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记忆
(2004-10-23 05:0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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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突然之间觉得,似乎该让自己回忆一下童年。其实看过一个帖子,说当一个人开始回忆的时候,就说明他老了。我很不愿意承认自己老了,深知,对于我来说,生日并不值得庆祝,但是,事情就是这样,尽管你不去庆祝,尽管希望能将他忘记,但是他依然在发生,我依然还是一天天的老去。回忆本身,是一件美好的事情,因为我对她有着生杀予夺的大权。我总是喜欢挑选那些,成功,美丽的片断,加上一些自己所幻想的承上启下,构成自己亦真亦假“美丽人生”。毕竟,这是我所唯一能够让自己感觉到真正成功的时刻。回忆的结束,总是那么残忍,不是给突然进门的某某大叫一声,活生生的拖回到现实中来,就是发现自己所经历的美丽和成功已然用完,不能再继续维持,于是,便有始无终的嘎然而止了。逝者如斯夫,我一直很佩服这位站在泰山顶上,说出这句话的哲人,时间无疑也是这逝者之一,过去的,本不该太过在意,而我却偏偏总是不能轻易的放下这些已过去,无论是成功,还是失败。文章是为了纪念我的童年,我的逝去,和我自己的。钢琴回忆本该从最幸福开始,这本就是我的习惯,不过有时候改变,无疑会带来一种惊喜,这一次,就从最痛苦开始吧。就好像很多美丽的爱情故事一样,一个美丽的午后,校园的林荫道上,一次匆忙擦肩,然后就开始了。这一切都开始于偶然,而且似乎,故事的主人公本就没有选择。事情轮到了我,我也一样没有选择,妈妈在还没有我的时候就觉得我该学会弹琴,所以,我就和我的钢琴有了那么的一种邂逅。我已经记不起我对她的第一印象了,现在想来,一定不会差到哪里去,毕竟这是一个会发出声音的大家伙,我猜想,第一次和她的接触也一定是充满快乐的。很快,我就发现,快乐是短暂的,就好像人们所描述的婚姻,而快乐之后,一定是痛苦。每天顺着那黑色和白色的键盘,粗糙的弹拨着那么七个音符,这种折磨,对于一个四岁的孩子来说,或许来的太早了。我从来不觉得我所弹奏的是音乐,起码,那个时候,我是这么认为的。有一段时间,我甚至认为我所作的不过是敲击木头所发出不同声响合成噪声罢了。我很羡慕那些与我同龄,却能在放学后,在街边的小花园里面挖泥巴,堆石头,玩打仗的孩子们,而我,虽然在练琴之后的巧克力或者苹果在那个时候,也算是一种奢侈,但是,在我眼中,我的命运无疑是悲惨的。我记得我看过一张漫画,画上的孩子把自己的钢琴拆了,而他的父亲在一旁安慰他的母亲说,“我早说过了,我们的孩子,是做木匠得料。”我很特意地把这份杂志放在钢琴上,想让妈妈看了之后知道,我的愿望也是做一个木匠。结果很明显,她知道了我的愿望,但是,她还是在继续她的愿望。我似乎并不是一个会体味音乐的人,莫扎特的轻快,柴可夫斯基的悲桑,贝多芬的雄壮,肖邦的华美。对于我来说,他们唯一的不同不过在于,五线谱上乐符的排列。失去感觉的弹奏,其实不是音乐,充其量只能算是练习曲。这是很多年之后我明白的道理。很久之后,我依然的离开了我的钢琴,因为我要开始我的大学生活了,那里没有钢琴。每个周末,回家的时候,也会稍微的碰碰她,完全是礼节性的。随性的弹一些我喜欢的曲子,或者随意得向来家里的某个异性炫耀一下,当然前提是,那个异性不会弹钢琴。很久没有碰她了,真得有点想她了,如今,对自己有了一个不成文的规矩,琴只为自己弹。忍者大概是初一吧,突然有一段时候总觉得自己像一个忍者,突然的感觉,没有其他解释,幻想穿着那深黑色的网兜服,带着面罩,身后背着两把武士刀,怀中揣着一把暗器,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在屋檐和树木之间跳跃。我一直在回想,究竟是什么原因,可以让我有勇气去幻想成为这样一个人物,毕竟,忍者的形象起码都是健壮得。最后释然,或许唯一的解释就在于想象的力量是无限的。我清楚地记得,在一节英语课上到一半的时候,我突然开始望着窗外的树木发呆,好像另一个我,这个时候就静静的蛰伏在那片茂密的树叶中,等待着机会,去刺杀我的目标。结果,无疑是我要刺杀的目标---我的英语老师,发现了我的企图,不光驱散了树叶中的那个忍者的我,更使课堂中的我付出了代价。每天放学的时候,是最开心的,走在学校到家的那段路上,可以还无顾忌的遐想,一会儿,是跳到城堡里面就出美丽的公主,一会儿又是在逃跑的路上埋下一颗颗权当暗器的小石头,用于阻止身后虚幻的追兵。无形的厮杀让我感到了一种奇怪的满足。我不知道何时事了这种幻想的源头,就好像突然之间的来一样,他突然地走了。或许是我到了不该幻想的年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