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二奶的往事：拍马屁

二奶其实很寂寞，不敢和异性来往，怕饭票起疑，和同性来往又怕被瞧不起。所以，
二奶的朋友大多也是二奶。隔壁的二奶就是和一个四川二奶成了好姐妹。

二奶并不乱花钱，她们几乎等同过去的外宅，而决非情妇。隔壁的二奶每天自己做
饭，食物每周由饭票一次买全放在冰箱里。她对我说，将来攒钱买个三房式。

二奶也有危机感，怕人老珠黄，被男人甩掉。所以隔壁的除了每天上美容美发培训
班，自己在家里也常常美容，往往午夜时分做了面膜冲到走廊里拿衣物。远远望去，
如同香港影片中的僵尸。

每次隔壁的打开房门，那满桌的化妆品大大小小瓶瓶罐罐就会跃入眼帘。有时她还
开着房门面对梳妆台化妆，一化就是一个小时。
她问我：“蜗牛，你看我今年几岁？”
我知道她的大概年龄，就减少了10岁回答。
她问：“真的吗？”
“真的”我头也不抬继续看报纸。
她显然知道我在敷衍，继续追问：“肯定没那么年轻啦，你再猜。”
拗不过，抬起头来，故作色迷迷地看她一眼：“顶多27，8岁吧”
她高兴了：“真的？”
“真的，靓女。”

以后向她学了几句广东话，于是靓女长，靓女短的挂在嘴边，诸如“早上，靓女。”
“晤该，靓女。”久而久之，她也就心安理得地认为自己是靓女了。

饭票只是每天晚上来点卯，平时却不带她出去可能怕被人撞见。二奶对于外面的生
活也感兴趣，可是晚上不能出门也舍不得花钱。每次我喝酒回来或者唱K回来，和另
一间房子的天津小伙谈起来，她在一旁听的津津有味。偶尔也插几句，问问“亚笼
牛河有没有广东的好吃”“唱K的女孩子飘不漂亮，唱K后做什么了”。

有次，她不知从哪儿搞了张璩美凤的偷拍光碟，借我的电脑来看。
我说：“靓女，看过后借给我们看看。”
她很诧异地问：“啊？你居然没看过，看不出你这么花的人连这个都没看过。”
我不假思索地说：“我很花吗？我连你这模样都喊靓女，你说我能花到哪去？”
此言一出，靓女脸变黑了，以前的马屁白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