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是虚的。从一个人在网上写的文章和言谈,你可以勾画出一个栩栩如生的人物。我上网是为了好玩儿,找乐子。我常去的是万维五味斋,那里活跃着一群有意思的人。那有个五味大学,有校长不老,教务长勤劳灌水。。。都是假装的,象是小时候玩过家家,好玩极了。我也写下下面好玩的文章。
入五味大学一周感怀记
早就知道五味大学的存在。从前,我常常来旁听,看到好玩儿的事,自己也偷偷乐。但是,我从不说话,我一向不和陌生人说话。我从没想过我能在五味大学当教师,直到有一天,我做了个英明决定。
我写儿童故事几年,写得十分辛苦,在谋求出版的道路上更是走的异常艰辛。十多天前,我发现一本picture book,和我的儿童故事是一类,rhyming story,我满心欢喜地查看出版社的网站,看如何投稿。它明确表明不接受unsolicited的投稿,如果投的话,会被作为垃圾扔掉。如果非想投不可的话,先给编辑写query letter,编辑决定是否愿意看,它还指出编辑的回信需等九个月以上。虽然,从我的经验中,我早已预料到这一情形,但我还是很难过。我对家人说,“谁也别理我,让我独自、默默地难过会儿。”于是,我早早地上了床。
在床上坐了若干个辗转反侧运动后,我做出了我谓之英明的决定,开垦一块自留地,做个博克,将我写的儿童故事一点点贴上去。我暗自想,也许我会得到一些好意见和建议,运气好的话,说不定我还会得到一些出版信息呢。
有了自留地,每天得种点东西。有了博克后,就要有读者来读,博克首页左小角的vistor数字可是硬指标。我盘算了一番,决定从五味斋下手,打广告、拉读者,谁让五味斋人多热闹呢。
我悄悄地从五味斋浮出水面。我的运气实在是好,正赶上了五味斋的集体怀旧活动。随着年龄的增长,离家乡越来越远,我的思乡怀旧之情与日俱增,我太有的怀了。
说怀就怀。我怀了一个,谦逊地写道,“看到大家都怀旧,超级潜水员的我忍不住,怀一个。”我把它扔到斋里,看看动静。
有几位热情的同学(我就不一一表扬了)主动上前对我打招呼,让我常来玩儿。我心里热呼呼的。再加之被置顶,我一高兴又怀了一个痛苦篇。勤劳同学的回贴是,“多老实的孩子啊。”我老实吗?几十年来没人对我说过啊,我都不知道自己老实,差点把自己冤枉了。知音啊知音,我一激动又怀了一个。
当然,我的头脑还是清醒的,我一刻也没忘了我来五味斋的目的。我在怀的文章末尾,提到我的博克,还提到我最关心的Vistor人数。特别提出表扬的是夏凉同学,他在回贴中谆谆教导我说,“你别太在意Vistor人数。我的博克只起仓库的作用。我更看重人与人之间的互动,我是把五味斋看做了家。”夏凉同学的一番话,对我如同醍醐灌顶一般,把我那个追求Vistor人数的虚荣心打个粉碎。同时,他的那个“家”字又深深地打动了我。
我读贴,回贴,渐渐地和五味的朋友互动起来。我感到我在五味越来越easy了。别的几个网站,我还去。文学城子女教育网站开展了轰轰烈烈地贺梅案大辩论,在开展到第三天的时候,我未能免俗地加入了。大辩论的场景真是短兵相接,杀声四起。挺贝派异常地勇猛坚强,作为我这个中间偏贺派,几个回合就被刺的伤痕累累,只好落荒而逃。
我逃到了五味斋。我准备在这扎下根来。为此,我向著名的五味大学提出了申请。我的申请书是这样写的,“我经过深思熟虑后,决定在五味大学申请一个教职。我曾是一名教学经验十分丰富的讲师,就要被评为副教授之际,得知要交三篇论文,我吓得逃跑到了加拿大。请问五味大学要论文吗?”
申请书送出后,我忐忑不安地等待着。只等了几分钟,五大几位领导纷纷表态,同意接纳我入校。勤劳更是宣称,我的论文免了。我的内心是十分激动。没想到啊,我,一个逃跑分子,五大教师就这么容易地当上了。我在高兴和赞叹五味办事高效率之余,又有几分担心,这五大的教学质量有保证吗?
