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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中国!中国呀,你不该诞生了一个叛逆-孙中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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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识青年与民工的命运轮回。

(2007-09-17 08:20:45) 下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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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peacehall.com/news/gb/china/2006/03/200603031214.shtml
        上世纪的六七十年代,“农村,是一个广阔的天地,在那里是可以大有作为的”。随着一声号召:“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很有必要!”数以一百万计的城市知识青年(后来简称“知青”),在一场风起云涌的,革命浪潮中,或大义凛然、热情澎湃,或哭哭啼啼、生离死别的远离城市和亲人,分赴长城内外、大江南北、西部边陲,扎根农村干革命,谱写了,整整一个时代,可歌可泣、壮怀激烈、忍辱负重的一曲悲歌。“文革”结束后,党和国家对知识、人才高度重视,“上山下乡”的运动之火,也在闹剧之后熄灭。
   
     在城市与乡村,相对平静的,默默沉寂几年之后,一首《春天的故事》,唱出了改革开放的一项,伟大成就——神话般地,崛起座座城。就在那些崛起的神话,和城市突飞猛进的经济生活中,来自农村的,热血青年们,用青春,和血泪、汗水,与辛酸,乃至付出生命的代价,对城市建设,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同“上山下乡”一样,“农村包围城市”中,也有诸多不公平,恐怕是整个社会,都始料不及的。 (博讯 boxun.com)
   
    在以人为本,和构建和谐社会的今天,提提这样的话题,或许会略嫌沉重,但是,于人,与社会,同步发展的角度而言,又或许,会在沉重之后,过滤沉淀出一些更趋和谐的东西来。要想详尽地,记录两种气候下,两种命运发烧,和交接的轨迹,不是三言两语,可能完成的。这里只能选取几个片断:
   
    知青与民工
   
    遍撒种子似的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其口号是“插队落户、扎根农村”。因此,每一个公社,都设有知青办公室,专管上山下乡;相应地,人民公社下的,每一个生产队,都有接纳、安置知识青年的任务,有的生产队,腾出公房设立知青点,多数生产队,则是专门修建了,供知青居住的“知青房”,由集体,统一置备了锅,碗,瓢,盆,木桶床铺等生活用具,锄头,粪桶,箢箕,扁担等生产用具。虽然十几岁,撂下书包,就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对娃娃知青们来说,不免悲壮而料峭,但真正去了,走到生产队、走进知青点,人间烟火的温暖,和乡村朴实的温情,带给知青们的第一印象,总还是,多少有一点家的感觉,使孑然一身,少小离家的心灵上,受到一丝热忱的慰藉。
   
    传统,而朴实的农民,从一开始就没有歧视过知青。相反,农民们,以其固有的质朴,给予了,没大长醒的知青们,许多的宽容、照顾、指点和帮助。
    强体力的重活、累活,以及掏粪,舀屎之类的脏活,知识青年们,一般都摊遇不上;技术性的细活,如抛粮下种等,土生土长的农村,毛头小伙子,也担当不下,当然也委任不到知识青年头上。这些都除去了,在农村,便只是一些常规性的劳动。在大锅饭,那样的年代,干常规的农活,就是一个“混”字。当时的顺口溜便讲道:你上坡,我上坡,大家的工分一样多;你下田,我下田,大家的“粑粑”(指出工的时间)一样圆。
    大集体兴评工分,并按工分值的单价,结算分配口粮。评工分的过程,几乎公开透明,男男,女女,齐聚在保管室,晒谷子的石灰坝子里,开着社员大会,点着花名册,一个一个地往下评定,有意见的,可以当面提出来。男知识青年的工分,也有评到9分(满分为10分)10分的,虽然干的绝非9分、10分的活儿;女知识青年,也评的是女劳力中的最高分——7分。
    到了年终,算账分配时,凡是劳力弱的农户,分配了平均口粮后,一般都是“补钱”户(即倒补现金,给生产队,才能挑口粮回家)。对于那种辛辛苦苦,一年到头还要补钱的辛酸,与荒唐,土著的农民,尚不能幸免,知识青年们当中,自然也有补钱户,但是生产队,对知青的宽容照顾,体现在“补钱”,可以挂账,口粮照分,所以知识青年们,被饿着肚皮,吃了上顿,无下顿的,还是少之又少,绝无仅有,有的知识青年,到了年终还会有余粮。
   
    相比之下,民工进城,就不是那么幸运了!
   
