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 (364)
2010 (272)
2011 (195)
2012 (205)
2013 (210)
2014 (155)
2015 (172)
2017 (152)
2018 (173)
2020 (549)
2021 (413)
2022 (545)
2023 (331)
孔乙己说:“回”字有四种写法。
那封控有多少种叫法?
我来列举下吧:
居家静止、原地静止、原岗位静止
全域静默
静态管理
停止一切非必要流动
临时社会面清零
围合管理
不要嫌多,“多乎哉,不多也”,接下来,大概率还会有更多防疫新名词诞生。
总有些人的造词能力,超乎他们语文老师的想象。
都知道,在咱们这,许多人很善于造词。
比如互联网行业。外企那让人听得one愣one愣的“中英文夹杂”式表达,已经满足不了互联网行业的装逼需求了。
有人说得很犀利:互联网一半的创新能力,都用在了造新词上。
赋能、迭代、链路、颗粒度、引爆点、强化认知、击穿心智、生态化反……来,细细感受一下。
对很多互联网人来说,眼下,要是不拉通、对齐、解耦、复盘一下,都不知道该怎么写周报了。
广告语说:这个时代正悄悄犒赏会学习的人。
结果这群善于融会贯通、把造词用得特别娴熟的人,成了一个个“卷王”。
现在看,在防疫领域,某些人的造词能力不逊于这些“卷王”。
你刚学会“密接”这词,duang,冒出了个“时空重合者”。
你刚解锁这个颇具赛博意味的“时空重合者”,又出来了个“时空伴随者”。
这时候,你是否已经“波士顿矩阵懵逼”?
只能说,眼下防疫概念普及上的主要矛盾,就是不断冒出的新词和人们滞后的理解能力之间的矛盾。
造新词本身并不是什么问题,但正如那些互联网黑话那样,看似是创新,实则是对汉语的污染。
明明说人话就能让人听得懂,为什么要生造那些“把简单事情复杂化”的词语呢?
拿封控来说,封就是封,整这些花样,何必呢?
你说“原地静止”,那在家里一日游算不算“静止”?
你说停止“非必要流动”,那什么是必要的?
这类新词,让人想起了奥威尔在那本知名小说中说的“新话工作者”。
在他看来,“新话使我们损失的不仅仅是语言的典雅和清晰,而是把语言的混乱化作了系统控制的核心工具”。
想想“恶意返乡”……
某种程度上,这些“善意造词”造出的防疫新名词,跟“恶意返乡”的说法有异曲同工之妙。
但改用歌曲《演员》里的歌词——
就算你是个演员,又何必设计那些情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