带着这个疑问,我开始我在五味大学的学习,向老教师学习。作为一名新教师,我深知这种学习的重要性。在紧张的读贴学习活动中,我的认识不断提高,我感到五大真是藏龙卧虎、人才济济,能作为五大的老师是一种无上的荣誉。
以下是我参加到五大后的几点学习体会,
增知识
几位老革命、老前辈的文章,我都是仔细阅读的,增长了不少知识。箭老的文章厚重、有劲道,文字优美。秃老的文章温软、情浓,娓娓到来。问题多的文章清醒、简洁,英式幽默。勤劳的文章明快、机智,信手而来。淡薄天涯的文章清丽、雅致,大家风范。我感到,不同流派、风格的作家学者的文章就象百花一样,绽开在了五大校园内。
长见识
看了木头同学的谈酒系列,我深深地感到自己这么些年的酒纯属瞎喝、浪费了。人家木头喝的是酒更喝的是文化。我准备好好看看木头的教材、再结合同学们的笔记,制定一个喝酒计划,结束瞎喝的历史。
我还呼吁学校领导,这样好的讲座要常开、多开。
促思考
著名的墩子同学,提出了一个课题就是老舍之死。围绕老舍为什么自杀的问题,同学们虽然都没有自杀经验,还是展开的热烈的讨论。最后,南泥湾同学一篇史料使大家得到共识,老舍先生应是屈辱而死。我很喜欢真是好玩同学贴子中的那句话,“峣峣者易折,皎皎者易污。”就记在了小本本上了。
我还提出了一个尊严的观点,老舍在当理想破灭,受到极大屈辱、尊严丧尽的时候,他用他的方式捍卫他的尊严。
问题多教授在给我跟贴中说,“这解释是真实的,但是我总想问,一个人有没有权利为了自己的理想,而不顾别人的尊严,甚至置别人于死地。”
问题多就是问题多。我思考,对着计算机屏幕进行了深入的思考。我的回答是,“我们民族的人容易将人按敌我划分,被划成敌人的人,人们就不会考虑他的尊严和人权了。”
这让我联想起这次网上的贺梅案大辩论就是这样,还是海外、还是知识分子呢,很多人就是将贺看成了敌人,而忽视了其尊严和人权。
我太喜欢这种讨论、思考了。它能让我从日常琐碎的生活中跳出来,获得凝神、庄严的片刻。我希望各大院系、教研室多开张这样的好课题。
能复仇
我的童年是很不幸的,被人叫做,“黄毛”,“黄毛丫头”,还有“黄毛女”。我自卑、没有自信,一种幽怨之情深深地埋藏在我幼小的心底。虽然,改革开放后,黄头发开始流行,但幼年我受到伤害的记忆时刻提醒我,有朝一日要复仇。那就是编一个歌谣,骂那些黑头发的人。
加入五大后,特别是是我怀了那篇遗憾篇后,我惊喜地发现五味大学里有很多和我一样黄的同学和教师,象丫丫和问题多。太好了,我强烈地感觉到,我复仇的那一天就要来到了。
虽然,勤劳教务长指派我教歌谣,我也有一定的编歌谣的经验,但我感到复仇的歌谣不是一般的歌谣,它是要妇孺皆知,广为传唱的,非大学问家编不可。问题多是最佳人选,一是她最有学问,更主要的是她很黄很黄,比我黄。
我期待着问题多教授早日将编复仇歌谣工作纳入她的议事日程。
在这片感怀记的最后,我也想想说说我加入五大后的坏处,那就是我屡次受到领导的批评。
我觉得,读好贴、好文章真是一种享受,就象是吃了餐好饭。我因为忙于读贴学习、写贴工作,忘了时间和做饭,领导很是有意见。但我发现,领导批评我时是很和蔼的,因为他看了我写的文章。我想,要是领导真的生气了,我也不怕,我就按木头的教材给他喝上一课。
我洋洋洒洒地写了这一大篇拍马文章,年底的先进工作者非我莫属了吧。请不老校长、勤劳等各级领导表个态。
我上不了五味斋,因为被封了。原因是我违背了潜规则,在那提我的博克来着。被认为是给别的网站做广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