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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 中国行—新疆(11)2访喀什

(2013-10-21 11:04:32) 下一个

3天的塔什库尔干之行今天结束,上午10点离开卡拉库里湖,下午快4点才回到喀什城里。途中小斯又在白沙山停车买石头。这次买了个更大更便宜更有希望的(要价3000元,砍到800元成交)。这条路上过了十一就没闲人来了,石头卖不掉,还得搬回去过冬明年再来,不如贱卖算了,钱还是入袋为安啊。买了这两块石头,小斯跑这趟赚的¥2100就基本上全泡汤了,没准还得赔钱(旅行社起码要收点份子钱吧)。钱都花光了,回去怎么跟老婆交代?小斯说,你们女人就是眼光短浅,咋看不到这¥1800的投资,转眼就是10万哪!

昨天我们在山上卡拉库里湖边享受蓝天白云时,山下有暴雨,今天回程的路上比我们来时多了好几处泥石流和滚石挡路的险情。我们的小轿车,磕磕碰碰非常惊险地绕过冲坏的公路,此时才意识到,像我们这样走完这条路没有四轮驱动基本上算是撞上大运啦。奇怪的是一路上也不见个抢险修路的,按小斯的解释:这条路上很快就下雪冰冻没有什么车上来了,开春时的泥石流更厉害,现在修好的路那时又烂了,还不如干脆等到明年春暖花开后再修。

又回到了喀什的银瑞林大酒店,这回因为直接找了上次S总饭局上认识的市政府小T订的房,更便宜(¥198/标间)。预定明天下午的火车去库车,今天还有点时间就继续逛喀什吧。听说有个维族的老城,那里还保存着原来维族的土胚房,现在被拆迁,按出租司机(汉人)的说法是维族人不识好歹,政府在老城外盖了新楼不去住,却要住在危房的老城。又听说老城的危房下有地道,都是连通的,出事时,动乱分子往里一钻,武警就连根毛都摸不着了。所以现在政府要拆老城,本地的维族人都成了钉子户。这么大规模的钉子户咱还没见过,加上是传统维族民居,俺们就先去那瞧瞧。老城建在噶尔河边的高坡上,也算是喀什的一个景:高台民居,名字很浪漫,现实很残酷。¥10打个的就将我们送到了老城边。正要往上走呢,却被人喝住:“老城里都是危房,很危险,不能进去!”咦,咋不行?这不还有景点介绍和旅游路牌吗?不理她,咱转身继续爬坡。那妇人见喊话不灵,居然就算了。哎呀,俺们就这么硬着头皮轻而易举地混进了老城。


老城里的门很沧桑:



在家门口绣小花帽的维族妇女:


家庭小作坊之一:陶器

高台民居外景:


过了噶尔河上的步行桥就是喀什的大巴扎,咱们正好顺便到那买点土特产。和平桥:


喀什大巴扎里很热闹,各种干鲜果、绸缎布匹、家用器皿应有尽有。我们买了乌梅(¥25/公斤)和烤杏仁(¥40/公斤),杏仁很香很好吃,虽然听说杏仁有毒性,吃多了不好,每次必须控制在10颗之内。可俺就是这么没有自制力,一路上常常忍不住吃了10颗再10颗。1公斤都吃下去了,现在还活得好好的。也不知是我命大还是杏仁毒小。呵呵。说起杏仁,咱美国也有,只是与中国的小杏仁不是一个祖宗。美国杏仁(almond),新疆也有,叫巴旦木,不是杏子(apricat)的核。为此中国还告了美国欺骗,也不知最后拿到赔偿没有,反正现在所有美国出口中国的杏仁都改姓“巴”了。但是谷歌翻译还是almond->杏仁,希望哪位谷歌职工看到此文赶紧去将其改成巴旦木,否则被告欺骗可是要赔银子哦。俺们在大巴扎东张西望时遇到一家几口由北京自驾来此的游客,4700公里呀,不容易。他们准备花一个月的时间走遍新疆,每天开个几百公里,然后还得再开4700公里回去。额的妈,那还不得累死!


第二天在宾馆舒适的床上睡了个懒觉,下楼到餐厅吃了极丰盛的早(中)餐(¥30/人),与准备去卡拉库里湖的一对比利时游客聊了会天,提醒他们带冬衣和围巾,动身的时间就到了。提前1个多小时到火车站拿票。这次旅行的火车票都是姐提前20天从网上预订的,因为可以提前网上订票,十分紧俏的卧铺票都手到擒来。国内火车网上预订是新开的业务,今年春节开张期间,网上订票人数急增,铁道部网站不堪重任,荡掉了(down),和美国政府现在的奥巴马医保网站荡来荡去差不多。看来就网站质量来说,高效的独裁政府与低效的民主政府没啥区别。网上订好票后,上车前,有身份证的,到车站取票机上一晃,噼里啪啦,一口气将一路所有的车票全部打出来。而俺这个拿护照的,就得每站排队到窗口去拿票。这回可算领教了新疆火车售票处里的人山人海,还有国人的聪明才智,售票窗口外设计的钢筋铁架的笼子,那个严实无缝,连个苍蝇都挤不进去,更甭说插队的人了。因此学了个乖,下次要到市内的火车票预售点去拿票,每张票¥5手续费,可省去许多麻烦。


进火车站候车室也要排长队,查票查身份证,虽然我们提前很多到达,待挤进候车室时,离开车不到半个小时。坐在候车室里,吃葡萄磕杏仁,看过往行人,时间飞快的溜过。喀什到库车700多公里,我们乘坐的9788次快车下午1点50发车,晚上10点30到(硬卧¥170)。这趟快车的卧铺是双层车厢,车厢里像软卧一样隔着一个个小包厢,每个包厢里4个床位。我和姐的票在上层车厢的同一个包厢里,F同学不幸被分到下层的某一个包厢。我们包厢里的另一边的2个旅客下铺是一个维族老太带着孙女,上铺是个到库车摘棉花的河南少妇。维族老太不会说一句汉语,那也不妨碍咱们互通有无,她们吃俺们的烤杏仁、豆腐干;我们吃她们的马奶子葡萄、羊拐骨。


维族祖孙俩:


摘棉花的MM很健谈,她们一行5人,来自河南农村,老公们都在喀什打工,她的丈夫在砖厂烧窑。孩子们都留在老家上学,老婆们陪在边疆,日子很闷,结伴出来挣点零花钱。今年棉花行市很好,可以卖到¥12/公斤。老板拿大头,摘棉花的拿零头,摘1公斤棉花拿¥2。据说摘得快的一天可以摘100公斤。快到库车时,一路都是白花朵朵的棉田,火车上满载摘棉花的工人,难怪今年棉老板们是大伙儿眼红的对象。可是,不过2年前,棉花才卖¥6/公斤,破产的棉老板也是灰溜溜的一串。所以呀,不要只看贼吃肉,不见贼挨打哦。


摘棉花的维族妹妹,此情景像不像俺们加州草莓地里採草莓的墨西哥兄弟:


火车晚上11点到达库车站,本来约好的库车包车司机临时变卦,将我们转手给他的朋友石师傅。小石倒是挺守信用地到车站来接了俺们,并将我们送到预订的库车饭店,转身却告诉我们说他明天要送客人改为他弟弟陪我们在库车附近玩,后天他回来带我们去胡杨林和库尔勒。唉,眼看着咱成了被踢的皮球,明天还不知道被踢到哪里。管他呢,先睡一觉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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