    首先是名份。第一批,涌进城市吃螃蟹的民工,城市,对他们或许也是宽容的。但是,随着民工,大量涌入的无序流动,城市在恐慌之余,采取了诸多限制,兴起了办暂住证、流动人口管理证、务工证、未婚证、计划生育证,等七七,八八的证明,没有这些证明的,一律被视为“盲流”,民工们,看着自己,曾经一砖一瓦建起来的城市欣欣向荣了,而城市,却不承认自己了,感到迷惘和不理解,当他们,被无情地赶走,或遣送回乡时,他们只有满肚皮的委屈,难道,凭自己的力气挣钱吃饭,也是错?民工们所缺少的,便是那个看不见,摸不着的名份。并且正是那,看不见,摸不着的名份,被城市非常看重,认为那里面潜伏着,不安全的因素,影响城市的稳定,甚至破坏城市的形象。
   
    其次是进厂难,工作时间长。针对农民工,有的厂家,还制定了进厂要先交押金,或者扣压,二到三个月工资,作为保证金的土政策,以此将民工们拴死套牢;此外工资偏低,劳动力价值,和剩余价值,反差太大的问题,比较普遍。农民工们,往往是把做一天工,所得的报酬,与自己在责任田里,累一天所得的回馈相比较的。而工作时间,被普遍延长至10个小时以上,对于打工者来说,几乎是家常便饭,还有保险、医疗、事故、职业病,等等,关乎民工权益保障的东西,近于天方夜谭,甚至时或出现民工,即使在工作期间,丢了性命,也得不到分文赔偿的悲情故事。
   
    第三是,拖欠民工工资。我们且不说民工们,为了跳槽、为了摆脱,某一个心狠手辣的老板,无可奈何地,自愿放弃了多少工资不要,也不说民工们,加了班,有多少加班工资没得够,也不说,有的老板,采取欺骗手段、昧着良心,金蝉脱壳,卷款而逃,使民工们,找不到索要工钱的债主,而哭天无路,被“黑”了多少工钱,单是有账可查,有依有据的血汗钱,被老板们尅扣、拖欠到,需要由泱泱大国,堂堂国务院总理出面讨要,如此拖欠,足可想见其程度之深、性质之恶劣,民工之无奈。虽然,拖欠民工工资,这个“跨世纪”的工程,在新的世纪里,摆上了各级政府的议事日程,并且,在温家宝总理的,亲自过问下,有了明显的改观,但是,还远谈不上,完全彻底干净,因为总理所过问的,仅是政府性质的民工工资,那些应该由“资本家”,个人支付的,似乎,并不在总理管辖之列,因而“君”命有所不受。
   
