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移民局让我第三次去圣安东尼奥按绿卡手印的通知,就想顺便在那天请假带爸爸去一日游。这是我第五次来这个德州著名的历史旅游城市。其最重要的两个地标景点河边走路 river walk 以及阿拉漠遗址 alamo 对我而言已是腻了, 但对爸爸来说却是第一次参观。为了做个好向导,也为了不使自己做简单的重复, 我特意上网作了翻研究,终于发现了几个新鲜的去处,对爸爸对自己也算不虚此行了。
早上 7 : 30 出发。到达圣安东尼奥城北按完手印出来才 10 : 00 。 边寻思着联邦调查总署什么时候能早日完成我的姓名安全检查以便我早日拿到山姆大叔的绿卡,边开车顺利进城。 按人口算,这个城市在全美排名第七,算个大城市了。据说房价飞涨, 在德州勇得头筹。我先去熟门熟路的停车,一路摸去看阿拉莫遗址。老远就看见 “ 人民英雄纪念碑 ” 高高矗立。这是 189 个勇士在 1836 年为了德克萨斯的独立,与墨西哥皇军生死决战全体牺牲的地方。这些死去的人被后人深深地怀念。他们的姓,像 TRAVIS , CROCKET 等等都被用来命名县郡城市街道。 很显然,胜者为王败者寇。这帮人对美国人民来说,就是为了 “ 人民独立解放而抛头颅洒热血 ” 的英雄,对墨西哥人民来说,就是叛军, 就是 “ 德独分子 “ 。历史不仅是由人民写的,更是由胜者写的。从这个角度来说,海峡两岸,中美两国都必须全力以赴以期最后的历史定性。除此之外,参观阿拉莫对我们这样的外国人来说没有更多的意义。这无疑是美国的中小学生爱国主义教育重要基地。
走马观花一圈出来,进入边上的一家著名的曼吉大酒店( manger hotel). 我以前每每路过,从未想到要进去看看。这家酒店历史悠久,在阿拉莫一战以后就兴建了。多次被王尔德,欧亨利在作品中提及。最著名的是他获得罗斯福和克林顿的青睐。前者在此地多次召开会议,后者对这里独家芒果冰淇淋赞不绝口。酒店大厅果然古色古香,豪华富丽又不失德州特色。我们在饭店里单单点了两客芒果冰淇淋, 坐在西班牙建筑风格的浓郁的花园里品尝。 侍者白衣银托盘, 上水,上刀叉,再上装在高脚玻璃杯里的芒果冰淇淋。正是初春天气,天高云淡百花吐艳,果真是别有一番风味。上三楼阳台,更可俯瞰整个河边走路地区的市容,给你一个十分独特的视角。如果有住宿需要,住在这里交通方便,与谢尔顿, Hyatt 相比,有深厚的文化历史底蕴,会是不错的选择。 只是价格不菲,现在虽是淡季,也要 129 美元一晚。是否物超所值因人而异。
从饭店出来绕个弯,就倒著名的有威尼斯之称的河边走路。我们没有坐船。 沿着河边走走停停,路过一个当地的艺术家聚居村,就从河边上到马路上来,逛完店再任意找个桥下去河边。这一片,到处是可以让人上上下下的楼梯和桥。碰巧爸爸去过威尼斯,他说其实威尼斯很旧,河道里面很不热闹。中国人往往看了会感到失望。他认为这里到更像他想象中的威尼斯。我听了想, “ 不错,也犯不着以后惦念去了。以后欧洲游不妨把时间省下多去别处吧。 ” 不知不觉,就过了中午。两边的饭店香气袭人。吃饭的游客也越来越多。让人忍不住想找个地方坐下来。可我以往的经验告诉我,这里每一个饭店都是宰人的所在,千万忍住。
我们取了车,按图索骥,向南仅 5 分钟车程,就倒了一处著名的威廉国王区。 19 世纪末 20 世纪初,一群富有的早期德国移民来到这里定居。他们盖起繁复优雅的维多利亚式别墅,为单调的德克萨斯平原带来精致的气息,成为今天游人最佳散步场所。我们的目的地是一家博物馆兼饭店, The Guenther House. 1860 年,卡尔观瑟在此建立先锋面粉公司。 一百多年以后他们家族品牌还在,包括家家户户吃的 “white wing" 白翅膀牌面粉, “peter pan" 彼得潘花生酱等等。他的后代把这座房子贡献出来开餐馆,供应他们自产自销的食品。 而整个房子也是一个博物馆,陈列着上个世纪主人生活点滴。
我要了一份早餐,给老爸要了一份德州特色墨西哥卷饼 Enchilada 。 很遗憾爸爸吃不惯奶酪 , 枉费我一片苦心。
午饭后只需步行一分钟,就可以免费参观 STEVE's HOMESTEAD 施蒂夫家宅。里面维修过,保持那个年代的装修特色,马赛克的厨房浴室,全木地板,维多利亚式样的家具,同观瑟家风格接近。问了带领参观的义工, 得知这一片的豪宅一百万起卖, 再准备好一,两百万装修,整片区只有这家对外开放,还有观瑟家开饭店,其他的都是私宅, 闲人免入。是货真价实的居住区。
最后一站,我们驱车去看离此处 15 分钟车程的国家公园,圣何塞古印第安人聚居地, the Mission of San Jose. 早在 18 世纪中叶, 西班牙人随着新大陆的发现来到德克萨斯平原。一方面将这里的原著印第安人大屠杀,另一方面彻底改造他们狩猎耕种的原始生活方式。他们人种开始被迫和西班牙人种混合,成为今天世界上只有在德州在能看到的西裔,双眼皮,深陷的黑眼珠,棕色的皮肤那一类种族。他们在农业上学习了西方的灌溉技术,宗教上也开始接受天主教,盖起了这样哥特式教堂。其间已是下午近 3 点, 同游的是一群来自美墨边境的西裔小孩。学校组织他们来春游。我想,他们中有多少人理解这其中的曲折:他门的祖先,那些与他们面貌鲜有相似的遥远人类,本是这片土地上真正的主人。他们有理由来这里膜拜他们祖先留下的印痕。可惜的是,祖先留给他们的只有这些为数不多的文化嫁接产物:天主教堂的残垣断壁而已,没有文字记载西班牙人征服他们之前的生存状态,没有其他建筑遗址乃至图片资料。
我们拍了很多照片,心里难免感慨。 18 世纪后期,经历过康乾盛世后的满清也是这样在炮火中被迫向西方打开了大门。西方的科学文化从此来到中国。这到底是喜还是悲?中华民族没有像印第安人那样遭受种族清洗和同化,仰仗的是中华文明几千年的文字文化传统, 仰仗的是鸦片战争以来无数优秀的民族分子不屈不挠的抗争。这对于今天的我们是何等功德?我心里升起无尽的感恩。 同时我想起自己正在申请的绿卡。世界大同也许是人类终极归宿吧。回首历史,我们就这样无言以对。
The Spanish floavored architecture: BELL on the ROOF
The Water Ripples at River Walk
The skies of the Mission of San Jo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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