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hoto© Marco Paoluzzo
当我们的车子驶进市区时,已有很多的人云集在街道上,有来这里朝拜的人,有来观礼的游客,有乞丐,甚至有一些贼不远万里从各地来到这里,希望在庆典的这一天能有大的收获。我们预定的饭店叫茹哈酒店,车子缓慢的驾驶在凸凹不平的聚满了人的路上,不时有乞丐和孩子敲着车窗乞讨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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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距离酒店不远的地方,忽地一个年轻人冲了过来,对老马说,哎,我记得你,2年前我曾给你做过导游,然后就开始讲一些这里的情况,并介绍说今年来这里的人较往年多的多,他可以给我们做一些导游的工作,老马记得曾有一个年轻人给他做过导游,但不记得长的什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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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饭店,有很多的游客聚在大厅里,幸运,他们仍保留着我们的预定。洗去一路灰土后我们来到了教堂售票点,在这里进教堂是要买票的。那个年轻的导游在饭店外一直等着我们,然后一路跟着我们来到了售票点,庆典将于第2天的清晨举行,当天的晚上也有一些祈祷活动,导游答应将带我们到教堂庆典的中心,并答应当天晚上带我们去观看晚上的祈祷活动。当我们返回饭店,在饭店的大厅里一个当地的年轻人在喊老马的名字,经过交谈,原来他才是2年前给老马做过导游的,另一个人是一个说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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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9点我们如约来到教堂门外时,那个说谎的年轻人等在那里,我们戳破了他的谎话,他讪讪地干笑了两声,无言以对。教堂的正门和侧门外已经围了许多人,也有很多西方的旅游团等着进入,我们从正门进入院子里,院子里也挤满了人,人们有坐着的,躺在地上的,有站着的,有在闲聊的,有在喃喃地念经的,有的默默的坐着,没有下脚的地方,只有一条狭窄的过道供人们走动,教堂的正殿的门紧紧的关闭着,能听到里面的祈祷声,那个年轻人四处打听,最后告诉我们里面已经挤满了人,这个门大概不会开了。我们又来到另一个侧殿门前,这里也挤满了人在等着开门,我们的导游在敲着门和里面的守门人说着什么,过了一会儿,门开了条封,顿时外面的人躁动起来,人们挤着往门里冲,我们的后面有一个意大利的旅游团,大约有10几个人,还有很多当地人,也有一些人不怀好意的挤在那里,我们一点一点的往里挪动,当来到两个门之间的狭窄过道上再也挤不动了,人们都堵在那里,各种气味混杂着,我心里在担心着是否有跳蚤虱子,这时候我们是进退不得,大约有10几分钟,有几个持枪的士兵挤过来,大声吆喝疏散着,甚至在殴打几个当地人,最后我们不得不放弃,从人群中挤出来已是大汗淋漓,连毛衣都已经湿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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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导游又凑了过来,我们非常生气的问他明知道会有这么多人,为什么不告诉我们早点来,年轻人讪讪说道,如果提前付一些钱给教堂的话他们会留一些位置的,我们听后苦笑不得,给了那个导游50比尔(埃塞俄比亚的货币名称,1美圆大约等于8.7比尔)把他辞退了,回到酒店的时候已是晚上11点多钟了。第二天正式的庆典活动,说什么也要进入教堂,否则就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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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典活动大约在早上的8点开始,早上的6点我们就来到教堂门前,简直不可思议,这里仍是挤满了人,也没有人检票了。豁出去了就这么挤吧,老马把他的摄影包扛在肩膀上,告诉我在后面紧搂着他的腰,一点一点往里挪,最后在一个持枪士兵的帮助下终于挤进去了。进了里面,更让人苦笑不得,我大概估计了一下,大约有三四千人,人们错肩擦膀地挤在那里,有很多的人从前一天晚上都没有离开,睡在那里的。这时老马告诉我他裤袋里的一些钱没有了,大约有50比尔的零钱。象那么挤着很难察觉有人在掏你的口袋,这时旁边一个西班牙的摄影师指着他的茄克衫的一个口袋对我们说,看我的衣服都被割破了,看来他也经历了那不可想象的进入过程,正说着,突然一声低沉的号角声,庆典活动开始了,一些教士,还有教堂的仪仗开始沿着教堂外围的墙上一字派开,围着教堂排满了一圈。这里的教堂不是砖瓦建筑,也不是木制结构,而是从地面开始向地下挖出来的岩石结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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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都站在教堂的顶端,向下看去,下面也站满了着五彩披风的教主,举着颜色绚丽丝绸伞的教士,还有一些当地的VIP等,一些着绿色礼服的唱诗班的孩子,着白色长衫的年轻人胸前挂着硕大的非洲鼓,唱诗班的孩子开始唱了起来,击鼓人也开始舞起来,教士们开始摇头晃脑的唱起经来,我周围望去,人们肃静地开始随着教士们念起了经文,也有一些人围起圆圈,随着歌声击掌而舞,大约有10分钟左右,人们突然拉儿拉儿拉儿拉儿的吆喝起来,然后又开始唱经文,后又吆喝,我向身旁的一个当地人打听为什么人们那么吆喝,他告诉我那表示着神在你的身旁。在以后的旅行中经常能听到人们在不同的场合那么吆喝,不仅是在教里,像各大的活动,婚礼,葬礼等。这时我看到安塔纳在对面拥挤的人群中,默默站立着,虔诚的唱着,在胸前画着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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