    鸡犬不宁与偷偷摸摸-
   
    从高喊着,扎根农村,干革命的知识青年,下乡到逃避农村的,百万知识青年大返城,前后,时间跨度,大约十年之久。城市知识青年下放农村,对知识青年们而言,是一场,风起云涌的革命运动,但是对大多数农村人而言,他们既没有感受到,运动的冲击,也没有觉出,知识青年们在广阔天地里,究竟有过多大的作为。在那些偏僻的乡村,知识青年们,带给农村和农村人的,除了初始时的新鲜,以后,便只是从知识青年们身上,增加了对城市,和城市人的粗浅认识,以及乡村里的粗人们,对城市知识青年和知识的尊重、呵护与照顾。再便是,从知识青年们身上,学到了一些对于传统观念,和传统习俗的挑战,与反叛。在思想意识方面,知识青年们,普遍比农村人开放,敢想敢说,包括一些逆时代潮流的、甚至在当时,是很反动的话语,说出来后惊世骇俗(后来想起来,如果那样的话,出自一个农民的口中,扣上一顶,现行反革命的帽子,也不为过;偏偏出自,知识青年之口,在封闭的乡村,则被人们视为大胆的、刺激的、敢为天下先的叛逆的榜样),从而也影响了,乡村里的青年。在传统习俗,特别是饮食习惯方面,吃螺丝,黄鳝,泥鳅,螃蟹,青蛙、以及吃蛇、吃猫肉、狗肉等,都是知识青年们开的先河,在那些什么都靠供应、用票据,控制着一切的物质匮乏的年代,农民们,虽然,筷子一年难得见几次荤腥,也从没有,打过死猫烂狗的主意,一经知识青年们,开了杀戒,也从中吃出了胆量,吃出常年素食,饥肠所不曾享受过的快意,吃出了枯燥生活的,别样滋味。
   
    知识青年们的敢吃,后来演绎为,为害一方的偷鸡摸狗,乡亲们,赖以油,盐,烟,茶的生蛋母鸡,护院看家的土狗,往往在不经意间,便不知去向,经过证实,确是通过知识青年们的肠胃,化为了粪便,习惯于,息事宁人的乡亲,有的摆谈摆谈,有的干脆忍气吞声,如此一来,反倒助长了知识青年们的,嚣张气焰,顺手牵羊的故事,频繁发生,愈演愈烈,终于,酿成鸡犬不宁的祸害。
   
    农村里,有一种“除恶”的办法,便是让那人远离。那时候除了当兵,还兴推荐上大学、进工厂,那些为害,且险恶的知识青年,便是当兵和推荐上大学、进厂的首选,于乡亲们而言,纯粹是消除,一个包袱,但于知识青年们而言,却是因祸得福。在如今看起来,是相当滑稽的事情,那个年代,却天经地义、皆大欢喜。当然,也有因为偷鸡摸狗的事情,与乡亲、与生产队、大队、公社干部发生磨擦,在推荐和政治审查时,成为问题而被扼杀的,甚至发生过,知识青年杀死公社、大队干部的命案,因小失大,害人害己,留下终身遗憾。
   
    农民工,在城市里的偷,抢,和谋财害命,也不鲜见。有人说,饥寒起盗心,也有人说,那完全是农民的劣根性,和好逸恶劳的趋动,也有人说,是因为贫富悬殊,导致的心里不平衡。在喧嚣,而光怪陆离的城市,那些光天化日,骑着摩托车抢包的,那些昼伏夜出,结伙偷盗、销脏一条龙的,那些以绑架,威胁掠索他人钱财的,其实,鱼龙混杂,城里的、乡下的,什么人都有,共同,为社会制造着危险,和不安全。那些不安全因素,和隐患的存在,是一个潜在的社会问题。当然,我们也确实听说过,那些为城市人,做保姆的乡下人,在处心积虑,蓄谋骗取了主人的信任后,将主人家的钱财,和值钱的东西,席卷一空的;那些,为城市人打短工,顺手牵羊,牵走了主人的财物、或者将主人的东西,搬运出去变卖的;更有甚者,在偷盗,抢劫坑蒙,拐骗被发现后,将他人谋财害命的,制造了,很多惨绝人寰的凶案。比起当年知识青年们,在乡下的偷鸡摸狗来,民工当中的,害群之马的,确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们,为经济发展、社会进步的同时,出现的这些不和谐,而感到震惊、感到痛心疾首。无论城市和乡村,文明和安宁,都是建设小康和和谐社会的基础。
   
