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中国共产主义事业,贡献一生的美国共产党员阳早、寒春夫妇
(2014-06-02 21:2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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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中国共产主义事业,贡献一生的美国共产党员阳早、寒春夫妇
阳早
原名Erwin (sid) Engst,出生在美国纽约州一个农民家庭,全家靠养牛为生,他后来在美国康奈尔大学学习农牧专业。1946年8月,二十多岁的欧文受《西行漫记》影响,辗转半年到延安并接受了毛泽东的会见。
寒春
原名 Joan Hinton,1921年10月20日生于美国芝加哥,芝加哥大学核子物理研究所研究生,女核物理学家,"中子物理学之父”费米的助手,杨振宁是她在芝加哥的同学。Hinton于1948年3月来到中国,投身中国革命。
1949年,寒春和阳早在延安的一个窑洞里结为夫妻。
寒春,一个富有诗意的中文名,一位超有个性的美国老太太。
她从不穿裙子、高跟鞋,更别提化妆。但丈夫、孩子和朋友们都认为她很美。
她是个天生的科学家,曾参与美国最早的核武器研制,然而,投放到广岛、长崎的两颗原子弹炸伤了她的心。
她为了理想,追随未婚夫千里迢迢来到中国,找到了一生的事业。
她最崇拜的人是毛泽东,最大的梦想是解放全人类,实现共产主义。
2009年春,88岁的她对记者说:“我对我的一生很满意。没有遗憾。”
寒春:一位美国理想主义者的中国实践
寒春老人倚靠在藤椅里,言语不多。北京的四月天,大部分人已换春装,而寒春仍穿着棉背心,绿色的鸭舌棉帽下面露出银白的短发。“我怕冷。”她说。
1979年5月,《人民画报》曾刊登题为《阳早和寒春在中国》的报道。因为是著名的国际主义者和外国专家,那时,老一辈的中国人,很少有人不知道他们夫妇。
转眼30年过去。对今天的年轻人来说,寒春可能过于“革命”了,离时代有点远。不过,了解她的经历,会较容易理解她。她的理想,以及她对理想的执著,依然令人崇敬。
“要想享受,就不来中国了。”
寒春的家,在北京郊区的昌平区小王庄农场,是北方农村常见的红砖平房小院。自1982年任中国农机院顾问以来,寒春和丈夫阳早一直住在这里。2003年阳早去世后,寒春一人独住,由保姆照顾。
曾经,不少人对这个小院的简陋印象深刻。墙体年久失修,家具基本来自上世纪60年代,这似乎与寒春和阳早双双享受国家副部级待遇的级别不大相称。一张用两堆砖头和一块木板搭成的书桌,寒春用了25年。“美国人讲究实用,不觉得砖头当书桌有什么不好。”儿子阳和平解释道。
在寒春看来,物质条件实在不那么重要,“要想享受,就不来中国了。”她最看重的是,不能搞特权主义。直到2007年,农机院的领导多次劝说,“现在大家都改善了,您年纪也大了,不能还住漏雨的房子。”寒春才勉强同意简单装修。
现在,屋子的陈设依然奉行简约主义,内院的门框和过道的弧形门略带一点西式风格。客厅里,一套竹沙发,两张木桌,几个书柜。最引人瞩目的是,电视背后的墙上有一幅内容为“毛主席在长征路上”的油画。角落里的挂历也以毛主席为主题,书柜里的书名出现得最多的还是“毛泽东”三个字。寒春认为,毛泽东是20世纪最重要的人物,毛泽东思想确实为全人类找到了一个可行的道路。那也是她和阳早为之奋斗一生的方向。
养牛,为了共产主义
离寒春家不远处,是中国农机院试验站的奶牛场。至今,每天早上起床后,寒春都要先到奶牛场转一圈,看看前一天的生产情况。
二十几岁时,寒春从未想过会到中国定居,更没想过会以养牛为终生事业。那时,她对政治不感兴趣,梦想是当核物理学家,参加了美国“曼哈顿工程”的原子弹研制。1945年8月,美国在广岛和长崎投放原子弹,改变了“二战”的进程,也永远地改变了寒春的人生。从日本带回的实况影像和照片,令她震惊。“那是日本人的骨头和血。”她感到被欺骗了,没有所谓“最高尚的纯科学研究”,科学技术被什么人来用很重要。她对“美帝国主义”很失望。
“知道了不要什么,却还不知道要什么。”1948年,受到宋庆龄基金会的邀请,寒春抱着试试看的心态辗转来到了中国。当时,寒春的哥哥韩丁和他的同学阳早受到斯诺《西行漫记》的影响,已经到了中国的延安。从他们的来信里,寒春得知了许多关于中国的事,她对“白毛女”很感兴趣。
寒春说,在陕北的日子,是她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尽管物质条件匮乏得几乎是一穷二白,但是精神很充实,心情很愉悦。“白天下地干活,晚上理论学习,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人与人之间很平等。”寒春渐渐感到,她找到了想要的东西,一种理想的社会、理想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
1949年,在延安的窑洞里,寒春和阳早结为夫妻,并从此追随“美国佃农”、康奈尔大学农牧专业毕业的丈夫养起了牛。曾有人提议她参加中国的原子弹研究,寒春拒绝了:“共产主义不需要原子弹,但需要每一个中国人都能喝上牛奶。”
60年来,寒春和阳早耗费毕生精力主要做了两件事:推进中国的养牛机械化和牛种改良。中国农机院原党委书记李维民曾和寒春夫妇一起工作20余年,他在陪同记者采访时介绍,小王庄奶牛场的几乎每一处细节都凝聚着寒春夫妇的智慧和心血。每一个设备都实用而精巧,每一头都漂亮而高产。他们几乎把养牛变成了一门艺术,并将所有研究成果无偿提供给想要学习的人。许多和寒春合作过的人都说,她把研制原子弹的科学功底和精神用到了培养牛上。阳早曾笑称,她就像一台“推土机”,无论科研遇到什么困难,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寒春强调,养牛不仅是她的事业,也是她为了共产主义理想而奋斗的方式。对她而言,共产主义不是什么高深莫测的理论、“宗教”或世外桃源,那就是一种朴素的追求,一种坚定的信仰,一个她相信的最理想的“人人为我,我为人人”的人类社会模式。
“我热爱的是中国革命。”
采访寒春,是一件具有挑战性的工作。阳早去世后,加上身体原因,寒春的话少了许多,也很少接受媒体访问。虽然她能说流利的中文,但似乎还是更愿意讲英文。许多问题,她都只用一两个简短的单词来回答。幸好有她的大儿子、现任对外经贸大学教授的阳和平在,更多的情况是由他来回顾,寒春也认真地倾听,点头或微笑表示认同,偶尔补充更正。
起初感到,要和寒春交朋友,大概不太容易。她给人的感觉有点“硬”,不太会为了顾及别人而调整自己。不过,渐渐理解并适应她直率的性格后,又会觉得很可爱,你可以百分百地相信她所说的每一个字,那一定都是她最真实的想法。
2004年,寒春从北京市公安局领到了中国首张“绿卡——《外国人永久居留证》。
关于为何始终未加入中国籍,她说:“我热爱的不是中国,而是中国革命。”
关于现在,她说不喜欢,大家净顾着赚钱了。
关于未来,她最大的心愿依旧是:“解放全人类,实现共产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