠祥(满族)巡官,自杀。
陆叙钊(汉族)知县,不屈被杀。 齐世名(汉族)同知,不屈被杀。
奎彰(满族)知州,不屈被杀。 世泰(满族)知县,不屈被杀。
罗长崟(汉族)驻藏左参赞,不降被杀。 曹铭(汉族)道员,署嘉定府,不屈被杀。
章庆(汉族)候补道员,战死。 徐昭益(汉族)知县,不降被杀。
曹彬孙(汉族)知县,不屈被杀。 吴以刚(汉族)知县,不屈被杀。
奎荣(满族)驻防,自杀。 王毓江(汉族)管兵备处事,不屈被杀。
刘骏堂(汉族)候补游击,不屈被杀。 锺麟(蒙古)知县,自杀。
何永清(汉族)典史,自杀。 沈瀛(汉族)营务处提调,不降被杀。
申锡绶(汉族)知县,不降被杀。 熊得寿(汉族)协都司,刺杀死。
琦璘(满族)知府,不屈被杀。 毛汝霖(汉族)代行知府事,自杀。
胡国瑞(汉族)知州,自杀。 张舜琴(汉族)教授,自杀。
罗鸿奎(汉族)标统,不降被杀。 张之泮(汉族)副官,自杀。
张恩福(汉族)管带,不屈被杀。 孔繁琴(汉族)知府,战死。
张荣魁(汉族)管带,战死。 王振畿(汉族)统领,不降被杀。
范锺岳(汉族)管带,战死。 陈兆棠(汉族)知府,不屈被杀。
冯汝桢(汉族)知县,不屈被杀。 何承珍(汉族)总稽查,自杀。
白如镜(汉军)左营游击,不屈被杀。 何培清(汉族)千总,不屈被杀。
黄兆熊(汉族)哨官,战死。 张德润(汉族)千总,战死。
柏某(汉族)游击,战死。 张振德(汉族)统领,战死。
舒志(汉族)知府,不屈被杀。 来秀(满族)知府,自杀。
刘念慈(汉族)知县,自杀。 李秉钧(汉军)知县,自杀。
王荣绶(汉族)知县,不屈被杀。 定煊(满族)管带,战死。
长瑞(满族)驻防,战死。 巴扬阿均(满族)驻防,战死。
森俊(满族)驻防,战死。 苏都里(满族)驻防,战死。
达哈使(满族)驻防,战死。 尚阿里(满族)驻防,战死。
桂斌(满族)领催,战死。 庆铭(满族)领催,战死。
松音(满族)领催,战死。 铄钦额(满族)哨官,战死。
黄凯臣(汉族)游击,战死。 戚从云(汉族)千总,不屈被杀。
盛成(满族)佐领,自杀。 南山(满族)防御,自杀。
松柏(满族)防御,自杀。 恩钧(满族)骁骑校,自杀。
宝林(满族)副前锋,自杀。 长年(满族)防御,自杀。
刘永祥(汉族)教习,自杀。 锦秀(满族)前锋,自杀。
富勒浑布(满族)校长,自杀。 严德海(汉族)防御,自杀。
爱仁阿(满族)骁骑校,自杀。 荣生(满族)骁骑校,自杀。
色勒善(满族)千总,自杀。 广照(满族)佐领,自杀。
关秀昆(满族)佐领,自杀。 果仁布(满族)防御,自杀。
汝霖(满族)队官,不屈被杀。 彭兴(汉族)队官,不屈被杀。
恩锡(满族)教练官,不屈被杀。 魁穠(满族)执事官,不屈被杀。
赵金泉(汉族)骁骑校,战死。 鹏兴(满族)教练官,战死。
海祥(满族)排长,剿馈? 赵寿昌(汉族)砲队官,战死。
富有(满族)千总,不屈被杀。 桂城(蒙古)驻防,不屈被杀。
延浩(蒙古)协领,自杀。 文蔚(蒙古)佐领,自杀。
佘世宽(汉族)协领,自杀。 恩厚(满族)骁骑校,自杀。
同源(满族)骁骑校,自杀。 春涛(满族)佐领,自杀。
延熙(满族)佐领,自杀。 贵庆(满族)防御,自杀。
延福(满族)防御,自杀。 锦章(满族)防御,自杀。
炳炎(满族)防御,自杀。 东皋(满族)领催,自杀。
德庆(满族)领催,自杀。 延昌(满族)领催,自杀。
松廷(满族)领催,自杀。 三元(满族)领催,自杀。
锡昌(满族)领催,自杀。 良?(满族)云骑尉,自杀。
崇朴(满族)校长,自杀。 吉瑞(满族)防御,自杀。
德霈(满族)领催,自杀。 锺祥(汉族)前锋,自杀。
达邦(满族)前锋,自杀。 庆耀(满族)领催,自杀。
升奎(满族)领催,自杀。 国能(满族)领催,自杀。
殿伦(满族)领催,自杀。 发昆(满族)领催,自杀。
德尚(满族)前锋,自杀。 清泰(满族)领催,自杀。
荣康(满族)佐领,自杀。 德兴(满族)佐领,自杀。
普亮(满族)佐领,自杀。 国栋(满族)前锋,自杀。
和庸(满族)前锋,自杀。 启瑞(满族)前锋,自杀。
文光(满族)领催,自杀。 延熙(满族)领催,自杀。
延本(满族)领催,自杀。 海春(满族)领催,自杀。
延章(满族)恩骑尉,自杀。 西登布(满族)恩骑尉,自杀。
国权(满族)排长,战死。 海靖(满族)排长,战死。
文馨(满族)排长,战死。 启贞(满族)排长,战死。
炳升(满族)排长,战死。 高谦(汉族)县丞,自杀。
黄为熊(汉族)知县,自杀。 文海(汉军)知县,不屈被杀。
赵翰阶(汉族)管带,不降被杀。 贵林(满族)协领,战死。
哈楚显(满族)佐领,战死。 额特精额(满族)防御,战死。
文荣(蒙古)云骑尉,自杀。 金海(满族)前锋校,自杀。
玉润(汉军)游击,战死。 劳谦光(汉族)管带官,战死。
吉升(满族)帮带官,自杀。 张程九(汉军)知县,谘议局议员,刺杀死。
王文域(汉族)知县,不屈被杀。 谭凤亭(汉族)管带官,战死。
春勋(满族)教练官,不屈被杀。 张传楷(汉族)知州,自杀。
梁济(汉族)民政部主事,自杀。 吴宝训(蒙古)理籓院员外郎,自杀。
简纯泽(汉族)教练官,自杀。 王国维(汉族)名词馆协修,自杀。
刘从德(汉族)巡捕官,不屈被杀。 春勋(满族)教练官
同源(满族)骁骑校,自杀。 陈政诗(汉族)巡防,署泽州府,战死。
德霈(蒙古族)参谋长,自杀。 杨让梨(汉族)游击,不屈被杀。
端方(满族)侍郎,不屈被杀。 端锦(满族)知府,不屈被杀。
刘燧(汉族)转饷官,自杀。 赫成额(满族)都司,自杀。
锦章(满族)镇执事官,战死。 阮荣发(汉族)督队官,战死。
石家铭(汉族)知府,自杀。
还有外国人写的毛泽东传
上面也有类似记载
楼上的是有地位的人
没有地位的普通百姓更多
相信如果这里有武汉,长沙,广州的网友
问问你的老人,有更生动更残酷的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