    殊途同归的屈辱交响-
   
    古往今来,关于女人的话题,演绎着大同小异的悲欢。昭君女士和貂婵女士,为着国家命运,和民族团结,扮演出塞,和亲的使者,和美人倾城的角色,走的是曲线救国,阴柔的路数,因为她们是女人。那些,打入敌人中间的女特务、女间谍,为了达到,完成任务的目的,用尽心机与智谋,往往,还要搭上身体委身相许,也因为她们是女人。女人的身体,既是本钱,既是阶梯和筹码,于男人而言,则既是可餐的秀色,又是陷阱和坟墓。现今,这些贪官污吏们,一旦被揪出来,即使没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一个,两个情妇,都是家常便饭,而且,很多贪官,最终都从情妇的肚皮上落马。古书上,讲的红颜祸水,不独是,祸害了难过美人关的男人,同样也祸害了女人自身,所以女人,也是一把双刃剑。
   
    二十世纪中后期,上山下乡的女知识青年中,也生发过许多故事。在招工、进厂、当兵、回城,甚至,为了在下乡期间,生活得出人头地,被安排,干一些轻松的活路等,许多关乎人生命运的,重要关口,女知识青年们,都因此,情愿,或不情愿地,献出了年轻清白的身体。为了一张表格,为了一次推荐,女知识青年的身体,充当了,过关斩将的利刃,或者,被迫作为交易的条件,被握着,生杀大权的公社干部、大队干部、生产队干部糟蹋过,签订了屈辱的条约。曾经,有一个霸道的公社书记,差不多,把全公社的女知识青年,都一网打尽了,后来被揭发出来,丢了官,判了刑,受到了应有的惩罚。对于那种,打脱牙齿,和着血水往肚里吞咽的滋味,也只有,真正翻过了,那道冥冥中的门槛的,女知识青年们,才有深切体会。我们,曾经从“知青文学”里,读到过类似的故事,其中的辛酸和屈辱,早已,钉死在历史的书页里。
   
    光阴荏苒,命运轮回,来自乡村的打工妹,做着淘金梦,潮水一般,涌入城市。打工妹进厂打工,凭着自己的双手挣钱,虽然艰难曲折,受尽刁难与歧视,但是,自食其力在城市里,站稳脚根,甚至做出一番事业、闯出一片天地、作了“蓝领丽人”的,也不乏其例。然而,人上一百,形形色色,打工妹在城市,灯红酒绿中,不洁身自爱、自甘沉沦堕落、傍着大款吃“青春饭”的,也不乏其人。有人做了“文雅”的女秘书,其实质,就是生活秘书,男人泄欲的工具;有的当了三陪女,穿梭往来于宾馆,酒店,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嗲声作气,糜烂下贱;有的,被人包养起来,作了“二奶”,成为没有人身自由的,丧志玩物,只懂得奢侈腐化,再无女人的尊严;有的,沦为有钱人,借腹生子的工具,与那些有钱人,签订合同,生一个儿子多少钱,生一个女儿多少钱,一当瓜熟蒂落,人钱两清,彼此再无瓜葛;有的夫妻二人,狼狈为奸,干脆把专门生孩子,卖与当地人作为一条致富门路,完全丧失了人性,更为愚蠢的是,他们,并不知道卖自己生养的孩子,也是犯法的勾当,突然有一天,被人告发抓起来判了刑,琅铛入狱,方才流下悔恨的眼泪。
   
    当我们趟过历史的长河,在为曾经的荒诞,啼笑皆非的时候,我们的心情,却是沉重的,有一种疼痛,划过心尖;痛心疾首之后,掩卷深思,我们,为际遇的作弄,而迷茫,为命运的多舛而无奈。生存的需求,和生活的追求,有时候体现出多变的层次,我们,常常被生活所捉弄,同时,我们也捉弄了生活,只是,有时候我们并不是自觉的,抑或是未知的、麻木的,即使知道了,也并未试图去抗争和改变。(《百姓》杂志第2期) (博讯 boxu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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